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山水一程歌

世上何物最易催少年老 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杳 究竟是我走过路 还是路正走着我 风过西窗客渡舟船无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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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英尺

(2005-03-18 06:10:27) 下一个
三万英尺 停机坪问飞机:你对我的思念有多重? 飞机说:当我在云端,地球引力有多大,对你的思念就有多重。 看过太多次机场的送行,在送行止步牌前,演出着一幕又一幕的长别短离,绘制着一幅又一幅的离合无常。也许世界真的越变越小了,“阔别”已成为久远的词。如今的送别,已鲜有儿女共沾巾;一帆风雨路三千,儿去也告爹娘,休把儿悬念等等。所以我把时下的送别归为一种礼节,握手抚肩代替了亲人的抱头痛哭,轻和衣褛代替了情人的曲折缠绵,一句“电话联系”代替了种种所有所有的友人话别。 社会进步了,除了运输工具,人们越来越依赖的是联系工具。忆往夕,千里送鸿毛;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见物都如此之难,见人更是难上加难。此乡不老老何乡?所以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要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那思念是陈酿的薄积厚发,那相逢是但愿能长久千里共婵娟,而那分别是如此揪心痛楚。何时长向别时圆啊! 在天涯若比邻的今天,思念文墨清香,苦笑一声:沟通无限。要知的早已得知,想说的也已尽然,只剩下心头一味的淡。最初的想念好比杯底浅浅的鲜橙多,每打一个电话或网聊一番,就好比往杯子里加点水。因为你知道相见时拿出的必须是满满的一杯。就这样一直的加下去,有天相见,杯子也满了。不知道他还能喝的出是鲜橙多吗?还是一饮而尽后,问道:“一杯水值得那么老远端来吗?” 无论世界如何变小,恒久不变的是时间。当距离不再能测量长短远近时,时间则取而代之。如果你还依稀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浓情蜜意,如果你正质疑今时今日的云淡风清,那么去问问时间,你是否给它兑了水。 你有没有给时间兑过水? “……远离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里。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的往下滴……每一次穿过暗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还以为正拥你在怀里……” 迪克牛仔《三万英尺》 停机坪问飞机:那你何时归航? 飞机说:无论我在哪里,我的最初和最后始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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