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万树,我只采几束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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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临近槐花放蕊季节,翻出箱底旧唱把小花儿再歌颂一下下。。。

多年前新泽西的朋友向我举荐槐花,从此对这玉洁冰心的小花儿就有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热爱,以至于每年都期盼着她的到来。而槐花,似乎不屑跟报春的万紫千红斗芳争菲,总是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姗姗来迟。

单朵的槐花是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每一朵不过大拇指指甲那么大,花苞苞长的宛若弯月,整齐地排列成串,每串大约有二十来朵。她们间似乎有一种约定,每朵花都安安稳稳站在自己的位置,依着造物主的调遣,从小花苞苞过渡到大花苞苞,然后,几乎是同时,纷纷绽开笑脸。过了约莫十多天,花瓣儿开始萎缩枯黄,然后,在你想不到的时辰,只剩下满树的碧绿,如果你不凑近去检视,简直不能相信槐花树日前的辉煌,这时心中存留的只有莫名的神伤。

每年五月底六月初,正是美东新英格兰地区槐花放苞盛开的季节。无论你开车驶过林间小道还是驰骋在高速路上,不经意间,满树甚至成片的槐花映入眼帘,格外地赏心悦目,伴随着阵阵香气,花仙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捣你的五脏六腑,日常劳作的疲顿或旅途的困乏立时不扫而光。

这种时候,我贪婪地深呼吸,竭力多多地吸入花仙子,好叫我这臭皮囊得着一点短暂的升华。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却在飞速地盘算着:到哪里去采些槐花,做成美食,好让槐花仙子真正成为我的分子、化身在我的里面,那样,我岂不也会有些仙风道骨么?

儿童节这天,时机来到,天晴得爽朗而柔和。我备好了器具,包括一个纸箱,以备收获满满;一个敞口纸袋,方便采摘时顺手放入;另外,一个带柄长钩,免得徒手够不着时望花兴叹。我自己也穿戴整齐了,兴致勃勃地开车出门,去采集我心仪的槐花。

高速路和主干道旁纵使花繁似锦,为安全计,只能忍痛割爱;丛林深处,灌木藤蔓丛生,无从涉足;私家宅院不敢擅入,否则,非但吃不到花儿,吃枪子儿倒是很有可能的。如此,只能开着车随意闲逛,看看在乡间野地方便停车处是否有一棵年幼的槐花树来宽慰我找寻的心呢。须知,有些年龄的槐树一般都长得高大挺拔,高高在上的花儿们大凡都笑嘻嘻地看着地上垂涎欲滴的凡人如我。我这样开着车追静悄悄的槐花而去,在两个小乡的乡间小道走走停停穿梭了约一个钟点,竟然一无所获,仿佛灵气的槐花儿在刻意回避我这个热衷于吃喝的俗人。

既然满山满岭的槐花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让我沾不上她们的仙气,不吃也罢?我怏怏地回到家,心想错过了今日恐怕是错过了今年的花季了。

接着的周间,当我每天开车经过那座繁忙的大桥时,总是打开车窗,放慢车速,好让我尽情地多看几眼怒放后日渐式微的那片槐花,尽量地多吸几口她们的馨香。同时,我也在收拾心情,并想着为她们记上一笔,一面寄托我的爱慕乃至贪恋,另一面也断了我的念想,压抑了满腔的欲望等待来年。

转眼又是周日的下午,送完儿子正要回家,忽然间,一个小小的念头就把我那似乎封存的槐花情结轻轻开启。好像,诊所那儿的铁路边上有一片正在成长的槐花树? 我显然缺乏去铁轨旁边摘花儿的铁胆,但我知道槐树的习性,她们是欢喜结伴而生的。

当我沿着爱门街直奔诊所途径商场时,右手边的景象真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商场旁草地边, 几棵累累垂垂的槐花树,岂不伸手可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迫不及待地停好车,抓起车内随时待命的纸箱子,直奔槐花,双手左右开弓起来。打小练就的采茶功夫应急变通为采花也很得心应手哈。。。偶曳!

(记于 2014年6 月11日)

(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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