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汽车为何要作弊？工程师真心话揭开惊人内幕

上周，大众“主动交待”了犯案事实。除了先前曝光的柴油发动机氮氧化物排放异常，二氧化碳的实路测试排放数据也与实验室工况存在较大差异，就连部分汽油发动机也出现了类似的问题。氮氧化物、二氧化碳，柴油发动机、汽油发动机，关于大众的排放舞弊案件，越来越多舞弊细节正逐渐被揭开。但大众汽车集团(中国)也特别说明：据核实，在受影响的约80万辆汽车中，不涉及集团在华合资企业生产和销售的产品，以及进口至中国的所有车辆。

最早在9月份曝光的，是中小排量的EA189柴油发动机的车辆氮氧化物排放测试舞弊。10月，美国环保局EPA称，氮氧化物排放作弊案可能扩大至 3.0升柴油发动机车型，奥迪、保时捷等豪华品牌被拉下水。11月初，大众交待，称在内部调查中，发现全球范围内有80万辆车的二氧化碳排放以及燃油经济性数据存在问题，汽油发动机首次涉案，但大众本身并未公开涉及何种车型、销往何处地区，也未承认利用“欺骗程序”作假，称引发问题的原因尚在调查中。

较可靠的说法指，大众集团保证“会为协助调查的职员保留职位，不会开除或起诉任何涉嫌不当操作人员”后，最早在2015年10月底，大众汽车总部的一位工程师才开始打破沉默，称在汽车二氧化碳排放测试、油耗测试中，同样涉嫌大规模的人为欺诈。接着越来越多的工程师站了出来，承认操纵二氧化碳排放数据，同时指因为前CEO文德恩所设定的排放目标难以达成，研发总监哈肯贝格对此应该知情。

可能最早在2008年，大众汽车公司就已经有多名工程师参与了尾气排放操纵软件的开发。在当时，大众2005年研发的EA189型号柴油发动机正在等待批量生产上市。如果既要达到尾气排放标准，又要不超出发动机的成本预算的话，大众认为没有别的选择，开始操纵尾气排放。接受讯问的工作人员还指出，如果不这样做，这个对于整个集团来说都至关重要的发动机项目就要中止。EA189柴油机安装在大众集团全球销售的柴油汽车里，其中仅仅在德国就涉及280万辆车。

接着在2012年春天，文德恩在日内瓦车展上表示，大众希望在2015年前将该公司汽车的二氧化碳总排放削减30%。在大众集团的技术人员看来，这个目标几乎是无法实现的，但工程师们不敢告诉他，这一目标难以实现。一位大众研发部门工程师对大众排放数据造假供认不讳，他向记者袒露，这是缘于弥漫在大众多年的“恐慌性企业文化”。大众在德国汽车行业中与众不同的公司结构，在前CEO文德恩统治下，形成了一种造成一种独裁主义的管理方式，“在大众工作面临特殊压力。”对于文德恩执掌时期公司的文化和管理风格，大众汽车拒绝置评，文德恩的代理律师也拒绝置评。

到了2015年，事情瞒不下去了。首先出问题的是柴油发动机，接着汽油发动机牵连进来。根据德国媒体《星期日图片报》的报道，大众采用了不少非法举措来操纵汽车排放数据。除了在发动机里植入能识别是否正在进行排放测试的 “反侦察”程序，提高轮胎胎压，在柴油中添加汽油、机油，使柴油机运行得更加顺畅省油，也是欺瞒测试数据的办法。

最新的指控，使得大众汽车的欺诈丑闻日益发酵，直至最近，又爆出售往欧洲的80万辆汽车，油耗和二氧化碳排放超标。大众随即对外表示，将会为欧洲车主因此额外造成的税费买单。但大众汽车集团(中国)也特别说明：据核实，在受影响的约80万辆汽车中，不涉及集团在华合资企业生产和销售的产品，以及进口至中国的所有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