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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天睁眼

  这天,天创集团公司老总夏义刚处理完一天公务后,习惯性地伸了伸懒腰,拿起了当天的《广都都市报》浏览,上面的一则社会新闻一下抓住了他的眼球。新闻在《拳拳孝心感天动地 女大学生卖“身”救母》的醒目大字标题下,记者用充满激情和社会责任感的笔调报道说,本市广都大学的一名贫困女大学生,为了挽救她重病在身的母亲的生命,不惜押上她一生的“前程”,为母亲换回巨额医疗费用,许诺如哪家企业愿为她母亲承担医疗费,她大学毕业后就将在这家企业无偿地工作,至到偿还全部债务为止。读完这则新闻及新闻后附录的女大学生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的求救信,夏义刚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动:多么不幸的家庭!多么可亲可敬的女孩!他心里不由一热,马上打电话到报社的新闻热线,请他们转告,他要迅即约见这位需要帮助的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如约来到了夏义刚的办公室。夏义刚不觉眼前一亮,又一愣:好漂亮的女孩子!似曾在哪里见过,但努力回忆,又根本不认识。他想,现在漂亮的女孩子也许脸蛋都有些雷同吧,与他打过交道的漂亮女孩可多了,以至于相互混淆分不清谁是谁。

  女孩叫钟嫒嫒,今年20岁,广都大学经济系二年级学生。她说,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是母亲含辛茹苦,用柔弱的双肩供她念到了大学。她永远忘不了母亲对她的养育之恩。3年前,母亲从棉纺厂下了岗,又被查出患了尿毒症,常规的透析治疗已让她家负债累累。现在,母亲的肾病已经很严重了,要想保住母亲的生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肾。可换一只肾要20万元的巨额费用,这对于一个贫困的大学生来说,是根本无法筹集的天文数字。由于救母心切,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只能押上自己的终身。

  夏义刚关切地问:“你的父亲呢?”

  钟媛媛叹了口气:“父亲?我没有父亲!听妈说,他在我3岁时就与我妈离了婚。我从来没得到过父爱,父亲在我心里只是一个自私、虚伪、残忍的代名词!”

  夏义刚不禁眉头一皱,轻轻地“哦”了一声,沉思了片刻,他郑重地对钟媛媛说:“姑娘,我愿帮助你!”

  钟媛媛黑黑的眼珠一亮,闪出了希望的光芒:“谢谢你,夏老总!请说说除了我提出的承诺外,还附加有其它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不仅没有其它什么附加条件,也包括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姑娘,我就是想帮你!”夏义刚一脸真诚。

  “没有条件,这怎么可能呢?”钟媛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来得太突然,大令人大喜过望了,“夏老总,你可得说明白,这是为什么嘛?我人虽穷,可也是无功不受禄的!”

  “不为什么,有些事情是说不清为什么的。”不知怎的,夏义刚一见到钟媛媛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有如大哥见到年幼的妹妹,或是叔叔见到侄女,甚或是父亲见到女儿的那种亲切感,但他不便把这种微妙的感觉向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大学生表露,“硬要问个为什么吗,道理也很简单。一是被你对慈母感天动地的孝心所感动,我也是个孝子,我很孝敬我的母亲,所以很理解这份孝心,珍惜这份孝心,也十分敬重具有这份孝心的人。二嘛,帮助你--是在为我自己赎罪!”

  什么?为自己赎罪?帮助别人怎么是在为自己赎罪?钟媛媛弄不明白了。在钟媛媛的再三追问下,夏义刚这才说出了过去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夏义刚出生在一个小山村,他从小就是一个助人为乐的热心人。长大以后,更是具有一副侠肝义胆炽热心肠,只要是路见不平事,他都要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因而他结交的朋友特别多,邪恶小人见到他都要畏惧三分。

  1980年夏天的一个傍晚,他帮一个朋友盖房回来,路过村里的玉米地,忽然传来一阵打斗挣扎声和一个女人的呼救声,他赶紧循声奔向玉米地,见一个粗鲁男人正压住一个姑娘欲行不轨。他十分气愤,一把抓过了歹徒,三两拳将他打翻在地。歹徒捂着腮帮狼狈地逃走了,夏义刚将惊魂未定的姑娘护送到了她的亲戚家里。

  姑娘叫刘美娟,是从城里来两河乡探望她的舅舅和外婆的。刘美娟遇险获救,千恩万谢过救命恩人。夏义刚告辞时则再三地关照她:“姑娘,今后要出门或是回城里去,招呼我一声就行,我在这一带还是摆得平的!”一来二去,刘美娟与夏义刚熟识了。她感到夏义刚不同于一般的农村青年,不仅人长得高大帅气,心地还特别好,人也聪明能干,只要稍给他创造一个好一点的环境,是一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渐渐的,刘美娟对夏义刚产生了好感,并主动地与夏义刚谈起了朋友。夏义刚见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这么瞧得起他这个乡下人,自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一年后,刘美娟不顾父母的反对,与夏义刚定了婚。不久,她发觉自己怀了孕,就悄悄来到乡下夏义刚的家,两人准备一道去登记结婚。这时,一个小伙子急匆匆跑到夏义刚的家报信:“刚哥,不好了,莽娃遭人打了!”说着,拉着夏义刚就跑了出去。莽娃是夏义刚最好的朋友,他见朋友被人欺负,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他跟着报信的小兄弟来到镇上,见莽娃被三个街娃按在地上被打得头破血流,他气不打一处来,热血直往上涌,顺手就拾起路边的一块砖头,朝着对方一人的后脑勺砸了下去。被砸的那人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人见状一哄而散。他和小兄弟赶紧扶起莽娃,朝镇卫生院跑去。

  被他砸倒的那人叫吴兴文,因砸中要害部位,抢救无效,死了,他因此被判了15年徒刑。来到狱中,经过管教干部的耐心教育,他才认识到,他这种不分是非曲直,一味地打抱不平,对社会和人民都是十分有害的。他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后悔不已,因此在狱中积极改造,多次立功减刑。

  入狱后,考虑到刘美娟今后的前程,同时也考虑到即将出生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会面临着没有父亲的艰难情景,他主动提出与刘美娟解除了婚约。后来,刘美娟到狱中来看望了他一次,告诉他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再后来,听家里人说,刘美娟远嫁到了外省。

  夏义刚提前从狱中出来后,靠着莽娃等一帮先富起来的朋友的帮助和他的聪明能干,很快就成了一个做生意的行家里手,并逐步把自己的公司办到了省城。他说,现在回想起来他真后悔,他第一对不起的是刘美娟,自与他谈朋友后就没让她过上一天幸福安生的日子。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去向,但只要她是美满幸福的,他绝不会去干扰她宁静的日子。第二对不起的就是死于他手下的吴兴文,他已没法挽回这个因他一时冲动而带来的惨痛教训,他只能全部承担起了赡养他的母亲的责任。第三个对不起的是他的母亲,他入狱十来年,不能在身边侍奉她,辜负了老人家的养育之恩。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为社会多做一些善事,以减轻自己深重的罪孽。

  钟媛媛听完夏义刚的讲述,被他的真诚和敢于直面自己过失的勇气所感动,也很理解他这种赎罪心情,但仍不能接受他的无条件救助:“不,夏总经理,借你的钱我一定要还,我大学一毕业就会来到你的公司!”

  夏义刚友好地一笑:“钟小姐,我再次向你重申,我的帮助是不附加任何条件的!你是一个自由的人,咱们还是搞双向选择,到时你觉得本公司适合你发展,本公司随时向你敞开大门!”

  钟媛媛的母亲在夏义刚的资助下,顺利地做完换肾手术,恢复了健康后,离开了省城回到了家。

  一年后,有朋友给夏义刚做思想工作,说老大不小的了,别老是沉湎于过去的怀念和阴影之中,该寻一门亲事安顿后方了。夏义刚经不住朋友的磨缠,最后答应可以考虑。朋友给他在家乡的恒远县城介绍了一位女友,说女方端庄娴淑,人品很好,很适合与夏总共同生活。夏义刚听说女方是家乡人,勾起了他的故乡情结,同意与她见面接触。

  约会的地点定在女方所在县城的梦缘咖啡厅。在柔和的烛光下,夏义刚见眼前这位女人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模样端庄,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出众的美人胚子。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夏义刚不由一愣,对方也有些诧异,几乎是同时提出了疑问:“你--是……?”

  “你曾在两河乡呆过?”夏义刚回想起多年前亲历的一幕,试探地问。

  “是呀,我断断续续在那里生活了5年。”女人点了点头,“我看着你也有些眼熟,难道你是两河乡人?”

  “我是两河乡人呀!那年我在宝溪河中救起的难道就是你?”世上的事真会有这么巧?夏义刚不免有些吃惊。

  “是呀是呀,就是我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救命恩人!”女人一个劲地点头。

  原来,15年前,夏义刚入狱后的头几年就在当地的一家劳改农场服刑。一天,他和其他犯人一道在地里劳动时,忽听得河边传来了紧急的呼救声:“不好了!有人跳河了!救人啊!”他在征得管教人员的同意后,迅速跑到了河边,连衣服也顾不得脱,就一下跳进了水里,将寻短见的年轻女人救上了岸。看着凄婉美丽的可怜女人,他语重心长地说:“姑娘,人生在世,生命才是最可宝贵的。你这么年轻,有什么坡坡坎坎过不去呢?你看看我,看看我们这些罪孽深重的人,就是到了这个地步,也还要好好活下去呢!”女人默默地低下了头,流下了感动和悔恨的眼泪。

  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两人,又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下再次相见。女人说,她叫钟毓秀,前夫李森良就是两河乡的人。当时李森良是部队的一名军官,结婚一年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公婆的封建思想很严重,见媳妇生下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孙女,就嫌弃她,随时不给她好脸色看,还故意处处刁难她,她在李家的日子过得忍气吞声。后来丈夫转了业,她又怀过几次孕,但都未能保住而流产了。丈夫也嫌她的肚子不争气,在觅得一个新欢后就与她离了婚。她当时羞愧难当,气愤难平,一时想不通,感到未来前景黯淡,就对生活失去了信心。那次跳水得救后,夏义刚的一席话给了她很大的震动,她重又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她带着女儿离开了李家,吃尽了苦头,历尽了磨难,终于把女儿抚养成人。

  两人有了共同的话题,越谈越投机,夏义刚也把自己不寻常的经历向钟毓秀兜了个底。真是惺惺惜惺惺,各自都悄悄在心里默许下了对方。

  两人又频繁地接触了几次以后,有一次,钟毓秀却突然话峰一转:“夏老总,我们还是做个一般朋友比较合适。”

  “为什么?”夏义刚瞪大了眼,不解地注视着钟毓秀。

  “我可能已没有了生育能力,而你又没有子女,你与我结婚对你不公平!”钟毓秀坦诚地说出了她的顾虑。

  “哎,这有什么?”夏义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难道两人厮守相爱就是为了生儿育女?你不是有个女儿吗?咱们结婚后可就是咱们共同的女儿!有一个女儿,这就足够了!毓秀,不知怎的,自从见到你与你接触后,我飘泊的心像找到了归宿似的。实话跟你说吧,在我身边追逐的美女如云,但我知道她们心里想些什么,打的什么主意,我跟她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对你,我是认真的,我可以放心地把整个身心交给你!”

  钟毓秀终于答应了夏义刚的求婚,并且首次答应他可以进自己的家门。

  这天,夏义刚来到了钟毓秀的家。钟毓秀的家简朴、整洁,每一处精心的布置都显示出女主人的灵巧和细致。温馨、舒适的环境,让夏义刚找到了家的感觉。钟毓秀忙着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夏义刚凑上前去帮忙,钟毓秀说:“义刚,厨房里的事就不要你插手了,你只帮我做一件事,你去卧室里把花瓶拿来,把你带来的这束鲜花换上!”夏义刚乐颠颠地领命而去。进入卧室,无意间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母女合影照,他怎么看那女儿都像卖“身”救母的那位女大学生。他惊呆了:女儿卖“身”救母,而被我救助的女人将要成为我的妻子,世界上难道会有这样巧的事?他赶紧拿着花瓶来到厨房里问:“毓秀,你的女儿是不是叫钟媛媛?”钟毓秀颇感吃惊:“是呀是呀,难道你早就认识我的女儿?”夏义刚显得十分激动:“认识认识,认识你这么优秀的女儿,是我的福份!毓秀,快说说,你换肾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钟毓秀不由惊愕得瞪大了眼:“什么?难道你、你……你,你就是帮助我换肾的大恩人?”夏义刚感慨道:“不是恩人,是缘份,是上天有眼,天亦有情!第一次将你从河中救起来的时候,我不知你寻短见的原因,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祝愿,这么好的女人,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谁想到15年后我无意中救助的一位母亲,竟又是你,而且将要成为我的妻子。毓秀,你说说,这是不是缘份,这是不是天意?”两次被同一个人救助,钟毓秀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奇巧的事:“怪不得媛媛说,她遇见了天底下最好的人,她将用终身来报答这位好心人!”夏义刚笑了:“都是一家人了,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其实呀,就是没有我俩这档子事,我也不会给她附加任何条件的!”“唉,媛媛这孩子,就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有了这段奇缘,两人更加珍惜这份感情。

  筹备婚礼被提到了议事日程。钟毓秀提议,咱俩都是再婚,还是低调处理为宜,就在家乡举行一个简朴的婚礼。夏义刚说:“那怎么行?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草率不得!虽说咱们不必要讲什么排场,但该要的礼节还是要的。这样吧,为了不影响媛媛读书,我们把婚礼安排在省城。我们的新房,由你布置;其它的事,由我来负责!”把该商量的事都商量好了,钟毓秀却突然显得吞吞吐吐的:“义刚,到这关键时刻了,为了对你负责,我、我……我有件事还是必须告诉你,你知道这件事后,如是后悔的话,现在都还来得及!”夏义刚莫名其妙:“后悔,后什么悔?打起灯笼火把都难找到的好姻缘,我后什么悔?毓秀,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地说吧,咱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钟毓秀终于说出了心底的隐秘:“媛媛,媛媛,她不是……不是我亲生的!”夏义刚不由瞪大了眼:“不是亲生的?怎么会呢?毓秀,你别是又编个故事来考验我吧?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毓秀这才说出了媛媛的身世。

  20年前,钟毓秀在医院里产下了一个女婴,谁知落地后不久就夭折了,她悲痛万分。此时同产房的一个产妇主动提出,将她刚生下的女婴送给钟毓秀,钟毓秀又惊又疑:“你自家的亲生骨肉怎舍得送人?”那个女人解释说,她还没正式结婚,未婚夫就已经判刑入狱,他在狱中主动提出与我解除了婚约。你想我一个单身女人,将来拖着一个不敢说出父亲是谁的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我吃苦受辱倒没有啥,孩子一生来就遭人歧视,这对她就太不公平了。大姐,你行行好,收下这孩子吧,既是帮我,也是帮你自己。钟毓秀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有了孩子,她也好在丈夫和公婆面前有个交代。所以,至到现在,事情的真相不仅媛媛不知道,就是她过去的丈夫和公婆也蒙在鼓里。

  夏义刚听到这里,如梦中人被点醒,一下惊呆了:“毓秀,快告诉我,送给你小孩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刘美娟?”

  “是呀是呀,难道你认识她?她是你什么人?”这下轮到钟毓秀吃惊了。

  “毓秀,你可知道,她当时那个不成器的男友就是我啊!”夏义刚百感交集,又提起了自己那段痛心疾首的往事。送孩子给钟毓秀的真是刘美娟吗?夏义刚仍心存疑虑,再次与钟毓秀核对了刘美娟的面部特征:“右唇角有一颗美人痣,一笑两个酒涡,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媛媛就是我和她的亲生女儿啊!毓秀,我真是大幸运了,上天对我特别有情,不仅给我送来了一个称心爱人,还给我送回了亲生女儿!毓秀,太感谢你了,这么多年,是你吃尽了千般苦,在为我尽抚养女儿的责任啊!”女儿救母,捐助人竟是亲生父亲,亲生父亲又将和养母结成夫妻,一粒粒芝麻都掉进了针眼里,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钟毓秀也感到不可思议,直呼“奇巧得真令人不敢相信”。惊喜之余,钟毓秀提醒夏义刚:“还是先别让媛媛知道吧,免得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夏义刚点头同意。

  两人结婚后,一家人甜甜蜜蜜地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聪明的媛媛还是从母亲和“继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微妙的眼神中发现了秘密。当她穷追不舍,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象后,动情地一把抱住母亲亲了又亲:“谁说你不是我的亲妈妈?你比我的亲妈还要亲!”又回过头来毕恭毕敬地向爸爸敬了一个礼,然后向爸爸幽了一默:“好呀,爸爸,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了,所以就一下先拿出20万元来收买我的心!”夏义刚直呼“冤枉”,女儿则咯咯地笑个不停:“其实呀,你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在心里也早给你转了正!”

  (原发于《民间文学》2004年10(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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