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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前.译自德文,希望指正。

(2022-05-27 16:21:33) 下一个

下班之前

Günter de Bruyn

p.3 Der Weg zum Lesen, Van Horn Vail & Kimberly Sparks, Harcourt College Publishes,1986.

她没有看到他进来。她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她只看到他们放钱,电报或者支票在柜台上的手。她说了8小时的请请,谢谢,查看价钱,写下价钱,计算钱,数钱,没有看到人们。下班前她的眼睛先从那些邮票,橡皮图章离去。她想知道她柜台前的队伍是不是短了。这样她看到了他。

外面下着雨。所有的人都拿着雨伞或穿着雨衣进进出出。他穿着他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带着领带。他的头发是干的。他是驱车来的。他举起手,想让她看见。但是她立刻转移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她面前的电话账单上。

一个小女孩想用20分买10张邮票。

一位妙龄女郎想知道寄到荷兰的包裹要用多少钱。

一位妇女掏着钱。一个男人要买一份报纸。她没有往上看。她在等着他的声音。声音来了。

“小姐,人们可以寄一块带棍的冰激凌到非洲吗?”那可一定是在开玩笑。可她又不想惹怒他。所以,她就装做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样子。

“我能帮您做些什么事情吗?”

“晚上好!”,他说。

“是你?”她看上去很吃惊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他递给她一份电报单。她的名字填在应该填写地址的格子里。在应该填写内容的格子里是这样写着的:“咱们俩今天一定要到外边走走”。“一定”这个词是用大写写的。

“去哪儿?”她问。

“公司总裁有一个招待会。我恳求你,你绝对要参加。这可是非常重要的”。

“那是对你来说的”。她转向队里他后面的那位男士。那个人递给她一张支票。她查了查上面的数字。她数了数现金。然后她说:“你为什么不邀请Gisela呀?”

“你像我一样了解她”。

“那个可怜的姑娘!你现在不是跟她同居着吗?”

他轻轻地说,她扯着嗓子地说。所有排队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没有回答。他站在柜台旁边,往报纸里瞧。

“但是Gisela是那么聪明”,她说着,并把一封信放到磅秤上。“她还长得漂亮”。

“你是一个很难跟你相处的人” 他从夹克里掏出一张请帖,放在她的柜台上。

“一封到瑞典的信需要35分”,她告诉一位年长的妇女。

然后她大声地读着他留下的请帖:“全民所有制综合企业公司(注:东德的, 东德西德统一前)总裁邀请您和您的太太。。。。”

这时她向在第2号柜台工作的同事喊道:“嗨,你听着!你难道没有兴趣和时间,陪我丈夫去参加这个招待会吗”?

她的同事笑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男人。

“对你的好名声,我实在是抱歉!”她说着。“对这场恶作剧, 我也实在是抱歉”。她把一个“停止营业”的牌子放到她的柜台前,把纸币分类,把收银柜锁好。她离开柜台,也没说声再见。她飞快地跑到窗前,为的是看看他是怎样钻进到他的汽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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