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阅读页

52

  物质和事业都有了着落之后,日子似乎就平淡起来。虽然韩同轩的诗还没有交过来,但心里已经有了底。柳依红再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忧愁和悲伤了。她知道,扬眉吐气的日子已经不远。到那时,排练厅里的窃窃私语会自动停息,沈院长也会再次对她绽出欣赏的笑容。柳依红先前充满焦虑的性情安静了下来。她时常会听听音乐看看书,做着一些和编剧身份吻合的事情。

  剧院里的人也看到了柳依红的这种变化,他们在狐疑的沉默中等待着。

  其间也是发生了许多故事的,柳依红都悄悄地应对过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刘家正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刘家正真的是喜欢柳依红。每次都是来得火热,走得缠绵,浪费掉柳依红不少的精力和表情。柳依红对那套房子的热情已经过去,这一点刘家正感觉到了。为了博得美人的持久之爱,他又给了柳依红一张银行卡,定期往卡上打钱。

  有时,柳依红也会觉得很累。那累多半是来自黄良民。他总是把柳依红看得很紧,潜意识里要求她做到随叫随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稍有差池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有一次柳依红去逛街回来晚了,黄良民就对她发起了火,骂得很难听,要不是有柳依红这样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人早跳楼不活了。

  有一点还好,黄良民从始至终都没跟她提结婚的事。是一种安慰,同时也是一种羞辱,但柳依红却乐得这样。日子久了,一点又一点的蛛丝马迹让柳依红觉得黄良民这个人应该有秘密。果然有一天,就有一个女人找上门了,那女人还算理智,没有大嚷大叫,推开门就说是找柳依红谈点私事。这个女人是黄良民的老婆,现任在册的编制体制以内的名正言顺的老婆。柳依红庆幸遇到了一个如此有修养的女人,同时又感到一种解脱。她早就对黄良民厌了,这正好是个送上门的好借口。谁知,当柳依红假装怒气冲冲找黄良民把这个借口说出来之后,黄良民并没有感到丝毫理亏,他叼着烟翘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也没离吗?大家彼此彼此!”

  一句话问得柳依红没了话说,不得不把这种秘密关系更加秘密地保持下去。

  柳依红越来越注意自己的外表了,发现眼角有了第一条皱纹后惊慌的不得了,一周里雷打不动地要去做两次美容和保健按摩。有一次,一个给她做全身按摩的小姐发现了她身上的那条长长的疤痕,就劝她将计就计在那条疤痕上绣上一串玫瑰花,并说那叫人体绣,很时尚的。

  “真的会好看吗?”柳依红问。她想到每次和男人约会时的躲躲闪闪,忍不住对小姐的提议有了兴趣。

  “绝对会很好看的,不光好看,还掩盖了你原来的疤痕。”小姐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绣吧。”柳依红说。

  果然就绣了,果然还很好看。那花朵盛开在柳依红的身体上,艳丽妖冶,散发着啼血般的冷艳!

  齐鲁南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刚开始的时候,见和好不成,心高气盛的柳依红还想报复他一下给他添点堵。她曾经给齐鲁南寄过丑丫的照片。照片是刻意挑选了的,和齐鲁南极为相象,能让人马上联想到神奇的人类遗传基因。但到底是碰到了律师,齐鲁南那边冷静沉稳,不被任何风吹草动所惊扰。

  日子久了,柳依红也就没了脾气。有时,偶然想起齐鲁南,柳依红会好奇地想,她和齐鲁南之间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呢?柳依红心里没有答案。但柳依红早就想好了,她这一方是不会轻易答应离婚的,如果齐鲁南主动提出来就狠敲他一笔,以前定的五十万已经打不住了,就暂定它一百万,来个翻番。一百万拿不来,休想谈离婚。反正自己是不打算再和什么人结婚了,你齐鲁南想娶纯洁的小保姆,对不起,拿钱来!

  当然,柳依红并不是因为缺钱才这么打算的,她为的是出一口气。有些时候,出气比钱更重要。

  这样想着的时候,柳依红就微微地冷笑。她的眼前划过齐鲁南和那个叫小美的保姆的影子。她狠狠地把刚吸了一半的烟头按灭,目光瞬间变得十分阴冷。

  后来的结束方式是柳依红意想不到的。当事情发生之后,她感慨自己的想象力远不及齐鲁南丰富。

  事情来的有点迅猛,让柳依红充分体味到了什么叫戏剧般的人生。

  齐鲁南约见柳依红的前一天,于她来说是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历史时刻。

  这一天,韩同轩交稿了。

  上午九点,韩同轩从办公室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柳依红说任务完成了,随时可以交稿。

  柳依红非常激动,感慨庆幸着自己终于成功地引领着韩同轩迈出了这关键性的具有转折意义的第一步。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交稿,柳依红早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她要通过这次交稿进一步推进和韩同轩之间的关系,把韩同轩拉回到过去的状态里,不停地给她写稿,想让他写什么他就会给她写什么。

  想来想去,柳依红像黄良民当初约她那样把韩同轩约到五洲大酒店。那里有着无可比拟的优点,楼下有象样的酒店,楼上有象样的房间,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五洲大酒店知道吗,我们就去那里吧。”柳依红用婉约轻松的声音说。

  “知道的,但没有进去过,应该很贵的吧,换个便宜一点的地方吧,没有必要的。”一惯节约的韩同轩说。

  “就去那里。”柳依红说。

  韩同轩说,“那好吧,就听你的吧!”

  “这就对了,一会见!”柳依红的语气里已经侵润着一股暧昧隐晦的Y荡之气了。

  韩同轩当然听得出来柳依红语气里的那些东西,不过他坚信自己立场坚定意志顽强,决不会上她的当。

  节约的本性一时又被报复的欲望所遮掩。去五洲就去五洲,不宰你一下,岂不白白辜负了我这些日子的辛劳。

  这十首诗韩同轩写得实在不容易。白天在办公室里要逃开同事,晚上在家里要避开朱婕。以前和柳依红没闹翻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在给柳依红写诗,因此也就少了许多戒备。经历了那一番事情之后,许多人都通过他的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现在让人知道他又开始给柳依红写诗了,那事情可就大了,光是一个朱婕就足以够他受的。

  想想都觉得可怕,还是谨慎小心的为妙。

  朱婕这一关,还就偏是不好过。朱婕是个十分理性的人,可能是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因吧,理性的朱婕十分喜欢读韩同轩的诗,这是韩同轩最吸引她的地方。韩同轩无论写了什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个忠实的第一读者。这个第一读者除了喜欢诗歌之外,还喜欢诗歌发表之后寄来的稿费单子。自从结婚之后,她就把韩同轩挣的稿费一笔笔记了下来,有时杂志社寄的不够及时,她甚至会催促韩同轩过问一下。也就是说,要想瞒住给柳依红写诗这件事,就必须让朱婕压根就不知道这些诗的存在,变有形为无形,化腐朽为神奇。

  难度当然是有的。写诗的时候一般是在深夜,悄悄地把书房的门插了,挑灯夜战。韩同轩写作有个习惯,写下一个题目,紧接着就在右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前给柳依红写那些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名字写作,他会感到一种塌实和温暖。现在当然是不能写了,如果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将来一旦败露了怎么办?无法解释的!无法解释就只能不写,不写心里就觉得缺点什么是的。韩同轩想象着那个地方将来发表出来以后应该是柳依红的名字。这样,柳依红就仿佛是站到他的眼前了。

  也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当想象中的柳依红站到他眼前的时候,韩同轩觉得自己十分富有创作激情,写出的诗竟然连他自己也觉得吃惊。难道只有给柳依红写诗的时候他才是富有激情和超常才思的吗?他百思不得其解,并因此而感到郁闷难当。

  十首诗果然都是精品,其中的一首《爱是一种绝症》,就更是令他爱不释手。

  他在诗中写道:

  此时的天空很古老

  地平线上

  一头古怪的牛

  和天边的云朵一起放牧

  可疑的季节

  可疑的青草

  夕阳辉煌地堕落

  如此残忍的孤独不容置疑

  爱情尤如这傍晚的风

  没有退路

  只有绝路

  手下的文字在星夜狂奔

  词不达意的表白

  让水着急

  失明的肉体

  投入镜子的怀抱

  以身相许

  肓从的欲望烂醉如泥

  忍受有你和没有你的日子

  让我说什么

  语言的洞穴吹来凉风

  让我学会忘却恐惧

  爱是一种绝症

  韩同轩把这些诗小心地打印出来,悄悄地放进皮包的夹层。这是要送给柳依红的,尽管有点舍不得但也还是要送。机子里也是备份了的,放在一个单独的设了密码的文件夹里,没事的时候就偷偷打开看看,如同是在探望一个出色的私生子。

  柳依红让韩同轩点菜,韩同轩没有客气,鱼翅、鲍鱼、龙虾什么的点了一通。柳依红微微笑着,并没有露出心惊肉跳的不安。

  “喝点酒吧。”几个凉菜上来之后,柳依红对韩同轩温情地说。

  “好啊。”韩同轩表示同意。韩同轩知道柳依红的酒量,心说,就你那点破酒量,我还怕你不成。

  柳依红酒量不大勇气大,此时醉酒于她来说是一种绝好的隐秘武器。她找各种由头一杯接一杯地敬韩同轩。韩同轩不甘示弱,勇于迎战。到后来,两个人就都醉了。当然,柳依红比韩同轩醉得要厉害一些。然而,醉了的柳依红却始终没有忘记铭刻在心的一件事,那就是上楼开房。见柳依红喝得如此之醉,半醉的韩同轩一时性起也就同意了。说来也是好笑,醉酒成全了柳依红的得逞,半醉造成了韩同轩的中计。

  醉酒之中的柳依红分外清醒,半醉状态的韩同轩却是异常的迷糊。

  开了房,一切似乎是轻车熟路和顺理成章。柳依红已经成了一个迷人Y荡的酒鬼,而韩同轩也成了一个扛不住诱惑的多情公子。

  事隔两年半,在两个人不管不顾异常匆忙猛烈的媾和中,韩同轩再一次不可救药地被柳依红身上的某种特质莫名地诱惑了。他似乎嗅到了一种久违的气息,并被这气息所吸引和引领,到达了一个美妙的去处。在那美妙的制高点上,他自责而无法自拔地审视着自己。韩同轩觉得自己又完了,再次陷入到对怀中这个有着魔鬼般鼓惑魅力的女人无法自拔的爱恨中。他知道,此时这个有着魔鬼般鼓惑魅力的女人无论向他发出什么指令,他都会乖乖地服从。在抗争中服从,在服从中迷失,韩同轩对自己充满了痛恨。

  韩同轩是在完事之后,才发现柳依红身上的那串啼血般冷艳的花朵的。

  他的第一感觉是:那是一串罂粟花。娇艳神秘阴毒的罂粟花。冒着兹兹的寒气,带着阵阵的凉意。

  韩同轩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僵在那里,恍惚中觉得一切都是命定的东西,逃不掉的。

  离开五洲大酒店的时候,柳依红的头虽然还有点晕,但内心深处却是轻松愉悦的。韩同轩已经答应了再帮她写十首诗,有了这二十首诗,再把以前的搬过来一些,她就又可以出个诗集了。这还只是开始,她坚信以后韩同轩会给她写无数个十首诗的。黑暗已经过去,光明即将到来,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怕是个梦,柳依红把那十首诗从包里抽出来又看了一眼。诗也凿凿,天也凿凿,地也凿凿,当真一个光明朗朗的现实!

  面对着初冬的阳光,柳依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笑容几乎还没有从柳依红的脸上消失,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赶忙把诗稿放进去,把手机掏出来。

  竟然是齐鲁南。这个该死的冤家终于冒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吗?”柳依红问。

  齐鲁南停顿了一下,问,“你在哪?”

  “外面。”

  “看来你很忙。”齐鲁南的语气冷静而冰冷。

  柳依红说,“是的,我很忙,有话快点说!”

  “想和你谈谈。”

  “可以,什么时间?”柳依红说。

  “既然你今天很忙,那就明天怎么样?”

  “好的,就明天。”柳依红说。

  齐鲁南是第二天中午到歌剧院找柳依红的。事先,当柳依红问他去哪里见面时,齐鲁南坚持要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柳依红的宿舍里。

  齐鲁南拎着个黑色的公文包进来了,英俊洒脱中裹挟着一种冷冷的神情。

  柳依红发现齐鲁南的裤子烫的笔挺,衬衣领子也浆的雪白,就连袖口也舒舒服服地妥帖着。看来那个生了级的小保姆的确是充分发挥了特长,柳依红充满醋意地愤愤地想。

  见齐鲁南进来了,柳依红不但没有关门,反倒走到门口伸着脖子夸张地往走廊里看,“怎么,就你一个人吗,没带那个生了级的小保姆吗?”

  “她不适合来这样的场所。”齐鲁南淡淡地说。

  被婉转恶毒地损了一下,柳依红十分恼怒,转身“喀”地一下关上门,“什么事,快放!”

  “今天不出去了吗?”齐鲁南用冰冷而嘲讽的语气问。

  柳依红摸不透这个男人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是一看到他那副傲慢冷漠的样子就来气,“那是我的事情,有话你就快说吧!”

  “当然有话要说,否则怎么敢来打扰日理万机的你!”齐鲁南的嘴角划过一丝嘲讽。

  “别阴阳怪气的了,有屁快放!”由于对这个阴毒男人的失望、绝望加憎恨,使柳依红完全抛弃了当初在这个男人面前所保持的那份文雅和端庄。

  齐鲁南还是不急不躁的阴冷恶毒着,“这就是真实的你吧,典型的一个Y荡泼妇!”

  “你给我滚!”柳依红声嘶力竭起来。

  齐鲁南阴笑着说不急不忙地说,“事还没谈哪,怎么能走?”

  “有屁快放,我没工夫陪你!”柳依红说。

  “那你有工夫陪谁?”齐鲁南的似乎是意味深长。

  柳依红没有意识到齐鲁南的伏笔,又催促说,“快点!快点!我还有事!”

  齐鲁南在桌子跟前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起草好了的离婚协议递给柳依红,让她在上面签字。

  柳依红匆匆看了几眼,就被其中的关键的两条气懵了。一条是说孩子归她抚养,每个月齐鲁南只给200块钱的生活费,另一条是强调不存在财产分割,因为所有财产都是齐鲁南的婚前财产。

  “签你个鬼!”柳依红把协议一下扔到了齐鲁南的脸上,口水四溅地骂道,“想这么便宜的就了结?做你的狗屁美梦!你给我滚!快滚!”

  齐鲁南依然保持着冷峻的神态,他把已经落到地上的协议又捡了起来,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一支那种墨水充足的签字笔放在了一边。做完这一切,齐鲁南几乎是心平气和地对柳依红说,“给你看张碟吧,昨天晚上刚刻的,一起刻了好几张,这张看完之后可以送给你留个纪念。”

  柳依红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出些什么鬼花招。

  齐鲁南把盘放进电视机下面的播放机里,在冰冷的沉默里打开了电视。

  当第一个画面出现在电视荧屏上的时候,柳依红就完全傻掉了,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那是她昨天下午和韩同轩一起在五洲大酒店里喝酒时的情形。镜头虽然是在远处拍的,但却异常清晰。紧接着,又换了镜头,是醉酒后东倒西歪的她正和韩同轩相互搀扶着上楼的场景。第三个镜头就更是让柳依红心惊肉跳了,是她和韩同轩在房间里鬼混的实录。最为糟糕的是还不仅是录像,就连当时他们的谈话也都一句不拉地被录了下来。

  柳依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时,齐鲁南的声音犹如画外音一般在她身旁响起,“真想不到连你诗人的头衔也是假的,你可真是个人渣!”

  柳依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立刻要背过气起一般。身边的齐鲁南这时又说,“是个倒叙,慢慢往后看,后边还有精彩的!”

  画面上又依次出现了刘家正和黄良民,柳依红每次和他们幽会的场面都历历在目。柳依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猛然疯狂地跳起来,一下冲过去关了电视。

  “还说不签吗?”齐鲁南温柔地轻声问。

  柳依红用眼睛惊恐地瞪视着他。

  “还是签了更好,你说呢?”齐鲁南温柔地追问。

  眼睛里似乎要流出血来,身体却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柳依红终于用无力的手拿起笔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齐鲁南拿起那份被柳依红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小心地收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先走了,你继续欣赏那个盘吧。”

  说完,齐鲁南就彬彬有礼地开门走了。出门的时候,齐鲁南还没忘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把头发仔细地向后理了理。

  齐鲁南刚走,李大妈就开门进来了,她说,“我早就说了吧,孩子是父母的连心线,你不找他,他来找你了吧?”

  柳依红还在呆滞着,李大妈仍在一旁自以为是的喋喋不休。

  “出去!”柳依红突然对着李大妈嚎叫。

  李大妈被吓的一个激灵呆在了那里,停顿了片刻就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世界陷入到是死一般的寂静里。

  
更多

编辑推荐

1心理学十日读
2清朝皇帝那些事儿
3最后的军礼
4天下兄弟
5烂泥丁香
6水姻缘
7
8炎帝与民族复兴
9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10这一年我们在一起
看过本书的人还看过
  • 绿眼

    作者:张品成  

    文学小说 【已完结】

    为纪念冰心奖创办二十一周年,我们献上这套“冰心奖获奖作家书系”,用以见证冰心奖二十一年来为推动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书系遴选了十位获奖作家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这些作品语言生动,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张品成  

    文学小说 【已完结】

    叫花子蜕变成小红军的故事,展现乡村小子成长为少年特工的历程。读懂那一段历史,才能真正读懂我们这个民族的过去,也才能洞悉我们这个民族的未来。《少年特工》讲述十位智勇双全的少年特工与狡猾阴险的国民党...

  • 角儿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石钟山影视原创小说。

  • 男左女右:石钟山机关小说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文君和韦晓晴成为情人时,并不知道马萍早已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其实马萍和别的男人好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马萍从生理到心理是有一系列变化的,只因文君没有感觉到,如果在平时,文君是能感觉到的,因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