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分子”是一个留有强烈历史痕迹的词语。所谓“坏分子”,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是指“四类分子”(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坏分子)之一,属于“群众专政”的对象。《现代汉语词典》的注释则源于毛泽东1957年《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一段话:“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和广大人民的利益,对于那些盗窃犯、诈骗犯、杀人放火犯、流氓集团和各种严重破坏社会主义的坏分子,也必须实行专政”而稍加改造。
毛泽东的话中,“坏分子”是泛指刑事犯罪分子,并没有赋予新的内涵。因此,对“坏分子”的定义,实际上是把在法律上应依法惩处的人和在政治上应予打击的“阶级敌人”(专政对象)混为一谈,把思想道德概念和法律概念机械等同,与今天法制化环境不相适应。
地主、富农、反革命都好理解,唯坏分子让人不解。其实,与反革命的敌视社会主义不同,坏分子主要是指男女生活问题。文革时批判女流氓时给脖子上挂双破鞋,那就是坏分子。
1965年在“四清”工作团动员大会上,中共青海省长王昭按照毛泽东的口径,规定了严格的八条纪律,工作队员违犯者,一律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工作队员不准带吃的、喝的,不准下馆子,违者开除公职,是党员的要开除党籍;和女社员发生两性关系的,以坏分子论处。坏分子就是这么来的。
一旦成为“坏分子”,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决不放过你。轻者单位批斗,重者判刑劳教。最有意思的是“坏分子”们写的检查,必须老老实实如实交待,不但定位准确,而且表达的淋漓尽致,不堪入目。老秦说虽然事隔了好几十年,可一读起来,比毛片还黄,是不是也有看了“毛片”的味道?
毛泽东时代是不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连毛主席都不信,否则他老人家也不会发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声音。
毛泽东时代出英雄。刘文学是怎么死的?徐学恵是怎么残的?要是没有小偷偷生产队的辣椒刘文学不会牺牲。要是沒有盗窃犯抢银行的钱徐学恵也不会失去双臂。钢铁是这样炼成的,英雄是这样诞生的。怎么可以说毛泽东时代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
甭说别人,连我自己都不干净。文革前曾和邻居家的建明在北太平庄偷过老玉米被当场抓获,审了两个钟头才被宽大释放。怪谁,那时缺吃少穿根本就吃不饱肚子。因此,还偷过别人家葡萄架上的葡萄枣树上的枣。1969年在管庄学农时还刨过农户英大爷家地里的白薯,不慎刨了一手屎。
很多影视作品中,都描述了知青偷莱偷鸡偷粮食的内容。在毛泽东时代这种小偷小摸的现象在知青中十分普遍。人穷志不短,肚子饿了怎么办?人心是肉长的。所以,发现了谁也不愿上纲上线,弄不好还会成为又一个刘文学。因此,睁一眼,闭一眼。
那个时候,人们管小偷称为"佛爷"。如果年岁大,是"老佛爷",年岁小是"小佛爷",女人是"女佛爷"。虽然我们从不偷钱包,却又经常几个孩子凑在一起伸出两个手指模仿偷功切磋偷术。偷水果,更绝,上衣下面的两个口袋没有底,双手一伸伏在水果摊上,别人还以为你是顾客。偷桃是桃,偷梨是梨。
到了文革,红卫兵开始打砸抢,社会秩序乱成一团。尽管文革前,故宫有过好几次盜宝案,但游客不断。文革一来,周总理前怕狼后怕虎,索性关门闭了馆。那时没有防盜门,很多家庭都是两把锁双保险。一把是明扣吊,螺丝拧在门外边。一把是暗扣吊,螺丝拧在门里边。防贼防盜,给小偷撬锁添了点难。
文革时,偷军帽十分流行。后来,一不做二不休发展到了街头巷尾明目张胆抢军帽。文革前,中国上演过两部意大利电影,一部是描写妓女的《她在黒夜中》,另一部是《偷自行车的人》。其实,这两样东西北京都有,"她在黒夜中"的叫"暗娼",人数不多,比不过改革开放。但"偷自行车的人"却是今不如昔,毛泽东时代更普遍。本博至今总共丢过三辆自行车。文革前丢过两辆,一辆飞鸽涨闸,一辆看外甥小时候的幼儿三轱辘。文革后的1993年,丢了辆红色小26金狮。
文革时,北京街头还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自行车上没铃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流行起了偷铃盖。为了预防万一,很多人放车时都把铃盖取下来装进口袋里。
1994年,老秦给演电影的钱勇夫搞产品策划,他一天到晩开个大奔驰拉我吃饭。每到一处,停车时他总是把车前的奔驰标识取下,怕丢。怪了,水涨船高,连小偷都与时俱进。毛泽东时代吃不上饭偷自行车铃盖。改革开放,有饭吃了偷汽车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