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让人抑郁的新闻。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在上海经营着一家奶茶店，收入不多但总是有盼头。她和男友原本打算再攒下些存款，过两年就结婚。然而，2020 年 7 月，奶茶店房租突然涨了大半，尽管秦某每日起早贪黑，可由于疫情期间的长期歇业本加之复工后的生意也不尽人意，入不敷出。
为了挣钱，秦某每天工作结束之后，还会在一些正规平台上进行一些直播。一次直播中，观众梁某刷了很多礼物，并且私信问秦某是否愿意在其他平台上进行大尺度直播，收入比正规平台多几倍，每天可高达几千元。
秦某回忆说，她当时颇有些动摇，但犹豫后还是拒绝了。不久，到了该交房租的时限，她看着苦心经营数年的小店濒临倒闭，攒钱结婚的愿望也遥遥无期。她回想起了那条私信，觉得这是留给她最后的机会。
直播入账几天后，其便收到了警察的传唤，那时她刚刚还过房租，也刚刚结束了直播平台的工作。她以为，即使她借助了非法渠道为自己牟取利益，但只要以后不做就可以了。
努力创业→遭遇疫情→房租涨价→生意血亏→面临倒闭→直播赚钱补贴，这是多么努力的打工人啊！疫情之下，底层屌丝奋斗打拼到如此。有人提出让奶茶女店主搞大尺度直播挣钱时，女孩曾经有过挣扎，也有过拒绝，说明女孩秦某的内心其实是不甘堕落的。
热评：千万别再互吹什么大不了辞职开个店吧，看把妹纸逼成啥样了！
上海市青浦区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决 书
（2020）沪 0118 刑初 1305 号
公诉机关上海市青浦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秦某。
辩护人罗宝贵，上海耶林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梁某。
辩护人梁德强，上海东炬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海市青浦区人民检察院以沪青检一部刑诉 [ 2020 ] 3066 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秦某犯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被告人梁某犯组织淫秽表演罪，于 2020 年 11 月 16 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后又于 2021 年 4 月 15 日以沪青检变诉 [ 2021 ] 9 号变更起诉决定书作了变更起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青浦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高冰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秦某及其辩护人罗宝贵、被告人梁某及本院为其指定的辩护人梁德强到庭参加诉讼。审理期间，公诉机关建议本院延期审理 1 次。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青浦区人民检察院根据被告人秦某、梁某的供述笔录，证人金某、李某、陈某、钱某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搜查证、搜查笔录、扣押物品照片、扣押清单、随案移送清单、调取证据清单、接受证据清单、发还物品清单，上海东方计算机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上海市公安局青浦分局淫秽物品审查鉴定书，办案说明、案发经过，被告人的户籍资料等证据指控：2020 年 7 月起，被告人秦某为牟利，在上海市通过 "XXX"、"XX" 手机 APP 直播平台进行淫秽视频表演，并在直播时以刷礼物可以添加其微信获赠淫秽视频的方式，赚取直播平台礼品分成收益。经查，被告人秦某共向 56 个微信好友，发送淫秽视频文件 534 个。其中，被告人秦某共向上述 56 个微信好友中存在有效身份的 24 个微信好友发送淫秽视频文件 230 个。2020 年 3 月起，被告人梁某主动联系并担任 "XXX"、"XX" 手机 APP 直播平台的代理后，在明知上述 APP 系淫秽表演平台的情况下，招募秦某等多名女主播进行淫秽视频表演，并从其直播收益中分成。被告人秦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上述主要事实。被告人梁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上述事实。
据此，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秦某以牟利为目的，传播淫秽物品，情节严重，其行为已构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被告人梁某组织他人进行淫秽表演，其行为已构成组织淫秽表演罪。被告人秦某、梁某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均可从轻处罚。故提请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六十三条第一款、第三百六十五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依法审判。
被告人秦某及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辩护人提出：1、被告人秦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且揭发了梁某组织淫秽表演的事实，构成立功；2、被告人秦某传播的对象是成年人，没有形成点对面的扩散，相对社会影响较小；综上，建议法庭对其当事人从轻减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梁某及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辩护人以其当事人属如实供述罪行为由建议法庭从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
一、被告人秦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部分
2020 年 7 月起，被告人秦某为牟利，由被告人梁某作为直播代理人，在上海市通过 "XXX"、"XX" 手机 APP 直播平台进行淫秽视频表演，并在直播时以刷礼物可以添加其微信获赠淫秽视频的方式，赚取直播平台礼品分成收益。经查，被告人秦某共向 56 个微信好友，发送淫秽视频文件 534 个。其中，被告人秦某共向上述 56 个微信好友中存在有效身份的 24 个微信好友发送淫秽视频文件 230 个。
二、被告人梁某组织淫秽表演部分
2020 年 3 月起，被告人梁某主动联系并担任 "XXX"、"XX" 手机 APP 直播平台的代理后，在明知上述 APP 系淫秽表演平台的情况下，招募秦某等多名女主播进行淫秽视频表演，并从其直播收益中分成。
另查明，被告人秦某、梁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上述事实。
以上事实，有被告人秦某、梁某的供述笔录，证人金某、李某、陈某、钱某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搜查证、搜查笔录、扣押物品照片、扣押清单、随案移送清单、调取证据清单、接受证据清单、发还物品清单，上海东方计算机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上海市公安局青浦分局淫秽物品审查鉴定书，办案说明、案发经过，被告人的户籍资料等证据证明，并经庭审查证属实，被告人亦作了供述。
本院认为，被告人秦某以牟利为目的，传播淫秽物品，情节严重，其行为已构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依法应予惩处。被告人梁某组织他人进行淫秽表演，其行为已构成组织淫秽表演罪，依法应予惩处。被告人秦某、梁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依法均可从轻处罚。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秦某、梁某的犯罪罪名及认定其属如实供述罪行的公诉意见正确，本院予以确认。关于被告人秦某的辩护人提出其当事人应当认定为立功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秦某到案后在交代自己的罪行时将被告人梁某作为其直播代理人的事实一并做了供述，该事实与被告人秦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行为有着直接关联，本院已经将被告人秦某认定为如实供述罪行，因此，其供述与自己罪行关联的行为不构成立功，辩护人的上述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但辩护人以其当事人属如实供述罪行为由建议法庭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关于辩护人建议适用缓刑的辩护意见，本院综合本案的事实、性质和情节，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梁某的辩护人以其当事人属如实供述罪行为由建议法庭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和良好的社会风气，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六十三条第一款、第三百六十五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秦某犯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 2020 年 8 月 4 日起至 2023 年 8 月 3 日止；罚金应于本判决生效后三十日内一次性向本院缴纳。）
二、被告人梁某犯组织淫秽表演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 2020 年 8 月 28 日起至 2022 年 11 月 27 日止；罚金应于本判决生效后三十日内一次性向本院缴纳。）
三、扣押在案的直播架 1 个、手机 3 部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判长姚丽萍
人民陪审员陆淡辉
人民陪审员朱慧芳
二〇二一年六月三日
书记员陆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