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正在调查一名前苹果员工窃取商业机密的案件。这名员工参与了苹果无人驾驶汽车项目Project Titan。FBI的刑事起诉书显示，根据有权访问该项目信息的员工人数来看，Project Titan的规模明显大于此前预期。

7月7日，苹果公司华裔工程师张晓朗（Xiaolang Zhang）已经登上从加州飞往北京的航班，但却在最后一刻被FBI特工逮捕。这不是间谍电影，而是真实的商业窃密事件。

苹果公司被视为美国的象征，据说张晓朗窃取其汽车项目商业机密，并把们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这些秘密与世界上最热门的技术之一——无人驾驶汽车有关。

如今，每家大型科技公司都在开发与无人驾驶相关的项目，但向来以保密著称、且在硅谷拥有崇高声誉，苹果在这个领域尤其引人注目。无人驾驶汽车技术的价值无法衡量，甚至曾促使Alphabet和Uber对薄公堂。

在苹果商业窃密案中，FBI指控曾为苹果工作的硬件工程师张晓朗窃取了与公司无人驾驶汽车技术相关的商业机密。他计划在小鹏汽车(Xiaopeng Motors)工作，这是一家由阿里巴巴(Alibaba)支持的鲜为人知的中国初创企业。

调查此案的FBI特工埃里克·普罗德福特（Proudfoot）表示，虽然周二证词中的信息没有包括他知道的所有事实，但周三的刑事起诉书中仍然帮助人们窥视到了苹果汽车项目背后的许多秘密，以及苹果在库比蒂诺总部的安全机制。

刑事起诉书称，FBI与苹果展开了广泛的合作。如果被判盗窃商业机密的重罪成立，张晓朗将面临最高10年监禁和25万美元罚款。他的律师要求请一位中文翻译。

以下是我们从刑事起诉书中了解到的7件事：

1.苹果最初专门为无人驾驶汽车设计硬件，包括专有芯片

这份起诉书中说，张晓朗是苹果Computer Team的成员，他设计并测试电路板，以帮助分析传感器数据。

据称，张晓朗窃走了一份25页的PDF文件，里面包含“构成苹果产品专有基础设施技术的电路板”电气原理图。一位员工还向张晓朗展示过“专有芯片”。

2.苹果有5000名员工知道“这个项目”，很可能是指无人驾驶汽车项目

起诉书中称，在苹果13.5万名员工中，有5000人知道存在Project Titan项目，该项目可能是苹果的无人驾驶汽车技术有关。

虽然这些员工可能只被告知这个项目的一小部分内容，比如为无人驾驶汽车清理数字地图。

从有权得知Project Titan项目的员工人员来看，苹果汽车项目的规模远比预期更大。在此之前，有关参与Project Titan员工数量的猜测中最多为1000人。

3.“披露”——苹果内部如何处理秘密项目

起诉书中还包含大量有关苹果公司处理“披露”信息的方式。根据前雇员的说法，“披露”是个内部术语，用来描述员工何时可以被告知最高机密的项目。

起诉书中显示，经理需要为员工作保，然后才能向其“披露”预期项目，无论是Project Titan还是苹果的增强现实部门。苹果前员工表示，在苹果，询问一位员工是否被“披露”并不罕见。

4.苹果无人驾驶团队是在“研发组织”下成立的

对于外部人来说，苹果如何在公司内部组织其汽车项目仍有许多谜团。苹果有个所谓的“功能结构”，员工可以根据自己的技能向高管报告。

举例来说，软件工程师通常属于克雷格·费德里吉（Craig Federighi）的团队，因为他是苹果负责软件工程的高级副总裁。

据报道，苹果公司的无人驾驶团队由鲍勃·曼斯菲尔德（Bob Mansfield）领导，他是苹果公司的老员工，不得不结束退休生活接受返聘。但这个团队在公司内部的最终位置尚不清楚。

然而，一系列投诉表明，苹果无人驾驶团队隶属于“研发”部门。

5.苹果严密追踪能够从其系统获取信息的员工

美国加州北区地方法院支持政府起诉张晓朗的一个关键信息是，在张晓朗辞职后，苹果记录了他从“披露”的苹果内部数据库获取信息的次数。

Apple Information Security的数据显示，在辞职的前两天，张晓朗的在线活动次数激增。

6.苹果公司正在建造原型车，并对电力、电池系统以及“传动系统悬挂装置”提出了要求

张晓朗涉嫌窃取的PDF文件中，描述了原型车的技术需求。尽管苹果公开暗示其汽车项目，但从未证实过自己计划建造任何汽车部件原型，包括传感器。

7.苹果有专门针对其无人驾驶汽车项目的保密培训

除了新员工和实习生加入苹果时要接受保密培训，无人驾驶汽车项目显然也有单独的保密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