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老子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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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阳在北加州的地平线上升起，硅谷的人们从梦中醒来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老滕早晨八点半被闹钟叫醒起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财经新闻。今天是星期二，老滕不去公司上班，在家工作。
吃完早餐，老滕打开笔记本电脑，连到公司的网络上开始工作。想当年大家还在用电话dial in上网的时候，老滕是第一批在家里装DSL上网的人。网速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总是第一时间升级网络，不惜多花银子。
早上还有一个电话会议，老滕穿着宽松舒服的睡衣，一边打电话一边光着脚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电话的那头，是一群人坐在会议室里，对着会议电话轮流发言。
老滕本来也不习惯穿睡衣，以前赶时髦买过两套，睡觉的时候怎么穿都没有穿自己的背心裤衩舒服。后来在家工作多了，老滕常常一早起来就穿着睡衣，反正也不出门，一天就过去了。反倒越穿越习惯了。一次老滕在电视上看到花花公子的创办人赫夫纳穿着睡衣开生日爬梯，周围美女缭绕。老滕知道赫夫纳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睡衣度过的，心想：老子现在和赫夫纳一样也大白天穿睡衣。不过老滕也知道老赫夫纳的重点不是穿睡衣，而是有美女。
老滕就最烦开会，想起来以前在大陆就常开会学习。没想到来到美国，还是逃不掉开会。老滕看过一个TED演讲上说，最影响企业效率的有两个M（meeting，manager），其中一个M就是开会。老滕痛恨开会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老滕不善言词，开会发言不是老滕的长项。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像他同事那样有事没事都能尽情发挥侃侃而谈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滕索性就接受现实，会上也不刻意多说。
老滕喜欢在家工作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用开车上路。老滕尤其不能容忍堵车。去年中国好歌曲有一首《老子明天不上班》火了，听说好多人第二天就把工辞了。不用上班当然好了，老滕这把年纪可没那么冲动，不上班吃什么？谁叫咱年轻的时候那么潇洒，该结婚不结，该生崽儿不生呢？这不老滕的儿子才小学三年级，熬到上大学还早着呢。好在老滕在家工作，不担心堵车也不用挤公交。
老滕刚到硅谷工作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家工作”是个什么概念。他印象中的在家工作是指一些特殊职业的人，比如作家，就是坐在家里写文章。老滕工作时间长了，总能碰到同事头疼脑热什么的，就不来上班，说是“在家工作”。老滕觉得这应该是请病假，可能是请病假的程序上比较麻烦吧，而且公司对病假的上限也有要求。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般都是经理说了算。所以就发个伊妹儿就行了。也有家里有事的，比如下水道坏了找人修理什么的，就在家工作了。老滕当时年轻，又单身，挺不理解，觉着有家有小孩的同事事儿特别多。动不动就在家工作了。而老滕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呆着。有时候周末都去公司，因为夏天公司大楼里有冷气。当然老滕的职业是软件工程师，这个行业在家工作更方便一点儿。如果是装配线上的工人或者是商店里售货员，要在家工作大概不太容易。
所以在硅谷，大部分从事IT业界的对“在家工作”已经习以为常了。雅虎新总裁上任时，规定员工不许在家工作。结果雅虎周围的交通量在上下班高峰骤然增加了20-30%，附近居民叫苦连天。有一种说法是这位CEO故意以此逼迫一些员工离开雅虎（不用给差遣费）。因为不容许在家工作对这些习惯了在家工作的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2000年之前那段网络泡沫的时候，很多的IT公司都是人浮于事，在家工作也成为很多人偷懒儿的一个借口。不过天天上班的也好不到哪去，上班看股票，中午成群结队外出吃饭，搞的周边餐馆生意兴隆。每当想起那段快乐时光，老滕就感慨的不得了。
在家工作的现象跟网络的发展是分不开的。除了住宅宽带网络网速的提升使得用户体验越来越好之外，老滕用来连接公司网络的软件VPN也是重要的一环。它能让老滕的电脑很容易地连到公司内部网络，就跟在公司办公室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老滕想起去年最具戏剧性的IT新闻故事：Verizon公司的一位程序员鲍勃，私下雇佣了中国沈阳的一家软件公司帮助他完成日常工作。鲍勃的工资高达6位数，而他付给中国公司的佣金只是其工资的1/5。鲍勃不但拿高工资，能按时交出整洁，质量良好的代码程序，得到公司里最佳程序员称号，而且每天都能清闲地上网、购物、看视频、发推特。。。这个故事说明了VPN已经发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从技术上来讲，老滕当下这份工作，他就是把家搬到沈阳去做也都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在硅谷“在家工作”已经不时兴了，除了雅虎还有其他公司也有明确规定不能在家工作。就是在公司，工作环境也由过去私秘性较好的CUBIC向敞开型发展。就是拆掉原来的隔墙，所有的办公桌都是敞开的，一眼就能看到你在干什么。公司都解释说这个可以提高效率，互相之间讨论问题方便。老滕曾经面试过一个公司就是这种STYLE，当时他就犯嘀咕，这要是看个YOUTUBE啥的多不方便哪。
所以现在像老滕这样一个礼拜去公司开几次会，其他时间都在家工作的，在硅谷还真不多见了。那老滕是怎么找到现在这个在家工作的工作的呢？这个话有点长，简单讲就是老滕是咨询公司派到这个公司去工作的。现在许多公司为节省经费都把IT的部分给咨询公司做。不过一般情况下咨询公司的人要ONSITE即在现场工作。至于老滕为什么就回家了呢？具体情况比较复杂，咱回头再说。
在家工作最大的好处当然就是时间空间上的灵活性。也就是每天的工作，由老滕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做，因为软件这东西比较不容易定量，有时候今天做少了或者没做，明天就多做点。有人说其实在家工作也有很多缺点。老滕对这事儿看的透。一件事好或者不好因人而异。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都是机缘巧合，不是你主观愿望决定的。比如有人说在家工作容易受家庭成员的干扰，老滕其实更愿意受到这种“干扰”，他认为照顾家庭是他的责任。反正，老滕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家工作的形式，经常干一会儿公司的活儿，再在自家后院干点儿私活儿。一会脑力劳动一会儿体力劳动，混搭。有一样，要是碰到什么大型体育赛事什么的，老滕可以舒舒服服地看。像是奥运会啦，世界杯啦，老滕就非常同情那些需要撒谎请病假看球的人。对老滕来说，遥控器就在手边，想看就看。
要说在家工作时间过的也挺快，开完会没一会儿，这不中午吃饭的时间又到了。在家工作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吃午饭方便。外边觉着硅谷公司都有免费的午餐。其实多数公司员工还得自掏腰包。要么在公司食堂，要么外出，要么自己带饭。买饭贵倒是其次，主要是总吃洋餐不合口。自带麻烦还要提前做好。
老滕今天就吃速冻饺子了。有时候老滕吃完饭到院子里休息一下，尤其是在冬天，躺在藤椅上晒晒加州阳光，舒服极了。
自从有了微信，老滕一天到晚都离不开手机。后来因为老花眼看的太多了引发了视力的急剧下降，看不清了。当时事发突然，老滕很害怕，因为老滕的朋友刚做过切除脑瘤的手术，朋友的症状一开始就是眼睛忽然之间看东西模糊了，是脑瘤压迫视神经引起。老滕提心吊胆的去眼科医生那里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还好，就是年纪大了，眼睛的功能就退化，不能再那么长时间的看那么小字的东西了。
在家工作，锻炼时间基本上是有保障的。说起锻炼身体，老滕算是不含糊，除了那段在STARTUP拼命的时期，他基本都把锻炼身体放在重要的位置。以前都是去公司的GYM，现在在家上班，老滕就每隔一天去附近的学校操场跑步。为什么隔一天哪？因为网上说跑步会磨损膝盖。唉，年龄大了就是事儿多。
老滕一般是下午4点钟左右锻炼，不跑步的时候就自己打打篮球。锻炼之后洗个澡就准备吃晚饭了。
别看老滕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混了一天，其实老滕心里还是有数的。老滕本身就是一个细心有责任感的人，尽管在家工作时间上自由，但是活还是得认真干。所以老滕的所有PROJECT都是零失误。也难怪老板们放心让他在家。
偶尔，老滕也有加班的时候。按理来说老滕这种在家工作的，谈不上加班，基本上什么时候干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所以如果是上街看了个电影，在后院搭了一个鸡窝，晚上再来干工作上的活儿，老滕也不把这看成是加班。不过，要是有RELEASE需要确定时间晚上或者周末干活的，那就是真加班了。这样的加班基本上一个月要有一两次，老滕觉得还不算是太大的负担。因为老滕知道，硅谷的大部分工程师基本上每天工作是超过八小时的。
虽然加州劳工法规定超时工作要有加班费，还没听说那个高科技公司给过员工加班费。有人说这和高科技公司没有工会有关，其实也不一定。科技公司工作的性质毕竟和WALMART零售商店，UPS快递公司不一样。大部分IT工作的性质很难靠打卡计时。再说这些常加班加点的高科技公司员工的奖金股票也不是WARLMART和USB职工能比的（管理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般这里不讲每天工作八小时，而是讲一周工作40小时。老滕呆过不少公司，不管大的小的，一般每周工作都得50个小时左右。当然说的是平均，要是讲偶然超过或者不到40小时的就没实际意义啦。平均每周50个小时什么概念呢？相当于每天工作九个多小时，周末还会偶尔加加班。这在硅谷属于正常的，大部分公司都差不多这样。
一周工作平均多于50小时的，那就属于比较忙了，这在硅谷也不在少数。所以别人看到的硅谷工程师挣钱多，实际上也是有代价的，讲起来也算公平。
老滕加入创业公司的那段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这样的公司叫STARTUP。晚上一两点钟下班，看看公司停车场，还有一大半的车停在那。。。往事不堪回首，老滕在STARTUP不到一年就坚持不住了，找了个借口退了下来。
老滕常看到国内的科技公司员工抱怨加班，感觉其实和在硅谷工作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在硅谷工作的人很少抱怨，大概因为周围的人都是如此。再说这也是自己的选择。高科技公司的特点吧，就是竞争激烈，公司不是发财就是倒闭。朝九晚五的工作似乎就不属于这个行业。
回到眼前，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孩子们都不上桌，女儿端着饭进了自己的房间。儿子不喜欢中餐，宁可吃炸鸡块。老滕以前对吃饭可是挑剔的很，不可口的就不怎么吃，为此没少和老婆吵架。现在改了，基本上是老婆做什么吃什么，还经常说好吃好吃。老滕发现结了婚男的就总得让着老婆。不让的有两个结果，一是一直吵，二是干脆离了。老滕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家庭生活和谐了不少。不知道是结婚过了7年之痒还是年龄过了五十其中哪一条起了作用。
老滕还发现让着老婆有很多好处。首先是老婆就不会叨叨起来没完。其次是老婆一高兴不但天天做饭，连刷碗都包了。老滕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两句话：“真好吃”。“辛苦了”。然后就可以捧着电脑上中文网站去漫游去了。
十一半点，手机上设置的睡觉的闹钟响了。老滕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继续上网到十二点半，才恋恋不舍地关上电脑，刷刷牙上床睡觉。明天的会，老滕要去公司开。老滕知道总也不去公司和老板同事见见面也不好。再说老在家呆着也挺闷的。老滕基本每个星期要去公司几次。每次去公司开完会都和人聊聊天儿再走。干活就基本不在公司干了。老滕几年前就把大显示器搬回到家了，办公桌上什么都没有。
老滕躺在床上，脑袋里琢磨着在自家后门搭门庭的事儿。老滕若干年前晚上睡觉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又回到大学考试，而且每次都答不出来，有时候还能从梦中惊醒。老滕一直都以为这梦是年龄大了开始怀旧了，后来听专家说这就是典型的工作压力太大心理负担过重的结果。老滕才恍然大悟并对此深信不疑。因为自从进了这家咨询公司，老滕就再也没做过考试的梦了。
《THE END 老子今天不上班(一）》
吃完早餐，老滕打开笔记本电脑，连到公司的网络上开始工作。想当年大家还在用电话dial in上网的时候，老滕是第一批在家里装DSL上网的人。网速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总是第一时间升级网络，不惜多花银子。
早上还有一个电话会议，老滕穿着宽松舒服的睡衣，一边打电话一边光着脚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电话的那头，是一群人坐在会议室里，对着会议电话轮流发言。
老滕本来也不习惯穿睡衣，以前赶时髦买过两套，睡觉的时候怎么穿都没有穿自己的背心裤衩舒服。后来在家工作多了，老滕常常一早起来就穿着睡衣，反正也不出门，一天就过去了。反倒越穿越习惯了。一次老滕在电视上看到花花公子的创办人赫夫纳穿着睡衣开生日爬梯，周围美女缭绕。老滕知道赫夫纳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睡衣度过的，心想：老子现在和赫夫纳一样也大白天穿睡衣。不过老滕也知道老赫夫纳的重点不是穿睡衣，而是有美女。
老滕就最烦开会，想起来以前在大陆就常开会学习。没想到来到美国，还是逃不掉开会。老滕看过一个TED演讲上说，最影响企业效率的有两个M（meeting，manager），其中一个M就是开会。老滕痛恨开会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老滕不善言词，开会发言不是老滕的长项。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像他同事那样有事没事都能尽情发挥侃侃而谈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滕索性就接受现实，会上也不刻意多说。
老滕喜欢在家工作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用开车上路。老滕尤其不能容忍堵车。去年中国好歌曲有一首《老子明天不上班》火了，听说好多人第二天就把工辞了。不用上班当然好了，老滕这把年纪可没那么冲动，不上班吃什么？谁叫咱年轻的时候那么潇洒，该结婚不结，该生崽儿不生呢？这不老滕的儿子才小学三年级，熬到上大学还早着呢。好在老滕在家工作，不担心堵车也不用挤公交。
老滕刚到硅谷工作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家工作”是个什么概念。他印象中的在家工作是指一些特殊职业的人，比如作家，就是坐在家里写文章。老滕工作时间长了，总能碰到同事头疼脑热什么的，就不来上班，说是“在家工作”。老滕觉得这应该是请病假，可能是请病假的程序上比较麻烦吧，而且公司对病假的上限也有要求。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般都是经理说了算。所以就发个伊妹儿就行了。也有家里有事的，比如下水道坏了找人修理什么的，就在家工作了。老滕当时年轻，又单身，挺不理解，觉着有家有小孩的同事事儿特别多。动不动就在家工作了。而老滕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呆着。有时候周末都去公司，因为夏天公司大楼里有冷气。当然老滕的职业是软件工程师，这个行业在家工作更方便一点儿。如果是装配线上的工人或者是商店里售货员，要在家工作大概不太容易。
所以在硅谷，大部分从事IT业界的对“在家工作”已经习以为常了。雅虎新总裁上任时，规定员工不许在家工作。结果雅虎周围的交通量在上下班高峰骤然增加了20-30%，附近居民叫苦连天。有一种说法是这位CEO故意以此逼迫一些员工离开雅虎（不用给差遣费）。因为不容许在家工作对这些习惯了在家工作的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2000年之前那段网络泡沫的时候，很多的IT公司都是人浮于事，在家工作也成为很多人偷懒儿的一个借口。不过天天上班的也好不到哪去，上班看股票，中午成群结队外出吃饭，搞的周边餐馆生意兴隆。每当想起那段快乐时光，老滕就感慨的不得了。
在家工作的现象跟网络的发展是分不开的。除了住宅宽带网络网速的提升使得用户体验越来越好之外，老滕用来连接公司网络的软件VPN也是重要的一环。它能让老滕的电脑很容易地连到公司内部网络，就跟在公司办公室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老滕想起去年最具戏剧性的IT新闻故事：Verizon公司的一位程序员鲍勃，私下雇佣了中国沈阳的一家软件公司帮助他完成日常工作。鲍勃的工资高达6位数，而他付给中国公司的佣金只是其工资的1/5。鲍勃不但拿高工资，能按时交出整洁，质量良好的代码程序，得到公司里最佳程序员称号，而且每天都能清闲地上网、购物、看视频、发推特。。。这个故事说明了VPN已经发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从技术上来讲，老滕当下这份工作，他就是把家搬到沈阳去做也都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在硅谷“在家工作”已经不时兴了，除了雅虎还有其他公司也有明确规定不能在家工作。就是在公司，工作环境也由过去私秘性较好的CUBIC向敞开型发展。就是拆掉原来的隔墙，所有的办公桌都是敞开的，一眼就能看到你在干什么。公司都解释说这个可以提高效率，互相之间讨论问题方便。老滕曾经面试过一个公司就是这种STYLE，当时他就犯嘀咕，这要是看个YOUTUBE啥的多不方便哪。
所以现在像老滕这样一个礼拜去公司开几次会，其他时间都在家工作的，在硅谷还真不多见了。那老滕是怎么找到现在这个在家工作的工作的呢？这个话有点长，简单讲就是老滕是咨询公司派到这个公司去工作的。现在许多公司为节省经费都把IT的部分给咨询公司做。不过一般情况下咨询公司的人要ONSITE即在现场工作。至于老滕为什么就回家了呢？具体情况比较复杂，咱回头再说。
在家工作最大的好处当然就是时间空间上的灵活性。也就是每天的工作，由老滕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做，因为软件这东西比较不容易定量，有时候今天做少了或者没做，明天就多做点。有人说其实在家工作也有很多缺点。老滕对这事儿看的透。一件事好或者不好因人而异。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都是机缘巧合，不是你主观愿望决定的。比如有人说在家工作容易受家庭成员的干扰，老滕其实更愿意受到这种“干扰”，他认为照顾家庭是他的责任。反正，老滕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家工作的形式，经常干一会儿公司的活儿，再在自家后院干点儿私活儿。一会脑力劳动一会儿体力劳动，混搭。有一样，要是碰到什么大型体育赛事什么的，老滕可以舒舒服服地看。像是奥运会啦，世界杯啦，老滕就非常同情那些需要撒谎请病假看球的人。对老滕来说，遥控器就在手边，想看就看。
要说在家工作时间过的也挺快，开完会没一会儿，这不中午吃饭的时间又到了。在家工作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吃午饭方便。外边觉着硅谷公司都有免费的午餐。其实多数公司员工还得自掏腰包。要么在公司食堂，要么外出，要么自己带饭。买饭贵倒是其次，主要是总吃洋餐不合口。自带麻烦还要提前做好。
老滕今天就吃速冻饺子了。有时候老滕吃完饭到院子里休息一下，尤其是在冬天，躺在藤椅上晒晒加州阳光，舒服极了。
自从有了微信，老滕一天到晚都离不开手机。后来因为老花眼看的太多了引发了视力的急剧下降，看不清了。当时事发突然，老滕很害怕，因为老滕的朋友刚做过切除脑瘤的手术，朋友的症状一开始就是眼睛忽然之间看东西模糊了，是脑瘤压迫视神经引起。老滕提心吊胆的去眼科医生那里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还好，就是年纪大了，眼睛的功能就退化，不能再那么长时间的看那么小字的东西了。
在家工作，锻炼时间基本上是有保障的。说起锻炼身体，老滕算是不含糊，除了那段在STARTUP拼命的时期，他基本都把锻炼身体放在重要的位置。以前都是去公司的GYM，现在在家上班，老滕就每隔一天去附近的学校操场跑步。为什么隔一天哪？因为网上说跑步会磨损膝盖。唉，年龄大了就是事儿多。
老滕一般是下午4点钟左右锻炼，不跑步的时候就自己打打篮球。锻炼之后洗个澡就准备吃晚饭了。
别看老滕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混了一天，其实老滕心里还是有数的。老滕本身就是一个细心有责任感的人，尽管在家工作时间上自由，但是活还是得认真干。所以老滕的所有PROJECT都是零失误。也难怪老板们放心让他在家。
偶尔，老滕也有加班的时候。按理来说老滕这种在家工作的，谈不上加班，基本上什么时候干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所以如果是上街看了个电影，在后院搭了一个鸡窝，晚上再来干工作上的活儿，老滕也不把这看成是加班。不过，要是有RELEASE需要确定时间晚上或者周末干活的，那就是真加班了。这样的加班基本上一个月要有一两次，老滕觉得还不算是太大的负担。因为老滕知道，硅谷的大部分工程师基本上每天工作是超过八小时的。
虽然加州劳工法规定超时工作要有加班费，还没听说那个高科技公司给过员工加班费。有人说这和高科技公司没有工会有关，其实也不一定。科技公司工作的性质毕竟和WALMART零售商店，UPS快递公司不一样。大部分IT工作的性质很难靠打卡计时。再说这些常加班加点的高科技公司员工的奖金股票也不是WARLMART和USB职工能比的（管理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般这里不讲每天工作八小时，而是讲一周工作40小时。老滕呆过不少公司，不管大的小的，一般每周工作都得50个小时左右。当然说的是平均，要是讲偶然超过或者不到40小时的就没实际意义啦。平均每周50个小时什么概念呢？相当于每天工作九个多小时，周末还会偶尔加加班。这在硅谷属于正常的，大部分公司都差不多这样。
一周工作平均多于50小时的，那就属于比较忙了，这在硅谷也不在少数。所以别人看到的硅谷工程师挣钱多，实际上也是有代价的，讲起来也算公平。
老滕加入创业公司的那段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这样的公司叫STARTUP。晚上一两点钟下班，看看公司停车场，还有一大半的车停在那。。。往事不堪回首，老滕在STARTUP不到一年就坚持不住了，找了个借口退了下来。
老滕常看到国内的科技公司员工抱怨加班，感觉其实和在硅谷工作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在硅谷工作的人很少抱怨，大概因为周围的人都是如此。再说这也是自己的选择。高科技公司的特点吧，就是竞争激烈，公司不是发财就是倒闭。朝九晚五的工作似乎就不属于这个行业。
回到眼前，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孩子们都不上桌，女儿端着饭进了自己的房间。儿子不喜欢中餐，宁可吃炸鸡块。老滕以前对吃饭可是挑剔的很，不可口的就不怎么吃，为此没少和老婆吵架。现在改了，基本上是老婆做什么吃什么，还经常说好吃好吃。老滕发现结了婚男的就总得让着老婆。不让的有两个结果，一是一直吵，二是干脆离了。老滕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家庭生活和谐了不少。不知道是结婚过了7年之痒还是年龄过了五十其中哪一条起了作用。
老滕还发现让着老婆有很多好处。首先是老婆就不会叨叨起来没完。其次是老婆一高兴不但天天做饭，连刷碗都包了。老滕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两句话：“真好吃”。“辛苦了”。然后就可以捧着电脑上中文网站去漫游去了。
十一半点，手机上设置的睡觉的闹钟响了。老滕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继续上网到十二点半，才恋恋不舍地关上电脑，刷刷牙上床睡觉。明天的会，老滕要去公司开。老滕知道总也不去公司和老板同事见见面也不好。再说老在家呆着也挺闷的。老滕基本每个星期要去公司几次。每次去公司开完会都和人聊聊天儿再走。干活就基本不在公司干了。老滕几年前就把大显示器搬回到家了，办公桌上什么都没有。
老滕躺在床上，脑袋里琢磨着在自家后门搭门庭的事儿。老滕若干年前晚上睡觉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又回到大学考试，而且每次都答不出来，有时候还能从梦中惊醒。老滕一直都以为这梦是年龄大了开始怀旧了，后来听专家说这就是典型的工作压力太大心理负担过重的结果。老滕才恍然大悟并对此深信不疑。因为自从进了这家咨询公司，老滕就再也没做过考试的梦了。
《THE END 老子今天不上班(一）》
这里是不是木有手机中的各式表情 ？不可言传时 。。。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