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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 第三集 权奸误国

(2018-01-13 19:14:43) 下一个

                                 第 三 集     权 奸 误 国

 

                            

    城外,山坡下的军营,帐篷毗连,接连数里。一架架的刀枪纤明锃亮,一面面鲜艳

旌旗迎风招展,在朝霞曦辉的映照下格外显得气势雄壮。

   嘹亮的军号声此起彼伏,青山传响。

   骏马满坡,或啃草,或撒欢,或昂首嘶鸣。

   军卒们成堆地围在一起早餐,捧着大碗白米饭,就着佳肴,欢声笑语一片。

   驿道上满载粮饷、布匹、军械的大车,长长一串,。辘辘地驶进军营,战士们蜂拥围 观。   

   都统尹玉骑着马跑来,兴奋地对众军士高喊:“这是文府台用自己的全部家产为我们

购买的粮食、武器、、、、、“

   军士闻听,无不欢呼、雀跃,顷刻整个军营传扬着“文府台舍家为国“的颂声。

 

                        

   府衙议事厅。众英雄毕集,都焦急地等待文府台。

   陈继周一脸怒气破门而入,众人尽起立问道:“陈老先生,文大人莫非出了什么事?“

   陈长叹一声,重重坐下道:“吴浚太没义气了,为了千斛军饷,竟与自己的弟兄火并起

来,闹得文大人半夜三更赶赴他军营去了,至今尚且未归。“

邹沨拍案而起,气愤愤地嚷道:“未赴疆场杀敌,先自相残杀,军法难容!当初,他率领几百山寇来投,我曾劝阻文大人不应收留这等人,文大人以大敌当前,委曲求全、、、、、”

邹沨的话未说完,旗牌官入内禀道:“巡逻兵在东山捕获一奸细,他在山头窥探我军营,

追捕时还打伤我们弟兄数人。现在绑缚门外,请众大人发落。“

“押进来!”赵时赏厉声命令道。

众人也都发怒道:“将此等逆贼,拉去砍了算了,赵大人何必与他多费口舌!”

老将巩信唰地掣出佩刀,寒光闪闪,须眉倒竖,声若洪钟道:“老夫平生最恨奸细贼人,宝刀也连日嘤嘤作响,不妨就让我祭祭这宝刀吧。“说了拎着大刀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巩老将军,且请缓步,问明白了斩也不迟。“陈继周急忙上前阻拦。

这时,那“奸细“一路嚷着被推了进来。”请你们问文府台看看,我王炎午会是奸细!“

他一眼看到正襟危坐、气宇轩昂的赵时赏,便挣扎着奔过去,喜出望外地连声说:“天祥,看看你的军卒把我视作奸细了。“

“你果真认得我吗?“赵时赏自知与文天祥相像,便以假作真地问,”我怎么不认得你?“

“怎么?你怕我这钦命重犯连累你、、、、、”

“原来还是钦命重犯,难怪作奸细!”巩信闻听“钦命重犯”,顿时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伸手拦腰把他拎起,一手拎着大刀,拽开大步往外走,咬牙切齿道,”天下都坏在这等卖国贼子手里,不斩尽杀绝,国家难保!“

众人看老将这等刚烈,不禁交口称赞:

“老将军忠义,果然名不虚传,可钦可敬!”

“真是勇冠三军的老将,神力仍不减当年!”

、、、、、、、

王炎午弹腾着四肢,绝望地大骂文天祥:“文天祥,文天祥,原来也是阿附权贵、国贼禄蠹之徒啊!、、、、人人称道你宋瑞‘,殊不知是误国权奸贾似道的羽翼呀!你莫得意,贾贼完蛋了,你宋瑞也很快就完蛋、、、、、”

方至院中,适值文天祥带着杜浒、吕武匆匆而来,听到声声叫骂他,又见巩老将军气势汹汹拎着一个白发老人,便惊骇地疾步近前,拱手道:“请老将军息怒,这位老者犯了何罪?”

巩信把王炎午掷于地上,气呼呼地说:“回府台大人,这老不死的是个奸细。”

文天祥俯身一看急促喘息中的王炎午,惊愕地急忙扶起,悲喜交加道:“炎午兄,这些年我找的你好苦啊!你怎么流落到这般地步呀!“看着王炎午衣衫褴褛,蓬首垢面,瘦弱衰老的形景,无限凄恻感伤,涕泗交流了。

王炎午拭着昏眊的老眼,仔细辨认一阵,颤巍巍地抓住文天祥的手,老泪纵横地说:“你才是宋瑞呀!刚才那人是假的。“说着,抬眼望见万天祥身旁的杜浒,惊讶地问,”哦,将军莫不是当年营救我父女的杜公子吗?”

杜浒也认出了王炎午,眼前顿时浮现出了十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化入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杜浒携二友荡舟西湖,借酒浇愁;望着往来画舫,仕女青衿无不沉湎于轻歌曼舞之中,不禁慨然道:“‘西湖歌舞几时休’啊!襄阳孤城被元兵围困数载,岌岌可危,将士日夜喋血,这里却暖风吹得游人醉!”

一友叹道:“朝廷何尝不是‘暖风吹得游人醉’呢!”

另一友也忿然道:“权奸贾似道当朝,国家还会有什么希望!”

杜浒长长叹口气,神色惨然道:“罢了,谈起这些就愁更愁了。我们去苏堤游览吧。”

舟子阻止道:“诸公子,那里去不得。贾相国的赐第在葛岭,苏堤上常有贾府人马横行,欺压游客、、、、、、”

“既然如此,我们倒非去不可!”血气方刚的杜浒一挥手,不让舟子说下去,“划过去,多给你些赏银。”

船近苏堤,即望见一群恶奴围着父女三人厮打,显见是欲抢劫那两个少女。不远处一顶八抬大轿,前后簇拥着旗旄仪仗、执戟兵卒,缓缓而去。杜浒见父女三人左冲右突,脱身不得,急得以刀威逼舟子快划;到离岸丈许,便大吼一声飞身上岸,他的两个朋友也随后跳过去,三人一阵猛杀,几个贼徒大败,挟持着一个女郎向大轿逃去。

中年汉子看大女儿被抢去,发疯似的要追去拼命,杜浒拦住,指着旋风般追过来的马队,情急道:“先生带令爱快逃,我弟兄三人权且抵挡一阵。”

中年人望望呼啸而来的马队,惊慌失措地拉着小女,噗通跪在杜浒面前:“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哎,小人杜浒。快走!“杜浒一把拉起父女,不容分说,转身与两个弟兄迎着奔驰而来的马队挥刀上去,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父女俩一路洒泪,仓皇奔进一片荒山。

“快追那逃去的刺客!“

“相爷有旨,捉拿到那父女的赏银千两!“

大轿边,发出一片声的高喊。

【化出

杜浒近前一步,关切地问:“老人家,一项可好?“

“唉,一言难进。“王炎午未言,便已眼泪汪汪了。

巩信见此情景,甚是侷蹐不安,上前愧赧道:“老哥,在下冒昧,望你海涵。现在我背你到厅中落座叙话。“说着蹲下高大的身躯,不容推辞,背起便走。

“老将军,让小可、、、、、“杜浒争抢道。

文天祥在旁小心扶持着瘫软的王炎午。

       

                 

 议事厅中笼罩着沉闷的气氛,众人为王炎午叙述的悲惨遭遇不住欷歔、叹息。

“、、、、、、大女儿被老贼污辱后悬梁自尽了,小女儿逃散后再无下落。老贼矫诏,以‘钦命要犯布告天下缉捕我,我只好隐名变姓,窜身草泽、深山、、、、、“王炎午哽咽难言,稍停片刻,强抑悲痛,又言,”近来听说老贼芜湖跃武扬威,示兵于敌,遭北军奇袭,狼狈溃逃——

【化入

芜湖中,水师正大规模演武,千帆竞技。楼船上,声歌喧天,贾似道在多官陪同下观歌舞,饮酒作乐,酩酊大醉,丑态百出。

夜幕低垂,阴霾当空。阒寂中,元骑兵狂飙般杀入湖滨营寨,马踏连营。宋军死伤遍地,残兵败哀号着四处奔逃。贾似道光头跣足逃出腾腾火起的营帐,在亲兵护卫下,失魂落魄地逃去、、、、

【化出

王炎午愤愤地接着说:“老贼侥幸逃得性命,谢太后盛怒之下,罢了老贼的相国,贬往漳州去了。老贼败了,我才敢出头,就一路寻访贤弟来了、、、、、“

文天祥听说“芜湖兵败“,吃惊的神色大变;他蓦然站起身,一叠连声问:”炎午兄,芜湖兵败消息确实?是否又有其他大将前往抵御?朝廷还采取别的防御措施没有?“

“怎么不确!老贼把十三万大军白白扔掉,他只身逃往扬州,淮东制置使李庭芝把他押送回京的。我便是为了刺杀他才跑回京城去的。“王炎午环顾一下众人,他为行刺未成深深懊恼,连连叹气道,”唉,可恨前三天便押解他起程了。如今,京城里人心惶惶。传言建康守将已不战自降,伯颜大军长驱直下。那些富商巨贾都携赀逃往他州去了,便是右丞相章鉴也已逃走、、、、、、“

听至此,大厅中一片哗然。

“如此看来,京城危机!“陈继周看着眉头紧锁、深沉忧思中的文天祥,询问似的说。

赵时赏也悲愤地说:“章鉴原是贾贼一党。朝廷昏庸,重用这等奸佞,国家安得不亡!“

刘子俊叹息道:“以某看,左丞相陈宜中也是贾贼一党,误国之辈!“

“以天祥之见,,虽然当前我军势力还很薄弱,北军来势凶猛,为确保京都安全,感召四方英雄豪杰共赴国难,亟应驰赴前敌,浴血奋战,振作起抗敌救国的民气!“

文天祥话音未落,老将巩信拂拭着宝刀,高声朗朗道:“府台所言极是!我这宝刀早该餐胡虏肉了。“望着文天祥请求说,”府台,出师时,请让末将作先锋啊!“

杜浒当仁不让,挺身上前道:“老将军年迈,小可在,怎能让老将军为先锋,亲冒矢石。”

“怎么,欲夺我先锋!”巩信从桌后腾地跳出,怒冲冲道,”我哪里老了?比三国老黄忠还年轻多呢!你不服了试试。“

赵时赏见二人剑拔弩张,就要厮杀,蓦地纵身跳到两人中间,笑道:“先锋早已被尹都统抢去,请看他立下的军令状。”说着,从身边掏出一幅字迹斑斑的绢书。

:“天使驾到!”外面一递声地传呼。

文天祥急整衣冠,带领众人匆匆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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