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时尚大片优雅恬静:岁月本身就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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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能让一个勇敢的女人轻易老去。

梅婷可以证明。当你在光影流动的故事里看见她一再焕发出光彩,她的气息饱满,姿态仍然像少女一样轻盈,但在岁月的洗礼之下更加柔韧。

时间一直在冲刷着每个人的生命,但给她留下了最美好的东西。梅婷主演的娄烨新片《推拿》在柏林电影节上备受关注,斩获银熊奖。这是她远离观众视线两年之后,再次带给所有人的惊喜。

淡淡地绽放

一直都那么美丽的梅婷偶尔也会为自己的黑眼圈担忧。

她坐在化妆间里,有些诧异地跟熟悉的化妆师开玩笑说:“哎,我怎么觉得我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了?”

她来拍摄的前一天晚上还特意早睡,“我昨晚睡得可好了。”她眯着眼睛笑说,“从晚上11点睡到早上8点。是我这些天睡得最好的一天了。”

估计是累的。《推拿》拿奖之后,她一直在接受各种采访,孩子也要照顾,两头都重大。

但她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黑眼圈从来没有减损过她的魅力。从她的第一部戏开始,她那极具文艺气息的黑眼圈,就让所有人记住了那张楚楚可怜、永远带着些许忧郁的面孔。

她只要一出现,你就会立马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在电影里、在荧屏上的那些角色,有些少女般的忧愁,即便笑得灿烂,也总有些淡淡的苦涩在眉眼之下。

美貌在这个时代太普遍了,处处是令人审美疲劳的美人。能让人长久记住的,唯有独一无二的气质和灵魂,这种美,梅婷甚至从来不用特意诠释,就已经奇货可居。

所以她从来不缺好戏。她爱演戏,也会演戏。再不懂戏的人都能看懂她。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提到她,也会满心崇敬地赞美她,“梅婷是个戏骨。”—她们也并不只是追韩剧。梅婷的魅力是不分年龄性别的,男女老少通吃。从未看到对她两极分化的评价。大众对她的欣赏比较平均。

所以即便她隐去了一阵,再重新回来,仍然没有被淡忘。人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因为这些年,梅婷除了演戏,也从未有过太过轰动的大新闻。一年一部,或者两年一部戏,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觉得她一直在某个地方淡淡地绽放着。

“其实我比较欣慰的一点是,我的观众缘一直都挺好的。虽然我的东西出来不是特别频繁,但每出来一部都会有很多人来告诉我,他们喜欢我的角色。当演员是需要反馈的,我觉得能得到这么多好的反馈,也就特别满足了。”

她抿着嘴顿了顿,扭过头微笑看着大家说。

 清醒,柔软,倔强

2013年梅婷主演的娄烨新片《推拿》在柏林电影节上备受关注,斩获银熊奖。这是她远离观众视线两年之后,再次带给所有人的惊喜。

这是她首次和娄烨合作,也是她首次出演盲人,这两个方面对她来说都是挑战。

“我们跟很多盲人演员在一起,他们是非专业演员,对我们职业演员来说就是一个挑战了。我希望自己能够完全地、没有痕迹地跟大家融合在一起。我不是梅婷,我是都红,身边是推拿中心的朋友。”

娄烨的导演风格一直是开放式的,让演员自由发挥,但这种自由,一开始却让梅婷无所适从。

“这种难是叠加式的。因为刚进剧组时,除了我,其他的专业演员都跟导演有合作过。所以我就一直在摸索。但更多是感受这个角色,因为怎么拍只是一个方式嘛。因为导演从来也不限制演员,但是这种不限制有时候反而会让人感到茫然。可能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东西。这个过程是大家一起来探索吧。”她也很欣慰自己最终和角色融为一体。

“都红”这个角色,也似乎只有她最适合:难以被定义的美,带着缺陷,清高,清醒,柔软而倔强。

“其实很难说清楚都红的美。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到她的漂亮,但是当她的美被一名画家肯定,又带上了一些很奇妙的东西,所有看不见她的人,尤其沙老板,都想看看都红到底有多美。但是都红不这么想,她说你爱上的是一个概念。我觉得都红特别清醒,有的时候我们反而没有这么清醒。”梅婷字斟句酌地说。

电影是残酷的,但对于梅婷来说,这是她所追求的一种极致。因为这种极致,可以让她重归到自己的生活时,能够看到许多曾经忽略的东西。每一部戏,都会让她获益匪浅。

“如果我说重生的话,可能听起来太大了,但确实是唤醒了身体里的很多东西。我觉得是一种生命力吧。这东西在日常生活中很容易被消磨了。演员更是要不停地挥洒自己的生命力。但是在拍《推拿》那段日子里,我感觉每一天都是充满活力。我觉得娄烨导演特别有这方面的能力,让每个演员都能去唤醒很多东西。”

现在的她显然是神采奕奕的—甚至比十年前更好、更美了。

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时间和年龄,而是心态。她的心态一直很好。

对于工作,她也不讳言曾经不够谨慎,但那都是一种经验。“我承认自己也接过一些不太谨慎的戏。(笑)只不过现在越来越谨慎了。其实我喜欢一些比较极致的东西。”

现在,她释怀很多,“虽然我也会钻牛角尖,也会较劲,但是总是很快就想开了。我也从来不让自己生活在灰暗里。我觉得我的内心还是充满阳光的。”

“而且我觉得越来越清晰,不再充满疑惑了。”她仰着脸画好了嘴唇,一脸和煦地笑着说。

 “岁月本身就是财富”

Q:

是哪些契机让你接触到《推拿》,又是哪些因素让你确定接下来?

A:

第一次碰到娄烨导演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意向要拍这个电影。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确定我来演。但是我一直挺确定娄烨导演是我想要合作的对象,因为我非常喜欢他的电影。而且从心底特别尊敬他,觉得他一直坚持自己的艺术风格。

Q:

你在演的时候又要表现盲态,又要记台词,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忙不过来?

A:

台词不多,而且也不用去背。只要让它自然流出来就行了。盲态的话,我们之前试了很多,最后是用一个很深的隐形眼镜,戴上之后就一片模糊了,只能看到一片光,挺晕的,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其实我觉得也不用看到吧,或者换一种看的方式,用心去感受,于是你会更加专注地去感受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我觉得这跟导演一直以来的方式也挺切合的。他没有直白地告诉你要怎样,那样的话也许我的心就瞎了。

Q:

这也是你第一次如此接近盲人吧?

A:

对。之前也去过推拿中心,但感受他们,跟自己就是他们不一样。有时会觉得,为什么到了晚上思路就变得特别清醒,但是白天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深入和专注。那是因为到了晚上整个世界都黑了,你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Q:

你接戏一直很谨慎,能在第一时间吸引到你的角色有什么共同点吗?

A:

我承认自己也接过一些不太谨慎的戏。(笑)只不过现在越来越谨慎了。其实我喜欢一些比较极致的东西。包括我复出后的第一份工作选择了舞台剧,是超现实的故事,特别唯美。往往这种唯美的东西,我们想要更好地表现它,必须要有另一面来撑住它。所以我也会演特别接地气的角色。一方面能够尽可能地极致,抽离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又能够尽可能地接地气儿—这也是一种极致吧。

Q:

现在新的演员出来这么多,你中间停了些时间,自信的资本是什么?

A:

我觉得是现在的我对生活的感悟吧。别人我不敢说,我只能说我自己,我比自己年轻的时候多了更多的东西。而且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群众基础的,(笑)大家都挺爱看我演的东西。而且我的每一部,多多少少都能看到进步,看到新的可能性。第三点就是我还有这个愿望和热爱。

Q:

当了妈妈再演戏,感觉有不一样吗?

A:

其实在我身上,我觉得跟当了妈妈没什么关系……我老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会使用很多聪明办法的人。(笑)有的时候我反而会喜欢用一些笨办法,那样获得的一些经验和参透反而挺扎实的。不要怕去经历那些东西。不要怕去碰撞、受伤。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哎呀一下把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而是一点一滴慢慢想明白的。

Q:

你对很多事都有着细腻的感受?

A:

有了足够的经历后,你看到一个事物才会对它有感觉。比如说拍《推拿》前,会觉得失明什么都干不了。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手机有盲人可用的,还有盲人的书,盲人的电脑。我们这电影也有盲人声轨,学什么也可以慢慢来。但我突然有一天醒来,看到一棵植物,那叶子特别的绿。我就想,我怎么从来就没发现。可能大自然的很多东西都被我们错过了,我得去看。

Q:

你有过自我怀疑的时期吗?

A:

大概两年前,那时的我开始演舞台剧。之前演舞台剧已经是十二年前。上了舞台后不知道怎么办,发现自己的进步是Z字形的,有迂回,突然找到一个办法之后你以为自己成功了,但是后来又发现行不通。就这么一点点在进步,而且不断地怀疑。怀疑,否定,肯定,就这么一直来回。

Q:

打算要孩子的时候也怀疑过吗?

A:

没有,一开始就很肯定,我觉得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这点我特别认定。

Q:

养育孩子是一门功课,你到现在为止有什么样的心得?

A:

心得就是相信自己。你要相信自己。然后就是不要受旁边人的干扰,不要听别人的经验。因为这些只是他们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你只要关注你的孩子,建立你们之间的那种方式和语言。这是我的经验,也只属于我。(笑)

Q:

你觉得自己对世界、对人生还有什么“疑惑”?

A:

越来越清晰,我开始认定我的人生,是多做减法。以前我这也想干,那也想干。但现在我不这样了,我一次只专注于一件事,把我的能量用在我觉得最重要的点上,在这个基础上再做加法,把能量都加在这个点上。

Q:

你怎么保持能量?

A:

运动。我生完孩子后,发现自己的心肺功能变强大了。你想,有一个生命在你的身体里,跟你一起吸收营养、氧气,那时可能觉得喘不上气,但卸下来后,你发现身体反而变得更强大了。在跑步机上跑一小时没问题。

Q:

女人如何才能真正地“不老”?

A:

我害怕自己哪一天没活力了,没有梦想,没有目标了,那样我就是真的老了。没有生命力,就是老了。

(B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