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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儿回国念书 (8)

(2012-10-24 16:05:56) 下一个

送儿回国念书 (8)      2012-10-24

这一个多星期,儿子的姥爷去了温岭,这些天来,儿子便成了“走读生”,晚上跟姥爷一起住在饭店。只是儿子早上7点就必须到学校,饭店早饭7点才开始供应,儿子这几天都没吃早饭就去上学了。我老爸有些心疼,午饭也接他出来吃,可老爸马上就发现了儿子的毛病:吃东西挑食,还不吃碳水化合物,凡是他知道含碳水化合物的食物,比如米饭,和所有的面类:面条,面包,馒头,烙饼等等,他都不吃,只吃蔬菜、瘦肉等含纤维质的食物。老爸很着急,说是这样下去,儿子会回营养不良的。这小子在家也是这样,炒蔬菜的油多了他都不吃,或是把油擦掉才吃。任凭我们怎么说他,他还是按他自己的饮食“纪律”来吃东西,以次来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油脂量。

儿子早早就发现了肉干儿、干鱼片等食物,很是高兴,跟我说他早饭就吃一袋肉干儿什么的就行了。学校里到处都有开水供应,他说他饿不着的。

 

今天,本娜迪克斯带着267位伦琴中学的学生应该到了温岭二中了。这两天儿子来的邮件少了许多,他说他已经跟本娜迪克斯老师联系过了,他会帮助本娜迪克斯老师的。本娜迪克斯老师是第一次来温岭二中,儿子说,作为伦琴中学打前站的,能帮助自己的同学们做些事儿,他也很高兴。我和老公都鼓励他,尽力帮助他的德国同学们,协助本娜迪克斯老师做好这次的交流活动。

 

我和老公在本娜迪克斯老师去中国之前,跟她通过电话,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文浩的情况,需不需要我们给他提供住处,等。我们跟本娜迪克斯说了文浩三次去温岭,与我们的儿子在一起的事儿,本娜迪克斯也跟我们说了一些文浩的情况:在她的印象里,文浩是个“独往独来”的主儿。学校校长利帕特先生曾给他介绍过住处,可他并没有去住,他说是自己在一个离学校和他要上的大学都很远的镇子上找到了住处。本娜迪克斯说,住在什么地方,这本身就是他的自由,她和学校都无法干涉,只要他按时到学校来上课,他们并不愿过多地过问。在课堂上,文浩是个很热心的老师,有一定的教学技巧,也很热衷于教学工作。

文浩应该有256岁了。据儿子的了解,文浩有过女朋友,现在也还有一个,就是离得远了些,在德国南方的一个城市里(念书?)。文浩的母亲在做一种比较有难度的生意,在儿女们的帮助下,生意做得很成功;而文浩的父亲好像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只是偶尔帮助文浩的母亲做点儿事。

这期间我也与温岭二中的毛老师联系过,毛老师对文浩三次去温岭一事儿没置褒贬,只说了他这样做“用心良苦”。

文浩现在应该已经到德国一周多了,可他至今也没与我们联系。儿子曾跟我们说,他把我们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过问好,让他有什么困难就去找我们,希望我们能帮助文浩呢。

 

老公听说的是这267位去温岭二中的德国学生也都住在中国学生的家里。我听说的可是住在温岭二中的学生宿舍里,因为我听利帕特校长介绍过,温岭二中的食堂不错,干净、卫生,而且还有学生宿舍,就是条件差了点儿。

今天跟老爸和儿子通了电话才知道老公的消息是准确的:小涛家里住了两位德国学生,儿子就回旅馆与他姥爷一起住了。显然海天家也住进了德国学生了。

儿子希望在这个交流活动期间他也能到小涛家住如果他姥爷明、后天就回武汉的话。

我总是跟儿子说,他应该住在学校的学生宿舍才是。儿子跟我说,学生宿舍schrecklich 可怕。我也去他在温岭二中的宿舍去看过。比我当年上大学时的学生宿舍要强得多:虽也是六、七个人住一间,可房间里就有厕所和洗漱间,不像我上大学时的学生宿舍,厕所和洗漱间是一层楼的学生们共用的。被褥、床单和凉席、蚊帐都是学校提供的。床是分上下铺的那种,房间里的摆设和简单,好像连凳子都没有。脸盆、口杯什么的有专用柜子。学生的衣物只能放在各自床下面的自己的箱子里。

宿舍楼的门口住有一位“阿姨”,专门管理住宿的学生。我在帮儿子办理住宿事宜时,这位阿姨很热心,给我们拿来了被褥、床单和凉席、蚊帐,说她会帮我儿子把床擦干净、铺好的,今后还会帮我儿子洗衣服。

我教过儿子洗一些小东西,如小裤衩,背心,袜子什么的。大一些的衣物,我想应该是可以拿到外面的洗衣机房去洗的。记得利帕特校长也说过,那里有这样的服务设施。在德国时,温岭二中的滕校长也说起过他们学校有洗衣服务,每个学期只需要两、三百元的服务费。我就问起着洗衣服务的事儿来,这位阿姨说,他们洗的不干净,让我别花那个冤枉钱,她来帮我儿子洗。我只好给儿子买去了两袋洗衣粉和一些晾衣服用的衣架子什么的,让他给阿姨。

 

看来我们还是娇生惯养了儿子,目前这点儿小困难他就叫苦了。他们这一代的孩子,不如我们在生活上,能吃苦,也不如我们能很快适应环境。等他姥爷回武汉了,这些德国学生也回德国了,儿子就不得不住在学生宿舍里了。儿子的想家病还会重新犯的。儿子自己也说,等他们(他的德国同学们)走了之后,他又会难过一阵子的。而且一想到,接下去的两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什么Ablenkung 散心、消遣的事儿了,他就觉得很可怕。

可我跟他说:“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下来,就跟我们或是温岭二中的老师们说,我们可以马上让你回来。”

儿子又说:“我知道我必须坚持下去的。我只是希望能尽快挨到我坐上回德国的飞机的那一刻!”

显然儿子明白现在就回来的话,他就是个逃兵了。他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段经历,虽然有些痛苦,可他也在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就看他有多坚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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