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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忍疼割爱

  田一波与燕子平静地度过一个冬天,春节即将来临的时候,他们一起返乡过春节。他们走在乡间的一条羊肠小道上,熟悉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勾起田一波心底不堪回首的往事,想起玛丽他心情郁闷地对燕子说道:燕子,我……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到村庄,你在前面走吧!

  田一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考虑到会给可爱的燕子带来多么大的伤害。燕子收敛起欢快的笑容,茫然不知所措地凝视着他问道: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先走,咱们一起回家有什么不好呢?

  田一波不想对燕子有过多的解释,他心情烦躁不安,歇斯底里地对她说道:我就是不想和你走在一起……你走吧!

  燕子望着他气冲冲的神态,十分不愉快地问道:一波,你是不是害怕别人看到我们一起走路?

  田一波回到家乡,看到家乡的一幕幕景象,似乎又看到了玛丽的身影,他触景伤情,痛苦得不可自拔。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丝毫不考虑燕子的心灵感受,他情绪极其低落地重复一句: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回去,你走吧!

  燕子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她内心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以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燕子十分气恼地追问道:你是不是回到家中,又突然想到玛丽了,现在你是不是有点后悔……后悔和我生活在一起?

  田一波心乱如麻,无心回答燕子的追问。他神情若失地环顾家乡的一草一木,举目遥望着远方绿油油的麦田,久久地沉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子望着他痛苦的表情,真的不知道怎么规劝他,她拥有了他全部的生活,却无法赢得他的青睐。燕子内心究竟有多么失落,此时此刻不言而喻。她十分牵强地微笑着对他说:一波,我知道你忘不了玛丽,你不想和我一起走……你这样无情地对待我,实在令我失望,有些事情,你自己也好好想一想,等你想好了再说,我先走了。

  燕子说罢,含着委屈的泪水,忧伤不已地转过身去,提着沉甸甸的包袱在前面走了。

  田一波目送身材娇小的燕子走回村庄。他懊恼自己不应该和燕子生活在一起。他意识到他和燕子共同生活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他和玛丽之间的恋情已经走到尽头,今生今世,无法挽回。他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究竟是对是错。之所以造成今天这种结局,始终弄不明白到底算是他们谁的错。难道说这一切是因为他左右不了自己的行为,抑或是无情的生活所造成的吗?

  田一波独自在那里呆立良久,拖着仿佛灌了铅的沉重双腿朝家中走去。

  这是一条多么熟悉的羊肠小道啊!他曾经无数次怀着天真的梦想从这里走出家门,又无数次失魂落魄地从这里走回来。

  田一波惴惴不安地走进家徒四壁的院落,见到头发已经斑白的父母亲,满腹的话犹如骨鲠在喉,无以言说。他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忍住没有流出来。他不想让自己伤感的眼泪,冲淡了母亲在节日里的喜悦之情。

  翟香梅望着面容消瘦的儿子,她满怀喜悦地说道:孩子,你总算回来了,我这几天就盼望着你回来过年……

  翟香梅看到自己很久不曾进过家门的儿子,她老人家忍不住老泪纵横。翟香梅望着儿子愧疚的表情,她老人家不但没有嗔怪他的不是,反而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他感悟着母亲的深切关怀暗自思忖:可怜天下父母心!像我这样一事无成的儿子,实在不值得母亲这样对待我!

  他在母亲眼里不是一个最听话的儿子。他不像他的弟弟妹妹们那么乖顺。他在母亲眼里是一个桀骜不驯、不务正业,是最不争气的儿子!他一事无成,常常惹母亲生气,使母亲为他费尽心思。尤其是他上一次离开家门的时候,是带着母亲对他的抱怨走的。可是他这一次愧疚地回到家中,母亲对他似乎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母亲不但没有责备他的不是,反而亲切地嘘寒问暖。好像是他善解人意的母亲,现在又设身处地处处为他着想,仿佛他的母亲感受到他在外流浪的甘苦。也许是母亲长期挂念自己在外不归的儿子,使她完全忘却了儿子的不是,只惦念着他的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位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儿女们,有哪位母亲会虐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呢?他看着面容苍老的母亲,想一想过去曾经因为自己的婚事,因为自己的一事无成而和母亲发生无数次争吵,现在感到十分愧疚!他感到对不起含辛茹苦的母亲,对不起恩重如山的母亲!

  母亲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及他的婚事。他的婚姻大事,也是他和母亲之间老生常谈的话题,也是母亲和他都不愿提及的恼人事儿,但作为母亲和他,他们母子俩又不得不面对这个令人忧心的话题。翟香梅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孩子,你不要太挑剔了,燕子这女孩子长相不错,又通情达理,能吃苦耐劳,将来燕子如果再不跟你结婚,看你还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孩呢?农村的女孩不都是这样,哪能像城里人,涂脂抹粉,妖里妖气的,像墙上画儿,中看不中用的,到了咱们这个穷苦人家,也无法和你安心地共同生活!如果你愿意燕子,等过罢春节以后,选择一个吉日,把你们的婚事操办了,别再让老娘为你操碎了心。

  田一波听着母亲的谆谆告诫,心里十分犯难,他心中十分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对母亲说出自己的重重心事。这次因为他的婚事,他和母亲没有发生争吵。他望着日渐苍老的母亲,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意识到自己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能动不动就与母亲发生争吵呢?再无端和母亲发生争端,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那是儿子对母亲不尊重的具体表现,并且他这样无礼的言行举止,让含辛茹苦把他抚养成人的母亲伤透了心。在过去的时光里,他因为和玛丽之间“剪不断,理环乱”的感情纠葛,曾经无数次地冲撞母亲,无数次地和心地善良的母亲发生争吵;为了爱情,他伤害了心地善良的母亲。此时此刻,他内心无比愧疚地守望着母亲,十分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心烦意乱,您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吧!

  翟香梅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格外焦急,继而又缓和一下语气,心平气静地对他说道:孩子,妈也老了,今年去田地里干活,身子骨已经不如往年,常常是腰酸胳膊疼——你让我等好多年了,还想让我等到啥时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过去是一心一意地为了玛丽,现在总是回不过头来,可是……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也多思量一番。其实我知道……燕子这个女孩子,她即便是有多么好,心地有多么善良,多么关心你,体贴你!你却总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你感觉不到她到底是好在哪里。其实,孩子……玛丽真的像你所想象的那么好?她如果真的……像你所想象的这么好,也许,她就不应该这样无情地对待你!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相互间知根知底的,这怎么说退亲就退亲了呢?玛丽还不是因为你这几年干不成事儿,感觉你没有多么大的本事,又因为咱们家里穷,所以和你退了婚?

  其实无论他的母亲怎么劝说,他对玛丽的一片情意,都是常人所无法想象,也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他一味地沉浸于过去的岁月,为了无法忘却过去,受尽了苦痛的折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般作贱自己,无法从爱的苦海中解脱呢?他脑海中糊里糊涂,仿佛在深沉的睡梦中一样,痴心妄想地迷恋着她,深深地怀念这一段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往事。

  母亲见他心情凝重,沉默无语,她一声叹息,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妹妹结婚的时候,我阻拦她一年,她就又等你一年。你的婚事却仍然毫无着落,后来她不得不选择在你之前操办了婚事。可是今年,你弟弟前几天打回来电话说,他过罢春节就要结婚,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给他办还是不给他办,我也拿不定主意。我想……等他回来以后再作商谈。这一次无论怎么说,我是不能再让你弟弟把婚事办到你的前面去!

  田一波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问母亲:弟弟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媳妇儿了。

  翟香梅十分无奈地说: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也长到七老八十,头发白了,才肯结婚过日子呢?孩子,你要明白,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儿就过去了!容不得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哩,年龄不饶人……孩子,你今年也是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咱们村子里,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你看谁还像你一样,现在还没有成家立业?

  翟香梅没有过多的精力对儿子大声嚷嚷了,她只是和风细雨地对他一番劝说。他望着愁肠百结的母亲,感觉无以应对,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了。

  田一波独自返回到孤寂的房间里,他内心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他心烦意乱地思索着眼前身后的事务,感觉自己无地自容。眼前这家中的一系列变故,使他顷刻间感到苦恼极了。他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策来应对母亲。他为自己不情愿结婚而寻找借口的话语,无论如何,母亲不肯轻信他的自我辩解。他面对母亲的追问,面对现实生活中执著追求的爱情和即将到来的婚姻大事,犹如泥牛入海,无能为力,内心的痛苦无法言说。现在他的心中无论有多么痛苦,有多么悲伤,母亲也无法从容地理解他的心境。母亲为了他的婚姻大事,目前所承受的一切,也分明已经到了极限。他设身处地站在母亲的位置上去看待自己,切实地感到母亲为了他的婚事也十分为难。母亲眼看着和他同龄的村里人,他们有的孩子都上学了。母亲看在眼里,心中哪有不犯急的?所以母亲是无法理解他的苦衷,母亲的内心深处,又是怎样的一种苦痛呢?他似乎也无法以常人的心态去感悟。翟香梅虽然目不识丁,但是她在尘世生活了多半辈子,经历的苦难生活使她十分通情达理,她口口声声地面对儿子诉说自家贫穷,在这苦难的日子里难得有燕子肯嫁给他……眼下的生活情形使他迫不及待,不能有过多的犹豫,生活的车轮在飞速地向前进,容不得他有过多缓和的余地了。过去在他的婚事方面,母亲对他够宽恕的了,她任由他信马由缰的时光似乎已经过去。传统的观念,像是扎紧的篱笆,死死活活地束缚着母亲的心;世俗的目光投向母亲,使她在别人的面前时时刻刻感觉低人一等,使她无法容忍别人对他们的家务事说长道短。母亲为此时常闹腾得寝食不安,为他受尽熬煎。仿佛他在母亲眼里永远是一个最为自私的儿子,仿佛他只为自己而活着,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似乎是一个行为古怪的偏执狂,使母亲无法琢磨他飘忽不定的内心情感。

  往事如过眼云烟,不堪回首。他痛恨自己回天之术,喟叹曾经拥有的美好光阴,今生今世再也不能够重来了。

  命运中注定的事情,注定的不幸结局,终于如期而至。田一波非常明白,突如其来的一切,他现在无法从容地回避。在未来的日子里,流浪的生活将要继续,苦难的岁月还在将来。这一切不可预期的生活遭际,玛丽不可能会跟随着他一起忍受。他要忍痛割爱,终止他们之间的爱情。他要让自己的爱永远地埋藏于心底,让它自生自灭!田一波这么反反复复地思忖来去。他脑海里出现一个短暂的闪念,他决定答应母亲,心甘情愿和燕子结婚之前,渴望见玛丽最后一面,以此了却他的重重心事。田一波胡思乱想到这里,他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到外面,给玛丽拨打一个电话。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找谁呀!

  田一波说道:你好,我是一波,你是玛丽吗?

  电话中又传来一声:喂,你是谁呀?我听不清楚……他是谁?

  继而她把电话挂断了,一阵忙音在耳畔回旋。电话中传来的问话声,分明是玛丽的姐姐玛菲的声音,她也许是在故意拒接他打来的电话。田一波脑海间嗡嗡乱响,羞辱的血液从脚底奔涌到头顶。他六神无主地放下话筒,对看守公用电话的一位少妇说道:你们的电话是否坏了,对方回答说她听不清楚。

  着一位少妇忙不迭地对他说道:我们家中的电话没有坏,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可以再拨打一次试试。

  看守公用电话的少妇说罢,又重拨了一次电话。这一次电话又拨通了。看守电话的少妇对玛丽的名字已经默记于心,此时此刻她忙不迭地在电话中问道:喂,你好,请问你是玛丽吗?

  这一位少妇一边问话,一边忙不迭地把话筒传递给他说道:电话拨通了,你和她说话吧!

  田一波惊喜地接过话筒问道:喂,你好,你是玛丽吧?

  电话中传来一声:我不是玛丽,你是谁呀?

  田一波听出是玛丽的姐姐玛菲的声音,他忐忑不安地继续说道:我……我是一波。

  玛菲在电话中十分客气地对他说道:你稍等一会儿……玛丽,你的电话!

  田一波焦躁不安地等待玛丽接听电话。过了片刻,电话中传来了熟悉的问话声:喂,谁呀?

  田一波惶惑不安地说道:我,一波……

  玛丽沉默片刻问道:你在那儿呢?

  田一波语无伦次地继续说道:我在家……我不在家……我们家没有安装电话。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田一波一时语塞,思绪混乱,忘记该怎么往下说了。

  玛丽又开口问道:一波,你有事吗?

  田一波神经错乱地说道:没事儿……有事儿……我有事。

  玛丽似乎是无意拒绝他的到来,她笑盈盈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请你现在来这里见我吧!

  田一波吞吞吐吐地说道:现在去你们那里,我感觉不大方便……如果你今天晚上有空闲的时间,咱们一起到外面走一走……有一些事情迫不得已,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玛丽在电话中沉吟片刻问道:今天晚上,我到哪里见你?

  田一波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因为仓促行事,尚且没有考虑他和她在什么地方相会。在这些愁苦不可一世的岁月里,他认为玛丽永远也不愿见到他了。田一波一时口舌拙笨,想不起来该在哪里和她相会,他茫然不知所措地对电话中的玛丽说道:你说……你说吧!

  玛丽又重复一句他说过的话:你说吧!

  田一波又索然无味地说道:你说吧。

  玛丽似乎厌烦了他拖泥带水的态度,一反常态地说道:一波,我这会儿很忙,没有空闲时间……咱们以后再说……行吗?

  田一波又极其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找你……真的有事……我有话要对你讲……玛丽!

  玛丽接着他的话语,又十分爽快地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在电话中对我讲吧,我用心听着呢。

  田一波愁苦不堪地说道:有些事情,只有见面以后才能说得清楚,在电话里不便多说。

  玛丽说道:一波……还是你说吧!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里又隐隐约约地传来她姐姐的声音,她极其厌烦地催促玛丽说道:赶快打你的电话吧!这边儿忙着呢!

  田一波感到一阵眩晕,他顿时醒悟了。田一波暗自抱怨道:我为什么这么愚蠢,我怎么没有想到,玛丽的身边有人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我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和我在电话中进行谈话,十分不方便。

  田一波想到这里,他忙不迭地对玛丽说道:我说……我……我们还是在老地方见面吧。

  玛丽沉默片刻又继而问道:哪个老地方呀?

  田一波心里这么想着,继而又急不可待地在电话中对玛丽说道:就在我们上次见面的那个……你们家的周围……环境变化太大了,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和你约会。

  玛丽似乎是无心再听他胡言乱语的啰嗦下去,她打断他的没完没了的话语说道:一波,我真的是没有时间……这一段时间很忙。

  田一波焦躁不安地说道:我不相信,你在撒谎,我不相信你没有时间!

  玛丽说道:你说我骗你,就算我骗你吧!随便你怎么说……随便你怎么想!

  玛丽很不愉快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沉默着。仿佛,他们彼此之间又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正当这时,又传来玛丽的姐姐没有好气地催促她赶快挂断电话的声音。

  玛丽又一次打破僵死一样的沉默说道:一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如果没有什么要说……我可要挂电话了,这会儿,我十分忙碌。

  田一波又说一句极其无聊的话:我……玛丽,咱们还是到老地方相见面……行吗?

  玛丽又说道:不中,真的不中,我挂电话了。这一会儿我真的很忙,没有时间和你闲聊啦!

  玛丽,你别挂电话。

  我真的很忙,你到底有事吗?

  我真的有事,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也没有时间。

  那后天呢?

  后天我也很忙。

  那我去找你!

  谁能管住你……你想来就来吧!

  我去……我去……我再也不去了!

  你来我也没有时间,我正想着你不来呢!

  我不去,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前去了。

  田一波话没有说完,就歇斯底里地不顾一切摔下电话,失魂落魄地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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