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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九二六年(1)

  260223致章廷谦矛尘兄:廿元〔1〕,四角,《唐人说荟》两函,俱收到。谢谢!

  记得日前〔2〕面谈,我说《游仙窟》细注,盖日本人所为,无足道。昨见〔3〕杨守敬《日本访书志》,则以为亦唐人作,因其中所引用书,有非唐后所有者。但唐时日本人所作,亦未可知。然则倘要保存古董之全部,则不删亦无不可者也耳。奉闻备考。

  迅二月廿三日

  注释:

  〔1〕《唐人说荟》小说笔记丛书,共二十卷。旧有桃源居士辑本,凡一四四种;清代乾隆时山阴陈世熙(莲塘居士)又从《说郛》等书中采入二十种,合为一六四种。内多小说,但删节和谬误很多,坊刻本又改名为《唐代丛书》。

  〔2〕《游仙窟》传奇小说,唐代张鷟作,当时即流入日本,国内失传。一九二六年章廷谦在鲁迅协助下,根据日本保存的通行本《游仙窟抄》、醍醐寺本《游仙窟》以及流行于朝鲜的另一日本刻本重新校定标点,一九二九年二月由上海北新书局出版,鲁迅曾为作序。

  〔3〕杨守敬(1839--1915)字惺吾,湖北宜都人,清末学者。《日本访书志》是查访在日本流传的我国散佚古书的著作,共十六卷,是杨任清朝驻日公使馆馆员时作。该书卷八著录《游仙窟》一卷,关于所附注释,他说:"其注不知谁作,其于地理诸注,皆以唐十道证之,则亦唐人也。注中引陆法言之说,是犹及见《切韵》原书;又引范泰《鸾鸟诗序》、孙康《镜赋》、杨子云《秦王赋》(原注:此当有误),皆向所未闻者。又引何逊《拟班婕妤诗》,亦冯氏《诗纪》所不载。"260225致许寿裳季市兄:昨得洙邻〔1〕兄函,言:"案〔2〕已于昨日开会通过完全胜利大约办稿呈报得批登公报约尚须两星期也"云云。特以奉闻,并希以电话告知幼渔兄为托。

  树人二月二十五日〔1〕洙邻寿鹏飞(1873--1961),字洙邻,浙江绍兴人。鲁迅塾师寿镜吾次子。当时在平政院任记录科主任兼文牍科办事书记。

  〔2〕指鲁迅在平政院控告章士钊一事。

  260227致陶元庆〔1〕璇卿兄:已收到寄来信的[和]画,感谢之至。

  但这一幅我想〔2〕留作另外的书面之用,因为《莽原》书小价廉,用两色板的面子是力所不及的。我想这一幅,用于讲中国事情的书上最合宜。

  我很希望兄有空,再画几幅,虽然太有些得陇望蜀。

  鲁迅二月二十七日

  注释:

  〔1〕陶元庆(1893--1929)字璇卿,浙江绍兴人,美术家。曾先后在浙江台州第六中学、上海立达学园、杭州艺术专科学校任教。鲁迅前期著译《苦闷的象征》、《彷徨》、《朝花夕拾》、《坟》等书均由他作封面画。

  〔2〕指后来用作《唐宋传奇集》的封面画。

  260310致翟永坤〔1〕永坤先生:二月份有稿费两元,应送至何处,请示知,以便送上。

  鲁迅三月十日西四、宫门口、西三条、二十一号〔1〕翟永坤河南信阳人。一九二五年在北京法政大学读书,一九二六年转入北京大学。因投稿《国民新报》副刊认识鲁迅。

  260409致章廷谦矛尘兄:承示甚感。

  五十人案〔1〕,今天《京报》上有名单,排列甚巧,不像谣言,且云陈任中甚主张之。日前许季黻曾面问陈任中〔2〕,而该陈任中一口否认,甚至于说并无其事,此真"娘东石杀"之至者也。

  但此外却一无所闻,我看这事情大约已经过去了。非奉军入京,或另借事端,似乎不能再发动。至于现在之事端,则最〔3〕大者盖惟飞机抛掷炸弹,联军总攻击,国直议和三件,而此三件,大概皆不能归咎于五十人煽动之故也欤。

  迅上四月九日我想调查五十人的籍贯和饭碗,有所议论,请你将所知者注入掷下,劳驾,劳驾!

  其实只有四十八人,未知是遗漏〔4〕,还是仿九六足串大钱例,以乂〨算8+也。

  注释:

  〔1〕五十人案指三一八惨案后,段祺瑞政府秘密制定的通缉鲁迅在内的五十人名单(参看《而已集。大衍发微》)。四月九日,《京报》刊载《三一八惨案之内幕种种》,揭露了制定黑名单的经过情形,并列出了四十八人的姓名。

  〔2〕陈任中字仲骞,江西赣县人。当时任教育部参事,代理次长。据《三一八惨案之内幕种种》揭露:惨案发生后,章士钊等"特托陈任中调查反对者之姓名,开单密告"。为此陈于四月十日、十六日先后在《京报》发表致编者信及刊登启事,予以否认。

  〔3〕飞机抛掷炸弹一九二六年四月,冯玉祥的国民军和奉系军阀张作霖、李景林所部作战期间,国民军驻守北京,奉军飞机曾多次飞临轰炸。联军总攻击,一九二六年四月七日,奉系李景林、张宗昌组成直鲁联军,对据守北京的国民军发动总攻击。国直议和,当时直系军阀吴佩孚主张联奉讨冯,但其部分将领田维勤等则倾回联冯讨奉,因此冯曾与他们进行"国直议和"活动,但未成功。

  〔4〕九六足串大钱以九十六文钱当作足串(百文)计算。旧时以制钱一百文为一串。

  260501致韦素园〔1〕素园兄:日前得来函,在匆忙中,未即复。关于我的小说〔2〕,如能如来信所说,作一文,我甚愿意而且希望。此可先行发表,然后收入本子中。但倘如霁野所定律令,必须长至若干页,则是一[一]大苦事,我以为长短可以不拘也。

  昨看见张凤举,他说Dostojewski〔3〕的《穷人》,不如译作"可怜人"之确切。未知原文中是否也含"穷"与"可怜"二义。倘也如英文一样,则似乎可改,请与霁野一商,改定为荷。

  迅五,一〔1〕韦素园(1902--1932)又名漱园,安徽霍丘人,翻译家,未名社成员。译有果戈理的《外套》和北欧诗歌小品《黄花集》等。参看《且介亭杂文。忆韦素园君》。

  〔2〕指小说集《呐喊》。当时台静农正在选编《关于鲁迅及其著作》一书,韦素园拟作文评论《呐喊》,后未成。

  〔3〕Dostojewski陀思妥耶夫斯基(Ф。M。ДОСТОeВСкИЙ,1821--1881),俄国作家。著有小说《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罪与罚》等。《穷人》,韦丛芜译,鲁迅作序,一九二六年六月未名社出版。

  260511致陶元庆璇卿兄:给我画的像,这几天才寄到,去取来了。我觉得画得很好。我很感谢。

  那洋铁筒已经断作三段,因为外面有布,所以总算还相连,但都挤得很扁。现在在箱下压了几天,平直了,不过画面上略有磨损的地方,微微发白,如果用照相缩小,或者看不出来。

  画面上有胶,嵌在玻璃框上,不知道泛潮时要粘住否?应该如何悬挂才好,便中请示知。

  鲁迅五月十一日260527致翟永坤永坤兄:女师大今年听说要招考,但日期及招考那几班,我却不知,大概不远便可以在报上看见了。

  旁听生也有的,但仍须有试验(大概只考几样),且须在开学两月以内才行。

  迅五月廿七日260617致李秉中秉中兄:收到你的来信后,的确使我"出于意表之外"〔1〕地喜欢。这一年来,不闻消息,我可是历来没有忘记,但常有两种推测,一是在东江〔2〕负伤或战死了,一是你已经变了一个武人,不再写字,因为去年你从梅县给我的信,内中已很有几个空白及没有写全的字了。现在才知道你已经跑得如此之远,这事我确没有预先想到,但我希望你早早从休养室走出,"偷着到啤酒店去坐一坐我以为倒不妨多喝究竟不。。,但酒。",好。去年夏间,我因为各处碰钉子,也很大喝了一通酒,结果是生病了,现在已愈,也不再喝酒,这是医生禁止的。他又禁止我吸烟,但这一节我却没有听。

  从去年以来,我因为喜欢在报上毫无顾忌地发议论,就树敌很多,章士钊之来咬〔3〕,乃是报应之一端,出面的虽是章士钊,其实黑幕中大有人在。不过他们的计划,仍然于我无损,我还是这样,因为我目下可以用印书所得之版税钱,维持生活。今年春间,又有一般人大用阴谋,想加谋害,但也没有什么效验。只是使我很觉得无聊,我虽然对于上等人向来并不十分尊敬,但尚不料其卑鄙阴险至于如此也。

  多谢你的梦。新房子尚不十分旧,但至今未加修葺,却是真的。我大约总该老了一点,这是自然的定律,无法可想,只好"就这样罢"。直到现在,文章还是做,与其说"文章",倒不如说是"骂"罢。但是我实在困倦极了,很想休息休息,今年秋天,也许要到别的地方去,地方还未定,大约是南边。目的是:一,专门讲书,少问别事(但这也难说,恐怕仍然要说话),二,弄几文钱,以助家用,因为靠版税究竟还不够。家眷不动,自己一人去,期间是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此后我还想仍到热闹地方,照例捣乱。

  "指导青年"的话,那是报馆替我登的广告,其实呢,我自己尚且寻不着头路,怎么指导别人。这些哲学式的事情,我现在不很想它了,近来想做的事,非常之小,仍然是发点议论,印点关于文学的书。酒也想喝的,可是不能。因为我近来忽然还想活下去了。为什么呢?说起来或者有些可笑,一,是世上还有几个人希望我活下去,二,是自己还要发点议论,印点关于文学的书。

  我现在仍在印《莽原》,以及印些自己和别人的翻译及创作。可惜没有钱,印不多。我今天另封寄给你三本书,一是翻译,两本是我的杂感集,但也无甚可观。

  我的住址是"西四,宫门口,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你信面上写的并不大错,只是门牌多了五号罢了。即使我已出京,信寄这里也可以,因为家眷在此,可以转寄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毕业回国?我自憾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寄赠你,但以为使精神堕落下去,是不好的,因为这能使自己受苦。第一着须大吃牛肉,将自己养胖,这才能做一切事。我近来的思想,倒比先前乐观些,并不怎样颓唐。你如有工夫,望常给我消息。

  迅六月十七日

  注释:

  〔1〕"出于意表之外"这是套用林纾文章中的不通的文言用语。

  〔2〕东江珠江的东支,这里指广东东江梅县一带。一九二五年十月中旬,国民革命军在这里击败广东军阀陈炯明的部队。李秉中为黄埔军校学生,曾参加这个战役;但这时李已到苏联留学,因此下文中有"已经跑得如此之远"的话。

  〔3〕指章士钊罢免鲁迅职务一事。下文的"今年春间,。。。。。。想加谋害",指段祺瑞政府列名通缉鲁迅事。参看260409信注〔1〕。

  260621致韦素园、韦丛芜〔1〕沙滩新开路五号韦素园、韦丛芜先生:《穷人》如已出,请给我十二本。

  这几天生小病,但今〔2〕日已渐愈,《莽原》稿就要做了。《关于鲁迅》已校了一点,至多,不过一百二十面罢。

  二十一日后面还有来信顷已收到。《外套》〔3〕校后,即付印罢,社中有款,我以为印费亦不必自出。像不如在京华印,比较的好些。

  巴特勒〔特4〕的谈话,不要等他了,我想,丛芜亦不必再去问他。序文我当修改一点,和目录一同交给北京书局,书面怎样,后来再商。

  迅又言廿一日午后

  注释:

  〔1〕此信写于"周树人"名片的正反两面。

  韦丛芜(1905--1978),安徽霍丘人,燕京大学毕业,未名社成员。译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穷人》、《罪与罚》;著有诗集《君山》。

  〔2〕指《无常》,后收入《朝花夕拾》。《关于鲁迅》,即台静农选编的《关于鲁迅及其著作》,内收有关《呐喊》评论和鲁迅访问记等文章十四篇,一九二六年七月未名社出版。

  〔3〕《外套》中篇小说,俄国果戈理著,韦素园译,一九二六年九月未名社出版,为《未名丛刊》之一。下文的"像",指果戈理像;"京华",指商务印书馆在北京的印刷厂京华印书局。

  〔4〕巴特勒特(R。M。Bartlett)美国人,曾在燕京大学任教。一九二六年复,由韦丛芜陪同访问鲁迅,拟写《与鲁迅先生的谈话》一文,后未成。下文的"序文",指台静农为《关于鲁迅及其著作》写的序;"目录"也指该书目录。

  260704致魏建功〔1〕建功兄:品青〔2〕兄来信,说兄允给我校《太平广记》〔3〕中的几篇文章,现在将要校的几篇寄上。其中抄出的和剪贴的几篇,卷数及原题都写在边上。其中的一篇《枕中记》〔4〕,是从《文苑英华》抄出的,不在校对之内。

  我的底子是小版本,怕多错字,现在想用北大所藏的明刻大字本〔5〕来校正它。我想可以径用明刻本来改正,不必细标某字明本作某。

  那一种大字本是何人所刻,并乞查示。

  迅上七月四日

  注释:

  〔1〕魏建功(1901--1980)字天行,江苏如皋人,语言文字学家。北京大学毕业后留校任职。

  〔2〕品青王贵鉁,字品青,河南济源人,《语丝》投稿者。北京大学毕业,曾任北京孔德学校教员。

  〔3〕《太平广记》类书,宋代李昉等奉教纂辑,共五百卷。鲁迅曾将其中的《古镜记》、《离魂记》等篇辑入《唐宋传奇集》。

  〔4〕《枕中记》传奇小说,唐沈既济作。《文苑英华》,诗文总集,宋代李昉等奉敕编纂,共一千卷。

  〔5〕这里的"小版本"和"明刻大字本",指《太平广记》的清代黄晟刊本和明代长洲许自昌刻本。

  260709致章廷谦矛尘兄:来信收到。但我近来午后几乎都不在家,非上午,或晚八时左右,便看不见也,如枉驾,请勿在十二至八时之间。

  《游仙窟》上作一《痴华鬘》〔1〕似的短序,并不需时,当然可以急就。但要两部参考书,前些日向京师图书馆去借,竟没有,不知北大有否,名列下,请一查,并代借。如亦无,则颇难动手,须得后才行,前途颇为渺茫矣。

  该《游仙窟》如已另抄,则敝抄当已无用,请便中带来为荷。

  迅七,九计开一、杨守敬《日本访书志》二、森立之《经籍访古志》〔2〕案以上二部当在史部目录类中。

  注释:

  〔1〕《痴华鬘》即《百句譬喻经》,简称《百喻经》,古印度僧伽斯那撰,南朝齐僧求那毗地译,二卷。王品青曾删除其中有关佛教教诫的文字,留下寓言,于一九二六年六月由北京北新书局出版,鲁迅曾为作《题记》,收入《集外集》。

  〔2〕森立之日本人。《经籍访古志》由他与澁江完善合著而成,正文六卷,补遗一卷,内容系介绍他们所见日本保存的中国古籍,其中卷五子部小说类著录《游仙窟》钞本三种。全书约成于日本安政三年(1856),清光绪十一年(1885)徐承祖曾用聚珍版印行。

  260713致韦素园〔1〕李稿已无用,陈稿当寄还,或从中选一篇短而较为妥当的登载亦可。

  布宁小说〔2〕已取回,我以为可以登《莽原》。

  《外套》已看过,其中有数处疑问,用?号标在上面。

  我因〔3〕无暇作文,只译了六页。

  《关于鲁迅。。。。。。》已出版否?

  迅七,一三

  注释:

  〔1〕此信第一页已遗失。

  〔2〕布宁(И。A。ЪyНИН,1870--1953)通译蒲宁,俄国作家。十月革命后逃往国外。这里说的小说,指《轻微的欷歔》,韦丛芜译。译稿曾投寄商务印书馆,未印,后由鲁迅索回。

  〔3〕指翻译童话《小约翰》。

  260714致章廷谦矛尘兄:来信已到。《唐人说荟》如可退还,我想大可以不必买,编者"山阴莲塘居士"虽是同乡,然而实在有点"仰东硕杀",所收的东西,大半是乱改和删节的,拿来玩玩,固无不可,如信以为真,则上当不浅也。近来商务馆所印的《顾氏文房小说》〔1〕,大概比他好得多。

  《唐人说〔2〕荟》里的《义山杂纂》,也很不好。我〔3有从明抄本《说郛》刻本《说郛》,〕也是假的。抄出的一卷,好得多,内有唐人俗语,明人不解,将他改正,可是改错了。如要印,不如用我的一本。后面有宋人续的两种,可惜我没有抄,如也印入,我以为可以从刻本《说郛》抄来,因为宋人的话,易懂,明人或者不至于大改。

  迅七,十四龚颐正《续释常谈》〔4〕:"李商隐《杂纂。七不称意》内云'少(去声)阿妳'。"

  注释:

  〔1〕《顾氏文房小说》明代顾元庆辑,内收汉至宋代小说、笔记等共四十种。一九二五年上海商务印书馆据夷白斋宋版重雕本影印发行。

  〔2〕《义山杂纂》唐代李商隐(字义山)撰,鲁迅认为也可能是唐代李就今(字衮求,号义山)作,一卷。内容杂集俚俗常谈鄙事,每题自为一类。以后又有宋代王君玉《杂纂续》、苏轼《二续》和明代黄允交的《三续》各一卷。章廷谦根据鲁迅从明抄本《说郛》抄出的《义山杂纂》和刻本《说郛》所收续书三种编为一册,题为《杂纂四种》,一九二六年九月北京北新书局出版。

  〔3〕《说郛》笔记丛书,明代陶宗仪编,是辑录汉魏至宋元笔记小说而成,共一百卷。通行本为清代陶婾重编刊印,一二○卷。鲁迅这里所说的"明抄本"指前者;"刻本"指后者。

  〔4〕龚颐正字养正,宋代浙江遂昌人。所著《续释常谈》共二十卷。《说郛》卷三十五收入该书文字八十条。这里所举李商隐《杂纂。七不称意》"少阿蓱"条,是现存《杂纂》的佚文。

  260719致魏建功建功兄:给我校对过的《太平广记》,都收到齐了,这样的热天做这样的麻烦事,实在不胜感谢。

  到厦门,我总想拖延到八月中旬才动身,其实很有些琐事须小收束,也非拖到那时不可。不过如那边来催,非早去不可,便只好早走。

  迅上七月十九日260727①致章廷谦矛尘兄:书目〔1〕中可用之处,已经抄出,今奉还,可以还给图书馆了。

  迅七,二七〔1〕书目指鲁迅为《游仙窟》作序而托章廷谦借来的《日本访书志》和《经籍访古志》。

  260727②致陶元庆璇卿兄:《沈钟》〔1〕的大小,是和附上的这一张纸一样。他们想于八月十日出版,不知道可以先给一画否?

  迅上七月二十七日〔1〕《沉钟》文艺刊物,沉钟社编辑。一九二五年十月在北京创刊,初为周刊,共出十期。次年八月起改为半月刊,中经休刊、复刊,一九三四年二月出至三十四期停刊。陶元庆曾为它绘制封面。

  260730致章廷谦矛尘兄:得廿八日信,知道你又摔坏了脚,这真是出于我的"意表之外",赶紧医,而且小心不再摔坏罢。

  我的薪水送来了,钱以外是一张收条,自己签名。这样看来,似乎并非代领,而是会计科送来的。但无论如何,总之已经收到了,是谁送来的,都不成其为问题。

  至于你写给北新小板〔1〕的收书条,我至今没有见。

  迅七,卅〔1〕小板老板的戏称,指李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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