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兰细语

世事沧桑,深山幽静。细语人生,聊发自叹。惊鸿留痕,同享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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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加拿大人的素描

(2009-07-24 05:51:59) 下一个

 

一个加拿大人,地道的高加索人种,就是通常所说的白人。名字叫×××。为了防止有人对号入座,我们这里就称他为Y先生。这仅是一个记号,并无他意。

至于他的品行,只代表了一小部分人。具体的比例,那需要作很复杂的抽样调查,并进行符合统计特性的数学处理才能得到。这样的工作,我既没有时间,也不感兴趣。请不要凭想象来做比例判断。

Y先生的年龄大约是四十岁上下,不是那种老朽之类。Y先生是学英语语言学的。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本地人中间,去学此类东西的人,除了少数成为语言学家们外,都是些没有什么本事的人。若你恰好是学习那类东西的人,我的表述并不包括你,我说的是土生的本地人。

Y先生的最大嗜好是发牢骚。本来,爱发牢骚是人之常情,若牢骚发的有点水平,也是一种技术。但Y先生发牢骚的方式有点特别。

首先,Y先生对亚洲人不感冒。他的祖上是欧洲哪部分来的,我并未去调查。我知道,在不久之前,欧洲人之间也是互相瞧不起。用的判断根据就是人的出生地及生长地。不过现在此类现象好像弱一些了,但有时还会出现,只是不太公开罢了。大家客气地说此地漂亮,但Y先生说:“多少年前,是这样的;但今天,……,哼!”那言外之意由他的上下文很明显地表示出来了:亚洲人太多了。

Y先生自己学的是那种半死不活的“专业”,因而他对一切其他专业的人对有一套特别的看法。他说:“那些专家们(大概他指各类专业医生和工程师一类的人)从来对人不温暖。大概是人家认为自己太重要了吧。”本来,他说的现象确实存在。只是Y先生的心态太糟糕。“我让牙医检查一下我的牙齿。他结果把我的牙钻了几个洞。共收了我一千多大元。我和他们论理。他们说那补牙的材料很贵。那点材料很少,能收那么多的钱?”在Y先生的眼中,牙医的劳动是不计算费用的。牙医没有明确说的是:“这是整个社会总体供需决定的。”Y先生自然也没有兴趣懂。

Y先生还很喜欢对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发表见解。本来,外行对某种东西发表见解,有时是歪打正着,很有见地的。但Y先生经常是正打外着。本地有一斜拉桥。旁边有一人行道。一次,Y先生说:“当我在桥上走时,一有车驶过,桥面剧烈地颤抖。这是什么样的设计?”Y先生一脸的得意。我猜想,那座桥的设计者一定不是亚洲人,否则,Y先生会说:“那些设计者是些什么东西?”我憋住了笑。对他说:“先生,据我所知,每当有车驶过时,桥面颤抖是正常的;若它根本不颤抖,那才是不正常的。那样的话,桥面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崩断。就是这样的。”这次他没有说话。我进一步地告诉他:“若你需要,我可以计算出它应颤抖的最大幅度的范围及频率。”他看着我,说:“你是学什么的?”我告诉他:“学唱歌的。先生!”

Y先生是很愤世嫉俗的,他说:“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贸易’一说;有人说‘自由贸易’早死了。”下面是长篇的抨击。我告诉他:“你们祖先主要采用的方式就是在现行的法律框架内,采用一切合法的手段,尽力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如此而已。你不同意吗?”他不加可否。他前面采用的逻辑是:既然世界上没有最好的,自然就没有好坏之分。这是一切民主的敌人每天都在采用的“土匪逻辑”,网上更甚。

请不要误解Y先生是什么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其实,山沟里的人一般都是很有见识的,只是对山沟外的事情不太熟悉罢了。Y先生经常说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都是什么教授一类的职业。当然,那仅是一种职业,和道德好坏及眼界的高低没有太大的关系。Y先生经常表达出来的意识就是“我们祖先比你阔多了”一类。我说:“我们说过我们自己很阔吗?没有!绝对没有!”他自然不吭气了。

我惊奇地发现,在不同的民族的头脑简单的人群中,他们的思维方式和善于采用的“逻辑”是惊人地相似。

Y先生是很文明的,就是在发牢骚时,也是温吞吞的。这倒是我很喜欢的。

请不要认为我对加拿大的印象如何,其实,多数的加拿大人对人是很温和的。他们经常声称的自己和美国人的不同之处,我倒是多数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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