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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支持“女师大”学生的正义斗争

  1925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发生反对反动校长杨荫榆的学潮。

  学潮的起因是,杨荫榆于1924年11月勒令因受军阀战争影响而未能及时返校的三名学生退学。这一无理决定,引起该校学生的强烈反对。但几经交涉后,杨荫榆仍蛮横地维持其决定。于是,学生自治会于1925年1月18日召开全校学生紧急会议,决定驱逐杨荫榆,并派代表向教育部陈述杨荫榆掌校以来的胡作非为,请求撤换校长。

  接着,杨荫榆又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不准该校学生于3月12日前往中央公园参加公祭孙中山先生的活动。但学生们却坚决走出校门,毅然前往参加。由此一来,杨荫榆可谓威信丧尽。她为了重振校长权威,于5月7日借主持“国耻”纪念演讲会,大摆威风。结果又激起了学生的愤怒,并把她赶下了台。

  次日,恼羞成怒的杨荫榆便颁布公告开除蒲振声、许广平、张平江、姜伯谛、刘和珍、郑德音等六人。因此,矛盾进一步激化。学生会立即召开全校学生紧急大会,宣布学生会早已不承认杨荫榆是校长,她无权开除学生,并决定坚决驱逐她出校。会后,学生会总干事许广平代表全校学生封了校长办公室、寝室及秘书办公室的门,并张贴布告,不准杨荫榆再入校门。5月8日下午,学生会还散发《女师大学生恳请本校主持公道诸先生出面维持校务书》,吁请他们出面维持校务。于是,鲁迅为她们拟写了《呈教育部文》,详述了杨荫榆溺聀滥罚、贻害学生的劣迹。5月27日,鲁迅、周作人、马裕藻、沈尹默、李泰棻、钱玄同、沈兼士等七人,联名在《京报》发表由鲁迅起草的《对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风潮宣言》,向社会各界说明学潮真相。

  在这样的情势下,杨荫榆经过密谋筹划后,在教育部和京师警察厅的支持下,四十多名保安警察和十余个侦缉队稽查于8月1日7时前来“女师大”强行解散学校。当学生们坚决加以抵抗时,杨荫榆便下令关闭伙房,截断电线,断绝交通,用铁链锁住校门,企图把学生困毙在校内。可是,学生们决不屈服,并在许广平的带领下,冲开校门,与前来慰问的各界人士和亲属会师。

  教育部为了置“女师大”学生于绝境,于8月10日颁布《停办女师大令》,并于8月17日决定在女师大原址筹办国立女子大学,教育部专门教育司司长刘百昭亲率部员、巡警和三河县老妈子数十人,前来“女师大”强行接收校舍,把学生赶出校门。但她们仍不屈服,在西城宗冒胡同租赁房屋继续上课。在11月28日29日爆发“首都革命”中,杨荫榆终于下台,章士钊逃往天津,段祺瑞政府被迫下令恢复“女师大”。“女师大”学生获得了斗争的胜利。

  这一历时一年的“女师大”学潮,是北京人民群众反对封建军阀统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现代评论》派和《语丝》派都卷入了这一事件中,但所持的态度却完全不同。《现代评论》派的陈源等人袒护杨荫榆和章士钊,诬蔑“女师大”学生,攻击《语丝》派。而《语丝》派的鲁迅等人则坚决支持“女师大”学生的正义斗争,揭露杨荫榆和章士钊迫害“女师大”学生的罪责,抨击陈源之流的卑劣言行。

  作为《语丝》派重要成员的林语堂,一直与鲁迅站在一起,同情和支持“女师大”学生反对杨荫榆的斗争。他虽然8月至10月间因事回厦门,未能经历“女师大”学潮的全过程,但还是作出了积极贡献的。据说在每次《语丝》同人的集会上,他都发表对事态的看法。而且,他先后撰写了《苦矣!左拉!》、《祝土匪》和《〈“公理”的把戏〉后记》等文,猛烈抨击《现代评论》派中人诬蔑“女师大”学生的无耻谰言,为“女师大”学生伸张正义。

  在《苦矣!左拉!》一文中,林语堂揭露《现代评论》派中人歪曲事实,颠倒是非,“为私人做侍卫”,“替压迫人的鸟总长说话”,“为率领老妈子的刘百昭宣传”。在《祝土匪》一文中,他斥责他们“倚门卖笑”,所持言论“去真理一万八千里之遥”,把真理“贩卖给大人物”。在《〈“公理”的把戏〉后记》一文中,他更是表示了对他们的蔑视,认为他们不够资格做自己的“敌人”,“批他嫌手脏,骂他嫌嘴脏,做文章谈到他又嫌笔脏”,等等。

  仅从这些来看,可以说林语堂在“女师大”学潮中,给了《现代评论》派的“正人君子”狠狠的打击,有力地支持了“女师大”学生的正义斗争。同时,这也表明了林语堂这时无愧为跟鲁迅站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是勇于抗击黑暗势力的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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