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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参加冰上曲棍球比赛

  莱特一家在奇蒙特居住了大约两年时间。1884年6月,由于父亲密尔顿的主教职务又有了新的变动,莱特一家人不得不从奇蒙特回到以前住过的代顿市生活。

  奥维尔在奇蒙特市上到小学六年级,他眼看就要毕业了。可是,就在期末结束前的一两个星期,他惹下不小的麻烦。

  有一次因他在班上搞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激怒了他的老师邦德小姐。邦德小姐毫不留情面地把他给开除了。

  邦德小姐扬言,假如奥维尔的父母不亲自带着孩子来学校向她赔礼道歉、认识错误的话,那他就永远别想再回学校了。

  可是,当时奥维尔的父亲还在外地忙碌着教会工作,母亲又忙于包扎家具,准备搬家,结果抽不出空去学校会见老师,将奥维尔的事耽搁了。

  奥维尔只好闷闷不乐地在家里帮助体弱多病的母亲做着搬家前的准备工作。

  当奥维尔随全家回到代顿市,准备进入一所学校时,他没有证书证明他已经学完六年的课程。学校当局让他留在六年级再读一年。这一决定遭到了奥维尔极其强烈的反对。

  老师不得不同意让他在七年级试读,看他到底能不能跟上班级里的其他同学的学习进度。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在那一年的年底,奥维尔以全代顿市数学分数最高的成绩,进入了八年级。

  奥维尔进入八年级以后,教语法的老师莱温斯基小姐竟然认定他是个非常顽皮的孩子,指定他坐在教室座位的前排。

  第二年,莱温斯基小姐又当奥维尔的代数老师,依然让他坐前排,以便于她随时监视他的行动。

  当时奥维尔总是被老师安排在第一排座位,已经成了全家人说俏皮话的话题。

  在读中学时,有一次,奥维尔在黑板上算出了一道几何难题。

  “奥维尔·莱特,到黑板上来做做看。”

  这是一道很难做的数学应用问题,同学们都不知从何入手,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奥维尔。

  奥维尔上台之后,不慌不忙看了一遍题,然后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横排,不一会就求得了答案。他神情淡定地拍了拍被粉笔弄白的小手,安静地回到了座位上。

  奥维尔的老师玛格莱特小姐走到黑板前,看了一下他所做的题的答案,说道:

  “答案是对了,但是演算方法和书上所说的不一样。”

  说着,她看了奥维尔一眼。

  “这种方法是谁教你的?”

  “文特尔斯。”

  “胡说!文特尔斯是伟大的数学家,你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是的!我按照教科书里的方法演算了一遍,后来我自己又想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方法,所以查了一下文特尔斯的《文特尔斯几何学》,从那里学到的这种解题方法。”奥维尔不服气地辩解道,“我自己从文特尔斯那儿学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玛格莱特小姐不但没有赞扬他有兴趣从别的书本上学习知识,反而责怪他不该把“美好的科学”说成是“东西”。

  “你们还不到看那样深的书本的时候,只要按照学校里教的方法做就可以了。”

  玛格莱特小姐用略显生气的声调这样说,随即拿起黑板擦,将奥维尔的答案擦掉了。

  奥维尔心安理得地在餐桌上与家人谈论着这一类学习生活中的插曲。他知道他是不会挨骂的。

  因为莱特家对有发明创造能力的孩子是很喜爱的,尤其鼓励孩子独立思考问题,扎扎实实地学习科技知识。

  光阴如流水,转眼间,威尔伯读高中了。在学习中,他对物理、化学、数学和历史特别感兴趣。

  同时,威尔伯又喜欢体育运动,在体育方面成绩特别突出,是学校曲棍球队的选手。

  所谓曲棍球,就是在冰地上,两组队员穿着溜冰鞋,拿着弯曲的球棍,在不违背规则的情况下,努力把扁扁的球打进对方的球门。打进球门较多的一方,就算是赢了比赛。

  这种运动不仅要求速度敏捷,而且要求人要有耐力。由于这一比赛的竞争激烈性,吸引了许多体力充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曲棍球在当时成为十分流行的一种体育活动。

  那时候,威尔伯的功课很紧张,每天放学回家后,他都要帮助母亲做一些家务,所以他很少有时间能和弟弟奥维尔一起制作各项机械了。

  威尔伯唯一能有闲暇时也只是在星期天里和弟弟及其他朋友们一起玩玩。

  威尔伯学习非常刻苦,也非常努力,他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考上美国著名的耶鲁大学。但是,一次意外事故,使得威尔伯在高中毕业前受了重伤,他的大学梦彻底被现实击碎了。

  威尔伯加入曲棍球校队不久,就有一支由军官俱乐部的子弟所组成的曲棍球队来到代顿高中向威尔伯所在的校队挑战。

  对方是有名的强队,队员身体素质好,技术娴熟,比赛开始双方势均力敌,上半场的比赛成绩是1:1,平分秋色,形势极为紧张。

  下半场钟声响过,对方就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作为校队主力队员的威尔伯勇敢地防卫迎面而来的对方主力选手,他试图找机会把球夺走。那名队员一见有人奔来抢球,由于毫无防备,便惊慌地挥动球棒,也想把球击走。

  出人意料的是,那人忙中出错,球棒竟然被他挥错了方向,一下子把球棒挥向了威尔伯。球棒狠狠地击中了威尔伯的脸颊。

  双方的队员都吓得惊呆了。威尔伯胸前一片血红,嘴巴、鼻孔鲜血直流,马上有队员去喊校医,比赛不得不停止了。

  不一会儿,校医就带着救护箱飞奔而来,马上进行急救。

  威尔伯的伤势很严重,牙齿断了5颗,还有3颗摇摇欲坠。总共失掉了8颗牙齿,牙齿的咀嚼功能近乎丧失,这使得威尔伯此后因消化不良,而导致胃病,由于无法摄取充足的营养,人一下子也消瘦了许多。

  为了疗伤,威尔伯在床上躺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心想:与其整天在床上唉声叹气,不如好好地利用这段时间,把从前一些自己一直想读,但却一直没时间读的书找来好好地看一看。

  通过读书和看报纸,威尔伯了解到了许多最新的科学知识。他知道了1879年,发明大王爱迪生以钨丝为材料,发明了后来人们熟悉的白炽灯泡。贝尔发明了电话机。

  许许多多的新的科学发现、发明在迅速地传递和累积。威尔伯敏锐地觉察到,一个崭新的科技时代将要来临,那时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看着杂志上日新月异的科学发明,威尔伯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自己和弟弟放风筝时看到的老鹰展翅飞翔的英姿,父亲回家带来的纸蝴蝶,那只自己和弟弟制作的纸蝴蝶,及自己和弟弟曾经试图上天的飞鸟,还有在奇蒙特的匣型风筝。

  威尔伯心中那飞上蓝天的梦想又一次激荡起来。他一时间心潮澎湃、思绪翻滚。不知不觉间,他的病床头已经堆积了大量的科学书籍。

  在疗伤养病期间,威尔伯和奥维尔多次谈起他们那次失败的飞鸟试验和能够不借助风力上天的匣型风筝试验,以及他想过的飞上蓝天的梦想。

  兄弟俩探讨着各种飞上天空的计划,不知不觉中,威尔伯的身体渐渐地康复了起来。

  当威尔伯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起来的时候,兄弟俩却又有了新的烦恼。他们亲切、慈祥的母亲,因为长年累月的辛苦工作,不幸患上了肺结核。

  而当时,兄弟俩的父亲密尔顿仍然在村镇各地传教,无法照顾母亲。妹妹凯特这个时候正在读高中,住宿在学校舍里,无法回家,也就无法照顾母亲了。

  所以,照料母亲的任务就落在了这兄弟二人的身上。威尔伯伤势还未完全复原就承担起了护士的责任,服侍病中的母亲。

  母亲看到还是病人的儿子这样细心服侍自己,深感安慰,威尔伯这种尽孝的表现更是赢得了邻里的赞誉。

  母亲是个深受邻友爱戴的女人,她不仅终日辛劳家务,也极善于服装设计,而且她擅长机械制造,尤其在家庭用具和器皿的使用上她是非常机智的,她的用法常常出人意料之外,有时候甚至超过了一个大男人。

  有一次,母亲还曾为莱特兄弟俩做了一个很别致的小雪橇,就像他们家里人说的,她是“无所不会”的,因此,她受到了人们的尊重。

  当邻居听说苏珊重病卧床后,便都开始送来温暖的问候和关怀。人们一拨接一拨地到她家里看望她,希望她能够早日康复。

  有一天,威尔伯对奥维尔说:

  “妈妈老是在房间里面坐着,我看这样对身体不是很好,我觉得妈妈的病需要一个空气清新、阳光充足的地方疗养,我想在后院厢房朝南的一面,加盖一个宽宽的走廊,再做一把安乐椅,让妈妈舒舒服服躺在那里休养,这样,妈妈的病才能够早日康复呀!”

  “好哇!”奥维尔立即拍手称好,非常赞同哥哥的想法。

  在兄弟二人的齐心合作下,一个宽阔明亮而又舒适的走廊很快就盖起来了。他俩又在后院花园和走廊两侧种上母亲喜爱的花卉,好让在走廊休养的母亲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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