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人家

上海人,曾是资深联邦移民官,尽管在异域,仍辛勤在母国文学园地耕作,现是美国中文作家协会终身会员。著书立说百余万字。
博文
我没心思再把中国的节和眼前我自认为的斗牛节(西班牙人从未说这是个节,包括我们的导游都很少把“节”挂在嘴上)作详细的比较。一下车,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我眼眶,我的心便咯噔一下,“完了”两个字随即从喉咙里弹了出来。我和如根早几天买了票,可是我们那时怎么也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个玛丽娅。玛丽娅沒票,她到了竞技场会买到票吗?我问自己,[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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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A汽车公司最后一班加班车在斗牛赛开始前十五分钟把我们送到龙达。这段时间的西班牙游,我对这个国家的慢节奏已习惯了。生活的节奏放慢了,时间这根鞭子再也抽不到人们身上,那该有多好。我脑海里时不时会涌现出羡慕的波浪。对生活在这个国度里的子民们的羡慕可谓我对快节奏生活的间接抱怨和不屑。 什么都可以慢半拍。这斗牛表演,充其量只是一个娱乐话动,[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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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他们,任何感激的语言此刻我都觉得浅薄。好人啊,好人是无国界的!南地中海的阳光把车站面东的大玻璃窗刷亮,把缕缕蓝天捎进车站。我熟悉窗外那浩瀚的蓝天,因为它们是无国界的,我更熟悉在蓝天中翱翔的阳光,因为它们也是无国界的。我们的世界因蓝天和阳光而美好,我们的世界因为有那么多心地善良的人民而温馨可爱。如果说西班牙有镇国之[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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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官埃利克在场,我以为警察甲会摆出大阵仗,做给他看。不能去龙达了,看看西班牙警察怎么抓小偷,也挺有意思。我正准备入戏,这时,人群后面有人在喊,“我拾到一只皮包。”我举头望去,一个妙龄女子举着一只皮包挤进了人群。她走近了,我才发现她已经不妙龄了,她就是我在超市看到过围着玛丽娅的三人中的一个。 我想指正她也是小偷,他们是同伙[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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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官埃利克在场,我以为警察甲会摆出大阵仗,做给他看。不能去龙达了,看看西班牙警察怎么抓小偷,也挺有意思。我正准备入戏,这时,人群后面有人在喊,“我拾到一只皮包。”我举头望去,一个妙龄女子举着一只皮包挤进了人群。她走近了,我才发现她已经不妙龄了,她就是我在超市看到过围着玛丽娅的三人中的一个。我想指正她也是小偷,他们是同伙。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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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广播喇叭在最后一次召唤去龙达的游客。玛丽娅没了护照,我们一行三人只能望车兴叹,打消了去龙达的念头。可是,阿赛利娅一家,他们赶去还来得及呀。我看向他们,想和他们说bye-bye,但是,他们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阿赛利娅拿来一件男式夹克衫给玛丽娅披上。可能是同性的怀抱更温暖一些,玛丽娅投进阿赛利娅的怀里抽泣,嘴里不停地在喃喃,护照,护照。她说[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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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帽男蹲着,两手护着头,嚎着喊痛,他以为碰到了真警察。墨镜男想溜,被我当胸一把抓住。我厉声喝道:”entregarbilletera”(钱包交出来)。 这时,广播喇叭在喊,去龙达的车马上要开了。围观的乘客走了一些。但是还有人想把这场贼喊抓贼的车站活报剧看个水落石出,围着的人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在为礼帽男和墨镜男说话起哄,因为此两人看起来衣着光鲜,[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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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奔出超市,我们的知觉像触了电。那三个西班牙人消失不说,连玛丽娅也不见了踪影。我全身汗毛竖了起来,前后不到五分钟,玛丽娅就像人间蒸发似地,沒了。她会去哪里呢?去左还是向右?往左是车站大门,到那儿有几十米距离,几分钟时间玛丽娅走不到那里,而且那里现在空荡荡的,只有二个保安在蹓跶。往右是车站候车区,那里是黑压压闹哄哄的一片人海。玛[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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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三人,饿着肚子,全身无力,被吸进马拉加汽车站诺大的钢铁门洞。刹时,我们就像堕进了一个灰蒙蒙的深渊。刚才大白天的马路,看不见人。可是,一进车站,光线走了不少,人却多出许多。人多了就有人气,我做了一个深呼吸,仿佛这人气能让人饱似的,我猛然精神了不少。玛丽娅从手机上查到了ALSA汽车公司的行车表。去龙达的车下个班次时间是2:45p.m.,我看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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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气恼。我不相信我手里握着欧元,在这到处都挂着餐馆招牌的商业区找不到饭吃。现在才下午两点多,又不是深更半夜。人饿的时候,腿特别重。腿重的时候,心特别烦。走了两条冷冷清清的街,撞见几家餐馆招牌。但是,有的,铁将军把门,表明现在不营业;有的,门开着,我们探头望进去,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片打呼声。发生了什么事?马拉加怎么啦?怎么大白天[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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