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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见性 - 美国华人家庭悲欢离合 (四)

(2010-04-16 19:28:03) 下一个

1954年的雅青妈妈家中

那天,雅青同儒明北海公园分开后,雅青回到家里。厅里没有人,她就放下书包和去自己的房间先换了衣服,然后又回到院里。

雅青站在院里喊着:兰姨,兰姨。

就见兰姨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我的大小姐呀,怎么回来怎么晚。你妈妈说等你回来再开饭。她现在在佛堂呢。

雅青问道:兰姨,有碌豆汤吗?我好渴。

兰姨道:有,我给你拿来。

雅青忙拦住兰姨道:兰姨,我来吧。喝完汤后。我再去看妈妈。兰姨,您等我,一会儿我来帮你摆桌子。

兰姨笑道:你还是去陪你妈妈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雅青道:兰姨,您也一定累了,等我啊。

兰姨挥挥手:去吧。

雅青来到厅旁边一间房门口,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内。妈妈回头视意雅青行礼。雅青忙礼佛。一会儿,雅青的妈妈作完功课,她和雅青一起礼完佛后。雅青的妈妈拉着雅青的手,两人一起走了出来,关好房门后。她们来到客厅,妈妈看着雅青,轻声地问着。青儿,今天下午不是没有课吗?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而且你不是约了文涛去琉璃场吗?他中午就来家里等你了。你怎么会失约呢?也没有打个电话回来。他等你等到两点才回去的。文涛说了,等他下班后再过来。

雅青听了道:哎呀,妈,我真的忘记了。我是和文涛哥说好了,让他陪我去琉璃场一趟。妈,文涛哥有没有生我的气?我是在琉璃场看到一些玉石,我想叫他帮我看看。

妈妈道:你都这样大了,做事情还忘东忘西的。也就是文涛这个孩子脾气好,如果换了别人就不会管你了。

雅青道:妈,我是真忘了。一会文涛哥来,我给他陪不是不就行了。雅青拉着妈妈的手撒娇地说着。

妈妈笑着望着女儿道:我看你也不小了,可以交男朋友了。文涛这孩子是妈看着长大的,他要是做了我的女婿,我就开心了,对你也放心了。

雅青忙道: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同文涛哥好呢?

妈妈看着雅青道:怎么不行?文涛是妈看着长大的,他脾气好,又懂事又知道孝顺。你不在,他一直陪着我聊天。对了,你去哪里了,一个下午在做什么?

雅青低声道:和朋友去看画展,然后去北海划船。雅青知道妈妈喜欢文涛哥,但她从没有把文涛哥往自己的男朋友这方面靠过。文涛的父亲是雅青父亲的好朋友,两家住的又近,他们的孩子们几乎是从小就在一起玩了。所以,文涛一直视雅青为妹妹,而雅青也待文涛如亲哥哥。她从没有想过文涛哥将来会成为自己的丈夫,也许是女孩子的浪漫的情结,她一直期待着像戏剧里的那样一见钟情的情景,这样当苏儒明第一次撞到她时,她那颗有着浪漫情结的心动了,加上和儒明的第二次相撞,让她不得不将这种种情景往她自己憧憬的美好爱情里去梦想着。她可以说是真正爱上了儒明,现在妈妈说什么希望文涛哥成为她的女婿,这让雅青心中有些不安,她怕妈妈反对她和儒明交往。

妈妈听说后敏感地问道:青儿,你和谁去的。

雅青见妈妈追问,她不知道是否同妈妈讲出来,她道:妈

妈妈看着女儿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马上明白了,她接着问到:青儿,你是不是在交男朋友?

雅青看着妈妈,脸红了起来,对妈妈道:我….

这时门外传来明昊的声音:谁在交男朋友。是小妹吗。明昊说着走了进来。

明昊先叫过妈妈后,然后转过身来对雅青道:小妹是真的吗?是不是文涛,这个木头终於说出来了。

雅青看着明昊忙说道:哥,你不可以乱说的,我怎么会和文涛哥处朋友呢!

明昊惊讶地看着他的妹妹道:为什么不会呢?小妹你可不能没有良心,文涛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你看他,无论你有什么事情,他是跑前跑后地帮助你。你真的感觉不到吗?他是那么地真心喜欢你。我们谁都能够看到的,那我真要为他报不平呢。

雅青生气地看着明昊说道:哥,我的事我自己作主,你的事我说过什么吗?我不要你管我的事。妈,您说过,您不会干涉我的事情。对吗?

妈妈看着女儿生气的样子,她笑道:对,你们的终身大事由你们自己做主。现在你们俩都坐下了好好地吃饭。

明昊辩解道:妈是说,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爱的人。但也要让妈妈过一下目才对呀。我多少也是你的哥哥,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才对呀。

雅青看着明昊笑一笑道:能让我先吃饭吗?我好饿。

饭后,大家坐在院内天井里聊天。兰姨和妈妈在刨着豆子。明昊在看今天的晚报,而雅青则用一根线绳拴上一个小纸球,正在院中逗着小猫。

妈妈一边刨着豆子一边拿眼睛示意明昊去问雅青,明昊看了一眼雅青,说道:小妹,你是不是有事情应该告诉我们了,你········

这时院外有人在敲门。明昊一听就说道:那一定是文涛来了。他起身去开门。

文涛走了进来,他看到大家都在院子里,就说道:伯母,兰姨,雅青你们都在。

妈妈笑着对文涛道:文涛,你下班了,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在这里吃点,我让兰姨去热。

兰姨也忙起身道:我去给你拿饭去。

文涛忙拦住说道:还没有吃,兰姨,您不用忙,我呆一下就走。我妈他们还等我回去吃饭呢,您知道,我妈说等我,她就不会先吃饭的。中午后我就回去上班了。这不下了班就先过来看看雅青,说好了陪她去琉璃场的。我来看看雅青还好吗,今天中午没有回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给伴住了。说完文涛望相雅青,雅青此时已经收了逗猫玩的小纸球。她刚要回答,就见明昊也在问她。

明昊道:是呀,小妹。你是被什么事情给伴住了?

雅青看着哥哥那脸上的表情,看盯了一眼她哥哥说道:文涛哥,对不起,我今天真的忘记和你约好的时间。不过我有个宝贝给你看。雅青说着将那块儒明给她的玉拿出来给文涛看,她问道: 文涛哥,你看这是不是老玉。

文涛从雅青手里拿过来那块玉石,他的眼睛一亮道:好玉。你从那里得到的。看这刻工,现在能够做这样细的工的人,还真少呢。而且,这玉也是好玉。青妹,你真的找到个好宝贝了,是不是在琉璃厂找到的。我就说,现在你常常能够在那里找到宝贝。青妹,你现在的眼力不错,这个该很贵吧?文涛以为雅青这块玉一定是从琉璃厂买来的。因为,现在有不少人把家中的古玩拿出来变卖,这是跟那时的政局有关的。

雅青笑着说道:文涛哥,我就说吗,这玉不一般。是个朋友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玉石。所以将它送给我了。

文涛纳闷地看着雅青道:送给你。青妹,这是一块非常好的玉。文涛眼里露出惊讶的眼神。

明昊也凑过来看,他问道:谁,这东西太贵重了吧。小妹,你交了贵族朋友了吗?

雅青得意地看着她手中的玉说道:哥,你不可以乱说的。文涛哥,我今天不陪你们了。我有点累了,我回屋休息了。

文涛看着雅青道:青妹,你去休息吧,改天我在陪你去琉璃厂好了,晚安。文涛看着雅青离开的背影,有些失望。然后,他转身对雅青的妈妈她们说:伯母,兰姨,那我也先回去了。

明昊拉着文涛的胳膊说道:老弟,你最近是不是好忙呀,单位里的事情很多吗?

文涛回道:不是太忙,但最近院里接了一些设计。

明昊又道:你要不要到我的房里坐一坐,好久没有和你聊聊了。小妹她今天累。让她去休息。叫兰姨给我们做些酒菜来吧。

文涛忙道:今天就算了,我也要回去了,我怕我妈等着急了,我们改天吧。

明昊知道他是为了雅青才来的。但是小妹不想同他们聊天,文涛自然不会呆着这里。明昊为这个朋友着急。小妹好像真的有了心上人了。但一定不是文涛,这个木头现在还不知道,明昊又不能同文涛明说,他送文涛到院门口。然后,拍拍文涛的背说:老弟,你 ·····。明昊的话没有说完,院内突然传来古筝的声音。是雅青在弹奏。文涛停下了脚步,他侧身听了一会,回头望向院内。明昊忙拍拍文涛道:你呀,有空就常来坐坐。

文涛勉强笑了笑对明昊说道:晚安。然后,文涛略有所思地走了。

明昊望着文涛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身关上院门。他望了望小妹的房间,明昊知道文涛刚刚听到小妹的琴声,一定特别不安。谁都能够从琴声中感到什么,做哥哥的就能够分辨出小妹的心情是快乐的,这不感到累的人能够弹出来的。那文涛自然也能够体会到这琴声里的快乐信息,明昊决定去问问妹妹。他轻敲小妹的房门。

 

明心见性 - 美国华人家庭悲欢离合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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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rosez 回复 悄悄话 "也没有打个电话回来。"
It is 1954, I don't think there were telephone everywhere for them to 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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