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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鄉,望江》

2023-07-30 06:49:28 播放 140 评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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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 望江 作者:华西车城 二零二一年, 已经开始一段日子了, 弥漫全球的瘟疫仍然没有减缓的迹象, 美国总统历史性的选举, 也在人们的情愿与不情愿中落幕, 这里所指的人们, 除了美国, 包括全球。 政争尘埃落定, 经济复苏能不能尽如人意, 实在没有信心。 宅家上班已是常态, 人们的活动范围, 早就龟缩于前厅后院与各屋之间的穿梭了。 出国兜风, 回乡探亲, 更是难以实现的奢望。 呆在厨房, 回味头脑中, 还能叫得出名的川菜佳肴, 走马灯似地重复一遍。 厨艺大长, 生活的调剂品, 除了一饱口福, 精神食粮的需求, 就靠卷缩在沙发中, 平板电脑上, 一股脑的电影忆旧了。 也不知何缘, 忆旧的电影居然多是日片, 《人证》, 《追捕》, 《远山的呼唤》, 《莆田进行曲》, 《生死恋》, 《血疑》……, 山口百惠, 栗原小卷, 松坂庆子, 田中绢代, 中野良子……, 一一再现。 虽说是温故, 却也知新不少, 原片中惨遭剪辑的精华镜头, 还是第一次发现他们的存在, 儿童不宜, 让成人失去多少乐趣。 最近看的是《望乡》, 便联想到望江…… 家乡成都的外东, 九眼桥畔, 四川大学的邻居, 是著名的打卡地, 望江楼公园。 它, 是昔日成都除杜甫草堂, 武侯祠, 百花潭, 召觉寺, 人民公园外, 为数不多的老公园之一。 望江楼, 应该是古人写诗品茶望江之处, 小时候, 我们隔江望的, 却只是楼。 比较成都市井的成片青砖瓦房和五六十年代的工厂建筑, 望江楼的古色, 至今都不失为成都的地标名片。 望江楼的那座楼的正规名字应该叫崇丽阁, 她是望江楼公园最宏丽的建筑, 高三十九米, 四重檐下面两层四方飞檐, 上面两层八角攒尖, 每层的屋脊、雀替都饰有精美的禽兽泥塑和人物雕刻, 朱柱碧瓦。 有旋梯可达阁顶, 阁顶为鎏金宝顶, 丽日之下金光闪闪。 望江楼还有著名的长联, 以景达情, 说古论今, 全联一气呵成, 气吞山河。 上联是: 几层楼, 独撑东面峰, 统近水遥山, 供张画谱, 聚葱岭雪, 散白河烟, 烘丹景霞, 染青衣雾。 时而诗人吊古, 时而猛士筹边。 只可怜花蕊飘零, 早埋了春闺宝镜, 枇杷寂寞, 空留着绿墅香坟。 对此茫茫, 百感交集。 笑憨蝴蝶, 总贪迷醉梦乡中。 试从绝顶高呼: 问问问, 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下联是: 千年事, 屡换西川局, 尽鸿篇巨制, 装演英雄, 跃岗上龙, 殒坡前凤, 卧关下虎, 鸣井底蛙。 忽然铁马金戈, 忽然银笙玉笛, 倒不若长歌短赋, 抛撒些闲恨闲愁; 曲槛回廊, 消受得好风好雨。 嗟余蹙蹙, 四海无归。 跳死猢狲, 终落在乾坤套里。 且向危梯頫首: 看看看, 那一块云是我的天? 望江楼, 望江楼, 时时刻刻, 它都未远离过我早期的生活, 无论在锦江北岸的成纺厂幼稚园, 以及南岸市重工业局幼稚园的岁月, 映入眼帘的望江楼, 深深刻进我脑海中。 老家就在下河霸六号的大院内, 沿府南河东眺, 望江楼总是矗立在九眼桥的那一边。 我们放眼塔状古楼时, 它却低头注视着锦江上穿梭不息的蓬船与艄公, 还有河上嬉戏觅食的成群麻鸭, 九眼桥, 曾是成都水码头, 城乡物资集散之地。 似水流年, 在望江楼的眼皮底下, 下河霸六号院的乡邻们长大成人, 一个个离开家乡, 闯荡着自己的世界。 望江楼公园因唐代女诗人薛涛响誉一方, 蜀中才女的薛涛, 本是京官家娇贵的千金小姐, 后因父亲贬官被贬谪, 从长安入四川, 绪居成都。 诗人元稹, 以监察御史的身份, 奉命出使地方。 他久闻薛涛的芳名, 所以到蜀地后, 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 与元稹一见面, 就被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 薛涛的爱情之火一经燃烧, 如同飞蛾扑火般将自己投身于爱的烈焰中。 爱情让薛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与元稹流连在锦江边上, 相伴于蜀山青川。 元稹调离川地, 任职洛阳, 劳燕分飞, 两情远隔, 能够寄托相思之情, 唯有首首诗了。 薛涛迷上了写诗的信笺。 她喜欢写四言绝句, 律诗也常常只写八句, 于是她对当地造纸的工艺加以改造, 将纸染成桃红色, 裁成精巧窄笺, 特别适合书写情书, 人称薛涛笺。 《池上双鸟》, 一副柔情万种的小女子神态。 双栖绿池上, 朝暮共飞还。 更忙将趋日, 同心莲叶间。 少时, 对于薛涛的诗与笺全然不懂, 然而喜欢香香的嘴, 绝忘不了薛涛香干。 那种酱紫色的卤豆腐干儿, 如同豌豆粒大小, 方方正正, 味道鲜美, 香气扑鼻。 据说是用牛肉浓汤, 加入八角、桂皮、山茶、花椒、生姜一起合煮, 起锅后加入黄酒、香油,然后缓慢风干而成。 每每来访望江楼公园, 总是会买上一纸袋, 磕着薛涛香干, 饮着成都三花, 锦江河畔, 婆娑竹林, 一坐一天。 薛涛井, 应该是炮制薛涛干的秘籍, 对于成都娃儿, 则是童年照片的背景, 记录下家乡的片片回忆。 下河坝六号大院, 虽说居住的都是市井小民们, 因为父亲的关系, 我们一家的小资情调, 在文化大革命前还是时不时地尽情发挥, 星期日逛公园, 一定是家庭生活的常态。 竹林深处的石桌、石凳上,就经常坐着父亲、母亲和我。 这样的小日子, 结束之日, 便是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启之时, 再也不敢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即便我们没有资也没有产。 海洋般的红色, 彻底掩盖了望江楼的苍翠。 竹,是望江楼公园最大的特色。 苏州园林的亭台, 假山和曲径, 在望江楼园林, 一定就是品种繁多, 千姿百态的竹了。 望江楼公园的竹子世界闻名, 收集栽培世界各大洲竹子品种, 是中国重要的竹种资源基因库。 它们或构成绿色的拱廊, 或布成蔽日的浓荫, 或屹立池畔江边, 或环抱水榭楼亭。 有的如凤尾凌空, 有的似翡翠铺地, 有的叶片宽阔胜手掌, 有的又狭小像别针。 杆茎的色泽或黄、或黑、或紫、或绿、或附白粉、或披毛刺。 杆茎的形状, 有圆有方, 有空有实, 奇异者如人面、如佛手、如算珠、如鸡爪、如琴丝、如龟纹虎皮, 千姿万态, 林林总总, 让人大开眼界。 每当一家三口游园, 我们总要采颉大量竹芯, 回家熬汤喝, 叫竹芯茶也许更妥。 九嶷山上白云飞, 帝子乘风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泪, 红霞万朵百年衣。 洞庭波涌连天雪, 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 芙蓉国里尽朝晖。 毛泽东的诗句, 提到了芙蓉国, 虽然写的是湖南, 而不指我们所定义的蓉城, 但斑竹的点点泪滴, 却是在望江楼公园内亲身体验过的。 竹干上的黑色斑点, 宛如泪滴, 它还有一个名字, 叫湘妃竹。 虞帝南巡竞不还, 二妃幽怨水云间。 当时垂泪知多少? 直到如今竹且斑。 关于湘妃竹的来历, 有一段凄美的故事, 因此湘妃竹誉满古今。 传说, 娥皇和女英是帝舜的二位妃子, 帝舜在南巡途中不幸病逝于苍梧, 二妃闻迅追至湘江边上, 恸哭不止。 滴滴清泪洒到竹上留下了斑斑痕迹; 最后二女投水殉情。 牵强到锦江边和望江公园的斑竹, 应该不算过分。 从望江公园的竹, 联想到宜宾江安的蜀南竹海。 除了有名的五粮液世人皆知, 宜宾发达的传统造纸工艺却鲜为人知。 而与江安的交集, 则是因工作结缘。 原来的工作单位, 与轻工业基建项目为伍, 而造纸, 就是该行业比较够得上工业档次的首要内容。 有好事者, 以节约原木为由, 提出采用竹浆代木浆。 为了这一目标, 随可行性调研小组, 我们来到了竹林漫山遍野的江安县。 如果我们的可行性通过, 所谓的蜀南竹海, 还未命名就会不复存在。 怎奈浩瀚竹海以及它的再生周期, 无论如何也填不饱大机器工业造纸机的胃口。 正如巍巍大坝所拦住烟波浩渺, 禁不住细小又不起眼的径流管和水轮发电机的吞噬。 计算的结果, 原料不足, 项目作罢, 竹海留存。 回首眼前, 严冬正冽, 全球疫情依然延烧, 疫苗指日可待, 谁胜谁负? 我们的望乡日何时了结, 出门看世界, 回乡忆旧梦, 望江楼公园, 下次日程上可以有吗 ? 二零二一年一月, 于 美国, 密西根, 罗彻斯特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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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姐好,頻道分細點好分門別類,容易尋找。再就是音頻文件不能太大,只好分成數個小音頻。

车城兄,你怎么分了这么多的频道呀?朗读的声音甜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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