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狙击

第八章 新的卧底计划

　　卢小雅和娄莉做了分工，她去海关，娄莉去机场。

　　卢小雅此时正在查看过关的监控录像，一连几个小时都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她感觉眼睛又痛又酸，起身舒缓了一下疲劳的筋骨，紧接着给林旭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林旭让她暂时回去。她在局长办公室见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当她想起在哪里见到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张大了嘴巴，像受到了什么严重刺激。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林旭笑容满面，卢小雅这才从那张脸上转移了视线，那名男子向她伸出了手：“感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卢小雅其实已经想起了这名男子，记得当时那张脸没有今天这么帅气，不过也难怪，当时他是狼狈逃窜。

　　林旭又说道：“你们先认识一下吧，以后在工作上还得多多合作。”

　　卢小雅这才知道这个叫沐阳的年轻帅哥是一名侦察员，不过此前一直在参与一项卧底计划，那天晚上是他最后一次执行卧底任务后全身而退。

　　“沐阳卧底三年，要不是他，这个案子可能到现在也没办法破。”林旭拍了拍沐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卢小雅从内心开始对这位帅哥敬佩有加。

　　林旭又说道：“沐阳啊，本来这次回来是打算放你长假的，但是最近咱们天安市又陷入了泥潭中，看来你的假期又得被推迟了。”

　　“又要卧底？局长，您昨天在医院不是还说让我赶紧好起来，让我回家休息吗？”沐阳一听这话急了。林旭笑道：“我要不这样说，你能这么快就出院吗？”

　　沐阳的表情显得非常无奈，对卢小雅说道：“师妹，你看到没有，这就是现实啊，咱们在前线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你觉得咱们这活还能继续干下去吗？”

　　卢小雅极力忍住没笑出来，林旭挥了挥手，故意黑着脸说道：“喂喂喂，我说沐阳，我这个局长在你心中有这么差吗？当初要去当卧底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还跟阿文争得死去活来，这下怎么反悔了？我可告诉你，你是一名侦察员，你没得选择。”

　　“为什么没得选择？陈昊文这次不是也可以去吗？我不会再和他争了，我可不想继续过那种没有明天的日子，那种难熬的感觉，要是没体会过你真是没法想象啊！”沐阳想起那些浑浑噩噩的日日夜夜，感觉自己像已经死过了无数次。

　　“阿文不是还躺在医院吗？但是这个卧底计划必须马上启动，时间很紧。再说了，龙帮很可能有阿文的资料，所以就是他现在站在面前也不能去。”

　　卢小雅在脑子里盘旋着“卧底”这个词，她还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卧底人员，卧底英雄的故事也只在电影里见过，所以头脑一热地脱口而出：“局长，要不我去试试？”

　　“你？”林旭一愣，忙摇头道，“你一个女孩子去当卧底，这不是扯淡吗？你知道什么叫卧底吗？卧底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你不行，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卧底？这简直就是直接去送死！”沐阳也瞪着眼睛反驳起来。

　　卢小雅被这话一激，反驳道：“我怎么就不行了？谁说女人不能当卧底？说不定我去执行卧底计划比你们男人更有优势呢。”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真是不知道那个黑洞有多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不过，局长，既然她想去，那就让她去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沐阳的话刚说完，卢小雅仰着脑袋说道：“要是我去的话，一定不会比你差。局长，我知道要成为一名卧底必须是新面孔，我就是新面孔，其他人都没有我这个优势！”

　　“你……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能当卧底了，我告诉你，那可是会死人的！”沐阳脱口而出。卢小雅似乎被激怒了，盛气凌人地反驳道：“长得漂亮怎么了，你长成那样不也活着回来了吗？要是你们刚才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你是卧底啊！”

　　“要是我一眼就被认出来了，那我不早就挂了？”

　　两人唇枪舌剑，完全就像俩孩子在斗嘴皮子，林旭鼓着腮帮子，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无奈地摆了摆手：“你们在这儿瞎争什么呢？我还没说要你们去干什么，你们俩争什么争？小雅，你先去医院看看阿文吧，他今天出院。”

　　“啊，您怎么才告诉我呀！”卢小雅惊喜地叫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沐阳和林旭这才无奈地相视而笑。

　　“局长，您说小雅她真能行吗？”沐阳想了想问道。

　　“我看她不一定不行，你也看见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是新面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能在第一时间打入敌人内部！”林旭今天导演的这一场戏，就是给卢小雅下的套，让她自己钻进去。

　　沐阳却担心地说道：“卧底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差事，小雅她一个女孩子要独闯虎穴，确实太危险了，您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林旭坐在那儿半天没说话，他还在考虑。娄莉走进来说道：“局长，我刚才又去核实了一下，据机场警方提供的资料显示，龙帮确实又派人进入了天安，不过由于没有证据无法实施抓捕。”

　　“果然不出所料，现在确实不是抓捕的好时机，因为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他们来天安的目的。”林旭脸色冷峻地感慨起来，“看来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了。”

　　“据说这次来的还有龙帮里的一位重要人物，只是目前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我们现在还未能得知他们到天安的具体目的，我想新的卧底计划必须马上启动，利用卧底找到我们要找的人，要不然我们的行动会越来越被动！”娄莉神色冷峻地说道。安排卢小雅到龙帮卧底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但是非常难，要让她顺利进入该组织得有一个万全之策。

　　“你说得对，现在情况非常紧急，所以卧底计划必须马上启动，要不就这样定了吧。”林旭好像下定了决心。

　　“小雅有什么问题吗？”娄莉反问。

　　“她自己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很担心……”沐阳说道。

　　娄莉想了想说道：“做卧底本来就是一项危险的任务，让谁去都会有危险。”

　　“行，那就这么定了吧，按照原计划进行。沐阳，小雅能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卧底人员，她能否顺利完成任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林旭脸色冷峻地说道。

　　卢小雅赶到医院的时候陈昊文已经出院了，问了医生才知道陈昊文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她于是赶到了他家里，果然见到了他。

　　“老大，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也不等我来接你？”

　　陈昊文的精神看上去很好，微笑着说道：“我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怎么样，这段时间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

　　“龙帮又派了人进入天安，但是我们仍然无法弄清楚他们来天安的目的。”

　　陈昊文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来问题不小。走吧，我得回局里一趟。”

　　“你不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吗？”

　　“我已经没事了，你看看我还像有事的样子吗？走吧，我回来也就换一身衣服！”陈昊文回到局里见到沐阳很高兴，想起几年前两人曾经都争着去卧底的事情，不禁同时笑了起来。

　　“你小子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可是眼巴巴地想看你屁滚尿流地出现在我面前呢！”陈昊文开玩笑地说。沐阳也笑着说：“三年没见面你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呀，有时间咱们兄弟得好好聚聚。”

　　“估计短时间内是没办法聚了，这不又有大案子等着我们吗？这样吧，等这起案子结束了，我们兄弟俩好好聚聚，我请客。”陈昊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当然得你请客，咱们可说定了，等忙完这个案子，你给我接风洗尘。”

　　陈昊文冲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后找局长去了。林旭正在跟娄莉商议让卢小雅去卧底的事，一见到他便说出了全盘计划。陈昊文一听立即反驳起来：“这怎么行，小雅虽然聪明，但她毕竟经验有限，万一不小心出了漏子，她……她有那个应变能力吗？”

　　娄莉说道：“这可是到目前为止想出的最好办法，我想龙帮这次派人到天安来的目的并不简单，要是没有办法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我们就只能处于被动状态，要想在短时间内破案就更难了！”

　　“那为什么是小雅？”

　　“阿文，你当初不也抢着去当一名卧底人员吗？为什么你行小雅就不行？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还是你另有私心？”林旭的声音不温不火，陈昊文听上去特别刺耳，不过他不上当，没有被激将，而是平静地说道：“我没有任何私心，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花季女孩就这样被送进魔窟。”

　　“就目前的情势来说，小雅确实是最好的人选，而且这也是她自己主动请愿的，你就别再坚持了。我刚刚跟局长也商量好了对策，接下来必须由你参与进来。”娄莉摊开双手说道，“我们希望由你亲自把她送到龙帮的人的身边。”

　　“我？我无能为力！”陈昊文无奈地说。可是林旭却摇头道：“这件事还是由你亲自参与吧，而且你是不二人选。”他接下来把全盘计划说了出来，陈昊文听着这个大胆且极富冒险的计划，终于默默地接受了建议。

　　陈昊文单独约见了卢小雅，两人谈话的地点选在蔡丽的咖啡馆。

　　卢小雅嗅着醇香的咖啡，抬头望着沉默中的陈昊文问：“老大，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我吗，怎么见面了又一句话不说？”

　　陈昊文淡淡地笑道：“小雅，你实话告诉我，执行这次卧底任务是你自己主动选择的吗？”

　　卢小雅连连点头：“是啊，局长都跟你说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机会，也可以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不仅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国安警察，还能执行一般人无法完成的卧底任务。”

　　陈昊文闷闷地唔了一声，马上又问道：“你还挺能说啊！我说卢小雅，你要证实自己的能力可以用别的方式嘛，怎么偏偏要选这个差事？你明白其中的厉害吗？一旦暴露，后果可不堪设想。”

　　“我怎么会不明白？你不知道在学校的时候，如何乔装打扮接近犯罪分子可是一门必修课呢！”卢小雅喝了一口咖啡，笑嘻嘻地说道，“老大，你不会是劝我别去了吧？”

　　“我……我说了能算数吗？”陈昊文回敬道。卢小雅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舒服，但想了想又说道：“老大，这事是我自己揽上的活儿，要是你不愿意我去的话，那你就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说你……你这个丫头片子，别跟我在这儿得瑟啊！我告诉你，我今天请你出来，就是想让你明白其中的危险性，你一个刚刚走出学校的女孩子能够承担起那么大的担子吗？你没见沐阳，他一个大男人，一去就是三年，三年卧底生涯差点没把他给折磨成一个死人啊！除了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身份暴露，还要提防死在自己人手里，你说你要是去卧底，能没有危险吗？”

　　“危险当然是有的啦，不然怎么叫卧底？嘿嘿，老大，听说你当年也争着抢着去当卧底，就兴你去不兴我去吗？”卢小雅伶牙俐齿，把个陈昊文挤兑得无话可说。

　　陈昊文埋头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小雅，既然你已经抉择了，那么我支持你，不过我劝你还得三思而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后悔就来不及了。”

　　“老大，你真支持我去？”

　　“嗯，其实这件事是局长下的命令，你不去总得有人去，不过到目前为止你是最好的人选，为了尽快抓住罪犯只有委屈你了。”

　　卢小雅默默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只是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老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行，你问吧！”陈昊文头也不抬地说道。

　　“如果我去了，你会……会想我吗？”卢小雅敢爱敢恨，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情感。陈昊文一时却无话可说，沉吟了半晌才笑着说道：“你是我的助理，你去了我能不想你吗？哈哈，今晚的谈话就此为止吧，咱们该回去了，我还得让沐阳给你亲身说法呢，让你明白到底如何当好卧底！”

　　“当卧底还需要岗前培训吗？”卢小雅笑着起身。

　　陈昊文说道：“这是必须的，沐阳当年去卧底之前，局里可是找了专业的老师给他进行了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但是你没那么多充裕的时间，从明天起由沐阳手把手给你当教官，时间一个星期。”

　　两人刚想离开，蔡丽过来了，热情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办点事才回来。怎么，看样子你们准备要走了？有这么忙吗，有时间过来喝咖啡，就没时间等我回来见上一面？”

　　陈昊文说道：“你不是也很忙吗？我们也就是顺便过来坐坐，哪敢打扰你这个老板娘啊！”

　　“别这么说，我再忙能忙到哪里去，我这个老板娘再忙也没你们忙啊。来，再坐会儿吧！”蔡丽说完坐了下去，两人只好重新落座。

　　“这段时间没出差吧？”

　　“没呢，这段时间在医院……”陈昊文不经意间差点说漏了嘴。蔡丽却紧紧地抓住了字眼，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他忙笑着说道：“我是说在医院陪着一个朋友呢，朋友执行任务时受伤了，这不刚刚出院嘛，我也才有时间过来坐坐。”

　　“朋友？真的是你朋友受伤不是你？”蔡丽疑惑地打量着他，没看出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的变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陈昊文点头说道：“是的，我的一个同事在行动中被子弹打中了胳膊，还算幸运，已经平安无事了。”

　　卢小雅看到蔡丽长长地舒了口气，突然感觉那种情愫不单单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但又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蔡姐，想什么呢，你不说想跟我们好好聊聊的么，怎么又不说话了？”陈昊文见蔡丽半天没吱声，于是问道。蔡丽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用手拨着头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这个细微的动作又被卢小雅看在眼里，那种感觉在她心里越发显得疑云重重。

　　蔡丽讪笑道：“阿文，你别怪蔡姐啰嗦，你难道真想一辈子都做这份时刻要用性命去拼搏的工作？你看你们多危险啊，阿美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也跟你说过好多次，你为什么一次都听不进去呢？”

　　陈昊文内心非常复杂，其实他认识蔡丽在前，没有和阿美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喜欢一个人跑到蔡丽的咖啡馆，一个人要一杯咖啡听着优美的音乐，有时候跟蔡丽聊很久。

　　蔡丽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知性的女人，年龄比陈昊文大，但一直未婚，陈昊文曾经问过她婚姻的问题，她总是以各种话题转移和掩饰。陈昊文只知道蔡丽曾是局长林旭的初恋，她出国回来后两人关系便一直止步不前，林旭现在也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蔡姐，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不介意吧？”卢小雅这话是早就预谋好的，在心里来回徘徊了好几遍才敢说出口，没想到蔡丽反问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一直一个人吧？”

　　“我……呵呵……蔡姐，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被人看穿内心的卢小雅脸颊有些微热。蔡姐淡淡地一笑，说道：“蔡姐开这家咖啡馆好多年了，每天来这店里消费的客人无数，我阅过的人恐怕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你说你一个小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吗？”

　　卢小雅尴尬地笑了起来，陈昊文插话道：“小雅，蔡姐可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就我这心里想什么她都一眼能看出来，你说你心里那个小九九她能看不出来吗？”

　　蔡丽笑道：“其实阿文也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那今天我就一起回答你们——其实很简单，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如果一定要强行把自己推进婚姻的殿堂，那等于给自己挖了一座坟墓。”

　　卢小雅忍俊不禁，陈昊文也淡淡地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哦，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这话是自我解嘲？”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蔡姐你的思想境界太高了，而且很有道理，要真是强行找一个不爱的人走进婚姻的话，恐怕真是把自己推进了坟墓，那样的婚姻我也不会要！”卢小雅喝了一口咖啡，蔡丽接过她的话笑着说道：“其实在我开这家店之前，也曾经遇到过一个想要嫁的人，只是最后我出国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事和人都变了。”

　　陈昊文明白她在说什么，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吧？”蔡丽面色坦诚地说道，“只不过……这事也已经过了很久，我想还是做朋友吧，也许我们这辈子都只是有缘无分了。”

　　“蔡姐，其实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只是要看你有没有心去改变这一切，有时候只要你向前迈出一小步，事情会改变一大步，你认为呢？”陈昊文回想起林旭第一次带他来这儿时的情景，仿佛回到了当初。

　　蔡丽笑道：“好了，别在这儿发表感慨了，你难道忘了这儿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吗？”

　　卢小雅撇了撇嘴道：“我喜欢听前辈的故事。”

　　“哈哈，我俩都成前辈了，看来真是年纪不小了。”陈昊文大笑起来，蔡丽也说道：“还没老到要进老人院的地步吧？”

　　“不好意思，可能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所经历的事让我很受启发。”卢小雅辩解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时间，“老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做呢！”

　　当他们起身告辞的时候，蔡丽轻轻地握着陈昊文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笑着也对她低声回答了，然后离开。

　　卢小雅一直想问他们俩分开时彼此对对方说了什么，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个问题在她心里藏了很久，直到她完成任务之后很久才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蔡姐刚才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在回去的路上卢小雅忍不住问道，陈昊文却陷入沉默中，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我哪里知道。”他狡辩起来，她却依然相信他知道，不过没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