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要他研究上太空 他却只想研发打炮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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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要他研究上太空 他却只想研发打炮机器?(图)
《镇上最美丽的女人》,查理.布考斯基著  文/亚当 亚当去年收到一本书,书名叫作《镇上最美丽的女人》。工作繁忙的亚当,当时还以为这是一本浓情似水、鸳鸯蝴蝶的小说,当下塞到书柜束之高阁。 一个午后,阳光懒阳阳地洒进办公室,当时的心情好想谈恋爱,於是我想起这本《镇上最美丽的女人》。心想,那应该是一个战後美国的农村,镇上一个美女和主角的浪漫温馨故事…… 当翻开这本书时,发现这原来是一本短篇小说集。正要循著目录找那篇「镇上最美丽的女人」时,心里却已经开始起毛了……因为,第二篇的名字叫作「打炮机器」。难道这本书还讲「南北战争」不成? 耐不住好奇,亚当最喜欢看战争片了,当下忘了小镇柔情,直接翻到「打炮机器」。结果……没看到「抢救雷恩大兵」的情节,原来那篇小说讲的是「嘿咻」的机器……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男主角和他朋友成天混酒吧,酒吧老板聊到有个德国怪老头,政府要他研究怎样上太空,结果他却一心只想研发「打炮机器」,战前他□著希特勒,战後他□著美国政府,最後没想到真的给他搞出来了! 而且这酒吧老板还「呷好道相报」,告诉他这玩意就在楼上,而且一次只要20块!於是男主角和朋友就上楼消费,没想到那是一个跟真人无异的机器美女谭雅…… 这本书就收录了这样主题惊人、情节荒诞、用语粗俗且充满暴力的30篇短篇小说。如果说写小说也有「重金属」,那这本简直就「重金属小说」。故事不仅口味重,又精采,题材新鲜,而且每篇都是脏话从头骂到尾。故事的既怪诞又有趣,像「六□」指的是胖老公,在老婆的期望下越来越瘦小的过程,最後缩到只剩六□高,然後迷你老公在老婆身上作爱的故事(描写他如何在老婆身上冒险)。如果这几篇读者看的下去,那麽其他二十几篇故事,相信会让你看的更过瘾。 说到布考斯基,他真是一个很好玩的人。据说他的书在纽约很受欢迎,简单地说,他欢迎的方式是「他的书很容易被偷」。其实布考斯基最受人瞩目,且影响世人最深的不是他的小说,而是他的诗作。他一生一共出了32本诗集,若称他是地下诗人一点也不为过,而他那些「陶冶世人」的诗作,却相当程度地影响了美国的摇滚乐。 那麽布考斯基到底是什麽人,他生於1920年,病逝於1994年,他同时是诗人、小说家、酒鬼、赌鬼?然而,在这里我只关心一件事,就是他很色……或许正因他的多重身份,使得他的作品既深入底层且精采丰富。他在1987年编剧的电影「夜夜买醉的男人」(Barfly,男女主角选的非常「布考斯基」,分别是米基洛克和费唐娜薇),有兴趣的网友不妨一看。另外也有关於他生平的纪录片「布考斯基:生来如此」(Bukowski: Born Into This),曾入围日舞影展,但台湾没有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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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打炮机器(下)
 著/查理.布考斯基

唐雅把印第安麦克的拉□拉下,掏出他的老二,这家伙的老二真是太大了!他说有十四□,但看起来超过二十□。
唐雅开始用双手抚摸麦克的老二。

他发出荣耀的呻吟。

然後,她把整个老二从他身体一把扯下,甩到一旁。

我看著这玩意像发疯的香肠一样在地毯上滚动,流出一丝可悲的血。它滚到墙边,然後停在那里,就像一个有头无腿的东西,无处可去……真的是如此。
接下来是睾丸飞到空中。很沈重,很有弹性的一幕。它们落在地毯中央,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流血。
於是它们就流血。
冯布拉希利兹,这位美俄争夺的英雄人物瞪著剩下来的印第安麦克,我的啤酒老友,血红地躺在地板上,飘浮在中间□□冯布拉希利兹落跑了,他冲下了楼梯……

六十九号房什麽事都干过,除了这一桩。
这时我问她:「唐雅,条子很快就会来了。我们是否应该用这房间号码来纪念我们的爱?」
「当然,我的爱!」
我们做了,时间刚好来得及,然後笨条子就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俯身观察,宣布印第安麦克已经死亡。由於冯布拉希利兹算是美国政府的财产,所以来了很多人□□各种鸟不拉鸡的官员□□消防员、记者、警察、发明家、CIA、FBI,还有各种各样的人渣。
唐雅过来坐在我大腿上。「现在他们会杀了我。请不要悲伤。」
我没有回答。

冯布拉希利兹开始尖叫,指著唐雅:「我告诉你们,各位先生,她没有任何感觉!我隐瞒了希特勒!我告诉你们,这只不过是个机器!」
他们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人相信冯布拉希利兹。
这只是他们前所未见最美丽的机器,或一个女人。

「狗屎!你们这些笨蛋!每个女人都是一个打炮机器,你们看不出来吗?她们献身给出价最高的人!根本没有什麽爱情!那只是个神话,就像圣诞节!」
他们还是不相信。
「这只是一个机器!别怕,瞧!」
冯布拉希利兹抓住唐雅的一条手臂,从她身体扯了下来。
里面□□她肩膀的洞里面□□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只有线路与管子□□线圈与流动的东西□□还有一些有点像血的东西。
我看著唐雅站在那里,线圈从她肩膀露出来,本来那里有一条手臂。她望著我:
「为了我!请你不要太悲伤。」

我看著他们一拥而上,又撕又扯,还有强暴。
我无计可施,把头放入双腿之间开始哭泣……

还有,印第安麦克始终没享受到他的二十块。

几个月过去了。我从来没有回到酒吧。举行了一次审判,但政府赦免了冯布拉希利兹与他的机器。我搬到另一个镇。很远。一晚我坐在理发店,拿起一本色情杂志。上面有一个广告:「吹起你自己的美眉!二十九块九毛五。橡皮质料,非常耐用。附赠铁□与鞭子、比基尼、胸罩、内裤、两顶假发、口红与一小瓶爱情润滑液。冯布拉希利兹公司。」

我寄出了汇票。麻萨诸塞州的一个信箱号码。他也搬家了。
三周後包裹寄来了。很令人难为情,因为我没有打气筒。当我感到性欲高涨时,我把它拿出来,必须带到角落的加油站用他们的打气管。
充起气时看起来比较好。很大的咪咪,很大的屁股。

「你这是什麽,老兄?」加油站工人问我。
「听著,老兄,我只是要借一点空气。我不是常在这里加油吗?」
「好,没问题,你可以打气。我只是很好奇你这是什麽玩意……」
「别好奇了!」我说。
「老天!看看这对咪咪!」
「我是在看,混蛋!」

我留他在那里流口水,把她扛上肩膀,回到我的住处。我带她到卧室。
最重要的问题还有待解答。
我打开她的双脚,寻找某种开口。
冯布拉希利兹还是宝刀未老。
我爬上去,开始亲吻那橡皮嘴唇。我偶尔会摸摸那两个巨大的乳房,吸吮一下。我把她戴上黄色的假发,然後把润滑液涂满我的老二。不需要很多润滑液。他好像寄来了一年的用量。我热情亲吻她的耳後,把手指伸入她的屁眼,继续抽动。然後我跳下来,把她的手用铁□绑在身後,有一个小锁与钥匙。然後我用皮鞭好好抽打她一顿。
天啊!我真的是疯了,我想。

然後我把她翻过来,又插了进去。一直冲刺。老实说,实在有点无聊。我想像公狗在搞母猫;我想像两个人从帝国大厦跳下来,在空中打炮。我想像一个大如章鱼的□,朝我爬来,又湿又黏,渴望高潮。我回忆我所见过的所有内裤、膝盖、腿、乳头、阴道。这个橡皮在流汗;我也在流汗。

「我爱你,亲爱的!」我对她的一只橡皮耳朵低语。

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我强迫自己射精在这个烂橡皮中。这根本无法与唐雅相比。
我拿出剃刀,把这玩意切成碎片,与啤酒罐一起丢掉。

美国有多少人买了这些笨玩意?你在美国任何街道上逛十分钟,就会遇到几十个打炮机器□□唯一的差别是他们假装自己是人。

可怜的印第安麦克,那二十□的死老二。
那麽多可怜的印第安麦克。那麽多太空探险家。那麽多越南与华盛顿娼妓。
可怜的唐雅,她的肚子是猪的肚子,血管是狗的血管。她很少拉屎小便,她只会打炮□□心脏、声音与舌头都是借用的□□当时世上大概只有十七次器官移植。冯布拉希利兹真是领先时代。
可怜的唐雅,她只需要一点点食物□□大多是便宜的乳酪与葡萄乾。她一点也不想要金钱财产或大汽车豪华房屋。她从来没读过晚报。一点也不想要彩色电视、新帽子、雨鞋,与其他三姑六婆在後院说闲话;她也一点都不想要什麽医生老公、银行家老公、政客老公或警察老公。
加油站工人常问我:「喂,你上次带来这里打气的那玩意怎麽样了?」

但现在他不会问了。我换了一...  查看完整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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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打炮机器(中)
 著/查理.布考斯基

老教授又喝完了一杯酒,站起来走到「打炮机器储藏室」的门。他转身对我们微笑,然後慢慢打开那扇门。他走进去,推著一样东西出来,看起来很像一张有轮子的医院病床。
这真是光秃秃的一堆金属。

老教授把这个鬼东西推到我们面前,然後开始哼著一首烂调子,也许是什麽德国歌。
这堆金属中间有一个洞。老教授手中拿著一罐润滑油,伸入那个洞,开始挤出许多油。同时还是哼著那首疯狂的德国调子。

他继续加油,然後回头说:「不错吧?」然後又继续开始工作,加上更多的油。
印第安麦克看著我,想要笑一笑,然後说:「该死……我们又被耍了!」
「是啊!」我说:「就算我好像已经五年没搞,我宁愿被天打雷劈也不愿意把老二伸进那个金属洞里!」

冯布拉希利兹笑了。他走到酒柜,又找出一瓶烈酒,倒了满满一杯,面对我们坐下。

「当我们德国人知道快要打输了,包围越来越紧□□直到柏林的最後一战□□这时候我们知道战争有了新的面貌□□真正的战争是谁能抢到最多的德国科学家。如果俄国或美国抢到最多的德国科学家□□谁就能够先登陆月球,登陆火星……一切都第一名。嗯,我不知道在数量上或科学家的脑力素质上,後来到底谁获胜。我只知道美国人先抢到了我,把我用一辆车载走,给我一杯酒,用一把枪顶著我的脑袋,做出承诺,说出疯言疯语。我什麽都签了……」

「好吧!」我说:「历史说够了。但我还是不愿意把我的老二,我可怜的小老二伸入那堆金属或什麽鬼的!希特勒真是一个疯子才会收容你。我真希望是俄国佬先抢到你!我要拿回我的二十块!」
冯布拉希利兹笑了。「嘻嘻嘻嘻嘻嘻……这只是我的一个小玩笑,嗯?嘻嘻嘻嘻嘻嘻!」
他把那堆金属推回壁橱,关上门。「啊!嘻嘻嘻嘻!」又喝了一些酒。
冯布拉希利兹又倒了一杯酒。他真的喝得很凶。「各位先生,我是一位艺术家与发明家!我的打炮机器其实是我的女儿,唐雅……」
「又是什麽小笑话吗,冯?」我问。
「不开玩笑!唐雅!过去坐在这位先生大腿上!」

唐雅笑了,站起来,走过来坐在我的大腿上。一个打炮机器?我真不相信!她的皮肤就是皮肤,至少看起来如此。我们接吻时,她的舌头滑进我嘴里,这不是机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不一样,都配合我的需要。

我忙碌起来,把她的衣裳从胸部扯下,努力脱下她的内裤,我好几年都没有这麽火热,然後我们纠缠在一起;我们不知如何都站了起来□□我站著上了她,我的手抚摸她柔顺的金色长发,使她的头往後仰,我伸手向後,拉开她的屁眼,同时我冲刺著,她到了高潮□□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抽搐,於是我也加入了。

这是我有过最爽的一次打炮!

唐雅走进浴室,梳理冲洗乾净,我想是为了印第安麦克吧!
「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冯布拉希利兹很严肃地说。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然後唐雅走出来,又坐到我的大腿上。
「不!不!唐雅!现在轮到另一个人了!你才刚搞过这一个!」
她似乎没有听见。就算她是个打炮机器,这也很奇怪,因为我向来就不是个很好的爱人。
「你爱我吗?」她问。
「是的。」
「我爱你。我好快乐。而且……我不应该是活著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爱你,唐雅。我只知道这个。」
「天杀的!」老头叫道:「干他妈的这个打炮机器!」他走到一个侧面漆著「唐雅」的盒子旁边。有一些电线从盒子露出来;盒子上有转钮,跳动的指针,与许多五颜六色的闪烁灯泡,发出滴答的声响……冯布拉希利兹是我所见过最疯狂的皮条客。他玩弄那些转钮,然後望著唐雅:
「二十五年!花了几乎一辈子时间建造你!我甚至瞒著希特勒!现在……你却想要变成一只平凡的母狗!」
「我不是二十五,」唐雅说:「我是二十四。」
「你看!你看!就像一只母狗!」
他回去拨弄转钮。
「你擦了不一样的口红。」我对唐雅说。
「你喜欢吗?」
「喔!喜欢!」

她靠过来吻我。
冯布拉希利兹继续拨弄转钮。我觉得他会占上风。

冯布拉希利兹转身对印第安麦克说:「只是机器出了一点小问题。相信我,一分钟就可以修好,嗯?」
「希望如此,」印第安麦克说:「我有一根十四□要使用,还出了二十块。」
「我爱你,」唐雅告诉我:「我永远不要再搞另一个男人了。如果我无法拥有你,我就不要任何人。」
「我会原谅你的,唐雅,不管你做了什麽事。」

老教授真的发火了。他继续转动那些转钮,但是什麽都没有发生。「唐雅!现在你应该去干另一个男人!我已经……很累了……必须再喝一点酒……去睡点觉……唐雅……」
「啊!」唐雅说:「你这个烂老鬼!你和你的烈酒,然後整晚都要吸吮我的乳头,我根本无法睡觉!而且你根本硬不起来!真是令人作恶!」
「什麽?」
「我说,你根本硬不起来!」
「你,唐雅,会付出代价的!你是我创造出来的,你是我的,我不是你的!」

他继续转动那些神奇的转钮。我说的是机器上的转钮。他很生气,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愤怒带来一种活力。「等一下,麦克,我只需要调整这些电子器材!等一下!有个地方短路!我看见了!」

他跳了起来。这个从俄国被救回来的老家伙。
他看著印第安麦克。「搞定了!机器已经修好了!去玩吧!」
他走过去拿起酒瓶,又倒了满满一杯,坐下来看著。
唐雅离开我的膝盖,往印第安麦克走过去。我看著唐雅与印第安麦克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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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打炮机器(上)


 著/查理.布考斯基

编按:布考斯基是美国知名的当代写实作家,曾被《时代杂志》封为「无赖的桂冠诗人」,他书中粗鲁不堪的文字,散发酒气、性爱、放纵、愤怒、讽刺……,让欧洲大陆千万读者为之著迷。本文摘自布考斯基作品《镇上最美丽的女人》中的精采短篇以飨读者。


    ※    ※    ※

在东尼酒吧,一个炎热的晚上,根本不会想到打炮。只想喝冰啤酒。东尼为我与印第安麦克倒了几杯啤酒,麦克拿出钱来。我让他请第一轮。东尼收了钱,很无聊,环顾四周□□其他五、六个酒客瞪著自己的啤酒。都是笨蛋。於是东尼走到我们这里。

「有什麽新鲜事,东尼?」我问。
「嗯,狗屎。」东尼说。
「那不新鲜。」
「狗屎。」东尼说。
「嗯,狗屎。」印第安麦克说。

我们喝我们的啤酒。

「你觉得月亮怎麽样?」我问东尼。
「狗屎。」东尼说。
「对啊!」印第安麦克说:「一个人在地球上是混蛋,上了月球也是混蛋。没有差别。」
「有人说火星上可能没有生命。」我说。
「所以呢?」东尼问。
「啊!狗屎,」我说:「再来两杯啤酒。」
东尼把啤酒滑过来,然後过来收钱,放入收银机,又走回来。「狗屎,真热。我就像用过的卫生棉一样,还是死了算了。」
「人死了会去哪里,东尼?」
「狗屎,谁在乎?」
「你不相信灵魂吗?」
「更大的狗屎!」
我们喝啤酒,思索啤酒。
「喂,」我说:「我要去小便。」

我走到厕所,一如往常,猫头鹰彼特在那里。
我拿出来开始小便。

「你的老二真小。」他告诉我。
「我小便或冥想时是很小。但我可算是超级伸缩型。当我准备行动时,现在的每一□相当於六□。」
「希望你没骗我,因为我只看到了两□。」
「我只是露出头来。」
「我给你一块钱,让我吸你的老二。」
「那实在不够多。」
「你露出来的不只是头。你全都露出来了。」
「去你的,彼特。」
「等你花完啤酒钱後再回来。」

我走出去了。

「再来两杯。」我点了酒。
东尼弄完了之後,又加入我们。
「好热,我快要发疯了。」他说。
「热让你显露真面目。」我告诉东尼。
「慢著!你说我是疯子?」
「我们都是疯子,但这是一个秘密。」
「好吧!就算你的鬼话是实话,地球上又有多少清醒的人?有吗?」
「有几个。」
「有多少?」
「在这数十亿人之中?」
「对,对。」
「我想有五、六个吧!」
「五、六个?」印第安麦克说:「嗯,吸我的老二!」
「听著,」东尼说:「你怎麽知道我是疯子?我们这样怎麽混得下去?」
「因为我们都疯了,只有几个人能控制我们,太少了,所以他们就让我们乱搞。目前也只好如此。本来我以为他们会迁移到外太空,然後摧毁我们。但现在我知道疯子也控制了太空。」
「你怎麽知道?」
「因为他们在月球上插了一面美国国旗。」
「假如俄国人在月球上插了一面俄国国旗呢?」
「没有两样。」我说。
「所以你一视同仁?」东尼问。
「我对任何疯狂都一视同仁。」

我们安静下来,继续喝酒。东尼也为自己倒了威士忌。他可以这样,因为他是酒吧老板。

「天啊!真热。」东尼说。
「狗屎,对啊!」印第安麦克说。
然後东尼开始说话。「疯狂,」东尼说:「你知道吗?目前有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正在发生!」
「当然。」我说。
「不,不,不……我是说就在我这里!」
「是吗?」
「对,真是疯狂,有时候我也会害怕。」
「说说看,东尼。」我说,随时准备聆听他人的狗屎。

东尼靠得更近一点。「我知道有个家伙拥有一架打炮机器。不是你在广告上看到的什麽疯狂性爱机器,什麽热水瓶加上可更换的牛肉阴道等胡说八道。这家伙真的做出来了。一个德国科学家,我们得到了他,我的意思是我们的政府。比俄国政府抢先了一步。现在要小声一点。」

「当然,东尼,当然……」

「冯布拉希利兹。我们的政府希望他能研究太空。不行。这是一个聪明的老家伙,但他一心只想要做这个打炮机器。他也自认是个艺术家,有时自称米开朗基罗……他们给他一个月五百块退休金,让他能好好活著,不被送入疯人院。他们监视他一阵子,然後感觉有点无聊或忘记了,但退休金支票还是继续寄来,每个月偶尔会有个干员来找他谈个十几二十分钟,写份报告说他仍然精神失常,然後就走了。所以他就到处晃荡,拖著这个红色的大箱子。一晚他来到这里开始喝酒。告诉我他只是个疲倦的老人,需要一个安静的地点来进行他的研究。我一直敷衍他。这里有许多疯子出入,你知道的。」

「对啊!」我说。

「然後,老兄,他越来越醉,就对我倾吐一番。他设计了一个女机器人,能够让男人尝到最爽快的打炮经验,远超过世上任何女人!而且没有卫生棉,没有狗屎,没有争吵!」

「我一辈子都在寻找这样的女人。」我说。

东尼笑了。「每个男人都在找。当然我以为他疯了,直到一晚我打烊後,与他一起到他的住处,他从红色箱子中拿出了打炮机器。」

「然後呢?」
「就像是让你在死前就上了天堂。」
「让我来猜猜接下来的故事。」我说。
「请猜。」
「冯布拉希利兹与他的打炮机器现在就在你的楼上。」
「嗯哼。」东尼说。
「要多少钱...  查看完整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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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镇上最美丽的女人(下)


 著/查理.布考斯基

我离城六个月,四处晃荡,然後回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凯丝,但我们吵了几次架,我觉得应该继续前进,当我回来时,我想她大概已经走了,但我才到了酒吧半个小时,她就走进来,坐在我身边。


「嗯,混蛋,你回来了。」

我为她点了一杯酒。然後我看著她。她穿了高领的衣服。我从来没看过她穿这种衣服。就在她的眼睛下面,有两根针刺穿进去。只有针尾端的玻璃球露在外面,但针刺进了她的脸。

「天杀的,你还是想要摧毁你的美丽吗?」
「不,这是流行,你这个笨蛋。」
「你疯了。」
「我想念你。」她说。
「你有其他男人吗?」
「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但我在接客。一次十块钱。不过你可以免费。」
「把那些针拔出来。」
「不,这是流行。」
「这让我很不快乐。」
「你确定吗?」
「妈的,当然确定。」

凯丝慢慢把针拔出来,放进她的皮包中。

「你为什麽要破坏你的美丽?」我问:「你为什麽不接受它?」
「因为大家觉得我只有美丽。美丽什麽都不是,美丽不持久。你不知道你的丑陋有多麽幸运,因为如果有人喜欢你,你就知道是为了其他原因。」
「好吧!」我说:「我很幸运。」
「我不是说你丑。别人会觉得你丑。你有一张很奇妙的脸。」
「谢谢。」

我们又喝了一杯。

「你在做什麽事?」她问。
「没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做。没兴趣。」
「我也是。如果你是女人,就可以接客。」
「我想我不会与陌生人那麽亲密,很操劳。」
「你说得对,很操劳。一切都很操劳。」

我们一起离开。大家在街上还是会盯著凯丝看。她仍然是个美丽的女人,也许比以前还要美丽。

我们来到我住处,我打开一瓶酒,我们聊天。凯丝与我谈起话来总是很轻松。她说一些话,我倾听,然後我说一些话。我们的谈话毫不费力。我们似乎一起发掘秘密。当我们发现了一个好秘密时,凯丝会笑了又笑□□以她独有的方式笑。那就像是来自火焰的愉悦。我们谈话时开始亲吻,靠得更近。我们都欲念高涨,决定要上床。这时候凯丝脱下她的高领衣服,於是我看到了□□她的喉咙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又大又厚。

「天杀的女人,」我在床上说:「天杀的,你做了什麽事?」
「有一晚我用了破酒瓶。你不喜欢我了吗?我还美丽吗?」
我把她拉到床上,亲吻她。她推开我,笑著说:「有些男人付我十块钱,然後我脱掉衣服,他们就不要了。我留著十块钱,真好笑。」
「是的,」我说:「我快要笑死了……凯丝,你这头母狗,我爱你……不要再毁坏你自己了;你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我们又亲吻。凯丝无声地哭泣。我可以感觉到眼泪。那头长黑发披在我身後,就像死亡的旗帜。我们结合,进行缓慢、肃穆而美妙的性爱。

凯丝早上起来做早餐。她似乎相当平静快乐。她在唱歌。我躺在床上享受她的快乐。然後她过来摇晃我,「起床,混蛋!洒些冷水到你脸上与你的家伙上,过来享受早餐!」

那一天我开车载她到海滩。那不是周末,夏天也还没有到,所以海滩很迷人地冷清。海滩流浪汉睡在沙滩上方的草地。还有人坐在石阶上,瞪著空酒瓶发呆。海鸥在空中盘旋,一无所思,但仍会让人分神。七、八十岁的老妇人坐在长椅上讨论房地产买卖,那是她们从丈夫那里继承来的,他们很久以前就死於生活的节奏与愚蠢。大致而言,空气中有一股宁静,我们聊天,躺在草地上,没有多说什麽。光是在一起就感觉很好。我买了两个三明治、一些洋芋片与饮料,我们坐在沙滩上吃东西。然後我抱住凯丝,我们一起睡了约一个小时。那甚至比做爱还要好。一起翱翔,没有任何压力。当我们醒来後,我们开车回到我住处,我弄了晚餐。吃完晚餐後,我向凯丝提议我们同居。她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看著我,然後她慢慢说:「不。」我开车载她回到酒吧,为她买了一杯酒,然後走了出去。翌日我在一家工厂找到了包装的工作,於是一直工作到了周末。我没有剩下多少力气,但周五晚上我还是去了酒吧。我坐下来等待凯丝。

几个小时过去了。等我已经很醉时,酒保对我说:「我对你女友的事情感到很遗憾。」

「什麽事?」我问。
「我很遗憾。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自杀。她昨天下葬了。」
「下葬?」我问。她彷佛随时都会走进来。怎麽可能?
「她的姊姊埋葬了她。」
「自杀?请告诉我怎麽发生的?」
「她割了自己的喉咙。」
「我知道了。再给我一杯。」

我喝到酒吧打烊。凯丝是五姊妹中最美丽的一个,也是镇上最美丽的。我设法开车回到住处,继续喝酒,我应该坚持要她与我住在一起,而不是接受她的「不」。我看得出来她是在意的。我只是太漫不经心了、太懒了、太不用心了。我应该跟她一起赴死的。我是一只狗。不,狗又何辜?我起来又找到一瓶酒,大口喝下去。凯丝是镇上最美丽的女孩,二十岁就死了。
外面有人一直在按汽车喇叭。非常响亮、坚持。我放下酒瓶大吼:「天杀的,你这个混蛋,安静!」

黑夜继续涌入,我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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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布考斯基/镇上最美丽的女人(上)(图)



 著/查理.布考斯基

编按:布考斯基是美国知名的当代写实作家,曾被《时代杂志》封为「无赖的桂冠诗人」,他书中粗鲁不堪的文字,散发酒气、性爱、放纵、愤怒、讽刺……,让欧洲大陆千万读者为之著迷。本文摘自布考斯基作品《镇上最美丽的女人》中的精采短篇以飨读者。


    ※    ※    ※

凯丝是五姊妹中最年轻、也是最美丽的一个。凯丝是镇上最美丽的女孩。二分之一印第安血统,丰满而有异国情调的胴体,如蛇般的火热胴体,还有灵活的眼睛。凯丝是流畅灵活的火焰。她就像是肉体困不住的精灵。她的黑色长发如丝缎,婉转飘逸如同她的身躯。她的精神不是非常高昂,就是非常低落。凯丝是不走中间路线的。有人说她疯了。无趣的人才会这麽说。无趣的人永远无法了解凯丝。对男人而言,她似乎只是个性爱机器,他们才不在乎她疯了没有,除了在少数情况,当他们准备抓住凯丝时,凯丝就会溜走,逃脱男人掌握。

她的姊姊们责备她误用美色,不用头脑,但凯丝有头脑,也有心灵;她会画图、会跳舞、会唱歌、会用黏土做东西。当人们在心灵或肉体上受到伤害,凯丝就会为他们感受到深沉的悲伤。她的心智就是不一样;她的心智就是不实际。她的姊姊都嫉妒她,因为她迷走了她们的男人,她们都很愤怒,因为她们觉得她没有好好利用男人。她习惯对丑男人示好;所谓的英俊男人让她感觉恶心□□「没胆,」她说:「没劲。他们依赖他们完美的小耳垂,完美的鼻孔……肤浅而没内容……」她的脾气近乎疯狂;有些人认为她是疯子。

她的父亲死於酗酒,母亲抛弃她们离去。姊妹们寻找亲戚,亲戚把她们安置在修道院。修道院是个不快乐的地方,对凯丝尤其如此。女孩们都嫉妒凯丝,凯丝与她们为敌。她的左手臂有许多剃刀割痕,那是两次打斗留下的。左脸颊也有一道永久的疤痕,但这道疤痕没有减少她的美丽,反而更为加强。

她刚从修道院出来後,没几天我就在酒吧遇见她。由於她是姊妹中最年轻的,所以最後才被放出来。她走进酒吧就坐到我身旁。我大概算是镇上最丑陋的男人,也许她才选择了我。
「喝酒吗?」我问。

「好啊!有何不可?」

我不觉得那天晚上我们对话有何特殊之处,特殊的是凯丝所表达的情感。她选择了我,如此而已。没有压力。她喜欢我为她点的酒,喝了很多。她看起来似乎尚未成年,但酒吧还是给她酒。也许她有伪造的证件,我也不知道。不管如何,每次她从厕所回来,坐回到我身边,我就感到一股自豪。她不仅是镇上最美丽的女人,也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一个。我搂住她的腰,吻了她一次。

「你觉得我漂亮吗?」她问。
「当然啦!但是还有别的……超过了你的外表……」
「大家都指责我太漂亮。你真的认为我很漂亮?」
「漂亮还不足以形容,差远了。」

凯丝伸手到她皮包。我以为她要拿手帕。她拿出一根很长的帽针。我还来不及阻止她,她就用长针从侧面刺穿了她的鼻子,就在鼻孔上方。我感到一阵恶心与恐惧。

她看著我,笑了起来:「你还觉得我漂亮吗?现在你觉得我怎麽样,老兄?」

我拉出那根帽针,用我的手帕止住流血。有一些人,包括酒保,都看到了这一幕。酒保走了过来。

「听著,」他对凯丝说:「你再搞这一套就给我滚出去。我们不需要你这样作秀。」
「喂,操你的,老兄!」她说。
「你最好看著她。」酒保对我说。
「她不会有事的。」我说。
「这是我的鼻子,」凯丝说:「我要怎麽样对待我的鼻子都可以。」
「不,」我说:「这会让我难过。」
「你是说我插针到鼻子会让你难过?」
「是的,我是说真的。」
「好吧!我不会再这麽做了,高兴点。」

她吻了我,其实是边吻边笑,用手帕压著鼻子。酒吧关门後,我们来到我的住处。我有一些啤酒,我们坐著聊天。这时候我感觉她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她毫无自觉地献身,同时又会退回到荒野与混乱。动物精灵。一个美丽而有灵性的动物精灵。也许有些男人,或某些东西,将彻底毁掉她。我希望那不会是我。

我们上了床,我关掉灯後,凯丝问我:「你什麽时候要?现在,还是早上?」
「早上吧!」我说,转身背对她。
早晨我起床,煮了两杯咖啡,为她带一杯到床边。
她笑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在晚上拒绝我的男人。」
「没关系,」我说:「我们可以不用做。」
「不,等一下,现在我要。让我梳洗一下。」

凯丝走进浴室。她很快就出来了,看起来很美丽,黑色长发闪闪生辉,眼睛与嘴唇也闪烁著,她闪烁著……她平静地展示自己身体,像展示一件好东西。她钻进床单。

「来吧!爱人。」

我爬进去。
她的亲吻肆无忌惮。我的手抚摸她全身,穿过她的头发。我上了,温暖而紧密。我开始慢慢抽动,想要持久一点。她的双眼直直凝视我。

「你叫什麽名字?」我问。
「这有什麽差别?」她问。

我笑了,继续下去。事後她穿上衣服,我开车载她回酒吧,但对她难以忘怀。我没有工作,一直睡到下午两点。然後起来看报纸。我躺在浴缸时,她带了一片大树叶走进来。

「我知道你会在浴缸中,」她说:「所以我带了遮身的东西给你,光屁股小子。」
她把大叶子丢到我身上。
「你怎麽知道我会在浴缸?」
「我就是知道。」

凯丝几乎每天都在我泡澡时来到。时间都不一样,但她很少会弄错,而且都会带大叶子来。然後我们就会做爱。
有一两晚她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把她从监狱中保释出来,因为酒醉闹事。 查看完整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