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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海遥送吕雷师

(2015-12-30 16:05:24) 下一个

《隔海遥送吕雷师》网址:http://www.gdzuoxie.com/?gdurle=11454   广东省作协广东作家网首发,深圳报业集团《宝安日报》打工文学周刊2015年1月18日转载 http://www2.sznews.com/html/2015-01/18/content_3125708.htm 

负笈国外,为免文化断奶,我在手机上安装了微信,与国内师友始终保持脉动。尽管有时忙于功课,疏于联络,但是,很多信息都不曾错过。

例外的是这次,吕雷老师溘然往生,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惊悉。看到文友转发了王十月的微信,我才知道,有些遗憾要背负终生。

我与吕老师相识于2007年。那年11月22日,在深圳,第三届“全国打工文学论坛”这一文坛盛事如约而至。时任广东省作协专职副主席的吕雷老师,陪同《人民文学》副主编李敬泽、《小说选刊》副主编冯敏、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蒋巍、北大博导谢冕南来参与论坛,为打工文学鹏城论剑。他们都是这一移民性社会群体文学的同情者、拥护者和鼓励者。承蒙杨宏海老师的厚爱,我居然也得到了论坛的邀请函,从广州赶到了深圳。

会议中途休息时,很多人都和吕雷老师合影,我也诚惶诚恐地走了过去。吕老师见我面生,就问我名字,做什么工作的。我迫不及待地跟他汇报,说我在广州做杂志编辑,喜欢打工文学,曾经被香港中文大学邀请去专研打工文学,刚拿到硕士学位,还准备考博士,以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有个文友就在我滔滔不绝的时候,给我和吕老师来了张合影,留存至今。吕老师边听边点头,说了一段意思如下的话:希望越来越多的文学理论工作者,都来关注打工文学,共同培育打工文学新的增长点。我又急忙问:“很多作家文艺理论家都是大学的博导,例如王安忆、雷达,还有很多,不知道吕主席有没有在哪个大学兼职做博导,我就考你的吧!”他微微一笑说,我没时间去。

因为还有很多粉丝要和他合影,我就在等候拍照的人们焦急的表情下快闪。吃午饭的时候,我又碰到了吕老师,我还跟他唠叨我想继续深造的事。他说,你都去过香港做研究,英语应该不错吧,可以去香港读博士,那里也有很多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授,例如浸会大学的黄子平,岭南大学的许子东,都是内地过去的老师。我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用豁然开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以其在内地纠结于博士生招考潜规则太多,不如面朝海外,春暖花开。

我没好意思当面问吕老师要电话号码,后来通过论坛秘书组查悉了他的联系方法。论坛结束后,我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申请2008年度的赴港读书准备工作。因为香港高校博士研究生申请多在2月底结束(现在比以前更提早了),我那一年的“试水”,准备仓促铩羽而归,2009年度的申请又因为电话口试太紧张也名落孙山。我一直不敢把落榜的消息告诉吕老师。

不久,因为拔擢为杂志社的中层副职,工作繁忙也就疏于学业。后来又参与东莞“中国作家第一村”的建设,更是有心无力于继续深造,心中总有一种辜负了吕老师希望的愧疚感。

当职业生涯进入中后期,上升的压力越来越大,而充电的机会不期而遇时,我终于横下一条心,辞职出国去读书。到国外安顿好之后,我激动地把我飘洋过海“赌博”的消息告诉了国内的良师益友,我记得吕老师的回信是:“读博就是读博,怎么能说赌博?好好学习,早日归来!”

2013年11月28日,我在《羊城晚报》花地纪实版发表《中年疯》一文,对自己老大不小还去外国镀金表示自嘲,并把文章转发给吕老师看,吕老师回信给以鼓励说:“读书总是好事,如果在国外研究打工文学不方便,建议假期回国多做田野调查。”

我本想在回国“田调”开始后去广州看望吕老师,问问他有没有关于打工文学的解密档案或者内部资料。孰料学子还没来得及动身,先生已被天夺其魄。千秋之后,凭谁诲人?

片言之赐,皆我师也。隔海遥送吕雷师,终身要执弟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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