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美国认识的朋友

在北美生活了若干年了,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和地方,和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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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奇异恩典 不知为什么,我稍微犹豫了一下

(2006-09-01 10:52:34) 下一个

九:奇异恩典

 不知为什么,我稍微犹豫了一下

 

“天荒荒,地荒荒,我家有个夜哭郎;行人到此念三遍,此郎睡到大天亮”。这是一首打油诗,三十几年前的我还是一个小学生,和同龄的小夥伴在前街后巷玩耍的时候,会经常在行人常路过的道边上的电线杆子上,经常看到用来贴有此诗的一张张三十二开的纸被同时草草地糊在距离不算太远的几个电线干上大约一成人多高的位置上。由于风吹日晒,再用加上雨淋,天长日久,白纸就变的发黄,再加上那位置是成人高的位置,当时人小个头矮,字迹越发显得难以便认。男孩子,淘气呀,平日里放学后在学校和左邻右舍的房顶没少上,要想搞清楚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按著以往的淘气“经验”来说本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当时只是觉得发黄了的纸上不太规整的字体上所包含的信息比较诲涩难懂,说得并不是一件什么太好的事,虽然说好和几个小伙伴要将那些字迹搞清楚,可是每个人最终心里面胆颤惊惊,都打了退堂鼓,将此事放到一旁,再遇到这种发黄了的东西,都远远地绕道而行,更不敢拿此事来问家里的成年人;然而让我自己也感觉到奇怪的是,时过三十几年,对于当时不是十分了解的一首打油诗,现在也居然能将大部分内容默写出了。这诗的大概意思是:写帖子的人家里有一个不太省事的小婴孩,晚上大家该睡觉休息的时候,他不安分,总是哭哭涕涕的,搞的一家人都休息不好;希望路过的行人能够念上几遍,知道附进某家里有这样的一桩难事,这个小婴孩整夜哭的问题就会好起来,一觉起来就到天明了。至于这某家是那一家,行人就不用多究了,似乎“天荒荒,地荒荒,”就起到转接,传送和定位的作用了,只要许多路过的人念上三次,此办法就灵验。有人说,小孩子晚上不睡觉算做什么难事?如果你这样认为,可能有几种原因:第一,你还没有做父母;第二,即使你做父母了,这孩子你并没有花时间带,或是你们生活在国内,或是你们是生活在国外,不论怎么说,有老人给带;第三, 等等。前几年在辛城认识一位从台湾来美国的主内中年夫妇,他们以前还是当学生的时候,有了老二,双方父母都还不能来美国探亲,又没有经济能力请保母代看,因此小孩主要有他们自己管。记不清楚他们这个老二是早产还是有什么其它问题,总之是不省心。按常理来,有了孩子,尤其是老二,应该每天欢欢喜喜的才是。可当这个婴孩每天夜晚不整点睡觉,夫妇俩好长一段时日谁也得不到很好的休息,第二天还要有繁重的学业或者工作上的压力,或者家庭上有一些经济上的困扰,加上二个人又没有及时和即时的交流和沟通,那么,这个孩子给这个家庭带来的喜悦无异是一个充满特殊经历又比较挣扎的喜悦。所以,有什么法子能让这小生命按点吃奶,按点睡觉,似乎是问题中的重中之重。中华文化是博,大,精,深,同时也具有很大的流行性。原以为刚开始提及到的那首打油诗只是局限于中国大陆东北地区县城里,没有想到,据这一对台湾来的夫妇讲,他们那里也流行用这一办法来解决各自生活中所遭与的类似难题。不过,现在是生活在美国,首先是文化上不一样,这里交流用的都是英文,中文写了路过的行人大部分也看不懂;即使翻译成英文未必达其意。这样,即看不懂,又未必达其意,那贴这首打油诗的意义剩下几成,实在是需要考虑的一件事;再者说,这里步行的人比较少,也没有那么多的电线杆供人随手贴。令人庆兴的是,他们后来找到更好的办法解决了他们生活中的难题。

从芝加哥来到辛城生活已经大概有四年多快五年了,另好多我们周围的朋友惊奇的是:我们也有了一个第二个孩子。大女儿已经十六岁了,小女儿才出生,这中间的差距还不算太小。偶尔也听说有比这差距更大的孩子家庭,可那毕竟是偶尔听说。来美国生活求学的华人,还是有不少的人都想要个老二。刚刚来到北美,工作不稳定,经常搬来迁去,有时还没有医疗保险,身份又没有着陆,好多人虽然一心想要一个老二,可是现实的生活使好多人难以付诸实施。等这一切都解决了的时候,老大都已经十五,六了,太太们不是三十七,八,也是四十有一,二了,这个年龄,已经非常接近生育的边缘年龄,或有或无,都是两可之间的事情。要孩子的愿望,在每一家和每一家也不完全相同,

说起丫头来,对我个人来说还有一段特别的来历。“丫头”这一词,在北方的语言习惯里是对小女孩的亲切而通俗的称呼。虽然时隔祖母生活的那个年代和环境已经有三十几年了,然而,一提起丫头,就让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三个“丫头”的故事:故吗,就是过去的意思,因此,故事实际上也就是过去的事。在县城童年生活的时候,祖父,母的房子与我们家住的地方大约要步行十几分钟。在成人看来,这十几分钟的距离几乎就不是什么路程;然而在小孩子的眼里,这段距离就带来了二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象现在生活在二个截然不同的二个城市。童年的我一天内往返这“二个城市”之间,也平添的不少不一样的经历和感受。“丫头们”和“丫头们”母亲就是我在祖父母那个“城市”所认识的邻居。无论是刚刚见面还是来往有一段儿时间,这“三个丫头”的母亲给人的印象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县城街道妇女,虽然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可是心地还是满善良,小孩子之间有争执,不是完全偏护自家孩子的那种家长,说起话来也是合情合理,来龙去脉都很明了,言谈觉止中能感觉到她是特别喜欢女孩儿的那种母亲,无奈不得不与我们这群淘气的男孩子天天打交道。对我来说,每次听到她那沙亚,略带有鼻音,但却象有磁性一样的嗓音喊到我的小名儿的时候,总有一种亲切和稳妥的感觉。她的丈夫是一个机电器厂的工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平时上下班,见面时也不太与我们这帮小孩子言语。与她和她丈夫比,她的这“三个丫头”在前街后巷的名气可是响当当,既使是在比较偏辟的街头巷尾,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这“大丫头”和“二丫头”。这“大丫头”也不是不讲理,就是打扑克牌的时候,挺能计算的,为了一点点的利益,总是与他人挣个面红耳赤的,然后说服小牌友各自将自己的牌收好,再重新回放一遍,以达到“大丫头”理解的牌式;这到也没有什么指责的,小朋友们坐在一起不就是玩吗?原来“大丫头”也不叫“大丫头”叫“大丫儿”:从“儿”转变成“头”,颇有老练成仙的味道,“头”么,也可以解释为在某一个方面“业绩”日益成熟,善于和精于此道。这“大丫头”大我二,三岁的样子,总是感觉“大丫头”事事都是比较“先行一步”似的:我们能做的事,“大丫头”都能做到;而“大丫头”做到的事,我们却未必能做到。有一件事确实是让我们“望尘莫及”。大概是我们小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大丫头”已经上初中了,有事无事经常在社会上混来晃去,有一天竟然将家里的床头柜的锁撬开,“拿”走了大约贰佰圆钱的人民币,去无踪影,家里人和邻里(一个人能养活自己)的月工资是十元钱左右,这个“大丫头”从家里那走的钱是一个徒工一年半的收入,小小的年纪,这胆子也太大一点了。不晓得这做“娘”的是有预感还是特别地喜欢她自己生育有小女孩,所以她的这几个孩子还都没有出生的时候都已经依次取好了名字,“大丫头”,“二丫头”和“三丫头”。细心的读者也许这时也已经猜出来这“三个丫头”的真实性别,他们都是那种不太省油的男孩,“捻子”还是满粗的那一种。零一年有机会回家乡探亲,顺便到自己家的老屋左邻右舍走走,也尽兴到祖父母的老房子那里转一转,看看旧日邻居。二,三十年的光景,整个街道变化都很大,越来越多的平房在不太多的空地上被建起来,祖父母辈份的人大多早已不再了,姨婶辈分的因自己儿女经济条件好的也都陆陆续续地搬迁到楼房上去而不住在原来的平房了。回去一倘旧地也不容易,千山万水的,与自己生活有过密切相关的人和事随着年代的久远有时越发显得思念。即使人和事都不再重演绎,游一游旧地,感觉也会不错:特别想看看“丫头们”和“丫头”娘。按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她们的老屋,敲敲门,出来开门的竟是个陌生的年轻脸孔,我很是失望;不过,还没有等我将“丫头”这二个字完全说出口,贻d门的人就会意地笑了,将手指向房后的方向。看来,时过境迁,好多的东西都已经发生了变化,然而“丫头”当年响当当的名气,还是经久不衰,按现在的话讲,人气还颇旺。沿着“丫头”和“丫头”娘原先住过的老房子的房山走过去,看见了一座新盖的三间红砖瓦房赫然地立在原本不太宽敞的后院上。再叩门,听见里面传来好多的热闹的人声,推门进去,是一个二,三十年前北方很常见的厨房,厨房的摆设和比较暗的采光都还似乎不陌生。有小年轻的人进里屋通报一声,不一会儿功夫就听见那沙亚,略带有鼻音,但却象有磁性一样的熟悉的声音,边推开门边说,是谁呀?正是“丫头”娘,六十岁左右,头发已经斑白,身体还象以前那样不似一般女性那么瘦小,颇为精神和硬朗。虽然厨房灯光比较暗,看见我以后,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吗?我说作为老街坊,离家久了,回来看看。看见我并听我这么说,她特别地高兴,并说了一些当年我爷爷奶奶在的时候,是多么地疼爱我之类的话。知道她有很多客人,我说不好打搅,就要转身告辞了,她赶紧叫一个年轻女子过来送客,原来是她“三丫头”的媳妇。看她叫这“三丫头”的媳妇象叫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亲呢,我的感慨颇多。这个时候,贸然问起“大丫头和二丫头”的“近况”来觉得是一件比较唐突的事情。虽然那“大丫头和二丫头”的情况是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然而从那新盖的房子,这妇人与三儿媳妇和睦的关系来看,我能够感知到这妇人的晚年光景还算不错。看来,从做父母的角度来讲,不论我们自己生活在那里,那个时代,为人父母的感觉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有个男孩儿也好,是个女儿也好,都是上帝赐给我们的宝贝,过分地强调自己的意愿并没有太多的意义;重要地是要珍视自己得到的礼物,把自己的孩子带好,不要让她们误入歧途,培育她们能够对自己,对家庭负责任,要是还能对社区以及社会有一些贡献,那就更好了。

以上写的都是二个楔子,正餐前的冷盘;音乐前的过门儿和前奏。冷盘多了影响我们的正餐,过门儿和前奏长了,干扰曲子的欣赏。只是有些人京津乐道于冷盘和过门儿,好了,言归正传。讲一讲前几年生活在芝加哥的故事吧!Evanston风情 大召

芝加哥是美国中西部比较大的一个都市,和东海岸的纽约,西海岸的洛杉矶,以及南方的休斯顿一样,都是人口非常密集的城市。在芝加哥一共生活了大约有三年多,第一年由于在北郊的一个大制药厂做一名□

'7b时性的博士后工作,就把家安排在附近的小镇里。因为所处的位置是远郊,相对来说人烟稀少,周围的邻居都是讲西班牙语人,周末和家人来往的朋友们都是我从单位里认识的华人,他们来美国的时间都比较长了,在公司里的工作稳定,收入也比较客观。我们那时虽然在美国先后已经住了三个城市,波士顿,新噢尔良和芝加哥,但是来美国工作学习也就是二年多一些。与那些在公司里工作的人来比较,无论是在资历,阅历,工作成绩以及语言的交际能力上,都还是有不算很少的距离。由于来到公司前,公司与我们只签了一年的合同,一年以后,正好赶上公司的CEO老总退休,新的老总上来以后,大换人马,不巧的是聘任我们来的人不再担任要职,因此,我又在芝加哥城里的一家医学院找到一份博士后的工作。这样,我们如果还是住在远郊,没有很多的意义,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我们一家人就搬迁到芝加哥近郊,西北大学所在的美国小城镇EvanstonEvanston虽然不隶属芝加哥市区,但是却是紧邻着市区,因此,对于我来说无论是开车上班,还是买月票乘地铁上班,都很便捷。据说,Evanston是美国比较有多样性文化的一个城市,全美高校排名非常靠前的西北大学也座落在那里,北面是蔚蓝的一望无际密植根湖,城镇里的商业文化也比较多。行人路上会经常碰到从东方来的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印度人,以及中东人;欧州来的人也应该不少,只是如果他们不开口讲话,一般的人还不能辨别出来。在Evanston住的那一年,还是比较开心的一年。工作上虽然说没有什么成绩,然而我对我的老板和工作环境还是挺满意的。这老板是一名心脏内科医生,对我比较信任,也没有给一我什么具体的题目,我就按著他感兴趣的领域里想出一些项目,经过他的认可,就可以放开手干起来了。他一周之内也鲜来几次,周五下午的时候,不是他过来到实验室看一看,就是我到他的医生办公室里与他碰碰头,简洁地汇报一下一周的实验结果。下班以后或是周末的日子里,就充分享受芝加哥大都市和Evanston这个文化名城给我们带来的生活和文化气氛。太太在国内从小就是不动自行车的人,来美国以后虽然说也有汽车驾照,可她就是不太情愿自己开车出去。我们把家安排在Evanston,正好满足了我们每个人的需要。当我没有时间开车陪她们出去或太太和女儿她们自己特别想到城镇的闹市中逛一缸7d时,她们就可以很方便地从我们所居住的清静的街道走出去,绕过一,二条街的情景就来到了Evanston的主要繁华街道;当我们一家人都有时间的时后,或者我开车,或者我们索兴步行到Evanston的城中心,到中餐馆或者日式餐厅吃一顿饭(那应该称为“和食”吧?),也吃冰激凌,逛商店,到西北大学校园里散步,有时兴致高了,就花十几分钟的时间来到密植根大湖岸边的公园中足足地耗上一,二个时辰。太太,女儿和我喜欢的“节目”是早早地在家里吃完晚饭,就步行到城中的冰激凌店,各自买好自己喜爱的冰激凌,一路吃着冰激凌,一路来到湖边的公园。公园里散散步,有时候挽起裤角,将鞋子脱下来拎在手中,到水浅的湖中或岸边的沙土上走过二圈。夏日的公园里有散步的,有骑自行车的,还有西北大学的学生滑汉冰的,有挥著网球拍子比赛的,也有成群结伙在绿草茵上野餐的。虽然说这湖水浩大一望无际,可近处远处也偶见有人使用不太大的帆船,傍晚的余辉落在那静秘的公园的草坪上,落在公园的草坪另一端的人家处,也落在了那湖光秀水之中的点点白帆上。这芝加哥不愧是一个大都市,每个在那里生活的人,曾经生活过的人,或者参观旅游过的人,一提起芝加哥的生活,都是兴奋不已;然而芝加哥市区的夜景更是迷人。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和太太一起坐在Evanston的湖边公园岸边的礁石上,女儿在附近的跑道上很执着地练习她新学的旱冰技巧,

虽然说在国内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英文还算不错,可是来到美国以后就马上认识到自己的英文应该要不断地提高。因为你不再是考一个好的分数就成了,你要在日常生活中,科研汇报中要象用汉语一样自如地表达自己,这确实是一件很挑战,很需要耐力,恒心和持久努力的事情。太太在国内是读俄文的,她感觉她自己也特别需要提高英文水准。白天我上班的时候,她就可以一个人步行到Evanston的城里的一家教会里免费学英文,有时也和同班的同学,------来自韩国的,中国的等留学生家属------在不同的人家做些食品互相品尝;晚上我们吃完晚饭的以后,一周之内也有二,三次和女儿一起去另外一个地方(Evanston的高中)在不同的班级里学习英语,下课以后,又在学校门口处集合,全家人都有所得,高高兴兴地开车回到家中。西北大学座落在Evanston城里,这西北大学是一所非常不错的美国中西部私立高等学府,每年都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和访问学者,因此在Evanston的高中里参加学习的人,主要是由这些人或者他们的家属组成的。那时候,班级里来了二个从中国大陆陪读的年轻太太,她们才来美国不久,还带著刚刚出国时大家都带有的那份特有的热情和朝气,极积勇跃地参与上课讨论和发言。大概那个时候中国正在上映"Titanic"大片,当老师问每个同学最喜欢的歌曲的时候,她们都不约而同,情不自尽地唱起来这部影片的主题曲。其实,我们那个时候有很多人都已经看过此片,然而二位年轻太太动情的表演和她们对新大陆未来生活的热情,以及联想到影片中动人的故事情景,迅速地感染了老师和在坐的其它同学,给我也带到了一种很久未从体会的感受中。我们在Evanston大约住了一年,在最后一段时间里,太太怀上了孕,只是可惜二个月以后,胎儿没有能保住。在中国生活的时候,我们有了大女儿以后,太太也曾经怀有一个胎儿,无奈当时的条件和环境不许我们要;痕7b在,有了医疗保险,社会环境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却因为小胎儿在二个月的时候没能保住,这给我们的内心世界和后来的生活带来了一些隐隐的酸痛。我们当时还算年轻,三十五,六岁,咬咬牙,忍一忍,不愉快的日子也就很快地打发走了。太太休整了一段时间,在学生放暑假期间,我向老板请了十几天的假,到租车公司租了一辆崭新的Full Size汽车,领着全家从芝加哥向西旅行去了,主要是要参观黄石公园,顺便也参观了许多沿路的大城市和风景,如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那布勒斯市,位于南达科打州的美国总统头像,还有Colorado的丹佛市等等。虽然太太刚刚做完小产不久,身体还比较瘦弱,一路上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然而,度假完回到芝加哥的Evanston不久,我们就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

在美国生活久了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体会,生活和家庭的一些变化与家里上班的人的工作变迁有很大的关系。有时夫妻二人分别在二个不同的城市找到了工作或者学习,这样夫妇因为工作的关系就不得不暂时性地分居,由此而来地就带来了婚姻感情的维系和小孩子亲情,教育等一系列问题。自从来美国工作求学,一直是我在工作,太太在家里照顾孩子做一些家务工作。对于我们来说,不存在以上提及到的分居问题,但并不是说工作的变迁对我们家生活没有影响。 首先,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即使不经常搬家到另一个城市,在一个城市内从一个地域搬到另一个地方,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小孩的学习要变化,不能保证他们在一个学校接受系统的教育,成人之间的朋友圈子也在变化。因此有人诙谐地说饭还没有吃上一圈呢,电话就打不通了。本来请朋友来家里吃上一顿饭,约好下一次方便的时候朋友回请,还没到方便的时候,家就搬了,你说这饭如何能吃上一圈呢?那时候,来美国不到三年,住了三个城市,前后一共搬了五次家。刚开始的几次,感觉还可以,每次搬家还都感觉新鲜,到了一个新的城市或者一个陌生的环境,又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与在国内生活时在一个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的情景相比较,还觉得有一种优越的感觉,姑且也算自由的一种形式吧!后来,搬的次数多了,有时又比较频繁,真是有些沉不着气了,感觉自己很快就成了华人的吉普赛了。频繁地搬迁所带来了麻烦自然是不少,然而给家人和自己的内心所带来的困扰和对每个人不同的心理承受力进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无论如何是不能回避,也是迟早要面临的问题。当我与芝加哥一家医学院的心脏内科医生一起工作不到半年,还沉浸于对老板,工作比较“得意”的兴奋之中的时候,我们就又面临着考虑搬家的事情了。这个心脏内科医生不是那种特爱说话的人,猜想可能从外州搬到芝加哥工作,不太适应这里的工作和生活(芝加哥大医院的医生之间似乎有一个多年建立起来的圈子,彼此之间认识并推荐病人),又在纽约州的一个中小城市找到一份位置,由原来的助理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提升到准教授(Associate Professor),同时也动员我和他一起去新的地方建立实验室。虽然说小城市消费低一些,可是要薪水从高降到低处,是一个说话的人直到最后一刻不得不说出来,听话的人和家属听了以后不得不皱眉头的事情。中午吃饭的时候将此事与一起吃饭华人说了以后,都建议我再找一找新的工作,后来,果真在同一家医院找到二个机会,一个是华人朋友帮忙找到的,一个是自己从资讯中查到的。二个工作机会选择一个,工作是不成问题了;既然留在芝加哥工作,我们也就不必要从以利诺州搬迁到外州了。在Evanston小住一年,周围的情况也慢慢地了解了一些。这Evanston是一个我们全家都特别喜欢的城市,只是听说附近的W行政城市(当地人叫W -Village村落)的学校教育非常出色,考虑到女儿的教育问题,我们开始在这W -Village寻找公寓。这W -Village公立学校教育水准比较高,又与Evanston直接毗邻,如果我们特别想念Evanston,很容易就回来看一看,十分钟的车程而已。如同找工作有二个机会一样,我们在找公寓时也有二个机会:一个是位于W -Village城中心,虽然房子比较老,房间又比较小,可是离地铁只有几分钟的步行路程,对於太太和女儿这种当时还不开车的人来说,住在那里无疑会给她们母女更多的机会来接触外面的世界,到芝加哥市中心,到Evanston市中心买东西,看朋友,去图书馆等,无非是花几圆地铁票钱而已;而另一公寓远离W -Village城中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虽然房间宽敞,可是对她们母女来讲,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们的活动基本上限制在整个公寓楼附近,再远一点也就是附近的一家公园,一家花店以及马路对面的一家小卖部。工作上的选择,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决定了,至于在那里居住,太太和女儿就有充分的权力参与。女儿还小,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未必同意太太意见,可是太太有时间动员女儿同意她自己的意见。简而言之,我特别喜欢住在房间小一点,但交通非常方便的公寓;而太太则执意住在房间宽敞但交通不太方便的公寓。大家在讨论问题的时候,都是将自己能够看得到的观点陈述出来,能有几个将那些看不到的生活隐患事先明确指明的呢?没有坚决地反对太太的意见,请了一家搬家公司,就将家搬到了W -Village宽敞的房间里,虽然我内心深层里有一种自己能隐约感觉到但却不能说出来具体是怎么样不妥的状况。当时我们夫妇信靠主耶稣基督二年多一些,灵性的修养和成长还是处于一个乃待提高的阶段,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感觉的不妥应该是没有平安的一种状态,搬进一个新的环境,自己没有向神祷告,更没有请主内的年长弟兄来新租的房间祷告,我们与我们自己信仰的神之间存在着还有不算太小的距离。那么,我们与神之间存在着还有不算太小的距离是一种怎么样的距离呢?具体来讲,就是干什么事情前,首先想到的是凭借自己血性,体力和能量,觉得自己能去干,就贸然去了,没有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利与不利,考虑得很周全,没有做到“三思而后行”,其结果离我们预想的相差甚远,考虑到投入的时间,钱财,人力和物力,和中间所饱受的痛苦和折磨,最后才认识到最初做的事情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没有得到神的祝福。如果能够认识到这一点,最后做彻底地归向神的努力,还不算最为糟糕的事情;最为遗憾的事情就是经历了所有这些痛苦和遭遇,没有悔晤和反省,生活中遇到同样的挑战的时候,又重蹈复辄,最后到了一种连喘气和呼吸都困难的光景。更为糟糕的可能性是我们连“重蹈复辄的机会”可能都会没有,感谢神所赐的大怜悯在我们一家人身上。我们刚刚来美国的时候,如同所有初来这里的人一样都非常地兴奋;时间长了,各种各样的无名压力就悄悄地按照它们固有的时间表来试探我们。芝加哥是一个繁华都市,各种各样的就业机会比较多,消费还是很高的,尤其是住房方面的开支:无论是租房还是买房子。周围的华人圈子里有不少事业上比较成功的(当然,事业上比较成功了,经济上自然而然也相差不会太悬殊);但大多数还是生活经济上比较满意,如夫妇二人不需要太高的学历,在当时的那个美国经济气候下,有二个计算机硕士学位或相应的证书,家庭即可达到十四,五万美元的年收入,在好的区域,购买三,四十万的房子,过着一种相对满意的生活。然而,我们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在中学,大学,读研和考博的时候,就一直有这样的宿愿,希望有一天能够到美国来能够做成学问来,现在想来了,虽然当时还没有太成功,可一直是往那个方向努力的,相对来讲,我还是对自己当时的状况没有太多,太大的抱怨,虽然当时(现在也是)的薪水刚刚能够满足一家人的基本开支;可太太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在国内的时候,是做工业,民用建筑的,想想当年在北京工作时的“风光”给我们家带来的好的变化,以及在芝加哥生活时经常耳闻有什么只有中专学历,或者在国内学音乐的人经过努力,拿到一个计算机文凭的,就能有年薪得到七,八万的故事,太太和我当时的灵性都未能理顺这些事情。太太也深深地了解我在学问追求上的艰难(搬家,换老板;再搬家,再换老板,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和我们家经济上不太乐观的未来,她再也忍不住在家里呆着或到外面做一些低收入的工作了,与我商量也要读计算机拿一个文凭。现在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没有把这么大的事情拿出来向神询问,甚至连往不利的方面想都不曾多想过。当时我就是这样地理论,反正太太要努力,我进我自己的能力支持她就是了,花一定的学费和书费,下班以后开车拉她去学校,如果不行的话,对我们家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尽管她有好多的困难需要克服:第一,她在国内大学时学习俄文,只是出国之前在北大二外英文班上旁听了半个学期,连许国章英文第一册都没有读完,虽然来美国二,三年了,听力和口语表达有很大地提高,可是在短时间要读那些厚厚的记算机编程语言,实在是一件极富挑战性的事情;第二,她不愿意自己开车,这在一定成度上限制了她的活动时间和范围;第三,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也不是那种体力和精力特别旺盛的那种女性。这样,没有极力地反对,但也没有给予很大的支持,就让她很“执着”地投入这个大约需要二,三年的“个人”和“家庭”计划。这计算机编程还是一件比较难做的事情,不是那种每个想学就能学会的一门学问。太太晚上去学校听老师讲课,感觉还可以;回来以后带来一大堆的作业,要按时完成以便过二天再上课的时候及时交上去。要想把作业做好,首先需要读懂二,三十页的英文书籍,然后试图理解问题并编好程序,再在计算机上执行编好程序,执行好了才算好;执行不好,那是有问题,还有退一步仔细核对。太太的英文水准还没有达到我们这些上初中就学英文的人的底子,读了一,二段,已经是抓耳挠腮了;我试图帮她几次,可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是我白天要做全职的研究工作,全家人的生活费用和医疗保险要有保证;二是我个人对计算机编程没有太多的兴趣。不错,如果我能够重新学成计算机科学,能够给家里带来二倍于当时的收入,可是心里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早上立志出海向南的深海去打鱼,甚至是鲸,在途中还没有收获呢,就听说好多人在北海湾网到许多蟹,难道我需要将船的舵扭转过来向北行驶吗?那我打鱼扑鲸的计划岂不是注定要落空?青年时的世界观已经形成:一,决定要做的事情即使遭遇无数曲折也要做下去;二, 太太嫁给我后一 定会得到我的好的回报,不要辜负她最初的眼力和后来的付出。上完高中离开家里去上大学以后,到读研,工作,结婚生育子女,攻博,出国,生活在好多不同的地方,经历了许多人生,有好多的变化,然而没有变化的是我对生活的最初的信念,因为我觉得坚守我的信念对于我来说更为珍贵。这样,好多人规劝我也改行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动摇;在美国一个人工作以解决一家人的生活负担,以及我 不太充沛的体力,客观上也注定我不太会改行。因此,太太遇到难 题的时候,我也没能从心里和心理上鼎力相助。这计算机的语言对于她来说真是太难了,几次半夜醒来的时候,还看见她在挑灯夜战,劝告她早一点休息,她总是显得很焦躁的样子。有一次她晚上考完试,我去校园接她,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兴奋不已地对我滔滔不绝地谈论她们刚刚考完的计算机课题。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有耐心地听她讨论,后来我提醒她第二天还有一个工作机会面试等着她,劝她还是把当时的心思转移到明天的事情上吧,因为计算机课的考试已经过去了,可她还是很“京津 乐道”说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达到我难以忍受的程度,不能专心驾车,“饱尝”计算机考题的折磨。后来,在她其中考试完了,女儿,太太和我三个人就去看电影,以便全家人都放松一下太紧张的生活节奏,尤其是对我太太来说更有意义。看完电影,又在外面吃了晚饭,大家都很高兴回家了。女儿早早地回到她的房间休息去了,在床上太太又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她本来还是坐在床上,说话的功夫,回过头来眼见她一头躺在被子上了,她象似睡非睡一样,发出的声音十分地微弱,我将我的头靠近她的头,勉强才能听得到她说她太累了,先休息了。我触摸她那软绵绵的身体,心里上不免紧张起来。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恐慌和惧怕,那是我以前从来就没有的一种非常不愉快的感觉。以前在国内北大读博期间的前二年,太太带领着年幼的女儿远在千里之外的省城里工作和生活,我也曾体会到当时一个人在外的那份孤独感。可那份孤独是一个人在夏季田间里的孤独,周围有绿色的活泼的生命可以寄托;可现在的孤独是一个人在冬季茫茫雪地里的那样无助。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把我们这些大一的各个系的同学安英文的成绩分成几个班级,以便在相似水准的同学一起有所长进。记得数学系的有一个很有作为的男生,小伙子看起来很有朝气,英文又好,上课时发言比较活跃,我们班的同学对他都比较关注,他的家住在黑龙江省以北靠近中苏边境的地区。有一次新学期开始,英文课上好久没有看得到他,就问数学系的同学,才非常遗憾地知道这个不幸的同学,在放寒假回家的时候,迷失于寒冬里茫茫的大雪地上,开学后他的父亲来到我们学校,悲伤地把他用过的书都烧了。多么惋惜地一个有志的青年,人生的序幕还没有能拉开,生命的故事还没能演绎出来,就被冬季茫茫雪地里的那样无助孤独,把生命给无情地吞噬了,连一点声响也没有。都说冬天来了,春天也不会太远了;可是,一个人的生命和活力,在那或这茫茫无助的雪原上,在不能依靠外界的困苦孤独无助中,无论如何也熬不到天气温暖的时刻。在太太感觉不好的那个晚上以后,几天之内,她都感觉身体虚弱不能起床,那个时候正值芝加哥的四月份,芝加哥号称“风城”,阴霾的天气加上大风,让人感觉非常地难受,后来听说,那一天很巧合,也正是耶稣基督的受难日。过了大约好几个月太太的身体状况也不见好转,其症状就是呼吸短促,胸焖,焦躁,全身乏力,那期间,我要一方面保持工作,一方面带领她去看医生,看了好多的大夫,也用了好多的仪器设备诊断,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疾病。美国的医生就是这样,不诊断清楚,不敢盲目开处方,太太的身体不适,给那些比较认真的美国医生带来了挑战,无疑也给我们这个家庭带到一种特别的经历之中。从小就听成人们说,服侍病人容易,服侍病人的脾气不容易,我那时是深有体会。太太有病以后,女儿有时也感觉少了缸5c多爱,白天里我要上班要保住生活来源和医疗保险,太太有病后医疗保险对我们这个家庭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了;晚上下班以后我要把好多时间花在厨房里将太太和女儿早上,中午用过的杯子,碗,锅洗好并准备晚饭,因此,公寓中有人把一个刚刚出生的小猫给我们的时候,我就很快地答应了,我工作的时候,太太也有一个伴儿,女儿放学后,也可以与猫咪玩耍,八,九岁的小女孩就要承受家庭的压力,也挺难为她的了。可是,自从要了这个猫以后,我晚上几乎每次都要到清晨二,三点的时候才能休息,早晨五,六点的时候又醒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很兴奋的样子。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将近一周多的时间,我实在是感觉体力上难以支撑,白日里有一天的工作,下班以后还要到厨房准备晚饭,太太身体状态不佳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偶尔下床在屋里走动,走动,女儿小小的年纪也承受了许多她那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家庭压力,我感觉我那时的身体无论如何绝不能垮掉。我就到了我所工作的那家医院看医生,虽然是一个实习医生,但很快就诊断出我的“病情”,问我家里最近有什么特别地变化,我就说太太有病,久看不好,为了安慰她,我们家要了一个猫。医生说正是猫的问题,是我对猫过敏,开了过敏药就回到家里,症状有所减轻。太太很羡慕我,说我的病情,大夫一看就明白,为甚么她的病,看了那么多的医生,怎么没有一个医生能帮助她的呢?太太的焦虑也是我们全家人的焦虑,她检查身体,各种生化,体检指标都正常,但就是全身乏力,起不了床。她经历了百般的痛苦和折磨;虽然病没有长在我的身上,我也感受到了那痛苦和折磨。要说我们一家人到海外生活就如一家人乘坐一条船在海面上行驶,那时的情景就如小船在海上遇到了以前从未遭遇的风暴,我这个划船的人有些,不是有些,是非常地惊慌恐惧和烦躁不安了。由于吃了过敏药不是那么有效,考虑到我当时的生活压力和担子,我一狠心就把那支猫带到我上班工作附近的地方放走了。下班以后,家里可炸开了锅了,太太,女儿一起在公寓前后找猫,也惊动了左邻右舍,与我们家要好的华人邻居家里的与女儿同龄大的女孩和她的小弟弟,也一起帮助女儿到处寻找。知道是我把猫放跑的后,我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我成了整个家里和整个楼房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了,年幼的女儿当着她的同伴第一次骂我脏话;晚上很晚了,太太气得最难受,在宽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又走到厨房里把厨房和厅中间的门帘扯下来,挥来挥去,靠近门的地方正好有烧水用的燃烧煤气火焰,将那布做的门帘烧着了,太太也不管,还是在那里挥来挥去,那时,房间里已经有好多烟了,我从床上下来急步跑过去,一把将门帘夺过来,将火扑灭。太太被病魔折磨了好长一段时日了,她心理上理不顺的事情,我可不能跟她一样理不顺哪;不然,我不也成了需要看医生的人了吗?但是,我也不是铁打的人,家里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也感觉到疲惫和力不从心。当你自己软弱的时候,你能给予别人的爱有多少,实在是一件不敢太夸口的事情。我们家的生活,到了一种这样的光景,单单凭借自身的能力,能否从困窘中走出来,不被那肉眼望不到边际的厚厚的白雪夺走我们身上仅存的热量,体力和生命气息,是我们当时不能确切的。那个时候,我们家里是多么地需要他人的关怀和探望呀!家里的这种事情,一般的朋友帮不上什么忙;即使很要好的朋友,也不知从何下手。还好,虽然我们夫妻有这般或那般的不是,但是,能够令我们夸口的是我们有自己的信仰。信靠主耶稣基督时间不太久,这一次严重地偏离了神的道路,不顾自己的实际情况,盲目地追求世界的潮流,过多地体贴自己的心意,甚于体贴神的心意,以至于家庭生活蒙受损失。和我们一起追求神的弟兄和姐妹没有忘记我们,他们带着做好的饭菜来看望我们,和我们一起分享主耶稣基督对我们不变的爱。神的话带着莫大的权柄,使处于痛苦,挣扎中的我们有了盼望。经上说,你们活着,不单单依靠口中的食物,要依靠出自神口中的话。太太和我那时,现在也是,对这句经节有着深深地感应。当太太身体稍好一些的时候,姐妹邀请我们一起去她家和大家一起查经,这真是我们久违,盼望好长时间的事情。神是一位看不见的神,然而,神通过弟兄和姐妹的关心,使我们感受到神的供应和信实。我们经历的苦难,也象一把雕刻的刀子,拿掉了我们自己本身固有的但却不讨神喜悦的东西。从小生长在东北县城中,大男子主义意识还是很严重的:比如说有了好东西,先吃到自己的嘴中再看看别人吃到没吃到;冬天外面很冷,和太太一起准备出门之前,来到衣柜前,早早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再等太太穿好她自己的衣服;睡觉之前,先将自己的被褥铺好,太太的被褥她自己铺算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次,就在我们应姐妹的邀请准备去她家查经之前,和以往一样,我先来到了衣服柜前面,伸出来的手刚刚要拿我的大衣,不知为什么,我稍微犹豫了一下,目光改变了方向,却先把太太的外套拿出来,递给了太太,等她接过去以后,我再拿我的大衣。后来,我与太太说起此事,她奇怪她怎么没有注意到(潜台词,我没有变得那么好吧!)。我猜想,这多半是个人的内心思想变化,多于外界瞬间的动作的缘故吧。这太太,妻子们,还真是男人们身上的肋骨(按经文的直接理解);你说,自己的太太有病有痛处,难道你不感觉到自己身上不舒服吗?如果,你说‘她有病她难受,关我什么事情?’,那就会有人问你,躺在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呀?是你爱的人吗?如果这位不是你爱的人,那你爱的人又在哪里呢?也许你会说,你爱的人不在你身边,这还真有些特别和复杂,那么再接着斗胆问你一句,退一步说,假如说你所爱的那人不是你身边的那一位,不在你身边的哪一个她有了病难,你自己身上舒服不舒服呢?如果你说,是的,那么,你的情况还是没有超出经上为你划分的范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只是你的感情和婚姻比较复杂而已;如果,无论是躺在你身边的,还是不在你身旁的人身体健康都欠缺,而你都无动于衷,那么这世界上还有女人是你的吗?来到弟兄和姐妹家里,大家看见我们来了,都很高兴;太太和我也非常受鼓舞,经上的话是我们饥渴的精神粮食和生命的泉水。经历了苦难,再读经文时,理解地要比原先深了好多。这些日子,白天里在实验室里忙工作涮试管,晚上回家里忙家务涮碗筷,一周之内还要与老板请二,三个半天的假带太太看不同的医生,做不同的诊断,这些事情我还能应付的过来;只是太太被病折磨得心情非常地焦虑,对我也期待很多:让我请几天的假,在家里陪陪她。我也是有我的苦衷,我新换一个实验室,工作本来就不顺利,一周内请二,三个半天的假带太太看病,基本上就是请二,三个整天了,因为剩下的半天时间,基本上什么也不能做了。如果再请几天假,很可能工作就没有了,工作没了,生活来源和医疗保险也成了问题。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没有工作了。有一次,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我手中正忙于一个实验,不好放下手,如果放下还需要几天的时间重做,真是活找“忙人”,太太打电话来让我马上去中国城取中药,我打个电话问医院什么时候关门,他们说下午五点,我大约估计一下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从我实验室步行到较远的停车场,在市中心下班的高峰时间再开车到中国城到那里,工作人员早已走了,我求他们多等一会儿他们又不肯,那时的我恨不得一个人变成二个人用。当别人对你的期望经常超过你的能力的时候,你对你自己的信心就会没有那么多的把握了,这是一个依靠我本身能力不能超越的心理状态。太太有病,有苦衷可以向我诉说,我有我的苦衷,向那一位倾诉呢?难道还要向本身倍受疾病煎熬的太太诉苦吗?在弟兄和姐妹家里查经前,我们大家都要唱几首诗歌,美妙的音乐和耶稣基督的爱抚平了我们内心的皱褶,我们也将自己身上的重担交付给我们的神,让他为我们承担,向他倾诉我们内心的忧虑,我们相信他必看顾每一位信他的人。我们所经历的痛苦没有能让我流泪痛哭,然而,神信实的爱和弟兄,姐妹的关怀,却经常让我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人人都需要主耶稣”,这话是不错的。年长的弟兄也勉励我,即使软弱也软弱在主内,弟兄和姐妹中间,以便我们在困苦中也有一个真实的依靠。那种依靠是我们自身能力不够的时候或是感觉不够的时候,在茫茫的沙漠中没有生命绿洲一个人独行的时候,在寒冷的冬天里方圆几十里路上见不到人烟的雪地上团团打转的时候,意外地,惊喜地,确切地晓得我们没有被丢弃在那里,有泉水供应我们的饥渴,有磐石可以依靠以舒缓我们疲惫的身心。太太的病情持续了有一段时日了,有一次,我们又约了一个医生。由於太太身体感觉太累,下不了床,即使下了床也行不了太多的路,再加上我们看的医生也太多了,对这次约的医生也没有报太多的希望,因此,就我一个人前往,向医生“述说”病情。这是一个相对年轻的男医生,即使生活在芝加哥这种大都市,看他起来也比较“另类”:头后面留有一个小辫子,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大概太太每天焦虑的心情也传染了我,这位年轻的“另类”医生很有耐心地听完我对太太的病史的陈述,立刻诊断为“Total General Activity Disorders”症状,中午直接翻译过来是“全部通常活动不能”症,并立刻采取解决办法,那就是推荐给一名心理科医生,或称为精神科医生(Psychiatric Doctor)。过了几日,当太太,我和另外一个主内的姐妹一起来到那个精神科医生的办公室里,环顾一下周围的医疗设置,简单地让我们难以相信,然而,我们还是很有礼貌地向这位医生例行地陈述了病情,当我们在结尾的时候说,我们看了好多的医生,都未有效果,他两只眼睛很有神地又很自信地告诉我们说“I can help you",我们当时觉得他的反应不同于其它的医生的反应,其它医生的反应都是那种茫然不知所为,当然也就无从下药的感觉,而这位医生却说他可以帮助我太太的病。他给太太开了一种抗焦虑的药,回家以后,太太就服用了,这药还很有效果,用不了几天,太太的体力有了很大的恢复,可以在我白天里上班的时候,一个人慢慢地溜达到附近的公园里,再小心翼翼地回到公寓的家中。人的体力和精力得到恢复,自然而然地压力和忧□

'7b也就少了许多,整个家庭又有了一点点往日里的生机。记得那日下班回来,多日躺在病榻上的太太,竟能一个人来到厨房里做了二,三样的菜,其中的一样菜是抄苦瓜。当我们祷告把荣耀归于神后,也感谢我们的神在这一路上的带领以及弟兄姐妹在这个过程中的扶持和帮助,通过这名精神科医生减轻了太太的病痛,我吃了一口抄苦瓜,眼泪尽不住地扑簌簌地流下来,那瓜不是一般的瓜,是先苦涩后清甜,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次菜肴,它大大地有别于任何高档饭店里的任何名厨的手艺;然而,我为此而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周末的日子里,我们夫妇和女儿又可以在一起来到附近的公园里散步,一度曾失去这种“自由”的我们,倍感觉到空气的新鲜和万物的亲切。我信步离开小路爬上一个高高的土丘上,环顾周围的绿茵茵的大草坪,再抬头观望那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倾泻到大地上的光柱,多么地壮观呀!我站在那里,久久地不肯离开。当平日里没有乌云的时候,太阳的光线很自然而然地照在大地的每个角落里,然而,我们未必感觉那光线;然而,当我们的生活中有一些薄薄的云彩或者是厚厚的乌云的时候,那一束束真理和生命的光柱,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地珍贵呀!神的爱一直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只是我们大多数的人没有感觉到,把这爱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Take It For Granted);我庆幸自己还能够在自己家庭生活,工作事业追求中不顺的时候,能够真心地归向我们的救主,把自己非常有限的能力,合适地摆放在神万有的能力之下的某个位置;我也为那些在云层之下明明看得到光线却视而不见的人切切地祷告。一般的人有了病,就积极地治病,疾病好了也就好了,没有深究得病的前因后果,恐怕我们有时会重蹈复辄;而在患难中依靠神的人,也有这个相似的经历,我们不但得回我们的过去和健康,神起先赐给我们每个人的“本钱”,而且还额外地得到了对神的信心,“利钱”。这“利钱”常常地让我们兴奋和激动,只是那个时候,我们不晓得这“利”有多么地大,后来竟然奇迹般地以另一个新的生命的手法展示给我们并赐给我们,这是我最近才体会出来的心得。

虽然说美国医生给太太开的药基本上控制了她的病情,她也能从床上下来到公园里走走,在家中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也能应酬一些活动和朋友们之间的交往;可是她还没有能完全恢复到她以前的精神和身体状态。这主要是那药有一些副作用,口干舌燥,眼睛也不适等等,你能想象得到一般西药都有很大的Side Effects。太太的身心健康,是我们这个家庭正常生活的重要保证,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是我尽自己能力要全力以赴要做的事情。以前在国内的教育是为了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比如说在追求学问和事业上,以至于最终获得诺贝尔奖等等殊荣,不惜以自己和家人的身体和健康为代价,去努力争取;然而,来到美国生活几年后,我的美国梦寻现实地让我清楚地认识到:太太和家人的身心健康,要比我那比较遥远的梦想来得重要的多了,当你的爱人长久地躺在病榻上痛苦地呻吟,你所能想的是什么?你所能做的又可能是什么呢?如果有一天,有两件事:获得诺贝尔奖殊荣和太太,家人的健康,我只能选一件,我会非常毫不犹豫,开心地选择太太,家人的健康而对我的选择不会后悔。经过多方的打听,太太和我又去了中国城求中医的帮助。中医在美国属于Alternative Medicine,不在医疗保险的范围之内,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去看中医,我们自己要付医疗费用。我们先先后后也看了几名中医,最后还是选了一个名声比较大,办公室也比较有规模的诊所。那名医生是一个来美国比较早的一个博士后,因为在国内的时候是学医的:不确切是中医还是西医(应该是西医,不然,怎么会出来做研究呢?),后来就开起了中医诊所。美国的医生对这里的好多病人都束手无策,因此有好多的病人把希望寄托与他们所说的Alternative Medicine,中医应该属于其中的一种,并不是全部。Alternative Medicine的定义应该是除了医院里正规的医疗治疗以外的一切治疗努力,都算做Alternative Medicine(另类疗法)。这家开在中国城的中医诊所还有一定的规模,有比较先进的医疗仪器,有主治医生和护士,药房和病人等候室也比较象美国的正规诊所,来看病的人大多数是美国人。这名当时五十几岁的中国医生可能对美国的一些美国医生比较棘手的常见病有所研究和心得,再结合中国传统的中医知识,对一些前来看病的人有一些的帮助,不过那医疗费用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和愿意承担的。我们刚刚去看这名医生的时候,他还是对太太的病情满有信心的,不过太太服用了他开的第一副药后,太太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尔加重了,原来他把太太当成一般的美国病人处理,开的处方中药里有参的成分。参对那些情绪低落,忧郁的人比较合适,它的药理作用可能是加快神经介质的传递;而焦虑,情绪过激的人应该服用减慢神经介质的传递的药物。虽然这名医生第一次给太太下药没有太大的作用,由于他在芝加哥地域的名气,我们一时又找不到其它的医生,我们又坚持在他那里配合他,不断地反馈信息给他,以达到医治太太疾病的目的。黄金有价医无价,就是说有这样一块金子放在那里,尽管不同的人可能给评估的价值不太一样,但总体来说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价值在那里,不会太离谱;可是一个人患病去找医生去治疗,你不晓得花多少的钱才能医治。有时看起来很重的咳嗽,久病不治没有会想到一名不起眼的乡村医生开的一包不到几块人民币的甘草片就令人惊奇地把你的顽疾除去;而有的疾病,耗去你所有的家财也不能有满意的起色。太太出身于一个非常普通工人,我自己的父母在县城里从事小学教育和医疗卫生职业。虽然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象我们的其它同学那样几年的时间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然而,结婚以后共同经历的生活困难和对未来坚定不移的信念,使我深深地认识到太太在我的人生和事业生活中不可缺如的作用。为了她的健康,我愿意把我们所有的家财都甘心情愿地摆上,没有疑惑,遗憾和后悔。太太有病以后,我身上的担子和压力还是很大的:家里的活儿,孩子学校的事情,自己工作的应付,只要我有体力,都还觉得能走过那段难行的路;只是太太被疾病折磨了好长时间,心理焦躁,虽然你做了好多的事情,可是你还要面临着更多的要求,有时却是不满意和指责。这对于我个人的性格来说,绝对是一个挑战,就是你尽心尽力去做了,却要接受更严厉的批评。外面的重担你能挑起来,人人都能看得到;然而,你内心的担子能否承受,没有人晓得,只有你和你所信的那一位知道,如果你有你所信的那一位的话。你所爱的人虽然日日夜夜还在你身旁,可是她的性情已不再是往日你所熟悉的性情了,好象她已经离开家里多日,虽然你有万般的思念,可是你要耐心地在家里守望着,等候着,直到她平安地回来的时刻。你能有耐心在家里守望着,等候着吗?靠我本人自身的力量和天然的性格,很坦白地讲,不能;我们的主基督耶稣,以及主内的弟兄和姐妹们,无疑地直接或间接地帮助我成就了此事。中文里的俗语说“久病无孝子”比较简洁地概述了病人和侍候人所能遭遇的尴尬局面,说话的角度无疑是从病人的角度而言;然而,服侍的人也需要关心和爱,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认识到的一点。疾病给人带来直接的危害和痛苦毫无疑问是首先要关注和要解决的问题,然而,它给人带来的间接的影响,也是不能忽视的。(依据统计数字,九七年的时候,糖尿病给美国社会带来的损失大约是一年九百二十亿的美元,你也许很难想象到大约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花费不是直接地来自病人的开销。)当你自己得到力量和能力的时候,你才能去帮助你要帮助的人;一个本身自己缺乏力量的人,你能希望他能为你作些什么呢?

就在太太的身体健康情况有所好转又没有完全地恢复她的体力和精力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有机会回国探亲,并想借用这次机会,看看国内的医生能否对太太的病情有所帮助。来美国五,六年了,都盼望着有机会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走一走,看一看,虽然当时我们还没有能拿到绿卡,可我们有返签证(Advance Parole)。来美国的人和家庭,都吃了不少的苦,遭遇了国内不曾,也(回家时找到自己的鞋子,要定睛好好看一会儿),不但要给孩子们准备一些可玩的和可吃的,查完经以后,还要为成人们准备夜宵,吃的和喝的,大家告别的时候,彼此之间都是依依不舍。每次回家后我们夫妇都受到很多的鼓励,还是在一周当中的时候,都盼望着下一个周五的晚上快一点到来。虽然身在异国他乡,我们在芝加哥的那段日子里,作为整个家庭来讲,没有特别孤独的感觉,尤其是过节假日的时候,美国人都在过节,比较明显的就是一年一度的感恩节,开车行在路上,大街上空荡荡的,如果你还没有找到一个去处,你会感觉你是一个被“遗弃”人;如果你还没有为你的家庭找到一个去处,你会感觉到这个家是一个被“拒绝”的家。“每逢佳节倍思亲”,是因为你的左邻右舍都有亲人聚在一起与他们热热闹闹,而你就不是这种情景了,衬托之下,你孤单所以才会特别地思念亲人。亲人的原意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成员或者是在血缘关系上比较远的大家庭成员(Family and Extented Families),他们对你比较体贴和关心的人。因为每个人都需要体贴和关心,这是人的共性,也是人内心深处的需要;因此,每个人都需要亲人。当你一个人或者携带你自己妻儿或女远离你从小生活的环境,你的家乡的时候,在远方漂流或者在异邦做客(aliens, nonresident or resident),不太可能你的父母亲,兄弟姐妹亲也与你一同前往;然而,你内心深处的亲情般的体贴和关心的需要,是你想要遮盖而不能遮盖的,想要逃避而不能逃避的状况。在芝加哥生活了三年多,也与主内二,三家的弟兄,姊妹交往了三年多,也得到了诸般的体贴和关心,要是因为时间过的很久而模糊了当时的感受,或者因为在不同的地域里去不同的Churches,而做出可有可无的结论,无论如何都是疑惑,挣扎和不安的感觉。要是我因为我们感受到亲情般的体贴和关心而把他们归于我们的“亲人”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很牵强附会;可是你如若把他们归于我们生活中的一般朋友,我会同样认为你没有正确地理解我的本意和我的心里路程。还是希伯来书最后一章的这个经节说得比较精辟:“从前引导你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仿他们的信心,留心他们为人的结局”。这“位”弟兄花好几个小时送你及你的一家人去机场,出力和你一起抬那几个大旅行袋子,你也明明知道他不会同样象你的一般朋友一样也要求你这样地,或那样地回报他,可你也不是那种到别人家白吃,白喝,然后拍拍手就走人的那一位,你是那一位将这所有的一切都默记在心里,并在合适的时候有所思索和考虑,探究这一切后面的真实道理,为什么他或她这样地待人接物。在这里,我也特别地向我们共同所信的那一位切切地恳求:愿那些早于我们接受主耶稣基督并把神之道传给我们的人和家庭,凭借他们的信心和对主的衷心服侍,持续地得到神的祝福和能力;也愿我们这些“晚生”,在生活的万花筒中能够真实地寻到生活的意义,过着一种甘心情愿地接受祝福,并且有一天也能依靠神的恩典祝福他人的生活。

在回国的国际航班上,飞机起飞后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殷勤的航空服务人员送来合乎口味的饮料和饭菜,大家用过以后,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机舱里的灯也暗了许多,大多数的乘客都安静下来休息了,太太和女儿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心地睡了,我躺在哪舒适座位上思绪万千。九五年携妻带女满怀畴志来到美国,过了六年以后,又领着她们从美国回到中国大陆探亲。这几年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成就了什么事情呢?离开家乡和自己的国家,都是有所求, 然而我求到了什么呢?一想到这些,躺卧在飞机座位上的我略有些不安:好象回国度假的二,三十天的时间,要是用在实验室里,说不上还有什么起色!算了吧,收起你这一套吧,还是安安心心地度假吧;过分地强调自己的能力而忽略神的大能和命运的安排,总是将自己处于一种不安和略微烦躁的心境中;他来到我们中间的本意是让我们得到平安和满足。这样,舒适的国际航班一路上把我们从芝加哥带到久违的北京,比从省城到京的特别快车还要少一,二个小时。与太太要好的大学同学和她的先生在北京机场热心地盼望着见到他们久违的朋友,大家见面都异常地高兴。多年至交朋友的话和评论,我相信也是真实的话,至少是她内心的感受吧!她看到我们非常地高兴,也觉得我们都很疲惫。我想她所言的“疲惫”,不单纯是这一路途的辛苦吧!还应该包括更多,时间上来讲应该是从她和她先生到北京机场送我们出国那时开始计算的。老朋友的感受,也不算是出乎我们的预料,要么怎么能称为多年好的朋友呢?然而,回到省城后几个大学同班同学和同届的另一班同学在一切相聚,另一个兄弟班的同学对我说了一句话着实地然我吃惊,“老同学,你做得很不错!”,这位兄弟班的老同学研究生毕业后不久,就从事了与专业相关的商业努力,那时候,事业上已经比较有成果了。饭局上,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老同学多年不见面,各自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和打拼,现在有机会聚在一起,情绪自然是高于平时许多,我还以为我的耳朵听差了赶紧接着问一句,“你再说什么?”,他的太太坐在我太太附近,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他在说,你的家庭和婚姻很成功”。听她这么一解释,我略有一些紧张和迷惑的心象一块石头才没有悬得那么高。看来“知夫莫如妻”了,做妻子的知道她的丈夫口里所讲的话。面对同学的妻子,也是我的同学,所讲的明白无误的话,这次我可真的听清楚了,那么,我

言归正传,回国的主要目的之一是带太太前去看看国内的名医对太太的病情有所帮助没有,朋友和亲属陪我们在京城看了几位,没有太多的效果;回到省城后,也没有放弃机会。还是在美国的时候,住在县城的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一个病情很类似太太的妇女花了好多钱财寻找好多医生,效果都不大;后来经人介绍找到医大的这位“胡”姓老医生,老先生手到病除。太太和我慕名打听到老先生的出诊日期,就早早地来到医院专家门诊,不想到医生诊室外面的走廊里已经排了长长的大队,我们问好了旁边的其它医护人员,就马上去排队,因为看到那么长的队,真不晓得要排到什么时候。在美国呆了四,五年了,也去了好多次医院,也许对国内的寻医看病有所陌生了,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里,长长的大队很快就缩短了许多,快到门口的时候,我们赶紧把医生有可能要看的资料再重新整理一下,因为这医生看病会诊的时间实在是太快了,一个人平均不到五,六分钟的时间;这在美国很难想象得到:到医院注册后要等大约十五,二十分钟;护士把你领进一个单独的房间,称称体重,量一量血压,走人了,而你还再要在小房间里单独等医生来会诊,时间长短不等,二十分钟到四十分钟,有时是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有时是遵照护士的意见,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医院的检查服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焦急地等待,医生来了,也需要个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完成检查。前前后后没有一个小时还真的不够,如果能看好病,也就没有多少怨言了。在国内,至少是我们去的这家“医大”门诊,这名医生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对十几个前来治病的人实施了治疗方案,姑且那时还不晓得有多少可以得到医治。有什么评论吗?真正为国内的这些值得自豪的医生而自豪!我们也象其它病人和家

从国内回到芝加哥后,我又在美国中西部的辛城医学院找到一份工作。临去之前,与太太和女儿商量好,我先一个人到辛城医学院工作一段时间:一是看一看我是否喜欢这里的工作;二是太太和女儿留在芝加哥那里等待绿卡。虽然芝加哥距离辛辛那提大约有三百英里,每隔一段时间回一倘芝加哥也很辛苦,可是,这也给我们对以后长久工作和生活地点重新选择提供了灵活性,更令我欣慰的是,太太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至少能和女儿一起单独在芝加哥生活的程度了。按照以往的我,每次开车出远门之前,都是要到中国城的餐馆里饱吃一顿美食,然后稍微散散步,就将车子加满了油,一路开下去了。可是那天的情景却是不一样,虽然也象以往一样去了中国城,可是将车子在那里停好后,令我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去平时喜欢去的餐馆,脚板却是由不得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中国城的那位“芝加哥著名中医”的诊所前。从门面和诊所里的医疗设备和药房摆设上看,知道这一位还在这一地带继续行医,只是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天,诊所门前几乎没有看到什么人来往,即使有,也是偶尔有那么几位从那里路过,去邻居的二楼上用餐的食客。我一个人在那间诊所前若有所思地走来走去,最后累了,就索性蹲在诊所门前的阶梯上。想起我们一家在芝加哥的遭遇,想起带领太太一起到处寻医问药,想起我们自己的挫折经历,我的眼泪竟然又一次扑簌簌地点流下来,伤心之极的时候,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反正附近也没有多少行人。困苦的日子里,和芝加哥弟兄姊妹一起唱过的“诗歌补充本”里的一首诗歌,最能体现和表达我那时的心情了:

倾诉

因着你将我吸引,我总能跟随紧紧。

知你是包容无限,我一生经历不尽。

你好似美丽凤仙,显在荒野的世间。

又好像罄香没药,珍藏在我的胸怀。

噢,愿你听我倾诉,从此后我无别主。

你丰富给我享受,你生命使我成熟。

这是我那时候特别喜欢的一首歌,曲子优美,歌词填得也有意境。

按照这首歌的曲调和词义,我又填了一段,

是这样的:

纵有我执意羔羊,主爱在此等候常。

非洒儿女英雄泪,实是那爱抚心肠。

浪迹天涯千万远,行不出他的界疆。

蹉跎岁月多往事,重价赎来凭信强。

噢,愿你听我倾诉,从此后我无别主。

你丰富给我享受,你生命使我成熟。

这样,在那个诊所门前呆了有一段时间,一看天色也不早了,稍微静一静心情,就直接开车上路了。中途疲劳了,就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给车子加一下油,简单吃一个汉堡,味道还真的不错!经上说,你们活着,不单单依靠口中的食物,要依靠出自神口中的话。经上所说的道理,更是不错!如果你能同意我的观点的话,那你就和我有一样的认识了,尽管我们的经历可能有所不同。如果你没有经历这么多就能认识这一点,那么,你应该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了。

后来,太太和女儿从芝加哥来到辛城。非常地感谢神的带领,在这里也有这么多爱神和敬拜神的人,使我们不觉得孤独。在来到辛城前的美国生活中,基本上是一年一换地:五年内,呆了四个研究单位,经历了五位老板,般了六次家。还能谈上有什么研究成果吗?现在学习不将自己的重心放在自己的本事上,能力上和体力上;而是学习将自己的重心放在对神的信心上。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年了,前三年的过程中基本上是在积累数据,感谢神的怜悯,虽然没有文章发表,老板还是鼓励我继续往下面做着课题。现在基本上是一年一篇论文,和老板的关系还算不错:虽然他已经都快六十岁了,我们谈论问题高兴的时候,我还能拍拍他的肩膀。女儿在芝加哥学习的时候,是班级里的中等:那里的学校一个学期一考试,成绩不好,也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因为等你知道,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了;这里的学校一周一考试,对她有一个督促作用,来了不久,就在年级里的前十名了。虽然我们来到辛城以后生活有了很大的好转:得到了绿卡,买了一部新车,住上了single house;可是也有一段时间很低落,哪是因为太太在这里第一次怀上孕但胎儿没有保住。虽然我们这时来美国已经大约有十年了,太太也断断续续地做一些零工,这时的她特别地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小孩儿,能够在家里好好地陪着孩子,大女儿已经上高中了,不太原意花时间与我们在一起。人有许多的物质财富固然好,可是要是多有一个孩子为财富,那财富是何等地令我们常常地喜乐和永久地受安慰呢!人在三十几岁的年轻时候,总以为自己有的是体力和精力,即使有一个小孩也不以为然,认为那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当人过了四十岁以后,论体力和精力都已经达到顶峰,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象午后的日影一样,一时不如一时,尤其做为女性来讲,已经接近不能再生育的年龄。因此,当我们确认太太怀孕以后,太太和我都非常地高兴。然而,当胎儿到达第二,三个月时候,太太却又流产了,这一次,不同与芝加哥的那一次。芝加哥的那个时候,我们还都年轻,对未来还有盼望;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快四十了,我们不晓得我们还会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太太和我都非常地感伤,好长一段时间里不能从中自拔出来。也许那个孩子来的时间不太好,那个时候,岳母正在中国与晚期的癌症挣扎,小产后身体虚弱的太太,刚刚过了二周就要回国去侍候久病的岳母,几次竭力地劝阻她,这才多休息了二周。我们夫妇非常感谢主内的弟兄和姊妹的支持和鼓励,尤其是姊妹们的关心和爱护,她们轮流每日里给太太送了二个星期的饭菜,师母又来看望身体欠佳和内心焦虑牵挂岳母的太太,给她送来基督徒在苦难中见证的磁带和书籍,这一切,使太太和我的信心得到了一定的恢复。芝加哥有芝加哥的弟兄姊妹,辛城有辛城的弟兄姊妹,他们之间也许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可是,我们夫妇二人却是在不同的地区里从我们自己的切身体会确认,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生活支点,那就是所信的是那一位:恩主耶稣基督。在太太做小产的头几天里,特别令太太和我难忘是一位年长我们夫妇的一位主内姊妹,每天都默默无闻地来到我们家中,花好几个小时帮助和指导我熬鸡汤给太太喝。那程序非常地复杂,然而,所做出的汤,听太太说非常地鲜美。这位年长姊妹发自内心的帮助,就象旷野里的泉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周围没有任何人工用力的痕迹。你没有经历这么多,你很难相信我所叙述的。然而,这是真实的,有时我也会问自己,即使是自己的母亲在我们家里,会这般默默无闻地,毫无怨言地服侍儿媳吗?神是看不见的,然而追求和侍奉神的人和事是我们无论如何想忘记也不能忘记,想不说也不能不说的。保罗在罗马书信中说:“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我们不敢夸口是爱神的人,然而我们有把握地说,我们是被他旨意所召的人。我们把荣耀归于神,愿神持续地保守那些爱他,侍奉他,并按照他道理行的人。

这样,太太在家里休整了大约有一个月后,就回国陪伴病重的岳母,直到过了半年后岳母去世。

太太从国内回到美国后的一年里,心情和体力逐渐地恢复了许多,我们也经常抽出时间去YMCA游泳,锻炼身体。这样,又过了一年的时间,太太又有了身孕,我们又高兴又担心:高兴地是太太还能有身孕;担心地是:会不会又如前二次保不住胎儿。当胎儿发育到第二,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忐特不安地去医院做胎心检查,那一天真是我们来美国十几年最难忘的一天,也是最为欣慰的一天。护士告诉我们胎儿的胎心正常(与前二次的情况不一样),这就意味着这个胎儿会是成活的。当护士指着挑动的小心脏向我们肯定的时候,我和太太紧紧地握着手高兴地眼泪直在那里打转转。后来的几个月里我们每次去检查,胎儿都是发育良好,我们晓得这是神的祝福要临到我们这个家中,想想这最近几年的经历和遭遇,我们就决定给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取名叫“恩”,意味神的恩典,后来知道是个女娃,“恩”字前面又再加一个"Grace"

在这里,特别想重述旧约中以色列人的一个故事:外帮人把以色列人敬拜的“约柜”抢走了,可是那“约柜”给他们这些外帮人带去好多的灾难,他们的长老们就议论以色列所信的神到底是真神还是不是。于是,他们就打造了一个崭新的牛车,用了二个从未耕过地的小牛犊拉着这个从未用过的车子,车子上放了他们要赎罪的礼物。他们私下里这样地理论,如果这车直奔以色列人的住处,那就是以色列所信的神耶和华在惩罚他们这些外帮人;如果这车随意地行,那就知道他们的灾难是偶然遇见的。后来,这些外帮人的首领远远地跟着牛车却发现那二牛直行大路,一面走一面叫,不偏左右,一直到以色列人的境内。这些“聪明”的外邦长老们,最后,一定会得出正确的结论吧!

属一样,在短短的五,六分钟得到了医治方案。唯一额外的,只是医生问诊的时候,我不得不将太太在美国寻医的情况和治疗情况简单介绍一下,以帮助他的会诊。说来真是令人惊奇!太太服用了这位“胡”医生所开的处方药以后几天里,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也不太疲倦了,而且也没有多少副作用。一个月的回国收获,真是不少。

应该是同意他们哪,还是有所保留呢?也就是眨么二次眼睛的功夫,我就表示诚心地同意他们,饭桌上的“石头”才算真正地落了地;我默认了他们的说法,如果说我们来美国五,六年后有所“成功”,这“成功”也多半是来自于对神的信仰和信心上,在我们特别地经历中对主的话有了比较进一步的理解,使我们的心逐步地归向和顺服这位大有能力者。我的太太回到她的娘家,她家里和亲族的人都很高兴,也为她的健康而担心,虽然那时太太的身体与在芝加哥的时候相比,已经好许多了。太太的堂哥,很热心地带领我们去寻医问药。她的这位堂哥,我们夫妇结婚的时候就很关心我们,对于我来说,也不算陌生了。一路上我们讲了我们在美国的故事,他也讲了他这些年在家乡的经历。总体来说,比较孤独和痛苦,四十出头的人,还是在生活中挣扎的人。他的儿子已经很大了,那时也已经上高中了吧,和儿子的母亲在一起生活;堂哥一个人东一下,西一下,定无所居,吃不成顿。我不是说他没有吃的和住的,我是说他一个人单身不是很规律。看着我带领太太回到家里,不失调任何机会到处寻医看病,一路上看到和听到的说给家族中的长辈,长辈也都表示得到很大的安慰。对于我们一家人在他乡外地生活,虽然原本也很牵挂;看到我们的一切和堂哥的“汇报”,也不至于到达非常担心的程度。虽然堂哥一如既往地那样对待我们夫妇,我们也在他那里体会到回到家乡的亲情和温暖,可是这不等于我们对他的问题视而不见:一是一,二是二。四十几岁的单身男人,就象一个热气球一样,在宽阔的野地漂来漂去,倒是很“自由”,但那份“自由”,是有多少根基的“自由”呢?这份“自由”,又包含对自己的生命和前进的方向有多少把握呢?野地里的“奇花和异草”可能真是不算少,当朋友质疑其数量时,却猛然发现并没有那么多;当一个人独自静静在那里详加细数时,却令人沮丧地发现自己手中竟然没有一个宝物。在这种光景之下,我们就不太好再与他谈论感情的着落和对自己孩子的责任的话题了。

不会遭遇的问题。当然,在那里生活,都会有困苦,只是所经历的形式不太一样。来到美国生活学习几年以后,大多数的人都盼望着回国,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即使还没有回去,单单在准备的时候或知道有这个机会的时候,都是异常地兴奋。雨后,开车带着太太和女儿到外面逛一逛街,购买一下回国可能要带的礼品,路边有一处小水洼,我也没有特别地去躲闪,径直地开过去了,水洼里的水被溅出好远好远。座在车上的太太和女儿开心地格格直笑,姑且不论我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太太和女儿能够开心地笑出声来,这是一件令我当时非常高兴和放松的事情,周围的弟兄和姐妹也为我们家日日好转的状况而欣慰,当然,荣耀归于我们的神。要回国到芝加哥国际机场的时候,弟兄特别地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开着自己家比较大一点车,按时来到我们所住的公寓前,和我一起把回国所带的行李拎提到车上,送我们一家三口人到芝加哥西郊的国际机场。我们当时是三十五,六的年纪,在弟兄和姐妹家里查了二,三年的经了,也没有问过他们的年龄,猜想他大约也有五十五,六的样子,是我们夫妇父辈,叔姑辈的人。也不是我们信靠主耶稣基督后,我们就没有一般的好朋友了。同年龄的好朋友是有的,打一个电话,人马上就会过来;那我们为甚么去求一位年长我们二十几岁的主内弟兄呢?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在美国,大家都很忙:忙工作,忙身份调整,忙孩子们的学业。我们所说的好朋友,一年当中能够抽出时间在节假日互相聚会二次以上,平日里想起来打个电话聊一聊,那你的朋友就是相对不错的朋友了。这一般的朋友吗,海阔天空什么都可以聊,彼此之间的关系基本上是建立在“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就是你请我一次,我就回请你一把。如果对方连着请了你两次,你还没有机会回请,下次见面谈论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当然,也会有例外,我在这里是说大多数的情形。而真正主内的弟兄和姐妹的关心和帮助要比一般朋友之间的关心和帮助来得长远一些,当弟兄抽出时间来开车送你们一家去机场回国,你不会感得那帮助是勉强的,是需要你在以后的某些时候立刻回报的。这弟兄和姐妹一家,基本上每个周五晚上的时候,都把家里打开,那么多的成人和小孩子都来了,门口的鞋子就一大堆

我们夫妇二人听着大密植根湖的浪水有节奏地冲刷著岸边,远远地望着芝加哥市区摇烨的灯火,当时的生活真是有另一番别样的感觉。

芝加哥

十几天找不着其下落。贰佰圆钱的人民币在七十年代是一个什么的概念?一个徒工

有的家庭有了,也就欢欢喜喜地要了;没有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老大也快上大学了,又开始重新规划二人世界的生活了。有的人和家庭可没有这么轻松地认为和认可了。花了好多的心思,精力和金钱再上面。什么试管婴儿,人工受孕,有的甚至要收养,不论怎么讲,都是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看看吃完奶的二女儿乖乖地躺在我们的大床上,那双明亮的小眼睛盯着我们转来转去,太太和我的心都得到很大的安慰和满足,大女儿学习之余抽空到我们屋里亲亲抱抱小妹妹,从前的三口之家俨然变为四口之屋。小孩子哭闹,无外乎几种状况,第一:她饿了,只要喂她奶水就好了;第二:有大小便,不舒服,洗洗涮涮,换一个新的尿布就应该解决问题;第三:如果还是哭啼,有可能是刚刚吃完奶,她的胃还没有发育完全,需要直立抱起来,让她打几个嗝就成了。如果都不是这些问题,半夜里不好好休息,那就需要另外想别的办法了。这二丫头还挺成全我们,不吵不闹,夜里就醒来一次,过了一个月后,就可以与我们一起睡七,八个小时了。可以说她的出生,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的喜悦不是那种充满特殊经历又比较挣扎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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