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集

第十三章 少年养志 细雨润物——写在《香江心事——我在香港上大学》出版时

　　《世界华人》报利用四个整版推介《香江心事——我在香港上大学》的作者田子的成长历程以及作品本身所折射的观念形态上的强烈冲击力，其意义非同一般。余作为本报总编辑，披阅所刊发稿件，不禁浮想联翩，感慨良多。兴致所至，遂操觚抒怀，以吐胸臆。

　　一

　　望子成龙，是几千年华夏子民生儿育女的殷切期寄和改换门庭以及守业有道的孜孜以求。

　　于是乎，不少为人之父为人之母者便谨记“子不教，父之过”之古训，要末动辄来个“棒下出孝子”，并伴以“人而无学，虽无忧，如禽何”之呵斥；要末以古人笼萤和映雪苦读诗书训导之。其结果，不能说没有成功的范例，但许多孩童对这种封建式的野蛮驯化视为炼狱从而失去对学习的兴趣，最后沦为对学习的大逃亡，致使父母们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

　　然而，从田子的《冰岛日记》和《香江心事一我在香港上大学》中潜移默化地不难发现，其父母对他学习的求索不是“苦度”而是“甜化”。记得有一次在与他父亲的交谈中，博学多闻的田贵明君不经意地言道，犹太人极其崇尚学习和膜拜智者，所以获得诺贝尔奖之多令其他民族难以比肩和望其项背。每一个犹太家庭，当孩子稍微懂事时，母亲就在打开的《圣经》上滴些蜜，让孩子亲吻。这仪式的含义是让子女从小就庄严地知道书本是甜的，知识是最亲切最为弥足珍贵的。显然，贵明君之于犹太人对子嗣童蒙的“甜化”方式，是由衷地赞赏和体悟的。

　　因此，田子的父母对他学习兴致的养成，采取循循善诱，因势利导，“朋友”式的切磋与交流，“师长”般的劝导与鞭策，从而使其学兴日趋浓厚。所以，田子无论是大胆地到相距万里之遥的冰岛交流学习一载，还是甘当“吃螃蟹”的角色到香港中文大学耕读，都是与父母“所见略同”的结果，使之迈出了跨越性的一步。

　　二

　　时下的大中学生，与其父辈当年所处的时代和社会环境相距甚远，不能同日而语。他们自童蒙伊始，由于国门顿开，西方的强势文化便汹涌而至。尤其是霸权主义国家在对中国制定的“和平演变”的“戒令”中居心叵测地言道：“要利用物质引诱他们的青年藐视、鄙视并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思想教育。利用各种形式的媒体宣扬西方的衣、食、住、行、娱乐以及价值观和道德观。让他们不以浮浅、虚荣、颓废、不思进取和好逸恶劳为耻。”

　　“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所设计。”在一个不算短暂的时期，一些年轻人果然拾西方文化牙慧，为洋是崇，醉心时尚，打造怪癖，明明游戏人生还认为是对理想的提纯，搞不折不扣的恶俗还标榜追求“高雅”，活脱脱一个数典忘祖还自诩“前卫”，已沦为狂狷不羁还炫耀“潇洒人生”。本来颇有才华和前途的学子就这样被无情地“阁割”了。

　　可是，谈到对田子到国外作交换生和到被视为灯红酒绿的香港上大学，田子的父亲贵明君这样说：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随着加入世贸组织，中国要认识和走向世界，世界也要认识和走进中国。经济观念、政治观念和文化观念等，一定要在冲突和碰撞中兼容并蓄。要想使“80后”乃至“90后”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面对西方文化的侵蚀，最好的办法应该像毛泽东主席讲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且重要的一点，是让年轻一代敢于直接并通过积极而得法地引导，使他们在比较中鉴别，在鉴别中感悟。我相信作为历史悠久和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应该有这个自信，是不会被西方文化所征服和所取代的，而且一定会在继承发扬的基础上昂扬屹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

　　田子的母亲李秀芳女士说到这个话题时，也明确表示：田子毕竟还是个孩子，但一是“牵挂”，二是“放心”。

　　这就不难看出，田子的求学之路，每一步都得到父母的信任，使他勇于经风雨，见世面，在“游泳中学会游泳”。

　　“何意百炼刚，化为饶指柔”。我们有理由相信，年轻有为的田子一定会成为“真”男人。

　　三

　　通过洋洋30万字的《冰岛日记》和《香江心事——我在香港上大学》两部书问世，真切地感受到田子既有当代年轻学子的风流倜傥，又能甘愿忍受寂寞。

　　为文之道乃寂寞之道。田子潜心撰写的这两部书，从内容看虽然记述的多为日常生活以及所见所闻，但却力避“小资”的矫情和无病呻吟。在看似轻松而随意的记录中，却彰显着“即兴言志”和“文章合为事而作”的文本意义。因此。在似“潺潺溪水”、“润物细雨”和“拂面春风”般的记事中，却不乏对生活的沉思，对人生的感悟和所具有的隽永的哲理。阅读时既不时绽放出会心的微笑，又给人以砥砺心志的启迪。

　　与此同时，通过《冰岛日记》和《香江心事一我在香港上大学》的出版，也能看出田子的父母对他从事文学创作的支持与鼓励。

　　孩子是在鼓励中成长的。从事文学创作与出版，在时下经济社会中也离不开父母的支持。田子的父亲贵明君深有感慨：像田子这样年龄的学生，能够踏下心来写成一本书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如果再帮助他得以出版，很可能就成为他精神的圣典，从而改变他的一生，这岂不是最好的育人工程？

　　贵明君的肺腑之言，发乎情，寓于理，真实而深刻地诠释了“少年养志”的箴言，是何等的深刻而符合时代呀！

　　写毕于2007年6月5日于京华松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