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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罘小心翼翼地从柜子最底层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端详了半晌。竟笑了起来,得意地自语:甄宓,若是二表哥看见你的丑态,他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宝贝看待呢?

  崔罘仔细地将那小瓶放回原位,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在手,她是不会输的。

  隔日,宓儿发现屋内桌上摆着一个精美华贵的食盒,一问春香,才知道是丹雪昨日让丫鬟拿来的雪梨糕。

  是丹雪送的?此举――丹雪是在向她示好么?

  宓儿打开食盒,一股甜甜的香味传来,她从中取出一碟精致的糕点,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顿时,清香甘甜滑过舌尖,确实是上好的糕点。宓儿禁不住又吃了几块,心里甜滋滋的,看来丹雪果真不再生她的气了。

  宓儿让春香将食盒送回,并代她道谢。

  春香将食盒送到丹雪处,恭敬地向丹雪回话:“公主,夫人见了您送的糕点很是高兴,吃了很多呢。她让奴婢将食盒送回,说是谢谢您待她一如往昔。”

  丹雪脸上如花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地道:“她喜欢就好,以后我会常常让下人送去。”

  春香道了谢,就回去了。

  丹雪注视着空空的食盒,无意识地自言自语,她微微颤抖的声音里仿佛有一丝悲戚:“别怪我,别怪我……”

  与此同时,曹家的另一个角落。

  崔罘小心翼翼地从柜子最底层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端详了半晌。竟笑了起来,得意地自语:“甄宓,若是二表哥看见你的丑态,他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宝贝看待呢?”

  崔罘仔细地将那小瓶放回原位。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在手,她是不会输的。

  六日之后。

  一早,宓儿用了早饭后,正照例在吃丹雪送来的雪梨糕,春香急匆匆地跑进来,兴奋地道:“小姐,小姐,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宓儿眼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着:“还能是什么日子?无聊的日子呗!”

  “今儿个可是二公子的十七岁生辰呢!今晚府上会有许多客人,我刚刚还看到府里的人在搭戏台,听他们说丞相大人还请了现在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府里唱戏呢!到时候肯定是热闹非凡啊。”春香脸蛋激动得通红,一双丹凤眼里全是期待。

  “什么?”今天是“博士帽”的十七岁生日,汗!差点忘了他还是个未成年人。

  糟了,之前也不知道是他的生辰,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怎么办?宓儿顿时懊恼万分。

  “小姐……”春香的声音拖着长腔,将宓儿的思绪拉回,看着她一脸的期盼。

  宓儿看着她们,不禁感叹这古代的人还真是惨,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戏那么受欢迎了。因为除此以外,还就真没有什么其他的节目了。哪像在现代,光是电影、电视剧,就多得你看不过来了,更不用说其他的。

  况且,就算是戏,也不是什么人想看就能看的。像之前袁家这样的大户,也只是每年请个两三回。宓儿对那个戏不感冒,每每都是无聊地想睡觉,所以,一听看戏她头都大了。但在那时,她就知道春香是爱极了看戏的,于是,宓儿道:“好了,我知道你这个小妮子要说什么。你今天晚饭过后,就可以去看戏了。看完了就不用上我这儿来了,直接回房休息!”

  春香一听,欢天喜地地直谢宓儿,声音之大,屋子差点都给掀翻了。

  宓儿捂着耳朵,生怕她没完没了,佯装愤怒地看着春香:“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改变主意了。”

  春香一听,顿时噤声,可那眼底的喜悦是瞒不了任何人的。

  只有宓儿苦思冥想,到底送点什么给“博士帽”呢?

  宓儿思来想去,“博士帽”好像什么都不缺一样,苦恼极了。再想他平时的爱好,可能也就是诗赋和美酒了。

  既然如此,宓儿心中有了一个好主意,何不送他一首关于酒的诗呢?这个她最擅长!虽然她写不出来,但是……她会背啊!呵呵!

  来到书房,让春香将墨砚备好,提笔,落笔,一气呵成。宓儿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默念:李白大叔,对不起啦,将你的诗借来用一下,谁让你这里面就刚好写到了“博士帽”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这首诗流传出去的。接着,宓儿又拿了另外一张纸写了几句话。

  午后,宓儿将写好的诗,让春香送到“博士帽”那儿,还嘱咐了她几句话。随后,便准备沐浴,今天,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为悦己者容啊,她终究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春香将诗交给曹植时,他问:“这是什么?”

  春香说:“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说是送公子的生日礼物。还说让公子仔细看呢!”

  “生日礼物?”曹植浅笑,脸上溢出的温柔看得春香脸都红了。

  “对了,小姐还吩咐了,让二公子先看这个!”春香又拿出一张略小的纸。

  曹植接过此物,神仙姐姐还是如此古灵精怪呢,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那……奴婢告退!”她福了福身。

  曹植迫不及待地将折好的纸打开,娟秀的几行字迹映入眼帘:

  博士帽,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一定要喜欢哦。还有,看完此物,马上就将其毁掉,我相信你会将此诗记于心中的。这首诗是为你而作,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句:祝你生日快乐!

  曹植看完了这张,又将另一张打开,轻吟出声: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声落之后,曹植手中用力一捏,纸在顷刻间就化为粉末。只一遍,他已深记心中,永不忘怀。

  不过,纵然他学富五车,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陈王是谁呢?他不记得以前所看的书中有个这样好酒而洒脱不羁的陈王啊?今晚,就去问神仙姐姐好了。

  春香正端着茶在长廊上走着,每日这个时辰,她都要给小姐泡她最爱喝的丹霞春露,今天,也不例外。

  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个人影蹲在地上,好像在找些什么。春香仔细一看,是表小姐,忙请安问好。

  崔罘扬起天真的笑脸说:“我正想去甄姐姐那儿呢,待会好和她一起去家中晚宴。可是,我的耳环刚刚掉在这附近了,你能不能帮我一起找找啊?”纯真的眼睛里闪着恳求,任谁都不忍拒绝。

  “好啊。”春香将茶放置一边,也开始帮她一起找。

  崔罘指着一处说:“你去那边看看,我往这边。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她正是将耳环丢在那里。

  她应了,往前走了两步,眼睛仔细地看着地上。

  就在此时,崔罘迅速地拿起茶盖,往里面放了些东西,瞬间又盖好了茶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找到了!”春香将耳环捡起,递给表小姐。

  “谢谢你!你真好!”崔罘甜甜地笑着,“我们一起去甄姐姐那儿吧。”

  崔罘一见宓儿,呆了几秒。即使早就知道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却还是有惊艳之感。可那惊艳在瞬间就转为了浓浓的妒恨,她就是用这张脸,才引得二表哥对她倾心的,不是吗?

  宓儿一见崔罘,心中虽有丝惊讶,但也甚为高兴。虽然心中明白崔罘对“博士帽”的感情,但她只当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又见她一举一动皆招人喜爱,实在无法讨厌她。

  春香将丹霞春露端了上来,宓儿接过,将茶盖打开,一股茶香扑鼻而来,宓儿深深地吸了口这香气,像往常一样,连饮三口才放下。却没注意到崔罘的嘴角勾起奇异的笑。

  宓儿将茶杯放下,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春香提醒二人,说是近日府中有宴,不宜迟,二人才收了话匣子。

  二人并肩走着,宓儿不时浅浅微笑,却不知,药力已渐渐在她体内游走,只等发作的那一刻。

  当艳光四射的宓儿出现在宴席之上时,理所当然地成为众人追随的焦点。而她的目光,却只在扫过那个翩翩少年的清俊脸庞时微微停留。四目交汇时那心有灵犀的一丝浅笑,在她看来已胜过世间无数虚浮。

  今天的宴席,宓儿理所当然地坐在曹丕的旁边。宓儿看着曹丕冷峻森然的侧脸,他却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只顾一个人在那里饮酒。坐在曹丕另一边的丹雪,端庄温柔,不时巧笑倩兮地和他说着话,曹丕极少回应,就算说,脸色也是极不耐烦的。

  众人私下猜疑,甄氏艳名响彻北国,普天之下也只有江南二乔与其不分伯仲。

  却在芳华正茂之时备受冷落,是何缘故啊?

  宓儿却似早已习惯了人们的议论,练就了一身处世不惊的本事。偶尔拿起筷子,却也只是将菜夹到碗里,这种情况下,她的胃口又怎么好得起来?

  晚饭吃得差不多时,曹操提议,此桌每人向子建敬酒一杯,贺他生辰,大家自是同意。自曹操起,接着是卞氏,再来是曹丕,接下来是宓儿。宓儿心中知晓自己是沾酒必醉的,端起酒杯的时候,犹豫了片刻,但看着“博士帽”那温柔的凝视,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冲他一笑:“子建,祝你生日快乐!”仰头,一饮而尽。

  刚刚放下酒杯,宓儿竟觉得一阵晕眩袭来,她本想扶着桌子支撑自己,却不小心将酒杯打翻在地,引来众人侧目。宓儿觉得奇怪,就是酒力发作,也不该这么快啊?

  宓儿见众人望着她,尴尬地解释着:“甄氏不胜酒力,让大家见笑了,请恕甄氏先行告退。”说着,就要起身,却有些力不从心,又跌坐回位子上。

  曹植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宓儿,那双水眸里尽是担忧,刚想开口请求,有个声音已抢在了前面:“子桓,甄氏醉了,你送她回去!”话中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是,父亲!”曹丕恭敬地说,冷峻的脸色看不出丝毫神情。说完,扶着宓儿,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大厅里又回复了刚刚的热闹,崔罘心中无比得意:甄宓刚刚的晕眩,证明那药开始在起作用了。不枉费她花了重金从妓院买来的最上乘的醉妃粉(俗称春药)

  那妓院的老板娘果然没有骗她,这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服下一个半时辰后会头晕,再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药效便会渐渐发挥,到时,最贞洁的女人也会变成荡妇一般。而且――没想到她刚刚还喝了酒。有了酒力的帮助,药效会来得更快,更猛!看来,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若是二表哥知道他心中的神仙姐姐和他最敬重的大哥在他生辰当天彻夜缠绵寻欢,不知道二表哥还会不会对她钟情呢?

  哈哈哈哈!崔罘在心里暗自笑着。但她并不知道,她心中那个所谓帮她的“老天”,实际上就是现在冷眼看着她的曹操。只是她太沉浸于喜悦当中,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曹操眼光转向崔罘身边的子建,心中有丝不忍,待他意识到时,一声带着歉意的“子建”早已呼唤出口,子建看着曹操,道:“父亲,何事?”

  曹操回神,掩饰住刚刚无意流露的歉意,豪气冲天地说:“今天是你的生辰,为父的与你不醉不休如何?”自他让子桓送宓儿回去的那刻,他心中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可更改。

  曹植也不遑多让:“好,今天就看我和父亲谁先倒下!”

  华灯初上,曹府的今夜才缓缓开始。喧哗的大厅,热闹的戏台,无一不再向人们展示着曹家是多么的显赫。那里――是所有人聚集的地方,人声鼎沸。

  而曹府其他地方,则格外冷清,甚至连下人都少见。就在这冷清的地方,有两个人慢慢走着。

  从大厅到宓儿的住处并不很远,可此刻宓儿却觉得这条路从未这样长过。还有,她的头怎么会越来越晕,脚步也越来越不稳?这酒,也太厉害了吧!

  扶着她的曹丕也感觉到了她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二人越走越慢。他眉头一拧,手微微用力,将她横抱起来,道:“这样……要快一些!”

  宓儿看了曹丕一眼,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便将头靠向了他的胸口。

  宓儿无力地靠着曹丕,轻轻地闭上了眼。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烧,越来越旺。那团火仿佛渗进了她的血液,在她体内四处游走,将热力带至全身,烧得她无法思考。她到底是怎么了?

  宓儿的脸紧贴着曹丕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传到宓儿的耳朵里,这使得宓儿浑身更加燥热不堪。残存的理智让她抬起一只手放在耳边,想阻止这声音再传入耳内。

  隔着薄薄的衣料,宓儿感觉到了他因常年练武而异常结实的身体。心中无端地生出渴望,那手竟控制不住开始在他胸口慢慢摩挲起来。

  曹丕身子一僵,只当她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在他胸口游移,无疑是在考验着他的自制力。暗咒一声,压抑着心中兴起的波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当曹丕抱着宓儿回到房间时,宓儿已经神志不清了,只知道身子灼热得难受,急切地渴望着什么能够帮她解除身上的痛苦。

  曹丕不敢看怀中的她,故意用冷漠的声音说着:“已经到了。”

  宓儿乍听一个冰冷的声音,迷乱的脑中好像想起什么,微启双唇,喘息着说:“将我放下来。”

  曹丕将她放下,刚一松手,宓儿的身子便向后倒去。曹丕急忙扶住她,不敢松手,生怕她再站不稳。宓儿双手抵在他胸前,抬起头,眼神迷醉地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

  嗯?这张脸好熟悉……

  宓儿一手抚上他的脸,小手慢慢在他脸上游移,最后,停在他好看的薄唇上。

  这唇,不知是什么滋味?想着想着,宓儿踮起脚尖,环住曹丕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伸出粉色的舌尖在他唇上轻舔着。

  曹丕低吼一声,汹涌的情欲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不可阻挡。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扶在她脑后,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灵活的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攫取着她口中的甜蜜。感觉到她热切的回应,曹丕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以往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失控到如此地步。仅仅一个吻,就让他把持不住,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抛到了脑后!

  这个吻将宓儿体内的药力完全激发出来,她好热,好难受,她需要……更多!

  宓儿扯着曹丕的衣带,小手向他衣襟里面探去。微凉的触感能缓解她的灼热,让她无比舒适。曹丕的黑眸变深,盛满了浓浓的欲望,那双柔软的小手正撩拨着他,这女人,是想将他逼疯不成?

  曹丕享受着那双小手在他胸口制造的阵阵酥麻,湿热的吻来到她的耳边,轻吮她的耳垂,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口中也娇吟出声,让他几欲发狂。

  突然,曹丕停了下来,幽深的目光锁紧宓儿:“如果你再摸下去,我就停不下来了。你确定这是你要的么?”

  这是曹丕给她唯一一次可以反悔的机会!

  宓儿不解他为何突然停住,眼带迷茫地看向曹丕,心中却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宓儿冲他娇媚地笑笑,双手又在他胸口游移不止。

  曹丕眼神一紧,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卧室的黑色大床走去,附在她耳边道:“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下来。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放下宓儿后,曹丕转身欲将门关上,宓儿却以为他要走,扯住他的袖子,急切地道:“别走!”

  曹丕回身,她白皙的肌肤泛着嫣红,娇艳欲滴的双唇像是最致命的诱惑,叫他如何抵挡。俯下身子,再度吻上她的唇,一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褪尽了衣衫的宓儿美得惊人,曹丕滚烫的薄唇滑过宓儿的纤细的颈项,柔美的锁骨,高耸的胸前,平坦的小腹……在她雪白的身子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身下的人儿更是娇喘连连,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曹丕再也忍耐不住,将自己的衣衫扯下,随手扔在地上。精壮的身躯覆上了她的身子,一手抬起她浑圆的翘臀,用力的一个挺身。

  “啊!”宓儿吃痛地叫出了声,眼角有泪水滑落。

  什么?她竟是……处子?

  曹丕震惊,停下了动作,怜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片刻之后,感觉到身下的人微微一动,便再也克制不住,开始了律动……

  一夜的眷恋缠绵,直到天方破晓,宓儿终于疲累地沉沉睡去。

  曹丕拉过被子,遮住宓儿赤裸的身子。撑起半边身子,久久地凝视着她,心里好像被什么涨得满满的,这种感觉……应该是满足吧!此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虽然陌生,却还不赖!曹丕的嘴角不自觉勾起,眼中流露的温柔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宓儿眼下淡淡的阴影让他对自己有些懊恼,她累坏了!他不该如此索求无度的。

  尤其,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疑惑又回到了曹丕的脑中。她嫁给袁熙已有六年,早在之前就听说她受宠非常,为何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种种疑问让曹丕摸不着头脑,看来,只有等她醒了再问。

  见她睡得香甜,曹丕忍不住抓住她的小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宓儿嘤咛一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沉睡。曹丕抱着她,手中的重量让他异常安心,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崔罘便去找曹植,来时却见他正准备出门。崔罘吃惊地问:“二表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心里暗自奇怪,昨晚二表哥喝了那么多的酒,自己就是怕他酒未醒,所以特意来喊他一起去看一幕“好戏”。

  “昨天宓儿不舒服,我想去看看她。”曹植语带担忧。

  崔罘一听,心中气结,面上却仍笑着道:“我也是,正担心着甄姐姐呢,想找你一同去看她。”哼,她可舍不得错过这场“好戏”。

  “那我们走吧!”曹植道。

  二人并肩向宓儿的住处走去。

  “大门怎么是开着的?”二人来到宓儿的房间,曹植奇怪地说。

  曹植向里走去,崔罘跟在后面。走了几步,曹植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衣服!

  曹植捡起衣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衣服,不是大哥昨日穿的么?他快步向里走去,想探个究竟!

  当曹植冲进宓儿卧房时,瞬时愣了!

  卧房的地上是四处散落的衣衫,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后的气息,那张充满诱惑的黑色大床上,是相拥而眠的二人!

  见此情景,崔罘心中得意。下一刻,她便按心中早就设计好的一般,用双手捂着脸,大叫一声:“啊……”

  床上熟睡的二人皆从梦中惊醒过来。

  宓儿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这是谁的怀抱?宓儿努力从这怀抱中抬起头,竟对上了曹丕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嗯?这是什么状况?一瞬间,宓儿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赤身裸体的她……

  身旁紧拥着她的曹丕……

  下身的疼痛……

  这一切,都在提醒宓儿她和曹丕发生了关系的事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宓儿在慌乱之中一下挣脱了曹丕的怀抱,一手扯起丝被裹住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指着曹丕,不可置信地问:“曹丕?你怎么会在这儿?”

  未等曹丕回答,宓儿已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

  是――“博士帽”!他一脸灰败之色,往日明亮耀眼的水眸此刻暗淡无光,她熟悉的温柔也被沉痛所代替。

  宓儿死死咬住下唇,心中仿佛有万千想说的话,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直直地看向他,那眼神里带着疑惑、委屈、恐惧、羞愧……这次,他还会相信她吗?

  曹丕见宓儿痴痴地望着子建,心中掀起万丈妒火,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此时,她的眼里还是只有子建,没有他?曹丕心中对她的柔情蜜意顷刻消失殆尽,嘴角挂起冷酷地笑,眼含轻蔑地说出伤人的话语:“你忘了吗?昨晚可是你主动求我留下来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将昨夜的热情似火全抛到脑后了?”

  这番话像鞭子一般抽打着宓儿的心,让她无比难堪,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罘儿,我们走。”曹植黯然地转过头,眼底流露的悲伤清晰可见。

  宓儿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博士帽”离去的背影,伤心绝望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决堤而下。她觉得,这次,她是永远失去他了!

  曹丕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惊觉刚刚的话说得过分了。他心中泛起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做是好,这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无奈,他起身穿好衣服,用冷漠的声音掩盖着自己的焦虑:“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别再做其他非分之想。”

  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宓儿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仍从房中传出,久久未绝……

  不知道哭了多久,宓儿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泪水,发现春香不知何时来的,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她,六神无主,面带关切。宓儿一震,心中生出感动,暗下决定,不能让她再为她担心了,她要振作起来。

  强打起精神,道:“春香,你去让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是,小姐。”

  “还有,给我将这床上所有的东西丢出去扔掉,全部换成新的。”

  “是,小姐。”宓儿接过春香递过来的衣服,披在身上,想下床,她一刻钟也不要呆在这张床上。拉开被子时却看到了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印记,眉头再度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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