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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辫子大军入京城!复辟梦断天安门(2)

  “瓒者,有瑕之玉也;石二而玉三,故字玉质可也。”先生摇头摆脑地解释说。

  虽然我们没有任何把握认为只字未识的小张勋真能听懂先生的这番高妙的“玉论”,并进而对先生给他作出的这种以优点为主的“科学评价”产生什么心灵感应,但自从入学以后,他便变得规矩了好几分却是千真万确的。过了两年,张勋便已把那《三字经》《百家姓》和部分“子曰”、若干“诗云”背得滚瓜烂熟,并能拿稳毛笔,把他那“石二而玉三”的美名张系瓒写得如蛇行蚓突,歪七扭八,先生见了,又捋着胡须笑而颔之曰:“孺子怪乎哉,善诵而不善书,善记而不善思。”

  不管怎么说,张勋总算是进步了。如果情况不发生变化的话,说不定那私塾先生真能帮他把那二分石质从身上剔去,从而把他雕琢成一件纯玉精品。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张勋12岁这年,父亲张衍任又一病不起,命归了黄泉。后母温氏接着生下一胎遗腹子,取名系球。从此,一家三口几乎断了生计。好在后母温氏苦苦挣扎,求人代耕,自己织麻纺纱,日夜劳作,总算勉强维持了温饱。但张勋的书是无论如何再也读不成了,他不得不丢下“子曰”,重新回归自然,而且就在砍柴放牛之间,他又恢复了他那副顽石本性。

  现在,他领兵打仗的水平更高了。他不光仍能冲锋陷阵,而且还能充分发挥他的文化优势,把他从先生那儿学来的几个方块汉字在“战场”上用得维妙维肖。他知道用木炭在每个“士兵”的衣衫背上写一个“卒”字,前襟写一个“勇”字,并命令某某“士兵”从家里偷来一块红布,同样用炭在上面写上一个大大的“帅”字,然后把它扎在竹竿上便成了一面大旗;他还知道捡来一些破纸片写成“战书”曰:“定于×时×刻开战,不得有误”云云,每遇开战前一刻,派“使者”送入敌阵;若遇上对方势强难敌,他就脱下自己的破衬衫大书“免战”二字挂在“辕门”前。抓住了“敌方俘虏”就在他背上插上一块竹片,上书“处斩”,并把那“斩”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像条水蛇尾巴一样又长又扭。当时村里中等生活水平以下人家的孩子读书识字的极少,像张勋这样的家境能去读上两年书更是绝无仅有。因此,张勋帐下诸兵将统是只字不识的小文盲。眼见得张勋把这套新奇无比的战场文明把戏摆弄得有趣极了,不由得一个个敬之如神,崇拜得五体投地。

  只是苦了继母温氏。她本是一名勤劳贤慧的农家女,性情善良而柔弱。自从嫁到张家,她尚未生育就先做娘,对张勋爱如己出,关怀备至。但作为后娘,惧于舆论,她只能关怀爱护,而不敢严加管教。张父在世时,这倒不成问题。现在丈夫一死,张勋紧接着就在外面连连撒野闯祸,连当年张衍任都被弄得焦头烂额的麻烦事,如今全落到了她的头上,她只能硬着头皮,天天替张勋去向那些受损的儿童和他们的父母赔礼道歉,口称“要狠狠教训一顿那不听话的淘气鬼”,而实际上她回到家里对张勋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往往只能轻言细语地规劝几句了事。

  然而,年少无知的顺生者并不知道以德报德。他只见自己频频闯祸而不受责罚,便以为即使把老天捅出了几个娄子,也自有那“女娲娘娘”会去给他修补,从此大可放胆而行。因而,后母越是宽待他,他倒越发搅海翻江、上天入地胡闹得不成名堂。终于,就有那么一天,他麾动大军,在一阵冲杀中,把一名“敌军小将”杀得额角流血,当场倒地休克。幸好不久自己醒来,抱着脑袋哭回家去。那家父母气愤不过,又去张家告状,连带着把那“教子无方,不配做娘”之类不三不四的话语,对着寡母温氏当面口罗嗦了一通,气得温氏眼泪直往肚里流,面上还得装出笑脸“虚心接受”责骂,并即刻煮了鸡蛋送到那“败将”家去赔礼道歉,表示慰问。

  办完这件手续,温氏终于感到如此放纵下去实在是不行了。于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张勋叫到跟前狠狠地骂了一顿,并且破天荒头一遭用竹篾片象征性地在他P股上拍了两板。谁知这小子已被宠得胆子比贼大,竟是老虎P股摸不得。经这一骂一打,他当场就跟继母翻了脸,大呼“后婆俚无权管爷”,并大哭大嚎,自己抓破脸皮,拿脑袋对着墙壁撞起几个大包,然后风风火火地跑到伯父张衍恩家去,诬告后娘无故毒打他,不准他吃饭,不准他进门云云。偏这张衍恩的老婆恰是一个轻信自负,最爱充当领事裁判,为人“主持公道”的赤脚婆,她本来明知张勋顽劣难制,却偏在感情上偏袒他,并且本能地认为天下后娘准没一个是好的。因而,一见侄儿那副鼻青脸肿、怪可怜见的形容,她立刻便信以为真,当即气势汹汹跑到温氏面前,不问青红皂白,就拉开兄嫂架式,教训那第二任小妯娌“要学会做后娘”“手心手背都是肉,继子嫡子应一视同仁”等等等等。把个温氏委屈得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一气之下,跑到村旁一口水塘边,“扑通”一声投身水中,做了一名龙宫新客,总算一脚踢开了那令人诅咒的无望的人世,求了个痛痛快快的彻底解脱。

  这一回,张勋总算真的捅了个天大的娄子,而且“女娲”已死,再也没人能来给他补天了。于是,他便自己把自己推向了倾家荡产、孤苦无依的厄境。

  首先是温氏娘家得知女儿死因,不禁雷霆震怒,当即纠集本族男女老少百余人冲进张家“打人命”,讨血债。吓得对这事负有主要责任的张勋伯父张衍恩夫妇即时弃家出逃,钻进山里一连数日不敢露面。温氏诸人找不着冤头债主,再加上赤田张氏族长大人主动出来赔罪道歉,百般抚慰,只得将张勋家全部财产包括房屋田地一齐拍卖,所得款项除安葬死者外,其余全部吃个精光,直把个亡女亡婿家打扫成了一片真空,这才悻悻而去。

  温家人去后,张勋的叔、伯父不得不坐下来冷静地讨论已经一无所有的两个孤侄的安排问题。结果一致认为必须一家领养一个。可是,到具体决定谁领养谁时,麻烦又来了。原来,他们两家都争着要领养温氏所生的小侄系球。至于张勋,则连曾以他的最可靠保护者自居的伯母,也不肯再伸出头来招惹他半回了。

  两家争来议去互不相让,最后总算又亏了那“最可靠”的伯母给大家想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折衷办法:即由他们两家共同抚养小侄系球,而让那难保日后不再闯出祸来,谁也担当不起责任的张勋独个儿去“打流”。显然,这个由“公道”伯母别出心裁想出的高超,虽然最最简便易行,不过,这对于张勋来说,可真正是一点儿公道也没有了。

  然而,这时候的张勋可摆不出什么“定武上将军”之类的架子,他只得听任大人们随意支配。大人们要他“打流”,他便只有沦落为一片谁也无须对他负责的浮萍,一棵野草,在这凄风冷雨的人世间接受着苦难的浸淫。

  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足够的资料来证明当日张勋在经历了这一场由他自己一手酿成的倾家之祸之后,到底产生了一些什么样的心理感受和思想变化。但我们完全有理由认定此番变故不仅深深地触动了他的灵魂,而且对他终生的生活道路产生了根本性的影响。他无意中用自己的双手亲自摧毁了那赖以栖身的乡间窝巢,并且造成了使自己无法在故乡立足的舆论环境。他已经使自己显得处处与现实环境格格不入,他很难找到使自己重新与这环境融为一体的办法。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再在他的桑梓之地成为一名世袭农民的条件。这无疑对他日后向外发展产生了强大的原始推力。

  但在主观上,这时的张勋自然还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还不可能了解到自己的家乡之外还有着一个多么广阔的天地,以及那广阔的天地里还有着一片多么美妙的发展前景。因而,他暂时还不敢也不可能毅然冲出乡门,去闯入那片陌生的、前程莫测的天地。那么,他便只能继续留在这已经与他的秉性格格不入、并已开始使他蒙受耻辱的环境之中苦苦地挣扎。

  如果说他的那些一般性的顽劣习性早已使全村人见怪不怪的话,那么,他的“伤亲败家”的本领却是通过这一场家破人亡的事端才充分表现出来。于是,就有一位据说是颇通相面术的事后诸葛亮声称,他早在张勋的三朝宴(当地小孩出生的第三天要摆酒庆贺,称为三朝宴)上,就已看出这孩子重眉、锁额、脸含杀机,啼哭中隐隐有虎狼之声。因此,他当时就曾算定这必是一颗克娘克爷破家败业的灾星。而更令人尴尬的是,对于这种无稽之谈,满村里竟然人人相信。一些过去从未特别注意过张勋脸相的人,现在也特意偷偷地斜着眼光去一遍又一遍地扫描他。于是他们果然发现了张勋真是“重眉、锁额、脸含杀机”;一些过去从未特别注意张勋说话声音的人,现在也特意竖起耳朵来辨析张勋的声音,于是,他们也真的听出了“隐隐有虎狼之声”。

  总之,自从气死继母败了家之后,关于张勋是一颗灾星的结论,在这个百十户人家的小村落里就算是正式被人们公认了。于是,人们开始对他冷眼相待,有的人甚至视之若瘟神,见着他就避开。所有的家长都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跟他一起玩耍。孩子们见了他就真的怯怯地一笑,赶紧跑开。他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朋友,没有了玩伴,自然再也使不出那股倒海翻江、呼风唤雨的癫狂劲头,只能整日里孑然一身,在村里村外溜?逛荡,东家讨一碗饭,西家讨一口水;困了,随便钻进谁家柴火棚里一躺;饿狠了又一时讨不到吃的,就只好到别人园子里去挖两只蕃薯或摘一条黄瓜,连皮带泥狼吞虎咽下去,弄不好被某些凶恶人家抓住,就免不了一顿好打。过去父母在世时,人们不得不顾全大人的面子,他闯了再大的祸,人们也不便直接惩罚他,而只好向他父母告状。现在,他没有了监护人,人们就不再有那么多顾忌了。

  有时,他也能在河渠沟洼里摸到一些鱼虾,就拿去跟人换碗饭吃。偶尔也有若干好心人临时请他放放牛,捡点柴火,或做点力所能及的杂活,让他赚几天整饭吃,但却不敢久留他,生怕他惹出祸来不得脱身。因而,即使是碰上心地最善良的南无阿弥佗佛,他也只能获得个十天半月的临时工待遇。他就这样有一顿、没一顿、饥一顿、饱一顿地对付着肚皮。不久,衣服又裂了口子,没人补,只好由它披一块搭一块地在身上扬幡招风;鞋子穿了孔,十个脚趾相继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他干脆甩了,一双脚丫趟四季,还省了一套天天穿鞋的麻烦工序。

  这种难堪的遭遇,不能不使他大感震惊。他变得沉默了,那颗无思无虑、愣欢傻乐的脑袋,颓然耷拉下来,脸上开始蒙上了一层阴云。他似乎直到这时才开始学会思考。而一当他学会了思考,他就发现了,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批准他随心所欲、任意胡为;懵懵懂懂地胡闹过了头是要受惩罚的,而他现在正在受到这种惩罚。可以想象,他当时一定后悔过。他过去最讨厌家庭的束缚,而现在他才知道一个人没有家是何等滋味;他过去最厌烦父母的口罗嗦,而现在他才意识到那喋喋不休的“口罗嗦”原来全是金玉良言;他过去最不愿放牛砍柴干农活,可现在他却巴不得天天能有人叫他去干这一切,因为有活干才会有饭吃;他过去最渴望的就是无人约束、漫天自由,而现在他真的可以这么做了,却感到了无聊和失落。于是,他心里终于朦朦胧胧地有了一种觉悟:原来,自己过去所厌恶的一切,实际上却正是最宝贵的;而自己过去所渴望的,实际上却正是自己最不需要的。

  于是,一个既深深地打着旧我的印记,而又迥别于旧我的张勋,终于在这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磨难中被铸造成型了。新的希望之路正在向他招手。

  遇到救星拜干爹,牧童因乖变书僮

  孤苦零丁的日子好不容易捱过了一年多,张勋在一位乡亲的猪栏屋里嚼着一捧猪食独自庆贺了自己的15岁生日。抬眼前瞻,苦海仍然茫茫无边。他在饥寒交迫中出落得矮小似猴,骨瘦如柴,皮黑似漆,头发蓬乱像茅草,肥都都的虱子直爬到尖削的光脸蛋上来乘凉,只有那双骨碌碌的小眼睛,还顽强地闪着不灭的生命之光。几乎所有的赤田村民都已断定,这孩子算是彻底完蛋了。连那些白髯飘飘的垂暮老者,都掐着指头给他推算起了下葬的日期。

  然而,谁知偏在这莫可名状的极度困厄之中,他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位真正的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活菩萨”。这位“活菩萨”,就是与赤田村相邻的岗嘴头村学政老爷许振?家的长工头子熊作头。

  原来,就在离张勋老家赤田村北一里地的地方,有一村庄名为岗嘴头,村民多姓许。早在咸丰初年,大约也就是张勋祖父被杀之前不久,该村有一名叫许振?、字仙屏的贡生,跑到湘军统帅曾国藩幕下充了一名门生,随同曾国藩转战湖北、江西各地镇压太平天国起义军,因功得了一个五品同知。同治二年,许振?考取了进士,又因曾国藩的举荐而授翰林院编修,出督陕甘学政,与著名的洋务派总督左宗棠共事甚谐,在朝廷颇有声誉,后调往河南彰卫怀道任道台,又有政声,因而升任为河东河道总督,再调任广东巡抚,是一位史有名传的封疆大吏。因之,许家成了当时奉新最有名望的官宦之第。而张勋偶然遇上的大救星熊作头,就是这许老爷家的雇佣。

  那是1868年夏季的某一日,15周岁的顺生者照例赤膊溜溜地逛荡到村外几里地的禾田里去摸鱼捞虾扒黄鳝。恰值这些日子连续干旱,如火的骄阳烤得大地生烟,草木枯焦,白日里连鸡狗都不敢出门。然而,张勋却连破草帽都无须戴一顶,浑身上下就肚皮下围有一块破布片遮住那只小鸡鸡。不知哪位好心的村邻给他推了个大光头。于是,他那身黑漆漆的皮肤便从头到脚暴露在炎炎烈日之下,反射着熠熠的油光。这时,熊作头正扛着锄头来田里查水。他已经连续几日发现这片禾田情况异常:不是田塍被翻断,就是缺口被堵塞,禾苗也被踩得一塌糊涂;有的地方头天刚整好,第二天又被翻掉了。熊作头据那脚印看出是有小孩作怪,便下了一个决心,大晌午冒着热浪出门,果然就撞上一名光P股害人精正在田间“作案”。熊作头不禁大怒,一声断喝,跑近田头正待发作,却见那家伙又黑又瘦,斑斑剥剥地挂着满身污泥,不慌不忙挺起腰来,直愣愣站在他面前不吭声,一副满不在乎、任你发落的架式,一看便知是一名可怜的、无衣无食无人管教的野孩子。熊作头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那一长串已经涌到喉咙口的操娘话,登时就卡住了。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

  “赤田张家。”

  “你家有些什么人?”

  “没有。都死了!”

  “那谁养活你?”

  “我自己。挣到一顿吃一顿,挣不到就饿。”

  ……

  一席对话,直弄得熊作头心里发酸,喉头打哽,眼眶泛潮。他再也问不下去了。一伸手,从田里拉起这小光蛋,带到就近一棵大樟树下坐了下来,取下草帽连连给他扇了一阵凉风,那酸楚的感情总算慢慢归于平静。

  “哎,顺生者呀,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固定的人家去放放牛,挣碗稳当饭吃呢?”

  “没人要。”

  “如果我给你找一家,你愿不愿去呢?”

  “只要有饭吃,哪里都愿去。”

  “那你能不能听大人的话呢?”

  “只要有人愿跟我讲,谁的话我都听。”

  就这样,张勋被带到许家,禀过许家老爷之后,当即被收下当了一名守牛者。头一餐饭的开饭时间到了,十几名长工、仆役分为三大桌在下处用餐。张勋跟着熊作头来到长工一桌。桌上的景观立时就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给人打工放牛的人,一顿便饭也能吃上个七盘八碗,比他赤田村富人家过年还丰盛!一碗白花花、香喷喷的大米饭送到嘴边,他还没来得及夹一筷子下饭菜,那强烈的食欲便不知不觉风卷残云般地把它囫囵卷进了肚皮。

  “你吃菜呀!”熊作头又不免看得心酸。等张勋把第二碗米饭端到嘴边时,他便忍不住夹了一块厚厚的红烧肉送到张勋碗里。

  “亲爷!呜―呜―”

  突然,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只见张勋把碗往桌上一放,激动地推开坐凳,“扑通”一声就在熊作头跟前跪了下去。三叩九拜叫起了“亲爷”,接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众人见了,无不感伤唏嘘。熊作头连忙弯腰把他扶起,热泪盈眶地说:“好,好,我就收你做个干崽。”接着,然后他又转向众人,“各位兄弟姑嫂听到啦,这孩子可怜,今后,不光我,你们都是他的亲人。请你们早晚多多关照吧!”他又转向张勋说:“来,顺生者,我来给你介绍,你给每个大爷大娘,大婶大嫂都磕个头吧。”24个响头挨个儿磕完,张勋就在感情上全被大伙儿接受了。这是他在家破人亡、叔伯遗弃之后,第一回步出了感情的荒漠,重又获得了一片圣洁而温馨的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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