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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天花会开

  春天里的一个周末之夜,小米正在“心理咨询室”值班,一个女孩推门而进,面带憔悴。女孩想询问小米有关爱情的问题。女孩说她爱上了一个有妻室的男人。女孩还说她很爱那个男人,爱得痴心绝对,无怨无悔,可是前几天那男人的妻子来找她了。她们整整聊了一个下午,那女孩说了许多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说至动人之处,不免泪雨纷飞。女孩现在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她也曾尝试去摆脱她爱的那个男人,但是她失败了,她无法摆脱爱的纠缠,她正处于感情与道德的十字路口……

  小米听完了女孩的诉说,不禁百感交集。她沉吟了好半响,才说:“这个问题能否让我好好想想再回答你,好吗?请你下周的这个时候再来,行吗?”

  女孩看了看她,略带失望地说:“那好吧!”

  送走了女孩,小米并没有离开,而是泡了杯咖啡,继续沉思起来,说实话,要是以前她遇上这种事情,她会毫不疑问地告诉女孩怎么做。因为对于女人来说,爱情总是自私的,两个人的情感世界不可能容得下第三个女人。但是她现在也迷惘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而且她和那女孩一样,也处于感情的困惑中,因为她的男朋友也有了外遇那是在一个月之前的一个周末之夜,她忙完了工作,回寝室。也不知为什么,那天她没有走以前固定的路线,而是绕了一个长长的圈子,就在食堂后的那条马路上,她看见一个男孩亲密地搂着一个女孩,女孩正拿着什么东西往男孩嘴里塞。男孩还说了名:“艳子,跟你在一起才地具正知道什么叫做幸福。”那声音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小米顿觉得跟前一片黑暗……

  春风荡漾的星期天。

  早晨,小米打电话给男友:“今天天气好,咱们去北湖玩,好吗?”

  电话里的声音显是很惊讶:去北湖玩?

  小米娇嗔地说:“我这阵子太忙了,好久都没陪你去玩了。”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疑:“那……那好吧。”

  北湖。

  阳光无限温柔,桃花,李花争相斗艳。小米和男友站在水旁望着那一江春水,水里一尾尾金鱼在快乐地游动。

  忽然,小米问男友说:“一年前,就在这个地方,你对我许诺过什么?男友一愣,问:”我说过什么?

  小米笑笑,说:“你再仔细想想。”

  男友哦了一声,说:“我……我说我永远……”

  小米伸出纤纤玉手,阻住了男友,说:“别说了,只要你记得,就行。这一个月来我的工作都太忙了,所以常常忽略了你,可是你也不该……”

  男友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小米,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的确是很爱你,也常想着要和你一辈子到老。可是我慢慢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你又天天在忙自己的事情,你很少和我在一起,也很少和我交流。小米,要知道缺少交流的爱就会变得陌生和荒芜……”

  小米紧紧地抓住男友的手,认真地说:“那么我们两个人的爱情之圆就真的无法再叠成一个同心圆了么?”

  男友说:你说呢?

  小米说:“你说你会一辈子爱我,那我也要说我也会一辈子爱着你,只要我俩都朝着同一个轨迹一起转动爱的轮盘,不就能同心同生了么?”

  男友无言以对。

  下一个周末之夜,有轻轻的春雨飘零。

  女孩再次推门而进。女孩说:小米姐姐,上周我问的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么?

  小米嫣然一笑,说:“想好了,首先我想告诉你爱一个人本身是没错的,但问题在于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去爱。你所以会来询问,那说明你自己也没有答案,也摇摆不定。虽然你也想有个圆满的解决方法,但我要遗憾的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女孩说:“可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小米说:“那你这种爱又有多久的保质期呢?”

  女孩摇摇头。

  小米继续说:“就算你爱得死心塌地,那又如何,你又能保证他给得起金钱又能给得起婚姻么?就算你不在乎爱的结果,但对一个能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来说他今天能爱你一辈子,他明天就能对另一个女孩说爱她一辈子。你真的愿意把你这份纯真的爱拿给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人来分吗?”

  女孩不出声。

  小米说:“爱,并非仅仅是浪漫,爱更是一种理性,你认为呢?”

  小米又说:“其实,面对着一份毫无价值的爱情,我们又何必过分执着呢,要知道我们还年轻,有的是选择的机会。既然爱的结果注定了是粉身碎骨,我们又何不激流勇退呢?”

  女孩还是不出声。

  小米说:“要知道对一个女孩来说,开花的春天又有几个,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也有必要找准自己的爱情坐标,你好好想想吧。”

  女孩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可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电话那头的女孩说:“小米姐姐,我决定离开他了。”

  小米问:“你想通了。”

  女孩说:“小米姐姐,真抱歉,在没征得你的同意之前,我把你的讲话录了下来,拿给他听,也不知为什么,他听完就一声不响地走了。我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找我了。”

  小米问:“真的就是这样吗?”

  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女孩说:“小米姐姐,真的很谢谢你,你的话让我明白了春天对一个女孩的重要性,也让我明白了他那里没有我的爱情坐标,我一定会找到我的方向,谢 谢你,小米姐姐。”

  女孩说完就挂了电话,而这头小米拿着话筒仍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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