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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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四季卷)

(2009-05-03 15:09:55) 下一个

        这是近乎10年前的一篇文章,那时我怀念新疆的年幼的日子里那些曾温润过我心的友情。曾发于广州网易,那时也是网易最辉煌的第一个春天。
这里记述的是蓉,鹃,荣及高,他们分别用春,夏,秋,冬来代替, 那是我对他们的记忆的分区。他们至今仍是我的密友,尽管蓉和鹃不是经常联系,可是偶尔的见面和寒暄,我们仍然执著于曾经的关爱,并不曾减弱。这于我非常自然的友情的维系却于蓉的母亲所惊讶而感慨:你真不错,这么久了还记得我家的蓉,真让我觉得不简单哪。这些淡茶的香,愈来愈似我久喝迷恋的铁观音。

        
                                                                                         回      忆
                                                                    
                                                                             回忆:春之卷-----清新
        
       也许,你还记得北方那个烂漫的春天,一切都在整整的寒冷的冬季的覆盖后重新抬起头来歌唱,歌唱明媚的阳光和和煦的风,也许你还记得小学课本里的那篇文章:春天来了,小燕子飞回来了……还有旁边那幅南国的开着千万树桃花和梨花的画卷,小燕子在电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农田啁啾; 春寒料峭,也许你还记得许丽丽的这首歌----“微风在抖动的山巅,我们眼里的春天,有一种神奇……”
        我一直记得北方那个微寒的、泥泞的、蠢动的、饱含着一种莫名的欣喜的冲动的春天。
        在积雪还在化融,树梢还顶着寒风的时候,树下的泥地里就已经有嫩绿的小草芽象刚刚睡醒似地摇摇摆摆探出头来,顶着正在消融的冰雪,嫩得你想轻轻捧起她们还怕会弄伤了她们呢;麻雀们都四处宣告,树梢上,房檐下多了很多歌声和喧闹;太阳终于可以懒懒地打哈欠了,终于可以照进很多的人家的窗户里了;你可以看见光秃秃的白杨和白桦树的枝桠尖上,颗颗饱攒着力量的芽蕾正准备往外喷出褐色的叶芽;天空是清爽的,带着泥土的芬芳......
        记得吗?我们开始缝沙包,包毽子,就是用公鸡毛和小铜片外加个胶管,缝合成一个可以飞起来的毽子,在学校干净的空地上,踢毽子,毽子在我们灵巧的脚上飞来荡去,它也等待了一个冬天了;我们跳着橡皮筋,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光芒涨四方......”;排成一个长队,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或者跳沙包,或者打沙包,快乐在四处洋溢,孩子的天空永远都是明媚的。
        当然我们也要出去劳动,去做好人好事。春天,很多坑洼的路很泥泞,甚至积满了化融的雪水,人们很难过去,要有技巧,我记得我们经常要在春天去郊区去清除积雪和道路中的雪水,使道路通畅,我还记得我帮过一个中年男士,帮他把他和与他一起摔倒在冰凉的泥水里的自行车拖出泥水,他很感激,一个月后只知道我的姓就找到了我的住处,并在5年后我回家乡的一天,在大街上居然还能认出我,而且很兴奋地和我打招呼,而我显然已经忘记了,如果不是他的提醒,然而我一直认为我当初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在当时来说很应该做的一件很不值得提起的小事,而它却留给他那么好的记忆和对春天的感觉。也许人们通常认为很小的一件事对别人却是能够怀想一生的。你现在走在平坦和铺就地砖的路面,看着美丽的橱窗和花圃,你当然想象不到那样的春天。
        春天里的友谊也可以是一辈子的,我和我的蓉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一个春样的时候认识的,她成为了我一直的心的朋友。我们一起写作业,一起画画,一起听音乐,借书看书,谈论小说中和电影中的人物和一切可以谈论的想法,一起去果园偷未长熟的苹果,拔涩涩酸酸的毛桃,用指甲花染指甲……她的父母家教很严,不怎么允许她外出,可是只要是我去叫她就会获得通过。这么多年的友谊,我们不用说太多,也不需要常常使用电话沟通,可是只要我说什么她都可以理解和明白。她一直就很痴缠我,一直,我们小学时,她总是跟着我,象我的影子。初中分开了,在不同学校,高中居然坐在同桌,她连上课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仿佛永远看不够似地,甚至在课堂上也要扯着我的头发来搔我痒痒,不停地用手来摩挲我的脸庞……当时我还真有点烦她,可是现在我好怀恋她的抚摩和粘缠,这么近呵,却这么远,她不在我身边。她的父母居然说感谢我:居然这么多年还记得他们的蓉。我有点吃惊,为什么要谢,仅仅是因为万水千山的阻隔和太多的飘断的友情,让这两位已经花甲的老人不相信世间还有真正长久的友谊?
        春天多么美好,这些事物这些人,这些回忆和思绪。

                              
                                                                       回忆:夏之卷----浪漫

         夏天,你还记得北方的夏天吗?清晨,那些喇叭花就艳艳地开着,露水还在身上滚动,蜻蜓也飞舞着,鸽子也站在屋檐上,嘀咕嘀咕地对话,在你还没看见蓝天时,你就看见阳光透过树林和叶子撒下来,象迷幻般,影出斑驳的树影,鸟也清脆地鸣着,雾气缓缓的缭绕;那个沉闷的午后,静悄悄地,只有鸟雀的几声啼叫,小狗也在树荫下懒懒地昏睡,流着涎水,我们要穿过漫漫的麦田,去学校,就在那个午后,你以为没有任何人看见,便牵了我的小手一起去上学,你在一路幸福地乐;路旁到处开着沙枣树的花,香喷喷地,田地里一切已经是绿油油的了,蜜蜂在树丛和花间飞来飞去,蚂蚁也忙忙碌碌,不知道它们在忙些什么;太阳让风停留了,不再掀动任何思绪,你可以听见汩汩的水流,树叶寂静的呼吸,一切还在懒睡呢;听见吗?放学了,孩子们一路的歌声和欢笑声,你看见麦田旁,水道边,小孩子们在玩泥巴,堆沙子,玩家家,书包到处横放着,男孩子们在玩“踢鞋子”的游戏,女孩子们在玩抓石子。
        初夏,同学们约好了一起去野炊,去露营,去放风筝,去野游,踏青,采了柳枝作成哨子吹;入夜,孩子们开始玩“电报”---其实就是捉迷藏哪。孩子们在哪里,哪里就有着欢乐,哪里就有着夏天的灿烂!夜晚,几个人约了一起去捉“蛐蛐”,然后互相斗,看谁的更厉害,或者拿去喂鸡,据说这样鸡就可以多下蛋;你甚至可以在浅浅的水渠里捡到鸭蛋;男孩子玩弹弓,打麻雀烤来吃,掏鸟窝,生吃蜻蜓,拔麦子,摘沙枣来煮着或者生吃,还集酒瓶盖,比花色和大小;女孩子集糖纸,编草绳,看谁编得又快又好。
        杏子可以吃了,黄澄澄的,很惹眼,街上的小吃摊也多了,苹果是四季都有,而新鲜的各式品种这时候都上来了,海棠果也满街都是了。
        我们要在初夏去植树造林,功荫后世,那时的同学是男女生常常分开玩耍的,这可真是难得的共处机会,所以各个灰头土脸可却非常高兴,当是一种难得的旅游和与异性同学的交往。
        盛夏,万里无云天,也让你酷热难耐,宇宙在中午时分象静止了似的,地面干裂着,刚洗过的衬衣可以在10分钟内就干了,所以我常记得二哥中午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本就雪白的衬衣洗干净,一会工夫就干了,下午他又穿着去上学了;树木骄傲地挺着胸,这时他们的树荫便是最受欢迎的。入夜,风开始轻轻地拂过,杨树和桦树叶便哗啦啦地响,象一串风铃声走远了又来了。星空是一年中最丰富和最明净清朗也是星星看起来最大的时候,对着那么多星座我浮想联翩,总想着银河之外还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它可以带我飞离当时……
        北方的夏天雨水不多,经常看见太阳雨,你在雨中看着太阳,看着雨在太阳下晶晶亮,落在地面很快就干了,或者就是毛毛细雨,北方的毛毛细雨是享受,不象南方的小雨给人以阴郁。我记得就是在一个毛毛细雨中约了鹃一起,坐上一辆公交车,一直到终点,下来慢慢在雨中往回走,雨柔柔地撒在脸上,有点痒痒的舒服的感觉。然后我们走到了郊外的田野边,天已经放晴了,北方的雨说收就收了,一切象被洗过一样,绿的更绿,蓝的更蓝,连空气也象被洗过似的,格外清凉舒爽;在泥泞的麦田旁的几棵老白杨身边嬉笑追逐,斜阳的余辉洒在身上,那时正好有两只蝴蝶在我们周围长久地互相追逐嬉戏,我忽然象听到了那支著名的小提琴协奏曲---“化蝶”,当时有点忽入梦中的感觉。所以我一直记得这个场面和当时身边的鹃。而后我们到了一个私人承包的葡萄园,园主不仅放我们进去了,还领我们看了各品种葡萄以及告诉我们它们的名称,当然最后我们俩也没空手回来,园主特意送了几串葡萄给我们。我想想如果现在我还敢进去吗?还会找到愿意和我一起雨中漫步和追逐的鹃吗?我想她应该在这时也想起了我。



                                                                       回忆:秋之卷----厚重
      
        秋天是厚重而丰盈的,尤其北方的秋天,是最具特色的了。我更喜欢秋天人们殷实的笑脸!
        到处都是便宜的水果,琳琅满目,应接不暇,水晶般透明的水晶葡萄,马奶葡萄,紫葡萄,无核嫁接葡萄;硕大而多汁的西瓜,蜜似的哈密瓜;各式品种的苹果:什么红、黄元帅了,什么嫁接香蕉苹果了,青脆苹果了,果光了,还有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的苹果;雪梨也很多,有一个就一公斤的,也有玲珑小巧的、闻名遐迩的库尔勒香梨,这可是梨中的上品,汁多糖份足皮薄;石榴了,蟠桃了,你所想的应有尽有……树端挂着金黄的叶子的白桦树和白杨树衬着高远的蓝天,吃吃地笑着;白云悠悠荡来荡去,体态万端;天空是清丽而干爽的。秋天的色彩是斑斓的,诱人的,人们的笑脸是厚实而丰满的。
        田间到处是忙碌的收割的人们,康拜因和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地响着,玉米咧着嘴呲着牙,河水似乎流得更欢快了,太阳丝毫也不想谦让,从早晨5点钟,就已经忙碌到22点多才慢悠悠下山,天边通红直到23点,北方的晚霞真是很美的;市区路灯下,人们三五成群地“压”着马路。
        我们总是要在秋天开始去帮农并为学校挣点钱,去农场摘啤酒花,这可是件“苦”差事,很多同学坐在啤酒花棚架下,冥想着是坐在葡萄藤架下,然而当我们中午洗过几遍的手拿了食品吃的时候,食品是苦的,口里也是苦的,啤酒花真苦,人们喝得时候却很香!虽然有农民送来的免费的茶水,可是心里只等着早点回家,回家!
        我们北方当时学校是平房,在秋天开学后不久的几天内要大扫除,搞卫生,抹桌椅门窗,去担水洗地板。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我的荣的。
        荣是转校来的,热爱音乐和舞蹈,有着巨蟹座不可化解的忧郁和深情。我们去抬水时,她就一个人不知所措地坐在原位,我于是走过去约她一起去抬水,她偏要拿我手中的大盆以照顾瘦小的我而留小盆给我。当时她答应我后与我会意地默契的笑,让我们彼此好感直到深交直到现在,我们彼此一直是那么眷恋对方和牵挂对方!
        我们经常忽然和对方同时说出同样的一句话,一起唱同一首歌的同一句歌词,想到同一件事,想到同一点上,做着同样的动作,然后就彼此惊诧和感动,对笑……
        所以我们互称是对方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真的是的,现在我们的通信也一直以蛔虫相称,亲切而意味深重。如果可以在同性间称爱,我想这就是爱了。
        她可以和我在清晨背书,在黄昏一起“压”马路,在雨中狂奔,在风中同歌,在暗夜互慰,在书中同乐,在郊野同欢,一起去睡麦垛,去陌生的地方寻趣,去沟渠中捕鱼,用铁丝穿着烤来吃,我最记得的就是在她家自己种的瓜地里吃到了我目前为止吃到得最甜的西瓜:清晨天刚亮一会,她们全家就要出去做农活,她约我同去,我来到瓜地,看到满地的西瓜就不知道怎么办好,她随手砸开一个瓜,然后给我吃中间最甜的那一小块瓤心,见我仍然不忍心放弃其它部分,她“哧”地笑了,(对了,就算她责备的笑也让我看了舒服,因为她笑的时候是满含着爱意的。)告诉我说:她们只要留所有的瓜子,因为瓜子是她们拿去卖钱的,而瓜瓤,她说,太多了没法吃尽的,让我每个只尝一口就可以扔了。因为是在清晨,还带着夜的寒凉,冰凉清甜,后来我吃了几个之后只能是“望瓜兴叹”了,实在没有肚子再吃了。
        荣现在已经有了个自己的小家了,很温馨,她一直在催我回去看看她的家,她是个极爱家的幸福的小妇人!笑起来还有个小小的酒窝,露着两颗小虎牙!.^_^.
        我爱北方的厚重多彩,更想念北方秋天的蛔虫和那两颗小虎牙,呵,小虎牙……



                                                                        回忆:冬之卷----欢乐
        
         冬天,你一定知道北方的冬天是多么喧闹呵,看到吗?雪静静地下了一夜之后已经铺满了天地。早晨,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大地上,田野的雪地里除了几条野狗跑过的痕迹,的确是一望无垠,洁白空灵;房屋上,电线杆上,树枝上,满满厚厚地压了层绒绒的雪,轻轻地推推树,雪便飞舞着扬下来,惊起枝桠上的麻雀,走在雪地里,倾听着鞋底“咔哧咔哧”的声音很是惬意,就象蝉痛苦地熬过一年就为了几个月的歌唱一样,我们仿佛走过整个一年就是为了等着听这美妙的音乐!
        我记得最快乐的事是让家里的四条大狗拉着“爬犁子”, 后面哥哥推着我跑,而我则坐在上面,飞快地在雪地上奔驰;或者就在自然形成的冰滩上或高坡上往下滑雪,享受那快速飞动的刹那!看着别人划着冰刀,动作优美而流畅,挥洒自如,不象是划倒象是在飞!
        我们还在夜里开始偷偷地做自制“冰棍”,围着雪堆玩“狼外婆”的游戏,或者把自己藏在雪堆里,让别人找不着,我还记得教那个叫小英的大眼睛的漂亮妹妹伸出舌头去舔铁栏杆,感受被铁栏杆粘刺的寒冷感觉,谁知她太小无法领悟奥妙,却把舌头粘在了栏杆上,拔不下来了,后来还是我站在一边哈暖气,一边叫人去火速请来她的母亲,最后是取下来,可是她的舌头流血了,疼了一个月,可怜的小妹妹!我们还会围着家里的火炉烤红薯和土豆吃,那种温馨和甜美,真的是难再有!
        当然了,下了大雪我们也得带工具去学校扫除校园里的雪,有时也要去义务打扫马路上的雪,看着马路上走路时战战兢兢的人们,不时可以听到 “扑通”的倒地声,汽车的刹车声;大家边扫边垒雪人,扫雪仗是件快乐的美滋滋的事!虽然个个累得汗涔涔,鼻头冻的红彤彤,可是心里呀,都是乐着呢。下雪真好!
        我们通常可以把一节体育课上成个打雪仗的节目,老师也跟着我们追逐,说是踢足球,多半是在故意使绊子,摔倒任何一个想摔的人,人们你追我赶,往对方的脖子里灌雪,胆小的只能在旁边看着。
       可是有时侯也会遇到浓雾的雪天,赶路的司机最怕了,一怕车歇了火,就会再也打不着,或者干脆不敢开车,因为几米之外,就不见人影;如果是山路肯定是不准上的,有时更会冷到零下40多度,那时是可以不用去上学的。
        冬季长跑是每年必不可少的项目,是全校性的,虽不喜欢紧张,可是却很喜欢那种可以不断缩短目标,超越一个个对手,向自己的毅力挑战,向一种无形的抗力挑战然后战胜它的快乐,当然还包括那种最终胜利的喜悦。不过最让我怀想的不是拿到好名次,而是终点上同学和老师的温暖的话语和赞赏,然后送到手里的滚烫的姜汤!我真的一直在怀念那个姜汤,只有在长跑后才能喝到的、甜甜的、带着老姜的热辣的姜汤!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北方的春节更吸引我,更有节日气氛,因为大地白茫茫一片,当新年的钟声一敲响,鞭炮便噼里啪啦地响遍整个天空,炮花划亮寂静的夜空,此起彼伏,延绵至第二年的清晨天亮,孩子们都坚持着要熬夜,早晨要换新衣裳,新鞋子,等着拿压岁钱,等着吃到那个包了硬币的饺子,等待一年的好运。
        推开门看着雪白的地面上到处覆盖着红红的鞭炮碎缨,心里觉得就有种喜悦:又是一个新年了!早上要吃团年饺子,还有规定不可以年初一扫地,初一初二不拜年,初三以后大家互相拜年,互相窜门,似乎一年来没见面的这时候终于可以见到了,就连平时不怎么相识的也可以在同一个酒桌上变成了契友!大家都喜气洋洋,脸上炸着暖烘烘的笑容。
        记忆里,是在冬天,我和高才开始了相识几年后真正的交往,因为我们这时成了同桌,记得他每天就象事先约定好似地,就等我一起放学并送我回家,毫无间断,直至高中毕业各奔前途,早上也总能在岔路口不期然地遇到他;他很高,可是和他走在一起却感觉非常舒服,他穿得总是不多,但从来不见他说冷,一路上总是我吱吱喳喳地说,他一直微笑,偶尔附和一下,但是他清楚知道我在说什么,从来,记忆里从来好象就没违过我的意,总是就着我,我也点到为止,当时感觉冬天上学就是在来来回回的路途中度过的,而路途中总是他陪护在我左右,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想,很快乐,很快乐,总觉得很塌实,感觉就算天下所有的人背弃了我他也不会离开,会仍然在我身边,当时也没多想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多年后,他才和我轻轻地说:太迟了。我知道得太晚,他说得太迟!或者说我明白得太晚,他醒悟得太迟!
        是呵,太迟了,我都离开故里8年了,而他有了他的妻,不过他在我的生日里给我电话喜悦地说:我儿子今天出生,他和你一天的生日!也是在冬天腊月里出生的!
        冬天,冬天真的是欢乐的,心是跳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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