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战之沪深风云

第八章 比的是软实力

　　如果说爱能让人永远记住一个人，那么恨一样能让人永远记住一个人。

　　吕菲菲自从战役结束后，就一直沉浸在甜蜜的欢乐中。从公司安排的外出度假旅游，再到接到去香港参加年会的通知，最近似乎好事不断。

　　此刻她正高兴地哼着小曲儿在电脑前等着干爹上线，想跟他分享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快乐。

　　但是干爹却迟迟没有上线，她只好给他留言。这份留言几近报告的形式，将战役中的一些细节和与香港那边合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

　　两天后的下午四点，吕菲菲、贺大智和上官青云乘坐航班去了香港。在机场出口处，捷维斯·伍格曼安排来接机的司机举着写有上官青云名字的牌子，在人群中四处张望。上官青云远远地就看到了牌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径直走到他的身边，坐上车前往年会统一安排入住的香港JW万豪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简单的洗漱后，上官青云正透过落地窗眺望远处的海景，这时捷维斯·伍格曼的电话就打来了，告诉他年会在次日上午10时准时召开，今天就自由安排，晚餐统一安排在酒店餐厅。

　　上官青云挂完电话，到隔壁房间约贺大智一同上街逛逛，贺大智欣然接受两人的邀请，三人一起离开酒店前往周边的商场。

　　三人漫无目的的闲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面对拥挤的人群和充满时代气息的商场，三人均不为所动。逛商场本是女人最爱的户外活动，可今天吕菲菲身体有些不舒服，也就有些意兴阑珊。趁二人在商场小憩的时间，吕菲菲去了趟卫生间。

　　上官青云干等着吕菲菲没事可做，就用目光随意扫视着周边的商店。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周大福金店门前。跟身边的贺大智打了个招呼，他就径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上官青云从商店出来时，包里鼓鼓地多了些东西。贺大智也不问，两人会意地笑笑，彼此了然。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鬼笑什么？”吕菲菲从卫生间里出来，好奇地问，“是不是又看到什么性感的美女了？”

　　面对吕菲菲不着边际的问题，两人哈哈一笑，吕菲菲一头雾水，心想，这两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见时间不早了，三人沿着来时的路线闲逛回去。

　　晚上十点左右，靠在床头看电视的上官青云和吕菲菲接到了捷维斯·伍格曼打来的电话，邀请他们去夜店玩。上官青云征求了吕菲菲的意见后，婉拒了他的邀请。

　　次日，贺大智三人在酒店用过自助早餐后，整顿好随身携带的行李，跟随已在大厅里等候的一对韩国男女，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奔驰商务旅行车。半小时后，车辆行驶到位于香港九龙尖沙咀的海运大厦邮轮码头。

　　众人下车，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登上了停泊在那里的一艘“玫瑰梦幻号”邮轮。

　　“玫瑰梦幻号”是皇家加勒比邮轮梦幻系列中一艘个性十足、风姿绰约的邮轮。邮轮总吨数近80000吨，船深24.5英尺，时速28海里，船长867英尺，船高105英尺。依照国际知名专业邮轮评鉴机构FIELDING'S的评定，“玫瑰梦幻号”2001年被评定为国际五星级豪华邮轮。

　　“玫瑰梦幻号”船体内部装潢设计典雅高贵，呈现金碧辉煌的气势。

　　据传所有装饰灵感均出自挪威、瑞典、英国、美国等多位世界知名的设计师。在登上“玫瑰梦幻号”的刹那，现代与古典的完美结合就像一幅精美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气派的中庭挑高7层楼，直达水晶玻璃拱形屋顶。数层楼高的落地玻璃窗气宇非凡，回廊处处典雅亮丽。梦幻交谊厅位于船的最高点，登临其间视野无限。站在观景窗前临海眺望，颇有一种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气势。

　　礼仪小姐引领来宾走过安检门后，进入到可容纳二千多人的会议中心。此时的会议中心陆陆续续坐满了不同肤色的与会人员。

　　这次会议的等级和规格远远超出贺大智等人的意料，完全可以用“高雅”“奢侈”来形容。如果说在内地，官员权力的大小决定了其社会地位，那么在这里金钱才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因为金钱永不眠，金钱永无界限，而政治权力是有时间和边界的。

　　10点整，伴随着邮轮长长的鸣笛声，会议在主持人捷维斯·伍格曼的致辞中准时开始。简单的开场白后，一个瘦瘦高高，看上去快五十岁的欧洲男人，面带微笑地走上会议主讲台。原来他就是英联博富资产管理公司董事兼总经理安德杰·弗兰克。

　　安德杰·弗兰克在报告中指出，未来公司的投资重心将转移到亚洲乃至高速增长的中国和印度经济体，并继续让各位客户享受到丰厚的利润回报。

　　安德杰·弗兰克的讲话结束后，公司的财务总监又作了公司财务情况报告。随后公司的两位投资分析师对全球的投资环境和投资重点又作了分析和预测。

　　年会最后在主持人展望未来的激昂陈词中结束。从会议厅出来，贺大智、上官青云、吕菲菲三人随人群往西餐厅走去。

　　吕菲菲边走边说：“没想到，这次年会搞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真是不虚此行。”

　　上官青云瞅了眼正沉浸在欢乐中的吕菲菲，不自觉地笑了笑，良久，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们现在应该驶入公海了吧？”

　　贺大智下意识地朝窗外望去，蓝蓝的大海在晴朗的天空下泛着粼粼的波光，邮轮驶过的海面，溅起朵朵雪白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声响。

　　“这次年会可是下了血本啊，搞这么大的动静，把世界各国的行业大佬都请了来。”贺大智说。

　　“你说，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吕菲菲好奇地问。

　　“有些应该是股东，有些应该是合作客户，还有些应该是准客户。

　　听伍格曼说，他们公司客户的门槛设置比同行略高。”上官青云推测道。

　　“这样看来，我们的地位也不算低哦。”吕菲菲得意地说。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西餐厅，面对各式各样的精致糕点，各自拣了些放在碟子里。

　　上官青云没有想到的是，从他们登上邮轮的那一刻，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他们走到哪里，这双眼睛就跟到哪里。

　　在吕菲菲的提议下，三人穿过走廊到梦幻交谊厅。交谊厅里灯光迷离，乐队正在演奏爵士乐，风度翩翩的男士和身着晚礼服的女士正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贺大智挑了个僻静的角落，三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舞池中曼妙的舞姿。

　　“怎么样，要不你俩也去跳一曲？”贺大智提议说。

　　上官青云与吕菲菲相互看了看，犹豫片刻说道：“还是不要了吧，在旁边看看就行。”

　　贺大智听他俩这么一说，就不勉强。

　　一曲音乐结束，场内一阵骚动。一个性感妩媚的女子在三个男人的陪伴下，径直穿过舞池中央。只见她身着一件红得近乎要燃烧起来的V领低胸晚礼服，宽大的裙摆就像天边燃烧的晚霞，紧束的腰身令一对酥胸高高隆起，在迷离的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性感妩媚。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四人身上，拥挤的人群中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只见她迎着众人的目光穿过舞池，在离贺大智不远的空座前坐下，并有意无意地拿裸露的后背对着贺大智他们。与之同来的三位男子则贴身站在她身旁，很明显他们是她的私人保镖。

　　“哇，这个女的好靓啊！”吕菲菲忍不住惊叫起来。

　　短暂的平静后，演奏的音乐再度响起。上官青云注视着年轻女子的背影陷入了深思，这背影好熟悉啊，难道她也来这里了？

　　“怎么啦，看到美女就有心事？”贺大智望着发呆的上官青云开玩笑地说。

　　“没什么……只是……”上官青云吞吞吐吐地不知该怎么说，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青云，怎么样，对今天的安排还算满意吧？”捷维斯·伍格曼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还用说么，这么高规格的安排，又让我长见识了。”上官青云礼貌地回答。说完就把身边的贺大智介绍给了捷维斯·伍格曼。

　　捷维斯·伍格曼与贺大智彼此握手客套地打过招呼。

　　“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一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捷维斯·伍格曼说。

　　“是你们上司还是我们以前的老同学？”上官青云问。

　　捷维斯·伍格曼笑而不语，示意上官青云、贺大智和吕菲菲三人跟他走。

　　交谊厅的人越来越多，捷维斯·伍格曼拨开人流，将三人径直带到红色晚礼服女子的身边。

　　“黎小姐，我有几位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捷维斯·伍格曼对眼前的女子说道。

　　红衣女子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过身来面对着捷维斯·伍格曼和上官青云几人。

　　高挑优雅的外形，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眼前的女子不正是格妮雅·黎吗？

　　面对眼前这个性感美艳的女子，吕菲菲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是……”

　　捷维斯·伍格曼的话音未落，就被格妮雅·黎给打断了：“这位漂亮的女士叫吕菲菲，是‘京城八爷’的养女，受过良好的教育，在计算机工程方面有些特长，近日成功用‘策赢智通分析’和‘策赢智通分单’

　　系统操纵了两只股票的涨跌，目前是上官青云先生的性伴侣。

　　“这位长相敦厚的中年男士叫贺大智，是‘京城八爷’在国内的得力助手，也是某些方面的合伙人之一，在国内的资本市场浸淫时间较长，成功地在A股市场上做过几笔买卖，目前有退隐山林之意。

　　“这位装模作样的男士叫上官青云，是我曾经扔弃的一只破鞋，自认为有些聪明才气，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可没想到，我扔弃的这只破鞋，却被这位女士给捡到了，还把他当成个宝来爱护……”

　　格妮雅·黎的介绍，让在场的人大为吃惊。她傲慢轻蔑的态度显然是恶意的挑衅。作为东道主的捷维斯·伍格曼面有不豫，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只有贺大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

　　面对格妮雅·黎的挑衅，上官青云很想予以还击。可此时的他却如骨鲠在喉，任凭心中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话来。

　　吕菲菲沉吟片刻，反唇相讥道：“看来黎小姐不但没有忘记被你扔掉的破鞋，还对我这个拣破鞋的人做了跟踪调查，只是有一点我要更正下，我不是上官青云的性伴侣，我们是两情相悦，准备共度余生的人生伴侣。”

　　吕菲菲的绝地反击，让格妮雅·黎大为难堪，但是生性要强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果然伶牙俐齿，看来你对我的了解也不少嘛，那个臭男人有没有把我们的艳照拿给你看啊？”

　　“你……”吕菲菲气得说不出话来。

　　上官青云在旁边苦笑着，任凭她俩在眼前打口水仗，谁让他闯下了这样的祸呢？

　　是的，格妮雅·黎是恨上官青云的，她既恨他的无情离开，也嫉恨眼前的吕菲菲。如果说爱能让人永远记住一个人，那么恨一样能让人永远记住一个人。

　　“这次战役你们之所以能大获全胜，别忘了是谁在暗中帮助你们！”

　　“是谁？”上官青云追问道。

　　“这次你们委托的业务，很多都是格妮雅帮你们完成的，要不然你们暗中委托交易的西科建业股票（2048）是很难完成的。”

　　“你是说，西科建业这次的买卖交易都是她安排的通道？”上官青云有点不敢相信地说。

　　“你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要不要我把交易清单复印几份，拿来给你们确认一下？”格妮雅·黎不屑地说。

　　贺大智觉得没必要为此事的真假争论，反正这件事都已经结束了，于是说道：“我相信黎小姐说的，我们还得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你们真想谢我？”格妮雅·黎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当然，你开个数吧。”贺大智肯定地说。

　　“贺先生你想哪里去了，我会额外要你们的报酬？我们是按合约办事，我们跟捷维斯签订了合约，彼此已经结算清楚了。”

　　“格妮雅说得没错，我们是按照合约办事，这件事已经了结了。”

　　贺大智有些不解地问：“那你想要我们怎么感谢你？”

　　格妮雅·黎一改之前的态度，语气快活地说道：“你们要真心想谢我的话，就让你们的上官副总陪我跳一支舞好了！”

　　贺大智见格妮雅·黎的要求也不算太过分，便从中打圆场：“我看这事行。”说完，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上官青云。

　　捷维斯·伍格曼见气氛缓和了许多，自然十分高兴。做生意嘛，和气生财，于是也在一旁附和道：“来一曲Tango怎么样？”说完，未等上官青云表态，就径直朝乐队走去。

　　此时吕菲菲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贺总都表态了，她只能让自己的恋人牺牲色相去还这笔人情债了。

　　捷维斯·伍格曼示意乐队换了一曲激情的探戈舞曲。曲子刚开始，舞池中只有一两对宾客在起舞。格妮雅·黎托着上官青云的手，随着舞曲缓步步入舞池中央。也许从一开始格妮雅·黎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现在她又跟一位英俊得体的男士在舞池翩翩起舞，于是人们就停下各自的交谈，在一旁伫立观看。

　　格妮雅·黎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跟上官青云在一起时的那份开心和愉悦，两人优雅的舞姿不时引来宾客的阵阵掌声。

　　格妮雅·黎将脸贴在上官青云耳边柔声问道：“这么长时间，你有想过我吗？你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的舞会吗？”

　　上官青云猛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晚会上相遇的情景，那种相见恨晚的欣喜，认定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只是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上官青云不愿再回忆那些往事，只淡淡地说：“破鞋扔了，就算捡回来补好也还是有一个疤。”

　　“虽然我恨你，但很多时候我会偷偷想你。”格妮雅·黎言语中带着丝丝温柔。

　　“你想不想我，那是你自己的事。”上官青云说，“感谢你这次出手相助。”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们也看好亚洲这个市场，正好试一试水深。”

　　格妮雅·黎说，“你想过我们以后的合作吗？”

　　上官青云说：“这个事情以后再说，请专心跳舞。”

　　格妮雅·黎原本想借跳舞跟上官青云诉诉旧情，却不承想被上官青云果断地拒绝了，她只好恨恨地瞪了一眼上官青云，将心思收了回来。

　　伴随音乐的节奏急旋转，贴身夹腿，摆股展开，再跟着节奏交叉变换着脚步，送腰再旋转，一连串一气呵成的动作将探戈舞姿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哪像一对怨偶，分明是一对恋人在T情说爱

　　贺大智也是第一次见上官青云跳舞，却没想到跳得这样好。而此时的吕菲菲看着两人在舞池中甜蜜共舞，双眼几乎快冒出绿火来，全身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醋意给包裹着。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悄然向卫生间走去。等她再回到贺大智身旁时，一改前面的文静装束，衣服和头发上都焕然一新，显示出另一种青春活力。

　　探戈舞曲终于结束，格妮雅·黎和上官青云在众人的掌声中离开舞池，回到原来休息的地方。

　　“真没有想到跳得这么好，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嘉宾为之倾倒。”捷维斯·伍格曼笑着说。

　　听到伍格曼的称赞，格妮雅·黎轻轻一笑，此刻的笑容跟先前冷嘲热讽时的样子判若两人。这是一种美，美得让人舒心，美得让男人掉魂，美得让女人生出嫉妒。

　　“你俩的舞跳得真不错，果真是郎才女貌呀！”吕菲菲不知是夸赞呢，还是在嘲讽上官青云，总之听着怪怪的。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吕菲菲的装扮有所改动。格妮雅·黎此刻正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掌声和赞美，自然没有留意到吕菲菲衣着的改变。

　　“我也想跟我们的上官青云跳上一曲，不知捷维斯·伍格曼能否跟乐队说一声？”吕菲菲主动开口，明显不需要征求上官青云的同意。

　　“好啊，好啊！你想跳什么舞？是华尔兹，伦巴，还是狐步舞？”

　　捷维斯·伍格曼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可他心里明白，两个女人已经从斗嘴变成了斗舞。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在面子上伤了和气就行。毕竟，后面的合作还得继续下去。

　　“来一曲桑巴！”吕菲菲看着格妮雅·黎故意提高声调。

　　捷维斯·伍格曼让乐队重又开始演奏桑巴舞曲。

　　众宾客才从刚才优美的舞蹈中回过劲来，见刚才跟穿红色晚礼裙女士跳舞的男士，再度跟另外一个长相靓丽的年轻女子来到舞池中央，知道又有好戏看了，也就都安静了下来。

　　随着热烈奔放的桑巴舞曲的响起，吕菲菲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吕菲菲轻轻褪去上官青云的外套往贺大智所在的方向一扔，两人便在舞池中激情共舞起来。

　　上官青云经过刚才的热身，现在在桑巴舞曲的刺激下已逐渐进入状态。两人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博得了众人雷鸣般的掌声，连在一旁静观的格妮雅·黎也频频点头，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劲敌。一曲桑巴舞下来，在舞池中主演的就是吕菲菲，上官青云也就只能算是个配角，他的桑巴舞还不是很娴熟。

　　直到舞曲结束贺大智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情知在跟格妮雅·黎的较量中，双方打了个平手，谁也没有占到半点上风。但三人的舞姿却着实让他大开眼界，他不由得感叹自己真的老了！

　　舞曲结束，吕菲菲礼貌地向热烈鼓掌的宾客行个谢礼。

　　“真想不到东方女性也能跳出这么优美的桑巴舞。”格妮雅·黎诚恳地说道。

　　“谢谢你的赞赏，我只是学过一点点。”吕菲菲不再带有敌意地回答道。

　　“感谢几位，你们精彩的表演令人大开眼界。”捷维斯·伍格曼说，“今天能请到你们几位来，真是我的荣幸，我想就下一步的合作我们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下？”

　　格妮雅·黎和贺大智等人明白捷维斯·伍格曼的意思，上官青云重新穿上西服说：“总算言归正题了，我就说请我们来不只是吃吃喝喝玩玩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