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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些卑鄙的行动

  整个医院的事情基本上做完了,便我依然有两件事情放心不下,一件是我的离开问题,其实和医生甲的回归是一个问题,另一个是那张欠条难题,麻衣先生说什么也不愿意轻易了断。

  我找到了医生甲,医生甲对我恨之入骨,他以为是我故意做的,占了他的身份与荣誉,我解释着,他不听,他想去找院长理论,我说你疯了,院长现在虚伪地像一只飘飞的草帽,整个身体依然在天上飘着呢,他想振兴医院,想如何如之何,你这会儿告诉他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无异于是扯他的嘴巴。

  江湖医生笑道:“其实,院长先生十分空虚呀,他需要好医生回归,凭他一个人,早晚这座医院得被政府给撤了。”

  我急忙抓住这一点,说道:“老先生,你与甲先生一起回去,如何?本来你的医术与医德没有任何问题,我与院长理论此事,解决完了,我再走。”

  “可是,院长现在只相信你,谁也不相信呀?”甲先生拍着脑袋。

  “不对,院长现在认为我仍然是甲先生,不过是他好长没有过来,已经忘记了甲先生的容貌罢了,我觉得可以让甲先生再瘦点,扮作我的模样,不就成了,我走了,院长就认为这已经是甲先生了,一切事物的结果便是殊途同归。

  院长果然到处找我,说有个急症患者让我去治疗,狗子找到我时,对我道:“我想进手术室,院不同意,来人是个孩子,口歪眼斜,你行不?”

  “我哪会看病呀,以前是侥幸罢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多了个心眼子,转身对二位说道:“怎么样,去赌一把,行否,在此一举了。”

  医生甲与江湖医生顿了会儿,与我一起起身,径直向手术室方向走了过去。

  院长正在门口挫手,见了我叫道:“甲先生,大妙呀,今天刚刚宣传完,晚上,便有病人来了,全凭您的精湛医术了。”

  我故意走在甲先生后面,院长拍了拍甲先生的肩膀,觉得不对劲时,我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弟弟冲了上去,故意将院长的眼镜摘跑了,掉在地上。

  院长大骇,继而反应灵敏地叫着:“无聊的东西,一只苍蝇,人总是会在阴沟里翻船的,不过,甲先生,我记得你的脸十分瘦的,我就是摸也可以摸得到的。”

  甲先生无奈,退到了后面,我只好上前,院长摸到我的尖尖的下颏时,长出了一口气。

  我拽着二人进了手术室里,院长觉得眼前的三个影子,马上数落着:“不对呀,应该是一个人呀,狗子,你不能进去。”

  狗子与弟弟规规矩矩地站在院长面前,院长摸了半天时间,说道:“幸亏你们没有进去,我要检验一下甲先生的水平,我要升他为外科主任。”

  “你们不能动呀,我要有个领导的样子,一直陪着他,你们也站在这儿,我让我摸着你们的脑袋,我小时候有个毛病呀,不摸个东西,感觉心里不踏实。”院长左手摸着狗子的脸,右手摸着弟弟的头上的毛,二个家伙感觉不舒服,但感觉累极了,站着便睡着了。

  甲先生与老先生忙碌着,麻衣与老人早已经被挪至病房里去了,我只有打下手的份儿,看他们在那儿娴熟地操作着各种机械。

  我小声问甲先生:“如何,有救没?这可是维系到天大的事情。”

  “没事,发高烧呢?不需要手术,输液体就行。”甲先生正在操作液体。

  老先生道:“也可以手术的,为何不手术,手术好的快,也可以让医院多挣点钱。”江湖医生的话一股子江湖味道。

  “小病,不需要手术的,老先生,你不敢这样说?”甲先生良心未泯。

  “我主张彻底地治疗,你知道他有其他疾病没?你敢打保票吗?”两人争吵起来。

  我才觉得医院时竟然有如此诡秘的区分?一个小病,可以吃药治疗,更可以输液,也可以手术的,帮你打开胸腔,再缝上罢了。

  我说道:“老先生,他家没有钱?能小则小。”

  江湖医生不说话了,拍了拍脑袋,半天后说道:“老了,怎么老是想以前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做的,现在老了,不敢鬼迷心窍了,甲先生好呀,如此年轻,竟然有这么好的医德?”

  液体输入了孩子的身体里,不大会儿工夫,不吵了,也不闹了,嘴也正常了,孩子的浑身开始冒热气,将整个手术室变成了一座蒸笼。

  我首先出的门,院长与两个家伙,站着正互相依偎着睡着了。

  我找借口去的厕所,其实是想甲先生与院长有一次正面交流。

  甲先生也出来了,留下江湖医生在一隅昏睡着,孩子的血压已经正常。

  院长要跌倒了,因为其睡地熟的缘故,甲先生对院长其实没有好感,他讨厌政府主义,渴望无政府主义,但一想起家中缺钱的日子来,便上前赶紧扶住了院长。

  与此同时,三人都醒了,狗子与狗叫着,狗子叫起来像狗,狗叫起来像狗子,一派歌舞生平的乱象。

  院长见有人出来了,急忙拉住了甲先生的手问道:“如何,甲先生?”

  人家才是实至名归的甲先生,甲先生回答道:“没有大碍了,孩子已经转危为安。”

  “你的声音有变化,肯定是刚才累的,快些休息吧,走,去我的办公室里,我有话与你谈。还有,二个小子,将孩子的家属叫起来,让他们赶紧出去搞锦旗去,我要将锦旗插满医院的院墙。”

  二人离开了,我从厕所的拐弯处闪了出来,我与狗子道:“这边差不多了,我们要去找麻衣了。”

  狗子道:“我们逃吧,已经没啥事情了,都解决了。”

  我捅了他一拳头:“解决啥?如果不解决欠条的问题,麻衣会反悔的,他如果不照顾老人,我们的工作就前功尽弃了。”

  我想到了偷字,对,人家不仁,我们也可以不义的。

  我对着狗子使了眼色,狗子心领神会地伏下身去,我坐在他的后背上,我感觉软软的,头一次有一种坐沙发的快乐感。

  我说话的意思十分明了,就是让狗子与狗两个家伙,能够抽一人去完成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狗子是始作甬者,我有心让他前去,但他表示自己去不了,他不是滑,是因为体态太大,行动不便,如果去了,有可能被麻衣抓个正着,反而不好,到时候,他们会我这个假警察叫过去,处理此事,再多上一条罪名。

  有心让弟弟前去,他更不行了,因为他从模样上像个人,但其实就是一条狗罢了,上肢行动不便,如果直立行走,走起路来的动作十分不雅,且像个小偷。

  他们的目光撞向了我,我想掩饰自己的无助,可已经来不及了。

  狗子跪在地上了,对我道:“哥,您有计谋,随机应变能力强,即使出现危险的事情,也可以转危为安的,所以,还是您去吧。”

  狗子哭丧着脸,让我的心动摇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也想在别人面前出尽风头,因此,我点了下头。

  我穿了警察的服装,这样方便行事,我就要看望老人为名,将麻衣身上的物件骗走或者是干脆抢走。

  我笔挺地站在麻衣面前,麻衣看傻了眼睛,他好半天工夫才起了身,示意他爹道:“警察先生来了,来替我们撑腰了,那欠条的事情,处理如何了?”

  老人也坐了起来,赶紧拍了拍床铺,示意我坐下。

  我不知如何开口?猛然,我想到一个办法,我说道:

  “麻衣先生,你已经痛改前非了,按说这件事情就算了吧,那个叫狗子的家伙,不是坏心,我不知道为何他欠你一万块钱,是以前的事情呢,还是刚刚发生的,我们没有见过他带这么多的钱呀?”

  “其实,是他前天刚刚写给我的,这钱并没有发生过,但这有他的字迹呀?如果他不认,就得承认自己是个孬肿。”麻衣的鼻涕流了下来,将老人的袖筒染脏了,老人急忙去擦上面的脏兮兮的东西。

  “如果没发生,就好办了,这纸条就不起法律的保护了,因为这是假的,或者是在一些条件附加在上面了,法律上不保护这样的证据的。”我解释着。

  “不可能,他欠了钱,这是明证,我刚才说的话算一笔勾销了,我就认这纸条,爹,警察是不是狗子家的亲戚呀?”

  麻衣与老人耳语着,我想着坏了,他们现在竟然是一条战线,好心办的好事,竟然得不到好报,我对自己处心积虑这样做感到怀疑。

  老人眯缝着眼睛,仔细地摸我的心,我的骨头暴跳如雷着,我想躲避,可老人的手拽着我生疼,可能是药的补偿起了作用。

  “我怎么看他眼熟呀?不是帮助我们的那个年轻人吗,他是警察?”老人对麻衣道。

  麻衣霍然站了起来,想了一会儿,马上抓紧了我的手道:“我明白了,原来都是你,你们故意这样做的,你与那个叫狗子的人是一伙的,你们这样做,是想骗走我的一万块钱,爹,揍他。”

  露馅了,我感觉祸从天降,有心想跑,但不知道如何挪动脚步,我害怕我一走了之,会使原来办好的事情也陷入僵局。

  我大骂起来:“混蛋,你不想活了,我是按理说事,你难道敢怀疑我警察的身份吗?”我亮出了枪,放在桌子上面,示意麻衣过来验看。

  正在此时,有人查房了,院长休息一小会儿,亲自过来查房,他一眼看到了我,对我道:“警察先生,您好,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对院长道:“院长先生,您来解释一下,他认为我的警察身份有假?”

  “放肆,你们太胆大了吧,包你们吃住,不掏医药费,警察帮助你们做事情,竟然这样子报复,应该报恩?像这样的病人,我见多了,当初,就不该救他们,不行了,撤药吧?”

  我当然阻拦了院长先生,我说道:“我有事情处理,先生,您先离开会儿,是刑事,我认为麻衣先生在诽谤我,我想收他入监。”

  我让麻衣将那张纸条掏出来,我要验看是真是假?麻衣说什么也不肯,最后他将纸条塞给了老人,老人将纸条塞进了与自己的肉挨得最近的口袋里。

  我一下子傻了眼。

  我与狗子、狗三位先生,假惺惺的先生,一夜未合眼,当然,年轻吗,无所谓的事情,我对狗子的表现十分不满,我们已经出来了十来天时间,这些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也有许多伤心的事情,但好歹,有了功劳,麻衣肯照顾老人了,但他却为一万元的事情揪着不放。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想一走了之,狗与我一个想法,因为他早已经去了摩托车旁边,他也想坐一回摩托车。

  狗却叫了起来,我与狗子一起上前,竟然发现一个更加难缠的问题,我们的摩托车,不知道被谁用一把锁锁住了。

  上面还有个显眼的纸条:还我的钱,给你们钥匙,否则,鱼死网破。

  这个麻衣,竟然采用了如此卑劣的伎俩,我有心去教训他一下子,狗子却哭了起来。

  他哭的原因十分清楚,丢人可以,但如果丢了摩托车,他爹会杀了他的。

  我们三个在月光下为此事不知所以然时,一辆小轿车驶进了医院里,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司机兼老板的模样,他左右看着,摘下眼镜时,狗子才发现,此人竟然是村长。

  我们刚想上前,却发现村长从车里拉出一个人来,竟然是花花,她打扮地妖艳无比,我们三人同时止住了脚步。

  花花与村长,本来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为何在一起,为何出现在医院里?让人匪夷所思,我拦住了狗子,示意一会儿去看个究竟。

  村长竟然是来找院长的,他们看来十分熟悉,二人握手,进了里屋,里屋是院长的住宿空间,外屋属于办公室。

  我派了弟弟前往,我让他恢复成爬行动物的模样,人在乎人,没有人会在乎一条狗。

  我让他接近那儿,是想偷听里面的谈话,但他们谈什么,是否与母亲有关?是否与村里的财产有关,我害怕他们策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弟弟呆了半天时间,我与狗子匍匐在水泥地板上面,假装睡觉,其实我是真地睡不着,连续几日没觉,我的心事十分沉重。

  狗子睡熟了,P股撅地老高,头也抬地厉害,好像是谁欠了他东西似的,他没心没肺的,最多他老爹抽他几巴掌解一下恨。

  而我则不然,我在想着,以前花花与村长关系甚远,如今,是什么样的目的让他们俩人走到了一起,一定有一个中心爆发点。

  我的心机暴露出来,包括麻衣事件影响有多远,与村长有关直接关联,是偶然事件还是间接关系,我想了半天,理不清头绪,困意袭来,占据了我的全身,我将狗子宽大的身体当成了挡风的港湾,迅速睡着了。

  有人揪我的脖领子,对于我来说,这可是一件大忌,我醒过来后,一定会迅速地袭击他,让他知道肝肠寸断。

  弟弟站在面前,一脸的酸苦表情,狗子没有醒,我急忙问狗道:“听到什么东西?告诉我。”

  这是一条狗第一次完整地叙述人的话语,我听着十分费力,但他已经努力在讲了,这一点,难能可贵。

  “村长是看院长的,院长认识征地办的人,说要将山上的整块地全部挪给政府用,他们商量怎么分成的事情。”弟弟没有说完,我便明白了,原来,村长就是看中了我们家的那块地,那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谁也甭想非法占有!

  我原来对村长产生了怜悯心,现在听起来,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这等于将我与母亲逼上梁山,不可能的事情,我重复着这句话,继续听狗唠叨着:

  “花花是过来看病的,听说她的腰扭了。”

  这一句话,让我感到好笑,她就是一名医生,原来对自己的医术如此不放心,竟然跑到了县里来,我命令狗儿继续去倾听其它细节。

  狗儿不大会儿工夫又跑来了,他对我道:“一会儿院长会叫你去的,让你给花花看病。”

  我有些傻眼了,我要是过去,一定会穿帮的,我想到了医生甲,他如果过去,万无一失,但院长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我说不清楚该如何劝告他。

  院长果然出来了,我闪在了狗子的后面,趴在地上,院长本来就近视眼,半天没有找到我,他看到了狗儿,对他道:“甲先生呢?”

  狗努嘴对着医生甲的办公室道:“在那儿呢?”

  院长拍拍脑袋道:“糊涂了,他在医生办呢?”

  甲先生早回家休班了,因为其连续值班几天几夜,身体上面严重透支,院长转了一大圈儿,也没有找到他,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麻衣的病房里,麻衣看到了我,立马站了起来,一脸坏笑道:“警察先生,我们要出院了,爹的病也好了,我听从您的劝告,但您还是要解决一万块钱的事,我们回家还得吃药呀?”

  我本来是躲清静的,没有想到,麻衣依然纠着此事不放,院长到处找我,我看到了床下面,掀起了床单,钻了进去。

  这一切,麻衣看了个满眼,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过来拉我,却没有动弹自己的身体,院长紧跟着跑了进来。

  “麻衣,我看到有人进来了,难道是甲先生吗?”

  麻衣并不着急回答他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害怕得罪人,当然也害怕院长,轰他们走,或者是向他们要成群的医药费。

  院长对麻衣道:“你告诉我,谁进来了?不然我算你们的医药费。”

  麻衣最害怕这个,因为医院最坑人了,药费可以是天价,服务费可以无穷无尽,麻衣一脸无奈地叫着:“院长,没有甲先生呀,只有一个警察,在床下面呢?”

  院长伸出了手,摸到了一双又细又长的腿,然后将我使劲拽了出来。

  “甲先生,您在这儿呢?”我不知如何掩饰自己的窘境,使劲捂脸。

  麻衣却紧接着说话了:“院长,他不是警察先生吗?怎么会是甲先生?”

  院长一时间兴奋,竟然说走了嘴:“他们是一个人,假警察而已。”

  语毕,全场皆惊,我睁大了眼睛,看麻衣的表现,麻衣惊恐地叫唤着,好半天工夫,才说道:“院长,您开玩笑吧,他有枪,真家伙,如果不是警察,能有枪吗?”

  我不敢让院长回答了,轰着他离开了病房,麻衣在后面追着我们,老人那边吆喝上了:我要撒尿。

  院长说明了来意:一个小女人,腰扭伤了,让我前去救治。

  我知道是花花,但又不能不治,便说道:“让她蒙上眼睛进手术室吧。”

  院长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好方法,不让她学走技艺,你果然高明,她也是一名医生,如果治好了她的病,她一定会替我们宣扬的。”

  我故意又问了一句:“院长,这女人与你什么关系呀,亲戚?”

  院长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的表妹,一个拐弯亲戚关系,这一点忙,你一定要帮上。”

  花花蒙上了眼睛,首先进的手术室,院长扶着她在手术台上躺下,院长走了出去,我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手术室。

  在这期间,狗子与狗跑地远远的,因为狗子生怕他老爹发现他的行踪,如果知道一万元的事情,一定会对他大打出手的。

  花花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便小心地解释着:“先生,我是一名女流,是院长的亲戚,我可以看到你吗?”

  我捏了嗓子道:“不行,你趴在手术台上,不准动,我要治疗了。”

  我早想好了,我要将花花在我P股上打针的劲头,全部用完,我要在花花的P股上打上一万针,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苦不堪言,这也是一种报复。

  谁不想报复一名从小便折磨自己医生!

  我顺利地找到了麻药,因为整个过程估计十分漫长,我不想让花花知道,更不会让她自然性地知道疼痛。

  时间很短,短的好像一万光年;

  岁月很长,长的好像半截手指。

  我挥洒自如地在手术室中实现着自己的所谓心愿,得意忘形地忘了外面仍然有一个世界,不因我的个人行动而发生改变。

  村长与院长站在天井当院里说话,院长不停地介绍着医院的新情况,他请求村长再投些资过来,村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光知道投钱,我都投了几百万了,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明知故问吗?你有钱,多少钱都有,我知你知,非要在审计部门面前说出此话吗?”院长说话时的表情十分古怪,由不得村长不多想。

  村长拍了拍脑袋道:“没有想到,居然养了一只狼?我如果不投,说明我们关系不好呗。万事有个截至,不能太过了。”

  院长狂笑着:“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我是知道一点的,不然,我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呢?”

  二人继续相视片刻,然后仰天大笑起来。

  村长故意找借口,看到了医院车棚里没有几辆车子,只有一辆小轿车,是院长的,虽然有些破烂,但依然能行驶。

  村长绕开了话题:“你这车,早该扔了,那辆摩托是谁家的?这么好看。”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走动起来,院长在他后面挪动着笨拙的脚步。

  “当然是我们一位贵客的,他们三人,可是这儿的贵人。”院长不停地龇着牙。

  村长绕着摩托车走动,觉得这辆车子十分熟悉,其实村长了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因为这车子是县里有个人送给他的,不是从一开始便跟了他,因此,他不太熟识这个笨拙的家伙。

  狗子与狗躲在围墙后面,狗子小声说道:“坏了,我老爹如果发现摩托,一定知道我在这儿的。”

  村长其实知道狗子去做好事了,他派的,还给了他一百块钱,他不知道狗子会带老人来医院里,他想了想,便随着院长进了屋里。

  狗子觉得自己可以自主聪明一次,便拉了狗,小心翼翼地来到摩托车面前,他推了车子,对狗道:“我们先走吧,一走了之,一则害怕老爹惩罚我,二则我要躲避那个麻衣,只能对不起小子哥了?”

  狗表示反对,直竖愣耳朵,爪子抓着摩托车不让狗子走,狗子叫道:“丢开,狗东西,我有事情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睡到钞票上面,这个地方,我受够了,我不想一辈子呆在医院里,我是员福将,福星,我妈说的。”

  摩托车发动起来了,暗夜中一记耳光响彻天宇,轰轰的响声,宛如地震一样,必须有瞬间逃离现场,否则,这响声一定会吸引万千注意力。

  狗子与狗僵持着,狗不让他走。

  机动车的威力无比,远远超过了狗的承载能力,狗没有抵挡住狗子的冲击力,狗栽在地上,向前方卧倒的姿势绝对像一名战士。

  狗子骑着摩托车驶出了医院的大门,看门的一名老者,本来耳朵不好,是院长的一名拐弯亲戚罢了,据说救过院长老婆一命,便从此在此地扎根,只要不换领导,恐怕一辈子这儿都是他老人家的天下。

  狗子撞在一棵树上,后轮胎甩地远远的,狗子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索性是无大碍,只是擦掉脸上的一层皮,他的模样与狗现在相差无几。

  与此同时,麻衣从旁边的小胡同里窜了出来,他一把攥住了狗子的衣领子,狗子受了伤,任由其摆布着,而正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针头,正无情地插满了花花的P股,两个时刻撞击在一起,在宇宙中形成的浪花,将整个心海磨合成一种恐惧与无奈。

  麻衣一进门便大声叫了起来,院长与村长跑了出来,狗并未跑远,狗知道事情的轻重,我不在,狗子便成了他的半个主人。

  村长一眼看到了儿子,他嘴里不老实地骂着:“狗东西,不识好歹。”

  院长以为说他,本能地还击着:“识好歹的是人,不是东西。”

  狗子低着头,麻衣对院长道:“院长先生,以前你骗我的事情不追究了,你不就是让我照顾老人吗?没有问题,假警察真警察与我无关,我现在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家伙,欠了我一万块钱,必须还给我,否则,我马上让他进警察局去。”

  麻衣当了真,不停地捂着胸口,紧张的气氛差点让他的心脏蹦出来。

  村长将麻衣瘦弱的胳膊从狗子胖乎乎的脸上挪开,他将狗子硕大的头颅搬起来,让狗子看自己的眼睛。

  “欠人家多少钱?”村长郑重其事。

  “爹,是他骗我的,我没有欠他的钱,他使坏。”狗子辩白着,同时,他一个劲地用眼睛看手术室,我不知道他是害怕我出来,还是让我出来解围。

  “有证据吗?这位先生?”村长面对陌生人一向人模人样的,不知道麻衣的深浅,害怕有关系,有后门,如果麻衣的小姨子的丈夫的小舅子是征地办的主任便坏了,村长也与地有着直接的关联。

  “当然有,你是什么人?”麻衣不相信村长。

  “我是国家干部,全国最低领导人,说话算话,也是他的父亲,如果所言非虚,我口袋里面钱,甭说一万,两万也有,我可以给你的。”村长说话斩钉截铁,这些当官的,总是这样,有时候像人,有时候逼真地像人。

  麻衣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话,其实,我们从陌生人那儿,得到的温暖与力量会更多。

  麻衣从病房里出来了,搀着老人,老人颤抖着手,从怀里摸索出一张纸条,怕碎了,谨慎地保存着,一天不知看多少回?麻衣在这张纸条上面倾注了全部的力量。

  老人拿着,展开,只让村长看到上面的字与字迹,村长看了,明白了,也懂了。

  “做了错事,就是得承担责任,太丢人了,如果让媒体知道此事,我的脸往哪儿搁?”村长暴跳如雷着。

  院长才知道,这三人果然非同凡响,居然大有来头,他不发言,只是观瞧着。

  狗子终于发了言,他发言的声音有些轻微,显然平日里狗爹对他的管理过于严格而不是放纵,狗子委屈道:“爹,是我错了,纸条确实是我写的,但事实上没有发生这件事情。”

  狗子还想说什么,院长接话了:“我明白了,狗子确实是高风亮节呀,为了让麻衣照顾他爹,竟然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故意写下的欠条,麻痹对方,你儿子比你厉害呀,替你做好事,一万块钱,买来一个老人幸福的晚年,值得。”

  从另一角度看问题,院长的看法是正确的,狗子佩服年长者的判断力,但不知狗爹会如何看这个问题,狗子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手是爹的巴掌拍下来,继续打在他肉乎乎的脸上;二手是爹会狂叫起来,因为儿子办了件让他高兴的事情,虽然是浪费了他的钱。

  狗爹选择了后者,他做惯了坏事,害怕报应,儿子的一记善棋让他原本举棋不定的心灵有了一丝安慰。

  村长拍了拍狗子颤抖的身体道:“没事,我给钱,麻衣先生,纸条给我,我立即给钱,但这件善事我要做到底,一万块钱,你要承诺我照顾你的老爹。”

  “还有,还有,爹,不能卖地卖房,卖了老人就没地方住了?“狗子的舌头有些打卷,但说话十分有力。

  一提到地皮,村长的眼睛都直了,这是他最敏感的话题了,但一想到这是别人家的地,与自己无关时,他提了提僵持的神经,道:“我儿子说的对,以后,家里,他说话一半算数。”

  麻衣十分犹豫,对于照顾老人,以后没有监督,大可以半推半就着,老人年迈,也不过跑到某处告自己的黑状,不过是每天一顿三餐罢了,有了钱,买个老婆,让她照顾,举手之劳吗,但如果不让卖地,这可是件大的损失。

  他的犹豫出卖了他,村长发怒了:“麻衣先生,我儿子的话就是正确的话,如果你胆敢违犯,院长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代价,我会不择手段地惩罚,包括肉体与精神上的,我家里有的是钱。”

  人可以贪婪无比,更可以不是东西,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特别是自己的传人面前,他一定会保持谨慎的神经,儿子是自己的将来,他要伪装,要努力保持正经,不让儿子看到自己的滑稽。

  麻衣绿了眼睛,半天时间后说道:“知道了,我知道你厉害,可是这钱?”

  村长从包里拿出一大包的钱,数了一百张,扔给麻衣,将纸条拿起来,撕地粉碎,纸条像雪花一样纷飞着。

  村长又想了什么,问狗子道:“小子呢,他不是随你一块儿来的吗?”

  “他在给花花看病呢?”狗搭了腔,这声音莫名其妙地传来,吓了村长一跳,当他定住眼神终于看到旁边的狗时,他心花怒放起来。

  村长有些心动,一条狗,居然可以讲话,这世上没有比这个再奇妙的享受了,如果将狗拥为己有,让它表演,发财,或者是送给征地办的领导,一定会有好处的。

  村长一瞬间改变了主意,他想到一件天大的事情,他马上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院长道:“他可是治病的奇才,疑难杂症,都可以治疗,原来你们认识,这下好多了,我不用加工资,村长给说说好话,让他留下来帮我照顾医院,我让他做副院长。”

  我没有想到,等我从手术室里疲惫地出来时,外面竟然恭敬地站着一大排的人,院长带头,村长,狗子还有狗先生,包括锦旗店的老板,正垂手侍立着,他手中举着的锦旗,在走廊里猎猎绽放着芳华。

  我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处境,是感动,还是触目惊心。

  村长率先说了话:“小子,你真厉害,能干大事情,原来看不出来,是不,狗子?”

  狗子接着说道:“是的,我爹可佩服你了,刚才老夸你,花姨估计好了吧?”

  猛然想到了花花,自己的折腾早已经让她忘却了腰部的道歉,恐怕一会儿起来,她会感臀部异常的难受,转移也好,我是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既可以报复,又可以给她看病,我以这样的借口鼓励自己。

  花花醒了,狗子进了屋里,将花花从手术台上扶了下来,花花感觉自己的P股针扎般的难受,想说什么,却感觉浑身无力,可能是麻药的功效,我不知道用法,可能没有控制好剂量。

  院长道:“没事的,估计不成大问题,甲先生的手法奇特,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院长仍然将我当成了甲先生,看来他的确昏聩到了一定的程度,我赶紧解释着:“院长先生,我不是甲先生了,医生甲回家休息了,我是替他的。”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个人,怎么,分开了?也好,你也留下来,我相中了你的性格,甲先生也留下来,我们医院缺少人才。”我认为他是个谦让的话,便没有往心里去,与村长打了个招呼,心里面依然不是滋味,我与狗站在天井当院里等候他们。

  村长格外殷勤,用大轿车送麻衣与老人回家,村长还特许让狗也坐在轿车里,我与狗子坐摩托车回家。

  轿车先行,我与狗子刚刚坐到摩托上,没有想到,院长跑了出来,他大声叫着:“你留下来,不敢走,你是国之栋梁之才,院之肱骨之才,你不要走,回家务农浪费了。”

  狗子慢了半拍,院长拉紧了摩托车的前横梁,不让我们走,狗爹早走了,我们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处理?

  我解释着,院长就是不听,我甚至说我不是甲先生,治病的事情,全是侥幸与偶然事件,院长却说:“哪有那么多偶然,你绝非等闲之辈,一定要留下来,我花高薪,年薪十万,行不?”

  这样一个没有生意的地方,肯花年薪十万雇人,他说的肯定是谎言。

  我才不会上当呢,我要回家,服侍我的母亲,她已经年迈,不能再经受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我要训练我的狗先生,让他成为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狗。

  我大骂着狗子:“你那么有力,将他的手掰开,我们走呀?”

  狗子也急了眼了,一脚踢了过去,将院长撂翻在地上,我们扬长而长,我的手臂有些酥麻,可能是刚才院长拽地过于猛烈的缘故。

  早晨地风中,有院长的呜咽声:“小子,你回来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晨风烈烈,狗子身宽,将我的身体罩地十分严实,但下面过来的风还是侵蚀了我的腿部,寒风已经起来了,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一旦放松下来,我的身体便有些承受不住这世间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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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纪念冰心奖创办二十一周年,我们献上这套“冰心奖获奖作家书系”,用以见证冰心奖二十一年来为推动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书系遴选了十位获奖作家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这些作品语言生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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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张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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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花子蜕变成小红军的故事,展现乡村小子成长为少年特工的历程。读懂那一段历史,才能真正读懂我们这个民族的过去,也才能洞悉我们这个民族的未来。《少年特工》讲述十位智勇双全的少年特工与狡猾阴险的国民党...

  • 角儿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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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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