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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采集骨化石标本

  几天后,“贝格尔”号舰又离开了拉普拉塔,沿着海岸继续向南驶去,以便对海岸进行详细的观察。可是好天气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又是狂风暴雨、海浪滔天。这种天气持续了一个星期,达尔文无法进行正常的测量工作。不仅天气不好,“贝格尔”号舰上的锚,也曾两次折断,随时有搁浅的危险。

  “贝格尔”号舰最后终于驶进了布兰卡海湾,这里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好港湾。费茨·罗伊在这里拜访了一位小帆船主哈里森。哈里森对港口的情况非常熟悉,将“贝格尔”号舰引到一个能进行修理的停泊处。

  费茨·罗伊和达尔文沿着通往居民区的海湾支流艰难地逆流而上,在这里,达尔文第一次看到一小群高楚人。费茨·罗伊舰长打算长期租哈里森的几只小帆船,去进行勘察,达尔文却愿意坐“贝格尔”号舰返回蒙德维的亚,也许他认为那样粗糙的搜集得不到好的资料。

  在长满了青草的潘帕斯草原可以狩猎,捕猎的对象主要是鹿、鸵鸟和刺鼠。高楚人用系在一根长绳上的重球来捕捉鸵鸟,达尔文也想试一下这种新式的方法,想不到他却用绳索套住了自己骑的马脚,引得旁人大笑。总的来说,打猎没有收获,倒是发现了骨化石。

  这一天,费茨·罗伊、达尔文一起在一个海湾周围航行,在彭塔阿尔塔发现了几个含有贝壳化石和骨化石的山岩。这个地方虽然风景不美,但气候温和,海水也很平静。

  化石引起了达尔文的注意,第二天他又设法来到了离“贝格尔”号舰16公里远的彭塔阿尔塔,在那里他在含石灰质少的岩石中挖掘出了一个与犀牛颅骨很相似的大型动物的头骨。这很像是一个现在被列入古代有蹄类的箭齿兽的头骨。连续十天的坏天气,使他的考察中断了,但他也有了不错的成绩。

  10月8日早晨,达尔文又去彭塔阿尔塔采集标本。他又有很大的收获,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大懒兽的颔骨,这是居维叶早就确定的树懒科。

  而他又发现树懒一直生存在南美洲,但是颔骨却是从有现代贝壳的土层里挖掘出来的,这就清楚地证明了赖尔的观点是正确的,而灾变论者的观点是错误的。这天他还抓住了一条蛇,根据它的特征,他判断这是条毒蛇,奇怪的是其尾端有一个坚硬的像响尾蛇那样的发响器。他还捡到了一些美洲鸵鸟蛋,相当于鸡蛋11倍重。

  1832年10月17日,当“贝格尔”号舰离开布兰卡港,向蒙德维的亚驶出的时候,那几只坏了的小帆船也已经修理好了,立即被用于勘察工作。

  “贝格尔”号舰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

  布宜诺斯艾利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规范的城市,所有的道路都成直角交叉,道路与道路的间隔相等,住家都集中在四方形的区域里。房子的格局一致,都是四方形的平房,屋顶平坦,上面摆着凉椅,可供夏天乘凉用,每幢房子前面都有一个大院子。

  市区中央有一个广场,周围是政府机构、城堡和教堂等建筑物。这里居民以牛肉为主食,市区内设有屠宰场,屠宰场旁边还建了一座大牛栏。

  达尔文在屠宰场附近,看见有人骑着马,拿绳子套牛,他把绳子的一端套在牛角上,另一端绑在马的脖子上,命令马把牛拖往屠宰场。这时,牛倒在地上挣扎企图逃走,但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马匹力量很大,使劲地将牛拖进屠宰场,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凄惨的牛叫声,达尔文在外面听得很难受,便赶紧逃离屠宰场。

  达尔文与同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停留一个礼拜后,又循着巴拉那河,到上游的圣大非去做地质调查。

  圣大非与布宜诺斯艾利斯之间的平原,长满了茂密的蓟草,由于蓟草长得很高很容易躲藏人,因此听说此地也是强盗经常出没的地方。

  达尔文发现这个平原上的生物很少,只有一种类似松鼠的动物和体型非常袖珍的猫头鹰。这种类似松鼠的小动物名叫“比斯卡加”,常在黄昏时,成群结队地蹲在洞穴口,一点也不怕生,就是有人骑马经过,它们也都好奇地张望着。

  比斯卡加有个奇怪的习惯,它们喜欢把坚硬的东西搬到洞穴里储藏,包括:牛骨、石头、硬土块、干粪等,杂乱地集中成一堆,这些东西多得可以装满一辆手推车。

  达尔文听说有一位绅士,曾经在深夜骑马路过这里,不小心掉了手表,第二天,他就在比斯卡加的洞穴里仔细搜寻,果然找到了他的手表。

  抵达圣大非后,达尔文由于头痛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当地有一位老大妈很亲切地照顾他,并且用许多种奇怪的方法为他治疗。

  老大妈有时候把橘子皮和着黑色膏药,贴在达尔文的太阳穴上;有时候,她使用另一种秘方,把豆子切成两半泡湿以后,再放在达尔文的太阳穴上。

  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后,达尔文又随同“贝格尔”号舰到了蒙德维的亚,在那里他又进行了一次游览。为了把船上的几名火地岛人送回故乡,“贝格尔”号舰又联合了几只小帆船于11月28日向火地岛开进。

  这次航程比较顺利。在舰长费茨·罗伊的指挥下,“贝格尔”号舰向火地岛驶去,他们绕过著名的火地岛南岸的合恩角,在约克明斯特尔的附近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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