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盂泉

冬苗,原名,董淼, 江苏省苏州市人。今年已72岁,出国前,乃江苏省苏昆剧团(苏州)、江苏省锡剧团(南京)高级编剧。 1993年4月定居加拿大蒙特利尔,任《华侨新报》编辑主任。为《魁北克华人作家协会》创会主席。出版戏剧、小说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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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诗人杜牧编个荒诞故事

(2007-08-11 06:28:08) 下一个

大话杜牧 (故事新编)

           --为大诗人杜牧编个荒诞故事

 

                                                  冬苗

   杜牧先生酒瘾又起,嘴里要淡出个“鸟”来。他走在乡间小路上,嘴里伊伊啊啊吟哦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首七言绝句就这样出笼了,传唱出去,人人折服,赞叹道: 好诗啊,好诗也! 。

   杜牧先生自己也非常得意,便天天到杏花西村的黄氏酒家去饮酒。微醺之中,便喃喃自语: “清明时节雨纷纷……”,从清明节嘟哝到端午节,从端午节又唠叨到中秋节,再从中秋节嘀咕到重阳节。话说三遍狗都嫌,一个书蠹头整天在你耳旁聒噪,烦不烦人? 拿今天的话说,这位大诗人有了“自恋情结”,非得下猛药不可!    

   邻桌有个老翁,是杜枚的“粉丝”,亦是这酒家常客,捕鱼为生,大家叫他“老鱼头”。 他颤颤巍巍端着酒杯,要与杜大腕对酌,一醉方休。

   杏花酒上口香醇,后劲很足。几杯下肚,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不知道东南西北。

   “杜相公,小佬最近迁了新居。”“老鱼头”大着舌头向他崇拜的偶像说, “幽静清雅,您老有空也来坐坐,半夜里还听得到杜鹃叫呢!”说罢,便学他老师摇头晃脑吟诵了起来:

           荒庙野庵古佛寺,   孤身一人独自居;

           半夜三更子时初,   望帝布谷鸣杜宇。

   这能叫诗吗?杜牧哑然失笑。不过,当“大腕”的要有肚量,只得硬起头皮鼓励一番,喔,勿错,勿错,大有长进,有了一点诗的意境。只是用词似乎有些重复。你看,荒庙、野庵、佛寺,是同一场所;孤身、一人、独自,都是你“老鱼头”; 半夜、三更、子时,又是同一时候; 望帝、布谷﹑杜宇全是杜鹃的别称。诗,贵在凝练,隽永﹐意味深长,方经得起细细品味呵!

   咦,杜相公,本渔翁是学您老的“风格”呢!瞧您写那【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当然是时节,何必要重叠呢?『路上行人欲断魂』,走在路上的,必定是行人!『借问酒家何处有』,问个讯,还要去借,啥辰光还呢?『牧童遥指杏花村』,要是找不到牧童,其他人也可以指点您啊 !依小佬琢磨,您那【七绝】是不是可以改为【五绝】:“清明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

   哼,“老鱼头”你那首倒头诗,我可以删去一大半,每句七个字变为三个字,意思也一塌括子在里头了:“古佛寺,独自居,三更时,鸣杜宇。”

   好,杜相公,我也可以把您的【清明】诗,改成【三字经】。题目上有了“清明”两字,诗句里勿必再重复;下雨天,坐在家里和走在路上同样会断魂,无需注明。接下来一问一答,爽爽脆脆,都是日常口语,勿要拖泥带水。小佬斗胆改为﹕ “雨纷纷,欲断魂;酒家呢?杏花村!”,意思也一塌括子在里头了。

   改得好!改得妙!哈哈哈!嗬嗬嗬!嘿嘿嘿!喝喝喝!乾杯!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都满口诗文,烂醉如泥,滑进了酒桌肚里,“大腕”“粉丝”抵足而眠,鼾声如雷。

   杜牧酒醒之后,摆脱了自恋情结,他的诗作更加烩炙人口。无论是长篇短章,每个字精心推敲,焕发出灿烂夺目的光华。

   杜牧先生终于成为诗坛巨星,镶嵌在遥远的太空。“粉丝”拉得很长、很长,迤迤逦逦,一直连绵到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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