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五大防线 中美会否走向全面军事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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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宫贸易顾问纳瓦罗(Peter Navarro)10月23日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采访时确定特朗普(Donald Trump)总统将在阿根廷二十国集团(G20)峰会期间会晤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现在球已在中国一边,但中国目前似乎依然在和美国相向而行。美国方面透露出来的仍然是悲观的信号,两国领导人的会晤恐怕也难以让贸易战停火。

在中美贸易战的大背景下,第八届北京香山论坛10月24日至26日召开,今年(2018年)大会的主题是“打造平等互信、合作共赢的新型安全伙伴关系”。

首届香山论坛于2006年召开,当时的主题是“亚太地区的和平发展与地区安全”,自此之后的五届论坛主题基本围绕“亚太地区安全”。变化发生在2016年的第七届香山论坛,主题为“加强安全对话合作,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如今的论坛同再次强调“新型安全伙伴关系”。



从2016年第七届香山论坛开始,北京对论坛的主题进行了调整(图源:VCG)


论坛主题从关注亚太到讨论新型安全关系,这说明中国正在让这一论坛从具体事务型转变为宣扬自己安全观的平台,中国正在形成自己的安全观话语体系。

除此之外,在过去几年里,中国在政治上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倡议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新型大国关系等。在经贸问题上,中国推出“一带一路”倡议、建立亚投行,在贸易战的大背景下,中国多次强调要捍卫全球多边自由贸易。

无论是从军事安全还是政治亦或者经济层面,中国都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论”。中国不再纠结于周边或者亚太而开始讨论全球军事安全主张,中国提出要修补二战后的国际政治秩序并有自己的“天下观”,中国不再只强调一心只谋求国内发展而要成为全球贸易体系的捍卫者。中国在喊出自己的声音时,这给美国甚至舆论造成的一种观感是:中国“翅膀硬了”,要挑战美国了。事实上,并非如此。

五条防线下的隐患未除

香山论坛从2006年举办之日就将亚太(或者亚洲)安全作为主题,背后折射的是中国外交仍将重点放在周边环境之上。中国决策层有着五条“防线”(分别是与印度接壤的西南防线、与日本存在争议的东海防线、与东盟多国留有争端的南海防线、东南的台海防线以及朝鲜半岛防线、与俄罗斯和蒙古接壤的北部防线)的军事战略判断也是基于此。

在过去几年里,中国的精力主要用在管控好这五大防线,目前来看,这些努力有了一定的成果:在东海防线上,中国在钓鱼岛上处于攻势,中日关系经过7年的冷淡期在2018年迎来破局;在南海防线上,中国用填海造陆和军事部署稳住了在南海的存在感,中国与东盟国家10月22日举行首次军演;在朝鲜半岛防线上,朝鲜已经展示出了与美国和解、无核化的意愿;在台海防线上,解放军对台海实现了例行巡航;中印则经过洞朗对峙之后开始谈百年未有的大格局。



李克强(左)与安倍实现了年内互访(图源:Reuters)



中国与东盟的首次军演背后是双方军事互信的加深(图源:VCG)

中国周边看起来已经渐入佳境,但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绝非一夜之间就能颠覆。随着中美结构性矛盾愈发突出,中美在亚太地区的博弈只会有增无减,南海和钓岛这两张牌打过之后,台湾很可能是美国下一张好用的牌(就在10月22日,美国军舰穿越台海海峡)。而美国在“失去”日本和菲律宾这两个抓手国家之后,美国会不会让印度成为下一个制衡中国的棋子?毕竟,印度在美国印太战略上表现出来的兴趣、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额犹豫都可以看出,印度在中美之间的摇摆不定。

中国需要防的是西线和台海出现问题,这仍将是中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中国仍没有解决掉亚太的隐患。看似风平浪静下的亚太,中国距离彻底高枕无忧仍有很远的路要走,说中国挑战美国的地位仍为时尚早。

中美实力的差距

中国是要借香山论坛来向外界展示自己在安全观方面的看法,但从军事力量上来看,中美之间的差距仍然很大。蓝水海军战略下,北京的海外军事据点更多是补给作用,比如非洲的吉布提基地主要用于为亚丁湾护航编队和驻扎在非洲的维和部队提供后勤保障服务。相比于美国在海外有三四百基地、功能涵盖军用和民用等,中国仍只是迈出了一小步,认为中国可以和美国相抗衡明显是无视了中美之间军事实力的差距。



中国称在吉布提的基地为保障基地(图源:@rajfortyseven)

再者来看,美国在东南亚和东北亚的军事存在并没有减弱,在南海局势趋稳的情况下,东盟国家决定在2019年年初与美国军演,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也提出与美国签署和平协议并不要求驻韩美军从朝鲜半岛撤离。局势的变化仍没有让美国在亚太地区“收缩”。

美国现在的不适应来自于北京从原本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异军突起”。

中美博弈的到底是什么

目前来看,中国经济上日益强大,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有不少智库、学者甚至美国官员认为在未来的10年里,中国的GDP将超过美国。中美在经济上的博弈更为突出,贸易战如今愈演愈烈既是证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利益的博弈随之而来的是全球地缘政治格局的洗牌,中美之间的贸易战联动美欧、美日、中日之间关系的变革背后是全球政治利益的变化。

也就是说,中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博弈的重点仍然是经济、政治层面,而军事上的博弈多是从这些博弈中而来,美国打南海牌、打台湾牌有出于战略围堵的考量,比如奥巴马(Obama Barack)政府时期,或者有出于让中国在贸易战中让步的考量,目前的特朗普政府(Donald  Trump)是如此。

当世界进入多极化时代,冷兵器时代大国的短兵相接也不再是主流,各国谋求经济上的发展成为重点。中美之间的军事摩擦会演变为大的冲突就会成为两国极力避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