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唱别人编好的词和曲, 尤其公益歌曲和晚会歌曲, 往往千人一面的相似, 事先设计好的肢体动作, 社论式的大气磅礴, 空泛抒发, 只见嘴在动, 没觉心在动. 别说, 真的有人唱了一辈子的歌, 一张嘴一股渣子味儿.
难忘 John Lennon 诗般的吟唱, 初春的季节, 回黄转绿, 南风柔柔地吹拂枝桠上的小风铃, 宛若在为列侬伴奏, 歌声和着他的脉搏, 掏心窝子的倾诉, 一步跨过那些装饰奢华的浅薄, 跃入浩淼的的海洋里. 第一次听他的音乐, 是多年前前在岭南一个九曲十八弯的小巷子, 我的同学 “英俊少年” 的家里. 列侬的《妈妈》, 每一句尾音如丝似缕的颤抖, 听着心碎之余, 还看见一坨一坨的云朵, 在那间有骑楼的简陋的老房子里, 飘摇.
今儿春节期间, 偶尔瞄一眼电视屏幕, 没留意是哪个卫视, 反正看到胡歌和汪小姐在唱歌, 不禁嘟嘟哝哝, 介个宝总倜傥么? 我的宝哥宝弟更靓仔有型, 不骗人.
外衣两个口袋里的红包也是真金白银的, 不是巧克力金币. 左侧口袋里卧着 10 个红包, 右侧口袋躺着 10 个红包, 左 $$$/ each, 右 $$/ each. 所有的红包, 外观大小一致, 惟馅儿不一. 别人派红包的手法娴熟, 像出海捕鱼剖鱼的渔民, “刀如游走, 韧韧若誌”.
我本来记性不差的, 常常行走于云城近郊的山涧, 左颊是谷, 右眉是歌, 心水忒清了; 脚下若有野花, 猫步行起来, 唯恐跺痛一路的芳华. 然而, 在岭南, 在春风吹春草生的季节, 莫名的老是将左右混淆. 没整明白, 爱小孩, 也爱孩子气的成人, 大小不分, 有甚大不了? 许是盈耳的 “恭喜发财” 使我蒙圈, 许是在云城久呆, 在红包满天飞的地界, 心眼儿玩不过来, 累死.
拜见三姑六婆, 纵然善解人意, 嘴皮子利索, 说的中文竟然也掺杂不符合国情的成分和结构, 一旦讲了不合妈妈心意的 topic, 她就偷偷地冲我发射信号; 母亲流光溢彩的大眼睛, 夸张, 快速地闭上, 睁开. 表情如斯丰富, 面庞皱褶理应像破碎的山川河流, 额上理应粼片动人. 可是, 她的皮肤好得连皮肤科医生都郑重其事地讨教秘方. 几天的功夫而已, 重度传染了她的眉眼闪闪. 当我不想听她唠叨时, 就情不自禁端详她, 对她眨眼, 眼皮子一合一开, 她以为是 Open AI Sora, 我觉得我风了, 风乍起, 但清朗.
三月伊始, 看柳树绵绵软软的渥绿, 嗅桂花红茶的清香, 直至双肺纳醇馥起来.
轻松回眸, 那早春二月的红, 看起来, 喜气洋洋, 满满的, 也油油的.《Imag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