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共产党政治文化的变迁看重庆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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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铸剑


重庆事件以来,对于事件发生的原因和背后的力量角逐,各种角度的解读不少,比如党内派系权力斗争说,左右路线斗争说等等。看后总觉得未必可靠——这些解读能够解释“为什么薄被搞倒”,却无法解释这个非常强大的人物“为什么能被搞倒”。我这里试着从共产党的政治文化变迁角度分析这次事变以及未来的政局可能。

早期共产党有一个区别于同时期其他政党的特征:有领导力的领袖是党内思想竞争的优胜者,领袖常常是党内最有说服力的思想家或理论家,即便是分裂出来的或变形的共产党派别也是如此,从马克思、恩格斯到列宁、斯大林、托洛茨基等等。中国也不例外,早期的陈独秀、后来的毛泽东。毛在文革中有一句话:什么四个伟大,我只要一个导师就够了。导师,就是在思想上指引人前进的领先者,毛的话清楚的体现了共产党领袖对于思想或理论的重视。

共产党由思想导师做领袖,而不像西方其他政党用律师、演讲家或者职业政客,这有其深刻的必然性。首先,因为共产党要走的是前人未走过的路——这条路能不能走的通,怎么才能走下去,都是具有探索性的,思想理论的领先性对于这个党就具有至关重要的地位了。其次,是权力产生的正当性。既由于共产党对资本主义批判性的意识形态影响,也由于民主相对于权威的效率损失,处于抗争地位的共产党一般都抵触选举的形式。这就带来一个问题,谁该拥有这个组织的最高权威呢?于是,思想的说服力就成为了决定性指标。这一是因为它的竞争特征,权力产生具备了一定的可显示性;也是因为它的可检验性,往前走走就知道思想指引对不对了,在形式上具备了退出机制。在某种程度上它可以替代选举制度肯定权力产生的正当性,权力产生和运作由此被认为有了相对广泛的支持度。

因此,共产党政治文化的传统特征是思想路线竞争产生权力,用其政必用其人。长期执政后的共产党的这一政治传统逐渐退化了,执政党成为一个官僚政治系统——权力,包括最高权力来自于“简拔制”,即由现权力拥有者及其小团体指定权力继承人。这种最高权力的产生办法及其稳定运行,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现共产党已经不是在走前人没走过的路,而是走在一条老路上了。但这不是现在关心的要点,更重要的问题在于,与选举制、思想路线竞争产生领袖相比,最高权力的简拔制,更像是一种密室政治,缺少权力产生的正当性。

小平先生在评价华国锋时说:他不是一代领袖,没有自己能立得住的东西。意思是说,华尽管是毛指定的接班人,但因为他自己没有领先于党内同事、指导实践的思想,不能视为“合法正当”的党的领袖。因此,即便某人通过简拔制获得了权力,却不代表他能最终拥有权力运作的正当性与历史继承性。

作为一种补救措施,在党的领袖离开政治舞台时,他必须通过某种形式成为思想家或者理论导师。这种动作的意义在于,尽管他的权力来源最初是含糊的,但是回顾过去,他一直是党内的思想导师,因此,根据共产党的传统政治文化,他拥有权力的正当性最终被确认了。于是,我们的党章和宪法里先有了邓理论,后又有了三代表重要思想。

因此,共产党的政治文化,从最初的“思想导师领袖化”过渡到官僚政治文化。在官僚政治体制中,最高权力由简拔产生,最终通过“领袖导师化”完成权力正当性追溯。

从这一政治文化的变迁来考察重庆事变,就可以看到问题所在了。不管重庆主官究竟是因为作为“简拔制”的失败者而转向,还是因为个人信念的引领,他这些年的作为,实际上遵从了共产党的传统政治文化,通过党内的思想路线竞争,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他工作路线的核心内容,被总结为“重庆模式”,看上去在信仰构建、经济发展、社会治理各方面建设都领先了他的同志,并赢得群众的广泛民意支持。这样一来,该主官隐然有了导师的雏形。如果这一模式,最终被确认,那么将会影响官僚政治体系运行的两大支柱——简拔制与权力正当性追溯。

首先,简拔制的基础被动摇了,将难以为继。简拔制中的权力来自上级的授予,未来最高权力来自现权力集团合意下的传递。重庆主官如果最终进入了下届权力圈子,那么他的权力来源就成为疑问。究竟是来自上面的简拔,还是来自其依靠重庆模式所获得的下层巨大民意支持?一旦重庆主官成为“九长老之一”,以后的简拔制度就必须更大程度的考虑民意,一个真正的政治体制改革就开始了。如果按照共产党的传统政治文化,重庆主官进入权力圈子可以不以民意论,而是对路线成功者的奖励,这样可以不改变共产党的政治体制。然而,按照传统政治文化,导师本该成为党的最高权力拥有者,重庆主官目前的成绩就并非是“九长老之一”可以解决的了。

其次,现最高权力的正当性追溯成为难题。现任权力核心,需要几个月后通过“领袖导师化”来完成对其过去10年的权力合法性确认。重庆模式一旦通过重庆主官进入权力圈子得到确认,那么现任领袖导师化的效果就很尴尬。重庆模式与某某观,谁是过去真正应该施行的方向?尤其是除了重庆模式,还有幸福广东,而且这两者还互相冲突,如果勉强将它们都解释为某某观指引下的实践。但这样一来,现在的指导理论就不是能明确指引方向的指南针,而是一个风车——风怎么吹,它怎么转。

在重庆调整的讲话中,中央明确说明,调整是从“当前形势和大局出发”。当前的形势是什么?是2*9大即将召开。当前的大局是什么?是在2*9大上用简拔制架构未来权力和通过领袖导师化确认现权力的正当性。而重庆主官及其具有广泛民意支持的重庆模式,在当前形势下根本性的挑战了官僚政治系统的这两大支柱,影响了官僚政治的大局。因此,与很多认为重庆事变源于路线斗争的看法不同,我认为重庆事变不是根源于“重庆的路线”,而是“重庆有路线”,是官僚政治体系捍卫自身当下利益的措施。

无论从党内派系的权力斗争来看,还是从左右的路线斗争来看,重庆主官在党内高层都有自己广泛的支持者。正因为此,重庆才能在重重压力下搞出令人瞩目的重庆模式。然而,他的支持者们本身也是官僚政治的支持者和受益者,维护官僚政治体系的继续成为体系中人的共同利益所在。重庆主官及其模式对官僚政治的威胁,使得越临近29大这个时刻,他的前进就越困难——他原来的支持者变成态度暧昧者,原来的态度暧昧者成为他的反对者。形形色色在权力斗争、路线斗争中对立的人物,都在维护官僚政治体系的大局面前联起手来。最终,重庆主官会发现,自己死敌很多,却一个没有死党。

面对着当前的“形势和大局”, 右翼推崇的“幸福广东”的主官很好地理解了官僚体系的难处,在记者会上断然拒绝了以前曾默认的“乌坎经验”:“解决乌坎问题,什么创新也没有,就是把原有的国家法规和中央政策落实好!”而重庆主官秉承了共产党的传统政治文化,在他最后的记者会上坚持捍卫了自己在重庆的实践和理念,最终在共产党官僚政治文化面前碰的头破血流——官僚政治文化的叛逆者倒在了共产党传统政治的叛逆者面前。

共产党的官僚政治相比于思想竞争产生权力一个优点是权力交接的稳定性,然而它的致命缺陷是权力正当性不足因而难以持续。用“领袖导师化”的办法进行权力正当性追溯,看上去很像买个书号,就当自己是文豪了。民间有云,“毛思想一本一本,邓理论一篇一篇,三代表一句一句”,这反映了民意并不认可这种权力正当性追溯办法。重庆主官用路线追求民意支持,实际上开启了对官僚政治权力正当性不足的补救,但却被官僚集团自身的当下利益所挫败。

按照传统理论,共产党除了为人民服务外,本身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毛在文革官方语言中,使用“党内走资派”的说法来说明一部分人会背离这个宗旨,这是一种温和留有余地的判断。而在日常讲话中,他更多用的"官僚阶级"这个名词。阶级与官僚相联系,说明毛判断在所谓社会主义社会里,在整体意义上,共产党可能会抛弃他名义上所代表的社会大众,拥有自身独立的特殊利益,最终成为一个独立阶级。重庆事变证明了毛的判断,官僚政治背离了现代政党政治的基本要求,官僚政治体系自身的利益已经压倒了他理当代表的群众利益和国家利益。从这个时刻起,它成了一个除官僚系统和暴力工具外无任何可依靠的外部力量的政治怪物。

我一直强调,重庆事件不是纯粹由传统意义的左右路线斗争引发的,但是,这一事变对国内路线斗争和方向的影响却是最需要考察的。但这种斗争,是在传统的两大阶级对抗之外加上官僚阶级的三国演义了。

根据前面对事件原因的分析,现执政集团不会像目前左翼所推测的那样立即走上明显右倾乃至易帜的道路,还是会试图根据官僚集团的利益需要,一会拉右打左,一会拉左打右。现执政集团的合法性仍然需要依靠共产党的招牌来维护,重庆模式会被从形式上整体否定,以清除原重庆主官的影响力;但具体内容不会被明确否定,以便作为未来执政集团的可能选项。

但是,在重庆事件后,官僚体系内部斗争将加剧,路线分歧会凸显。未来走向何方,不仅是普通中国人的疑虑,也是官僚集团内部的疑虑。官僚集团内部本身存在左右的区别,在左倾的重庆领导人离开后,由于力量平衡的变化,各方必然要重新试探对方的边界。因此,党内左右各方都会表现得比以往更强硬,以便按照自己的导向掌控中国未来,路线斗争将会激化,最终或者形成新的力量均衡,或者是新的变局。对于未来,斗争的均衡点和变局方向难以预料,但因为重庆事变已经根本性的动摇了现政权权力的正当性,我们能够确定预料的是官僚政治的生命难以久长。

重庆事件的主角,这个一直带着官僚手铐跳舞的政治人物,在最后时刻坚守了底线,逼迫对手和他一起把路线斗争引入到已经30年“不争论”的中国政坛。在315那天,作为官僚的他死去了;作为政治家,他的生命将可能真正开始了。

 

aikaida 发表评论于
直白的说,薄熙来就是吃中央领导和其他省市领导的豆腐,占了便宜,还调戏大家。
aikaida 发表评论于
写了这么多,就再写点吧。薄熙来当过的地方行政官职主要有三个,大连书记,辽宁省长,重庆书记。出彩的有两个,分别是大连书记和重庆书记。这三个职位都很有特点,大连在中国是一种特殊的城市,叫做计划单列市,它的财政收入除了部分国税直接交中央财政外,其余全部自留,不需上交省内,所以地方财政比较充裕,中国此类城市还有山东青岛,浙江宁波,广东深圳。这几个城市财政计划都是自己独立定制,和省里无关,说穿了,就是不用替省里背包袱,所以在这些城市当官容易出政绩,因为有钱好办事嘛。重庆有免交国税的二十年政策,财政就更加充裕了。所以薄熙来在这两个位置上都很风光,当地老百姓也都满意。辽宁省就不同了,和中国绝大部分省市区一样没有任何财政优惠,薄省长也就黯然无光了。薄真有什么开创性的理论,为什么只能在大连干得好,重庆干得好,中间的辽宁就行不通了呢?只能证明,没有额外的财政支持,他也就是个普通的官僚。从理论思想的高度看薄,是高瞧他了。
aikaida 发表评论于
薄熙来是享受了右派联邦制财税制度的好处,却又举着左派的大旗,这正是他的迷惑性。中央对所谓重庆模式是很尴尬,批是不行的,重庆民意是支持薄的,推广又推不了,中央财政就没国税收入了。薄占了里子,还要面子。这就是他的阴险之处。儿子高调的上英国收费高昂的顶级贵族中学,这是左派干的事吗。再说,薄十年前就是辽宁省长了,他在辽宁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没政策,没钱,他不也搞不出辽宁模式吗?你们都被他骗了,今天的中国哪还有什么真左派。
aikaida 发表评论于
搞民生是正确的,但重庆搞民生的条件比其他省市优越,就相当于薄熙来跑五十米,别人跑一百米,薄先到终点后嘲笑他人跑得慢,这是不公平的。
aikaida 发表评论于
看见有人说我右派,呵呵,无所谓了。给大家简介一下真正的右派朱镕基先生94年搞出来的财税分成制度。中国的税收分为地税和国税,顾名思义,国税就是上交中央财政的,在下一个财政年度再把各省的百分之三十国税返还,还适度向中西部地区补贴一些当地民生开支,这就是所谓的转移支付。重庆98年直辖,中央给的政策是十年内国税百分百返还,薄07年到重庆,他也算有本事,把这个大便宜政策又争取了十年,所以重庆的地方财政支付能力要远高于其他省市,说穿了,重庆现在享受的就是联邦制待遇。(全国之外,还有西藏是这种待遇,而且更厉害,五十亿左右的财政收入,五百亿的财政支出,当然西藏有众所周知的特殊原因)。每年开人大会议时,争得最厉害的就是这个财税分成,中央拿了大头,地方少的可怜,老温在记者会上许诺那么多民生,却不给地方多点钱,这就叫中央点菜,地方买单。了解了这个财税分成制度,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驻京办,就是想方设法把中央财政收去的钱通过立项目再弄回来。重庆是幸运的,地方点菜,中央买单。薄熙来还顺便嘲笑其它省不会分蛋糕,绝口不提重庆的二十年特殊政策,你说他奸不奸,打黑我是支持的,即使粗暴点也能接受,罪犯的人权大不过受害者的人权。但把薄熙来拔高到找到了中国未来的高度是很可笑的,重庆不过是占了实质联邦制的便宜而已,薄敢讲出来吗?
以上财税分成制度在公开媒体上都能找到,这是中央地方的根本矛盾,也是目前社会分配不公的根本原因之一,各位文学城网友在国外呆太久了,中国实际情况也是一知半解,不要凭想象支持薄,他不是神,没有特殊政策下的钱,他什么也干不了。
铜镜 发表评论于
看了下最近的评论,风向变了,从最开始全面否定重庆民生搞得好,到现在开始批判重庆民生是钱多堆出来,哈哈,不过也是好现象,看样子大家都向客观走近了一步,继续看戏,总有几个跳梁小丑要表演的。
hehe01 发表评论于
对,您老就这么安慰自己去吧,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存在的,受打击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没关系,慢慢的就习惯了。。。
hehe01 发表评论于
怎么啦,不提艺术修养了,呵呵,好歹老子媳妇也是正科艺术专业的,当年替她art history之类的文章也没少写。。。
hehe01 发表评论于
谁在乎你啊?网上装纯情的死人妖见多了。。。呵呵。。。告诉你的就是不怕你知道,没告诉你的,你还真不知道。。。你还内行?搞技术的是吧?你名下专利有几个?老子美国专利,国际专利多去了。。。这么说吧,文打官司武斗手,无论是技术专业,赚钱投资,艺术修养,体格技能,老子都比你强。。。
江誉 发表评论于
薄熙来是打黑英雄,而胡温二人妒贤嫉能,他们根本不重视社会治安教育,只知道不择手段维护自己的王位,编出一系列薄的错误,如果要查的话,他们也有更多的错误,说薄要复辟,动用军队叛逆,薄不是最高领导人物,不掌握军权,他怎么叛逆,而是他们掌握国家最高军权的人才可以掌控一切,他们让谁下台,当然会整出一大堆所谓的错误,现在社会治安这么差,国家应该有千万个像薄熙来这样的领导来治理社会治安才是正确的道路。
hehe01 发表评论于
比生活品质?您老体脂12%以下有吗?卧推250磅行吗?冲过浪吗?会帆板吗?会开飞机吗?会开帆船吗?步枪能打1MOA吗?大口径手枪25米3寸散布打得到吗?冰天雪地打过鹿吗?。。。
hehe01 发表评论于
你别说日本车就是比德国车好,我原来x5过不去的地方GX一点问题也没有,俺也没有什么品味,家里还有一辆美国皮卡,打猎用的,这是啥品味?哈哈
hehe01 发表评论于
为facebook融资?俺连facebook账户都没有,哈哈,就是想不通吧?可是老子这几年就是制造业打工和自己做房地产搞的风生水起。。。
hehe01 发表评论于
以大陆为唯一市场的制造业还真不好找,几年里大陆从5%到30%已近很不容易了,一窝蜂投资过度的比例很大,现在是正常回调,欧洲市场也是30%,但针对欧洲市场产品就是有专利的了。。。哈哈
还华尔街完蛋?老子去年闲钱玩股票基金就赚了6万,还是税后,全是REIT,给媳妇买了辆Lexus GX460
不服气?管我P事,有本事自己赚钱去,交点税唧唧歪歪,老子交的税说不定比你赚的还多。。。抱怨个啥
危言 发表评论于
难得一见的一篇比较中立,理性和冷静的分析。且不谈论点的对错,如果这种论政的方式成为主流,中国就有希望了。
nakadachi 发表评论于
小平先生在评价华国锋时说:他不是一代领袖,没有自己能立得住的东西。意思是說,华国锋沒有自己的群眾基礎,他的威信完全是毛給他的。有了群眾支持,才能上位,有了權威,才能塑造出自己的思想。鄧是這個意思。
美式国际独裁民主制 发表评论于
很好的分析。记得多年前有国外的分析指出,邓的“改革”其实是恢复了被毛的文革打破的官僚化体系。
wang620101 发表评论于
不认同本文观点,中国现在还是封建帝王社会的变体,共产党在征服全国之前不完全看理论,主要还是看实践,老毛和老朱结盟之后站住脚了,并且证明他们的做法很成功,所以就确立了他们的领袖地位,执政之后就一直拥有这一权利,并自己指定继承人,先是林后是华,只是华的能力太差被老邓架空而禅位,后来老邓就当太上皇,还指定自己死后的继承人,现在的习也是被指定的,只不过是小组商量而不是一个人确定了,这都是封建帝王政权的变体,是中国封建帝王理念在全中国人们的骨髓里和血液里的外在表现,这也是一种文化,和西方的文化真是不同,至于谁优谁劣,只有时间才能检验,但我感觉选皇帝的方式在逐渐发生变化,在向更大范围扩大,这是好事.毕竟想参与的人很多.------至于薄这次的事件就是他太狂妄了,他收敛一些就不会死的这么快了,至于他有什么理论,我看似乎没有成套的系统,至多是一些想法.邓理论也好,3代表也吧,都是想给自己树碑立传用的,不影响他们当皇帝.
hehe01 发表评论于
哈哈,中国经济确实有急剧下降的迹象,不过欧洲订单在急剧上升,1季度欧洲销售量超额30%,不过就算卖不出去也是公司完蛋,我没关系,后面猎头一大堆等着找我呢。
我的房子你就不用担心了,70多万的新房还在造,收不走,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个周末又买了幢投资方,3个apt,cash offer被接受了,搞定后,我基本可以不上班了。。。哈
wang620101 发表评论于
?
hehe01 发表评论于
薄的水平真是搞笑:
抓经济,抓到gdp没有输血就下降的地步。。。
抓治安,抓到自己英国友人被毒死,捕头出逃美领馆。。。
抓结党,抓到手下一旦有事,作鸟兽散。。。
抓宣传,抓到喉舌一个个自己上网曝料收了他多少万。。。

这两个星期纯粹在看喜剧片。。。
hehe01 发表评论于
所谓重庆模式,就是从全国人民身上吸血,数据说明一切问题,重庆市2011年没有中央补贴的话,gdp还下降了2%,不务正业唱红歌的结果。。。

至于本文,薄花了上亿,就换来这又臭又长的东西?就凭这个能力?果然是个扑街扑到街尾的命。。。
aikaida 发表评论于
把薄拔高了,薄熙来本质上是一个投机者,说到底是他的“太子党”身份比别人更能弄来钱和政策以及项目,高投入的粗放式增长,同时抓对了治安问题,再给老百姓一点民生的甜头,找几个文人描绘描绘,所谓重庆模式就“脱颖而出”了。这种得了中央便宜再卖乖的行为的确为他树立了不少死敌(包括同僚与上级)。各位看官可知道全中国只有重庆和西藏是不用交国税的省区,重庆搞民生搞政绩的钱是变相从其他省里掏出来的。要么现行财税分成制度改革,要么搞联邦制,不然所谓重庆模式是复制不了的,这点薄熙来敢讲出来吗?
以理 发表评论于
基督教的政治现实主义与宪政民主

基督教政治现实主义与二十世纪美国神学家尼布尔(ReinholdNiebuhr)的名字似乎连在一起。不过,基督教政治现实主义传统却源远流长,它深植于《圣经》对人性的理解之中。只是,二十世纪人类经历了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两大政治灾难后,对于尼布尔阐述的基督教政治现实主义的智慧有了更深的体会。

立足点

基督教政治现实主义的立足点在于:正视人类本性的缺陷。用神学语言讲,就是人的罪性;用哲学语言讲,就是人的局限性。任何政治学说都与对人性的理解分不开。比如,孟轲讲性善,人皆可为尧舜,圣人修齐治平,这自然就有了圣王政治论;韩非讲性恶,人人天生叛逆,所以需要高压政治,严刑峻法。而《圣经》对人性的理解既非单纯的性恶论,也非单纯的性善论。上帝创造世界万物,人类有上帝的形象,一切均为美好,这似乎倾向于人性为善。但是,始祖的沦落改变了这一状态。上帝的形象即使没有在人类身上完全丧失,也已经千疮百孔,支离破碎。人既沦落到罪的状态,故无法继续生活在非政治的伊甸园中,必须通过政治手段组成社会,因而有了法律,有了强制,有了政治暴力。

奥古斯丁神学的看法

奥古斯丁以降的主流基督教神学家认为,尽管世俗体制有其存在的正当性,但它毕竟是人类罪性的后果,是人陷于沦落状态之后的权宜安排。在历史上,基督徒可以容忍世俗社会中许多不合理状况,比如奴隶制、暴力、强制、压迫等,但这并不意味基督徒认同这种种不良状况。一方面,人类因沦落所造成的混乱和罪恶必须受到扼制。在世俗领域,国家便承担起这项任务。国家要维护最低限度的和平与正义,使人类在沦落状态中不至于弱肉强食、彻底毁灭。就此而言,国家法律无异于上帝对人类沦落所做的补救。国家既是对罪性的惩罚,也是对罪性的补救。另一方面,基督徒也必须看到,人类无法借助政治手段达到完善状态,建立人间天国。上帝的国度是非政治性的。

在奥古斯丁的神学中,这反映在世俗之城和上帝之城的分立。世俗国家本身不具终极目的,而成为向另一更高目的演进的环节。她的本质不在别处,就在于其政治性。这意味国家不能以神圣价值的承担者自居,国家权力不能超出世俗事务的范围,而进入信仰领域。属灵事务乃在国家的许可权之外。因而,在人类沦落的状态,国家权力在世俗事务方面仍然能起积极作用,这是一种消极状态中的积极,是一种否定状态中的肯定。

「沦落」成为人类存在的基本现实,也成为奥古斯丁思考人本性和命运的出发点。人类社会的一切建构、一切法律和学说都必须从这一基本现实出发,否则便会导致不切实际的乌托邦。不过,尽管他承认国家法律及其所维护之社会秩序的合理性,但是他却不认同强权逻辑。换言之,尽管奥古斯丁在世俗范围内容忍强权的存在,但是强权永远不可能成为真理,建立在强权之上的国家和社会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正义的国度。奥古斯丁的政治现实主义之所以具有这种特征,其奥秘就在于他所阐发的人类沦落与救赎的生存图景。这一图景把人之生存分为截然不同的两种形态,即上帝之城与世俗之城:“世俗之城并非以信仰为生命,它只寻求地上的和平。其自身的和平目的,及臣民之间权力与服从的和谐关系,都当出于自愿,而限度则为:能够共同获得并维持有限生存所必需的物品。而上帝之城——就是有限的人生中以信仰为生命和圣洁的那一部分——必须利用地上的和平,直到我们那需要地上和平的有限生命终结为止。”1

新教对世俗权力不同的看法

上帝之城与世俗之城的张力,构成了后来基督教国家理论的特征。尽管随著教会权威的起落兴衰,人们对于上帝之城和世俗之城所代表的空间有不同的解释,但是二者之间的张力,却从没有随著历史上种种世俗政治运动或宗教运动而消解。比如说,改革宗的《比利时信条》就重申,国家、君王和官吏均是人类沦落后的产物,上帝因人类处于沦落状态而赋予世界以法律和制度。世俗权利由此出现,并具有存在的合法性。但是世俗权力之许可权只限于关注世俗国家的福祉和保护圣职,却永远不能取代圣职。

不过,在国家和政治问题上,新教改革却存在著不同的走向。路德宗更多强调保罗所讲的世俗权力来自上帝的观念,把世俗秩序看作是上帝的安排。因此,在路德的神学中,遵守世俗秩序便成为基督徒的义务和美德。国家权力赋有神圣性质,它不容质疑,更不容摧毁。即使对于不义的世俗权力也是如此。不过,路德宗并没有取消国家法律之上的上帝的律法。比如,《奥斯堡信条》就明确指出,上帝的律法高于世俗律法,若二者相矛盾,则信徒应当选择顺从上帝,而非顺从人。

加尔文恢復了人的罪性在国家政治中的地位。在加尔文看来,人类既是平等的,又是不平等的。之所以平等,乃是因为在上帝面前,人人皆是罪人,人人皆要靠上帝的恩典得救;之所以不平等,则是因为上帝让一部分人服侍别人,另一部分人则统治别人。这与人类始祖的犯罪无关,而是人类社会自身所具有的性质。就此而言,上帝的意志是人类靠理性无法把握的,人永远不可能知道上帝为何会做如此的安排。加尔文派据此而以人的罪性作为社会学的出发点,即人不是因上帝所造才处于平等地位,而是因皆犯罪才有了平等。没有人可以逃脱这种犯罪的命运,掌握世俗权力的统治者更是如此。因而,加尔文反对路德神学中把世俗权威神圣化的倾向,他更多承袭了奥古斯丁神学的政治现实主义传统,把理性的个人主义与非理性的权威主义联系起来。

那么,对于加尔文而言,人的罪性和沦落,在社会政治方面到底意味著什么呢?简单地说,这导致了现代民主制度的一个基本原则,即制约权力:“从人的堕落这一原理中,加尔文所引出的第一条结论是,统治者必须受到统治,换言之,应该施行某种‘控制与均衡’系统(简称制衡系统)。……在政府之中对政治权力的行使实施‘制衡’,这在加尔文看来无论如何都不会...  查看完整评论
归一 发表评论于
1945年7月在延安的谈话

黄炎培说:“余生六十余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

毛泽东答:“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个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起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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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天下、族天下、党天下都是封建制,而走向宪政民主的最大阻力就是既得利益集团。但是看看历史感到问题的爆发的必然性,而问题的预防、治理和解决需要有大智慧和大魄力。
台鲅鱼子 发表评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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