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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89(19)亚视采访

(2012-05-24 11:51:59) 下一个




我的1989(19)亚视采访

在这场风暴过后,1989年8月17日,全国各大报在主要版面都刊登了一篇为我“歌功颂德”的文章:《万润南搬起“石头”要砸谁》,其中提到一次采访:

“5月30日,动乱高潮之际,万接见香港亚洲电视台记者谈话时就明确地说:‘政治民主要有强大的经济基础。社会稳定要有一批中产阶级。’‘中产阶级’云云,正是他们心目中的资产阶级。如何使‘中产阶级’大量涌现?万润南叛逃国外后,点得更透了:关键在解决‘产权关系问题’,‘就是财产所有权的问题,必须要明确的界定’。说白了,就是要否定社会主义公有制、呼唤资本主义私有制。”

“而要解决所有制问题,用万润南自己的话讲,‘这已经超出经济改革的领域,变成一个政治改革的问题。’同时,‘活跃的经济势力必然会有它的政治代表’。万润南除了自己充当这样的‘政治代表’以外,还组织了一个专门班子探讨、推行他的政治主张,这就是由曹思源牵头的‘四通社会发展研究所’。该所从开张之日起,就把引进西方资产阶级议会民主和修改宪法作为自己的重要课题。”

说实在,我至今都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另外,采访的准确日期是5月29日的下午2点,香港亚洲电视台的记者来公司采访,记忆中深刻的,是这样两个问题:一是问我对学运的看法,二是问我对政府做法的评论。下面是我回答这两个问题的原始记录:

记者:你们怎么看学生的行为?

万 :我们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对于学生的运动我是同情和支持的。他们希望政府清明,坚持改革,这反映了大多数人的意愿。这也是学生运动得到这么多人支持的根本原因。但是,民主和经济的建设是要从一点一滴做起的。要想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政治民主要有很强的经济基础。没有整个经济发展为基础,政治上的民主是不可能真正实现的。……社会稳定要有一批中产阶段,他们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利益,他们不希望社会动乱。只有当这批人成为社会的多数的时候,社会稳定才能真正实现。日本战后的发展,南朝鲜、台湾的发展都经历过这个过程。这就是说,只有经济真正发达了,才能实现民主。另一方面,民主是昂贵的,要负担得起。包括这次运动,都是以很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持。民主本身也要有经济基础。对中国来讲最重要的是要埋头苦干,造就一批稳定的多数,多数人不赞成动乱,社会才能稳定。

记者:你对政府的做法有什么评论?

万 :总的感觉是政府对群众的情绪反应慢了些。如果快点解决,有些问题处理起来就容易些。许多好的机会失去了,我不清楚里面的原因。群众要做的与政府想做的在根本上是一致的。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试图来做一些交流沟通的工作,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成效。我们在学生中做劝说工作,建议他们在一定的条件下撤出广场。要考虑到社会的承受能力,也要考虑到市民的承受能力。他们作为个人都承认我们的观点是对的,但他们没有能力把此变为行动。我们还做了另一方面的工作,就是呼吁政府按照宪法和党章的规定来解决问题。不要动武。我们自己感到这是尽了社会的责任。

在8月17日的那篇文章里,还提到这样一件事:

“四通”下边有个鹭岛公司,该公司又下辖一个华成托运服务公司。这个公司的头头就曾直接从天安门广场找来一名“工自联”常委和几名闹事的学生头头,当场付给 18000元现金,一部无线电话,派给一辆解放牌卡车,并应允代印传单等等。条件只有一个:支持党内“改革派”,反对党内“保守派”,倒李(鹏)保赵(紫阳)。他毫不掩饰地说:“我就是想用自己的观点去影响广大学生。”

我一直不知道此为何许人。最近读到焦国标先生的一篇文章,才知道他叫王誉虎。他还在香港出版了一本书:《一个企业主的六四情结》,其中对一些六四人物有颇为独到的评论,例如批评我的某些做法是“弱智”,读了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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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王誉虎与“六四”人物
——《一个企业主的六四情结》读后

焦国标

1989年“六四”镇压之后不久,北京中国军事博物馆搞了一个“平暴展览”。一进博物馆的大门,就能看见院子里摆着的那一辆白色轿车。这辆车的车主叫王誉虎,它可能是八九期间学生领袖们使用的唯一的“公务专车”,后来成为“平暴”的重要战果,当时全国各大报纸都发了照片。展览大厅里还陈列有从学生那里“缴获”的打印机、复印机、无绳电话和电脑,旁边放着说明标牌“四通公司王誉虎”,意味着这些什物是四通公司王誉虎提供给学生的。针对这次展览,各大报刊发了一篇长文《万润南搬起石头要砸谁》。文中写道:“四通下边有个鹭岛公司,该公司又下辖一个华成托运服务公司。这个公司的头头就曾直接从天安门广场找来一名‘工自联’常委和几名闹事的学生头头,当场付给18000元现金、一部无线电话,派给一辆解放牌卡车,并应允代印传单等等。”这个头头就是王誉虎。除此之外,在六四镇压前夕的5月下旬,王誉虎还派自己公司的卡车,5天内往广场送去了八车食品。

就是这个王誉虎,日前在香港五七学社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书,名曰《一个企业主的六四情结》,以相当大的篇幅重温了22年前发生在北京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伟大事件,并以他自己的视角重现了那个特定时期的几位风云人物,如万润南、周永军、柴玲、王丹、韩东方等人。

“平暴展览”上虽然称“四通公司王誉虎”,实际上王誉虎的华成托运服务公司是万润南四通公司的子公司的子公司,他与万润南没有任何业务上的关系。但是王誉虎非常崇拜万润南,他在书中写道:“西装革履的万润南气度不凡,中上等个儿,面相富态,身体有些发福,谦和的举止下深藏着几分矜持自信。”“下海5年已是百万富翁的我,……尽管已腰缠万贯,可比起万润南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土财主、暴发户,不够品位。”王誉虎在书中两次引用万润南的长篇讲话,甚至把1988年2月28日万润南在北京市先进人物报告团首场报告会上洋洋万言的发言《我们的探索》作为附录收入书中。

但是对于万润南六四期间的许多做法,王誉虎很不认可。1989年5月22日,万润南召集学生领袖,在北京国际饭店举行一个会议,王丹、柴玲都参加了这个会议。会上,万润南提出,学生撤离广场必须有先决条件:一是军队回去,我们回校;二是解除戒严;三是李鹏下台、邓小平光荣退休;四是赵紫阳复出,并建议学生回校后坚持校园斗争。对于万润南在此危机关头提出的这些条件,王誉虎极为失望,认为非常弱智,他写道:“我近乎崇拜的万润南怎么会如此糊涂!对国情怎么如此一无所知!怎么会干这种与虎谋皮的傻事!”

王誉虎对周永军着墨较多。4月18日晚上八九点钟,四五个学生被带进王誉虎的公司办公室。“其中一个叫周永军,中上等个头,儒雅帅气。”王誉虎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三大意愿:一、希望学生见好就收,尽快撤离天安门广场回校复课;二、停止攻击邓小平、杨尚昆,学运的口号应规范为“坚持改革,反对倒退”、“政治改革应与经济改革同步”、“支持邓的改革开放,反官倒反腐败”等等;三是如果上述二条学生认同,王的公司可联合四通等民营企业给予资金、物质方面的赞助和支援。“周永军等几个学生耳语一番,同意回广场去商量”。

一个多小时以后,周永军带八九个大学生再次来见王誉虎。“会议室近40平米,学生们面对我坐在折叠靠背椅上。周永军要求看一眼营业执照。他的要求被满足。我推测周永军的经历非同一般。尔后得知,他是前政法大学学生会主席,是4月22日大会堂前3个下跪请愿的青年之一,现任工人自治联合会的宣传部长。其他同来的学生有清华的何亮、李玉奇、白立舜,北大的赵体国、赵爱学、陈留才,还有2个名字不详。”

王誉虎旁征博引讲道理,劝他们见好就收,保存力量。他的讲话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效果,无一人质疑,也没有一人反对。大家纷纷表示回广场、回学校去做说服工作。有的同学说学生很穷,没钱打的士,为了串联提高效率,最好有专车。王誉虎马上表示:“这没问题,可以给你们一部轿车专用。我手头有2万多块钱现金,现在送给你们作活动经费,不过要由你们推举一人具体负责。”

几分钟酝酿,学生们推举何亮负责车的调度和钱的使用。王誉虎马上叫来向阳(公司员工、王誉虎的内弟)和司机刘登山,叮嘱他俩要24小时值班听何亮调配,接着从讲桌下的手提箱里拿出2万多元钱交给何亮。何亮与赵体国一齐清点钱数,然后说是2万2千元。何亮说应该写个收条。“我说不必了,我这笔钱是捐赠,只要是为了上述目标,钱怎么花由你们定!”又有几个学生说,天安门广场没有电话,最好有一部手机,串联沟通就方便多了,效率可以大大提高。王誉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这个问题可以考虑。你们今晚先回去分头作工作。如果有成果,后天晚上9点在这里碰头,活动经费如果不够我还可以追加。”

这时,一直沉默的周永军说:“天安门广场由高校绝食请愿团、首都高校学生对话代表团和北高联领导,我们都不是主要负责人。阎明复劝说后,他们已经同意停止绝食撤离广场,但大多数绝食同学不同意,最后就没撤离了。在这里开会的有几个是北大、清华学生自治会的头头,我在北京工人自治联合会负责宣传。我们只能分头去做大家的工作。我们大家尽力而为吧!”这次会议午夜零点之后才散会。

六四镇压后的8月份,已被收押在监的王誉虎还与周永军见了一面。8月上旬一次放茅,是狱警A值班,王誉虎从厕所里出来,竟遇到正在甬道排队等候如厕的周永军。两人喜出望外,寒暄问候了几句。“不许说话!”狱警A煞有介事地喝斥着,似乎在给别人听,然后叫住王誉虎,低声问:“你们是同案吗?”“是。”过几天,又轮到狱警A值班放茅。王誉虎被提前叫出去,手持扫帚,被安排在厕所附近打扫甬道卫生。这时,周永军所在牢房的20多人奔向厕所。在厕所门口,狱警A示意周永军停住蹲下,王誉虎心领神会,马上凑过去蹲在周永军旁边急促地聊了起来。“因为我与周永军之间并没有触犯刑律的隐情,所以双方只用三言两语便让对方明白放心了。令周永军津津乐道的是,前些天公安局长和看守所长找他谈话,说有东南亚的政要要探视他,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告诫周永军如何应答,并许诺周永军只要听话,事后一定从宽处理。当东南亚某政要如期探视并询问周永军时,周永军并未完全从命。公安局长自然不十分满意。”一次放茅只有5分钟,这次狱警A却给了10来分钟。王誉虎写道:“A举重若轻、漫不经心地安排了(与周的)这次晤面。”

该著第23章是《说柴玲撤兵,告王丹快跑》。5月23日傍晚时分,王誉虎和妻妹李兰敏一起,来到人山人海、沸沸扬扬的天安门广场。“我俩费劲地穿行在团团围坐的学生之间,不时地接受学生纠察的盘问,用了好长时间才摩肩擦踵地挤到了天安门广场指挥部。指挥部是用几个大帆布帐篷搭建的,周围用绳索圈起,有学生纠察把守。我向纠察说,有极其重要的消息向总指挥柴玲传达。学生纠察转身走 进帐篷内,一会儿领出一个30多岁自称柴玲的女人。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一口京腔,30多岁,形象鄙俗,极像市井小贩。我毫不客气地说:‘你不是柴玲。我有重要消息一定要面告柴玲本人!’这个自称柴玲的女人用审视的目光端详我一会儿,很不情愿地说:‘好吧!’旋即钻进帐篷。

“几分钟功夫,真柴玲隔着围栏出现在我的面前。柴玲短发偏瘦,肤色微黑,面容清秀略显疲倦,得体简朴的学生装束,个子不高但精明强悍,有股盛气凌人的架势。

“我激动地说:你们胜利了,学生们胜利了!据可靠消息,昨晚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李鹏、杨尚昆下台,由万里、李先念接替,赵紫阳复出,还是总书记,地位稳固!戒严部队今天已后撤。你们占据广场已没有必要,应该配合赵紫阳尽快撤离广场。’我的话还未讲完,柴玲便冷冷地、强硬地说:‘赵紫阳上台下台是共产党内的事,跟我们学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会撤离广场!我们不怕戒严!我们要的是民主和自由,我们要用学生的鲜血唤醒人民的觉悟!’

“我目瞪口呆,未等我做出反应,柴玲毫无礼貌地转身走进帐篷。那个30多岁的市井女人轻蔑地瞪了我一眼也随后跟进。错愕的我竟呆站了几十秒钟,愤怒和失望骤然升腾起来:‘混蛋!完了,完了!学生被断送了!’我近乎咆哮地喊了几声。兰敏也愤愤不平地高声责骂道:‘真没想到,柴玲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要用学生的鲜血唤起人民的觉悟?!这下子学生们可惨了!’我和兰敏跟来时一样费力地在静坐的学生人海中穿行,失望而又愤怒的我,面对这近10万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一种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我除了愤怒、失望,还有一种无力回天、万般无奈的颓丧。当夜,我交待兰敏,从明天开始停止向广场的学生运送食品,恢复公司正常工作。”“我甚至怀疑柴玲是中共的卧底——以极左的面目把学运引上绝路。”

5月25日晚间电视新闻报道,李鹏当天下午在中南海会见3国新任驻华大使,已有26个省市自治区致电中央拥护戒严令,万里今晨因身体不适飞抵上海治疗。“沉寂了五六天,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李鹏忽然亮相了。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我马上意识到一切全完了,对学生的镇压已迫在眉睫!”“据台湾电视新闻报道,昨天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态度强硬、一意孤行,拘捕了赵紫阳及其儿子等40人,38军军长徐勤先因抗命被捕,卫星电视再度中断。我据此推断,血洗天安门邓意已决!”

26日清晨,上午10点左右,王誉虎正在办公室处理业务,何亮领来几名大学生。何亮只介绍了其中一位:“这位是北大学生自治会的领导,姓王。他想与你沟通一下,交换一下意见。”王誉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学生领袖,“一米七多一点,瘦削、清秀,典型的大学生装束,气质优雅但略显稚嫩(尔后在通缉令上发现是王丹)。几个学生簇拥着王丹,有些风风火火,似乎另有急事,没有落座。”

王丹说:“何亮他们已多次把您的观点和您对我们的支援告诉过我,我也同意您的意见。但是我的意见不被采纳,因为广场指挥部和高自联根据民主程序,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各高校代表通宵开会决定,依照毛主席的教导,依照五四青年运动的方向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派学生分头到工矿企业和农村去做宣传,发动群众……”

不等王丹说完,王誉虎便急切地说:“你们发动工农民众的思路是正确的,但为时已晚!昨晚新闻李鹏亮相,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当局很快就要镇压你们了!你们的当务之急是撤离广场,头头们赶快逃走躲起来,赶快跑吧!”王誉虎边说边从上衣内侧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数,然后交给王丹:“我没准备,这1800块你们拿去,赶快跑吧!我明天也离开北京。”

王丹他们本来就像还有急事,所以没再逗留,便匆匆离开了。“王丹给我的最深印象是真诚,其次是稚嫩,政治思想不成熟,这和中共的宣传教育密切相关。这也决定了他们对中共的本质认识不清,从而在策略考量上接连失误。”

只有何亮留下没走。“何亮老实本分,长得极象农村的纯朴青年,办事一丝不苟、认认真真。”何亮拿出一张收条,上面写着收到王誉虎捐款两万两千元,落款是何亮等6名北大、清华学生,外加政法大学前任学联主席周永军,日期是89年5月26日。何亮有些内疚地对王誉虎说:“无绳电话让其他学生拿去用了,我一时要不回来,这几天我抓紧追回来还给你。”“没关系,你们抓紧用,然后交给向阳就行了。你也赶快躲起来吧!回去再给高自联头头们做做工作,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祝你平安无事!”

王誉虎没有见过韩东方,是在狱中听同号犯人斜眼儿和驼背说的。因小偷小摸进来的斜眼儿告诉后来者王誉虎:对面的牢房里曾经关着著名笑星陈佩斯。听说陈佩斯因为“六四”时站在一个平板三轮车上发表演说被抓,后经其老爸与高层疏通,仅关押10多天就给放了。“斜眼儿还钦佩地竖起大拇指说,在厕所对面那个号,有个叫韩东方的爷们儿,那才是条汉子!就是不认罪,大喊大叫,绝食好几天,所长亲自出面说好话才罢休!那爷儿们的喊声楼道里都听得清。”驼背对王誉虎说:“韩东方真是条汉子。他说他是工人们选举出来的头头,是受工人的托付为工人服务、为工人办事的,只有功没有罪!与工人阶级对抗,镇压工人的才有罪!”王誉虎写道:“此次,韩东方这个名字牢牢铭记在我的心中。”

凭心而论,我个人认为王誉虎先生此书对柴玲措辞偏苛。“六四”是一个巨型历史事件,对其中的重要人物存在各种不同甚至相反的看法是非常正常的,只是我本人则只愿意把一切责任和罪过都归结到邓小平和李鹏身上,而学生,无论谁,都是好样的,我不忍说他们任何一个人一个不字。中国的一切罪恶,都是成年人、老年人犯下的;青年人无辜,我永远不想用成熟不够、厚黑不够、权谋不够、审时度势不够责备青年。我们可以责备黄花岗烈士不成熟吗?我们可以责备孙中山为什么自己不死或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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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12)
评论
沧浪水 回复 悄悄话 也向王誉虎致敬,
welldone2007 回复 悄悄话 Ding 老万的文章.
海涯 回复 悄悄话 "民主和经济的建设是要从一点一滴做起的。要想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中国的一切罪恶,都是成年人、老年人犯下的;青年人无辜"

哈哈,一边说要从一点一滴做起,一边说罪恶在成老年人。
难道青年人从一点一滴做起了?成老年人一步到位了?
口号与行动相反,就是民主斗士的特色了。

纯铜 回复 悄悄话 记者:你对政府的做法有什么评论?

万 :总的感觉是政府对群众的情绪反应慢了些。如果快点解决,有些问题处理起来就容易些。许多好的机会失去了,我不清楚里面的原因。群众要做的与政府想做的在根本上是一致的。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试图来做一些交流沟通的工作,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成效。我们在学生中做劝说工作,建议他们在一定的条件下撤出广场。要考虑到社会的承受能力,也要考虑到市民的承受能力。他们作为个人都承认我们的观点是对的,但他们没有能力把此变为行动。我们还做了另一方面的工作,就是呼吁政府按照宪法和党章的规定来解决问题。不要动武。我们自己感到这是尽了社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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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被记者坑爹了。这类问题就是一个陷阱,老万还实话实说。
典型的理工男啊!
马驰胜 回复 悄悄话 誉虎这般人才,却去孙公司搞托运的业务去了!应该到四通的那个研究所去才对。
起个破名想半天 回复 悄悄话 最后一段,显示出万兄的胸襟。
炅龙 回复 悄悄话 黑手玩弄--〉〉我们要用学生的鲜血唤醒人民的觉悟!

太多背后黑手。 而且多数黑手不舍命,开始给恩惠利用,危险来了逃跑在先。
freemanli01 回复 悄悄话 文中蔡玲还是那种阶级斗争,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思维方式,一定要把对方想象成魔鬼,才能免除自我审查的焦虑。反对派也受毛的影响甚深。这也是闭关锁国造成的。

我觉得西方社会从内心深处接受“凡人都是有问题的,只有耶稣是完人”的观点,让人更能清醒认知自我,并达成妥协。
并且可以推论,既然人都会、必然会有问题,forgive & forget 就成为不可避免的出路。
zneteng 回复 悄悄话 顶老万,码字儿不容易!我们这一代没有经历过文革,但是89-64是我们人生中不可忘却的一幕。出来之后看过NHK的“天安门”,愈发感觉柴玲的功利心,婊子气;再看看它在国会听证会上的表演,我真的是无语。。。
info2008 回复 悄悄话 好多人说柴玲卑鄙无耻。
王誉虎说的对呀,万老多多少少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
greekepic 回复 悄悄话 一直跟读,很好。但不同意最后一段。王丹总结得好:”学生有错,政府有罪“。柴玲的确品质有问题。
"只是我本人则只愿意把一切责任和罪过都归结到邓小平和李鹏身上,而学生,无论谁,都是好样的,我不忍说他们任何一个人一个不字。中国的一切罪恶,都是成年人、老年人犯下的;青年人无辜,我永远不想用成熟不够、厚黑不够、权谋不够、审时度势不够责备青年。"
zhu_charlie 回复 悄悄话 Ding, 万.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the Writt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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