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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再也不相亲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上,身上盖着自己的那件白色滑雪衫,两边车窗紧闭,窗外正下着滂沱大雨。

  我回过头去,看见高竞正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我。

  “你醒啦。”他低声道。

  我不想说话,脑子昏沉沉的。

  “你感觉怎么样?”高竞关切地问道。

  我没说话,盯着车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直发呆,觉得身子有点发冷。

  “你没事吧。”他看着我,又凑近了一些。

  我把目光转向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皮肤好软。

  “高竞,高竞。”我说。

  “什么事?”

  “做我十分钟的男朋友。”我说。

  他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直到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才忽然醒悟过来,他将我一下子抱在怀里,让我坐在他腿上,我虚弱地靠在他的胸口,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你没事吧。”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

  “柴英她……”我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她死了,莫兰,别想她了。”他冷冰冰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虚弱地问。

  “你受惊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就送你上楼。”他说。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车其实已经停在我家楼下了。

  “她是死于心肌梗死吗?她是不是有心脏病?因为时装表演太难看了,被吓得突发心肌梗死?”我迷迷糊糊地说。

  高竞在我耳边笑起来,把我搂得更紧了,我能闻到从他衣服里面透出来的男性气味,还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热乎乎的体温,但是眼下,我没空对此浮想联翩,我脑子里满是柴英那张惨白的脸。

  忽然,我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揪住他的衣服,急急地问道。

  “她吐在我身上了吗?她有没有吐在我身上?”

  “呃……”他好像有点为难。

  “究竟有没有?!”看他的表情,我知道凶多吉少。

  “在这儿有一点,我已经帮你擦掉了。”他模糊地指了指我肩膀下方的一块区域,接着他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谁叫你去参加什么六人晚餐!这衣服是新的吧?哈哈哈!”

  浑蛋!在这种时候还戳人的痛处!可是,我没力气跟他斗嘴。我只觉得自己真倒霉啊,好不容易相个亲还会碰到这种事,我决定回家后立刻就把这件衣服扔掉。

  “她是怎么死的?”我拉拉他的毛衣领子,轻声问。

  “中毒。”他简短地回答。

  “中毒?她是自杀吗?为什么要在六人晚餐的时候自杀?”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她应该不是自杀。”他说。

  “有人杀了她?为什么?柴英的人缘一向都很好。她虽然是个女强人,但是她的人缘一向很好,她的人缘好得不得了,”我听到自己的嘴巴在无意义地蠕动着,“她懂得关心别人,我离婚后,她还送书给我看,是她写的书。我没看,但是,我敢肯定她写得很好,因为她向来就很能写,而且,她的人缘真的很好……她总是很关心别人……”

  “好了,好了,莫兰,别想这些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吧。”他温柔地阻止我再说下去,我感觉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腰。

  “她的敌人,其实只有今天的张西敏,那个长头发的女孩。”我觉得冷,又朝他身上缩了缩,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适,将我搂得更紧了,他的脸贴到我的头发上,我还从来没跟他如此亲密过,但我觉得这很自然,我相信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长头发的,我刚刚跟她聊过几句,她说话像蚊子叫。”他说。

  我难以抑制地“咯咯”笑了起来。

  “嗯,是的,是的,她前世肯定是只蚊子。”我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看着他,发现在漆黑的车子里,他的眼睛像反光镜一样明亮,把我的心照得明明白白的。死鬼,我在心里骂道,只会让我猜!

  “她跟柴英是敌人?”他问道,口气软得像快化了的雪糕,我几乎以为他问我的是,你喜欢我吗,莫兰?脑子蒙了一下,才发现不是。

  “张西敏,嗯……张西敏,”我有点开小差,迟疑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张西敏以前跟排版部的一个美编好过,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后来那个男人又跟柴英好了,为这事,张西敏在排版部打了那个男人一记耳光。我也是听以前的同事说的,我明天再打电话去问问。到时候就能听到完整的版本了。”

  “我看你明天还是好好休息吧。莫兰。”他说着把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忽道,“呃,怎么这么烫啊?你好像发烧了。”

  “我没有。”我挣扎着说。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真的好像发烧了,你应该……马上回家。”他说到最后那句时,语速忽然慢了下来,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的话。

  “你又不是医生。”我恼怒地捶了他一拳,心想十分钟还没到呢,你这笨蛋!

  他把我搂得紧紧的,嗅了嗅我的头发。

  “莫兰,你——你真的需要——休息。”他艰难地说着,同时叹了口气。

  我回眸看着他,想看清他的心,但是车里太暗了,而且有可能是最近电脑看太多,我的视力下降了,我看了他好一会儿,一直看到眼皮发酸,仍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我说:“好吧。”

  我推开了他搂着我腰的那只手,爬回到副驾驶座上,匆匆套上了我的滑雪衫。他一直在那里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难道是在看我的衣服是否穿反了?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可看的,我没穿反,我一切正常。

  “拜拜。”我拉开车门的时候回头朝他笑了笑。没付车钱,至少可以给他一个微笑,这样才两不相欠。

  车外真冷,雨还在下,幸亏他停车的地方离我家的大楼不远。

  我把我的小包放在头上,正准备跨过水塘,直奔过去,他忽然从车子的另一边下来了。

  “十分钟还没到。”他道,说完就走过来将我拦腰抱起,冒着雨冲进了大楼。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的腿没问题。”进入电梯后,我对他说,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跟他继续缠绵的兴趣。

  “你病了。”他看了我一眼,漠然地答道。

  我不做声了,现在我也觉得自己发烧了,我没力气跟他争。

  是表姐乔纳给我们开的门,她一看见我们,就粗鲁地笑了。

  “你们是要进洞房吗?”她问道。

  “住嘴,乔纳!我发烧了。”我说。

  “你不是去相亲了吗?”她关上门,好奇地跟着我们进了我的房间。

  “别提了,乔纳!”我哽咽道。

  高竞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床上,然后蹲在床边关切地看着我,我不想当着他的面哭,于是我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高竞。你该回去了。”

  “你好好休息。”他的手放在床沿上,离我的手很近,距离不会超过3厘米,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指尖传过来的热气,它好像正准备游过来触摸我的手,又好像是在等我的手放上去。

  “谢谢你。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客套地说,心想,谢谢谁不会说?我假装没看见他的手。

  “那我走了。”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站了起来。

  “头儿,要不要喝杯茶再走?”乔纳笑着问他。

  该死的表姐!每次她都那么多事。

  “不早了,他明天还得上班呢。”我说,这是明显的逐客令了,我想他能听懂。

  他对乔纳笑了笑,说:“是啊,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又回头看着我,轻声说:“我明天来看你。”

  我的心一动。

  于是,正当他拉开门的一瞬间,我叫住了他。

  “高竞。”我的声音不轻不重,正正好。

  他回过身来。

  “我再也不去相亲了。”我说。

  他看着我,想忍却没忍住,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嘲笑我,但是看他笑着离去,我还是感到很安慰。

  他走后,乔纳问我:“今天你的相亲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是高竞送你回来的?”

  这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自己的遭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乔纳,柴英死了!”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而且就死在我的肩膀上。”

  我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经快中午12点了,我懒洋洋地起床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杯热豆浆,觉得人舒服很多,量过体温后,发现果然已经退烧了。

  客厅桌上摊了张条子,是乔纳留给我的。

  我想给你煮粥,不知怎么搞的,最后粥变成了饭,你就自己再放点开水烧一下吧。今天下班,我会给你带你爱吃的橙子。

  你老姐纳

  我走进厨房,打开锅盖看了看乔纳给我煮的饭,什么嘛,饭还是焦的!表姐这人跟厨房真是无缘。无奈,我只得自己重新煮了一小锅白粥。接着,我端出冰箱里的腌咸白菜,给自己蒸了一小碗白米虾干,又从玻璃罐里盛出一小碟油炸花生米来,于是,一顿清淡鲜美又可口的午餐就做好了。

  我一边美滋滋地享用我的午餐,一边琢磨今天下午自己该点干什么。我决定先给旧同事杜小芬打个电话,小芬是我们以前单位的包打听,向她打听柴英和张西敏的八卦旧闻,一定错不了。我还打算上网查一下“蝴蝶谷死亡事件”的新闻报道。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几位男士听到“蝴蝶谷”时的古怪表情,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事跟柴英的死多少有点关系。

  我花了半小时吃完了午餐,随后挂了个电话给小芬。

  “莫兰,你昨天也去啦?!”小芬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

  “是啊,你看我多倒霉!难得去相一次亲,就碰到这种事!”只要想到昨天的遭遇,我就想哭。

  “哦,小莫兰!你真倒霉,抱抱,抱抱。”小芬在电话那头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我以后再也不去相亲了,小芬。”我委屈地发誓道。

  “亲爱的,就算相亲你也不应该跟那个张西敏和柴英一起去啊。”小芬笑着说,她一点都不悲伤,连装都懒得装。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听说,她们喜欢一搭一档,利用假装吵架来互相吹捧对方。”小芬问我,“你还记得创意部那个王美华吧?就是老说自己胃痛的那个?”

  我的眼前出现一张病怏怏的脸。

  “我记得。她怎么啦?”我道。

  “她上个月也跟柴英她们去参加过一次六人晚餐,她说那天晚上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风头全让柴英和张西敏给占尽了。你昨天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这话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她们两个一来一去的对话,本来以为她们是在互相抬杠,但现在被小芬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点明抬杠暗吹捧的味道。难道唇枪舌剑只是烟幕?目的是为了互相抬高自己?她们两个到底是敌是友?

  “没错,小芬,昨天晚上她们就是这样的。”我答。

  “哼!我就知道!”小芬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可是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她们两个是情敌啊,怎么现在好到这种程度?还联合起来一起演戏?小芬,是不是你的情报有误?”我问她。

  “嘁,我杜小芬何时报过假新闻?”小芬马上反驳,随后又压低声音说,“她们以前是情敌,可自从那个男人结婚后,她们两个就化敌为友了。”

  “是吗?”我决定打听详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芬?”

  “嗨,事情其实很简单。”她似乎喝了口水,我仿佛看见她在开口之前还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看身边有没有人,“当初,朱强最先是跟张西敏好的,恋爱没多久,朱强就搬到张西敏家跟她同居了,后来听说张西敏催着结婚,朱强不愿意,两人为这件事开始吵架,接着朱强经常夜不归宿,后来干脆就不回来了,张西敏每天上班都来找朱强,两个人也不吵也不闹,就这么不声不响面对面坐着,害得拼版部的同事们个个人心惶惶,都没心思工作了。”

  “他们一次都没吵过?”我追问道。

  “当然,也吵过一次,否则我们怎么会知道原来朱强甩掉张西敏就是为了柴英?原来有一次他跟张西敏吵过架后在酒吧里碰到柴英,两人聊得开心,当天晚上他就跟柴英回家了。就为这件事,张西敏在办公室扇了朱强一个大耳光。虽然我不喜欢张西敏这个人,但是我觉得她这个耳光打得好。”小芬叹了口气,问道,“你说呢?”

  女人在对待负心人的态度上通常都一致。

  “我同意,是该打!后来呢?这个破烂让柴英收了?”我没想到,一贯很保守的柴英还有这段风流韵事。

  “是啊,不过他们在一起时间更短,后来朱强是脚踩两条船,一会儿去找张西敏,一会儿又去找柴英。”

  “这死男人!”我不禁骂道。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这些人每天上班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们三人斗法,别提多有趣了!后来柴英和张西敏两人都受不了他了,同时提出了辞职,结果老总把朱强辞退了。”小芬笑道,“老总说,他不想为了朱强这只虫,失去柴英这条龙。”

  “还是老总眼光好,跟柴英比,朱强顶多只能算是拼版间里泡茶的小弟。”

  “不过柴英后来还是走了。她去了《大新闻》。”小芬说。

  “那倒是。她们后来怎么会变成战友的?”

  “朱强离开杂志后不久就去了《X晚报》,他本事不小,到那里没多久就泡上了广告部的一个女职员,听说对方父母很有钱,两人恋爱没多久就结婚了。朱强脸皮真厚,还来我们杂志社发喜糖呢,张西敏当场把一杯水倒在他身上。”

  小芬说到这儿,我也开始有点喜欢张西敏了,觉得她泼辣得真是地方。

  “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得很快。没多久后,柴英请旧同事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把张西敏也请上了,那天晚上,我看见她们两个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我估计,她们就是那天和好的。”

  “怪不得!我昨天还在想,她们怎么会一起来呢。她们经常举办这种六人晚餐吗?”我问。

  “那倒不会,据我所知在昨天之前,也只有过一次,就是王美华参加的那次。”小芬说到这里嘻嘻笑起来,“听王美华说那些男人都是张西敏从网上找来的,她不是总在上网吗?”

  “想不到张西敏还会在网上找男人。”在我印象中,她是个内向的女孩,顶多耍耍小心计,但绝对算不上开放。

  “她是这么说的,谁知道呢?其实我也觉得她胆子没那么大。”果然,小芬也这么说。

  “不过昨天她说她的兴趣是跳拉丁舞,火辣的拉丁舞!”

  “啊,这事啊,你有所不知。前不久我们杂志跟一个拉丁舞学校搞了个活动,对方送给我们两张免费学舞的票子,大家都没兴趣,后来就给了张西敏和王美华,王美华说那里都是中年人,总共只去过一次就不去了,但她说张西敏好像对拉丁舞挺感兴趣的,后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的。其实她也就是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活动,我估计这是她唯一的社交活动了,要是她很开放,早就该有男朋友了,你说呢?”

  我觉得小芬说的很有道理。

  “王美华说,柴英通知她的时候,一副很热情的样子,搞得她没办法拒绝,到后来才知道,只是拉她去凑个人数。怪不得人家在背后叫柴英是笑面虎呢。”

  听小芬的口气,我知道她一点都不喜欢柴英,于是我问:“小芬,柴英的人缘怎么样?”

  “怎么说呢?她在我们这儿的时候好像人缘还可以,但是后来她去了《大新闻》之后就……”小芬没说下去。

  “她在《大新闻》的人缘不好吗?为什么?”

  “亲爱的,我不想说死人的坏话。”小芬突然卖起关子来。

  “得了吧,你都已经说半天了。她到底干了什么?”我撕毁了她的假面具,催促道。

  小芬稍稍迟疑了一下。

  “我听那边的人说,她为了爬上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时候为了一个新闻选题会不择手段。那边新闻部的人都不喜欢她,说她专门抢别人的饭碗。”

  “不择手段?有例子吗?”我好奇极了。

  “听说前不久有个很轰动的新闻就是她报道的。可当初那条线索本来是她们新闻部的小王先找到的,她问柴英是不是需要跟,柴英对小王说没什么价值,叫她不要跟了,结果她自己却偷偷跑去做了采访,事后在选题会上她对领导说,这个新闻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找来的,把小王气得半死,但又没办法,谁让柴英是她的上级呢。”

  “前不久的轰动新闻是哪件啊?”我问道,脑子里冒出三个字来:蝴蝶谷。

  “就是那个蝴蝶谷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后来很多家报纸转载了,这事很轰动的。”小芬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

  “它轰动的时候,我正好在法国。”我解释道。

  这时候,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喊她,接着小芬急匆匆地对着电话说:“莫兰,现在我要去开会了,开完会我再打电话给你,我还有件非常有趣的事要告诉你,跟你也有关系。”

  “什么事啊?”

  “待会儿再说。对了,昨晚那几个男人怎么样?”小芬匆匆问道。

  “唉,一个结巴、一个伪艺术家、一个酸秀才,没兴趣,没兴趣。”我笑着挂了电话,现在我已经急不可待要上网去查蝴蝶谷的新闻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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