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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力排障碍倾心汉化(8)

  其二,南北相争,党派倾轧。自顺治元年以来,汉官之中,形成了南北二党,北党以顺天府人故明大学士阉党“名人”冯铨为首,他谄事睿王,大力荐举阉党余孽和直隶、山东、山西等省的旧官,顺治二年遭言官猛烈抨击,被睿王庇护,始免惩处。南党以陈名夏为首,他支持原东林党人及江南文人,与冯铨等争斗,金之俊、陈之遴,以及龚鼎孳,皆常与陈名夏共同行动。顺治帝亲政后,于八年闰二月亲自甄别大臣时,严斥冯铨“私得叛逆姜贿赂,殊失大臣之体”,七年以来,毫无建白,著令致仕。礼部尚书李若琳,“阴险专擅,与冯铨交结亲密,朋比为奸”,著革职为民,永不叙用。《清世祖实录》第54卷第12、13页。北党势力一时剧衰。然而,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一日,世祖福临却又谕内三院说:“国家用人,使功不如使过。原任大学士冯铨素有才学,召入内院办事,数年以来,未见有所建白,且经物议,是以令其致仕回籍。朕思冯铨原无显过,且博洽故典,谙练政事,朕方求贤图治,特命起用,以观自新,谕到之日,即速赴京。尔内院即传与吏部遵行。”③④《清世祖实录》第73卷第7、8页;第11页;第11页。过了六天,三月二十七日,帝幸内院,召冯铨入见,问铨年岁几何、某科进士及历升官品。第二天,即下诏命冯铨仍以原弘文院大学士职办事。③。

  就是这位前明阉党,在三月二十七日晚上皇上召见洪承畴、范文程、额色黑、陈名夏四位大学士及他入宫时,当帝论及翰林官是否贤良时说:“朕于翰林官,躬亲考试,文之优劣毕见,可以定其高下矣。”冯铨却立即奏称:“皇上简用贤才,亦不宜止论其文,或有优于文而不能办事行已弗臧者,或有短于文而优于办事操守清廉者。南人优于文而行不符,北人短于文而行可嘉。今兹考试,亦不可止取其文之优者而用之,文行优长办事有能者,兼而用之可也。”帝言:“铨之言是。”④冯铨看来是对南党恨之入骨,故一有时机,立即诋毁南人。

  过了八天,内三院、九卿、科道奉旨会议陈名夏等二十八名汉官议处任珍时独持异议之罪,冯铨力主从重从严惩治,遂拟议论斩,帝“欲从宽”。冯铨奏对时仍坚主斩杀,大违帝意。史称:“上欲从宽,铨奏对失旨。越数日,上责令回奏,且谕曰:尔冯铨曩不孚众论,废置业已三载,以尔才堪办事,不念前愆,特行起用,以期更新。自召至以来,谠论未闻,私心已露。如前日面议陈名夏等一事,尔之所对,岂实心忠良之言耶?况尔密勿大臣,今议一事如此,后来用人行政,将何依赖?铨乃上疏请罪。谕曰:上有所询,直言无隐,臣道当然。冯铨与陈名夏素相矛盾,朕所习知。因言不合理,是以有责问之旨。今冯铨既已知罪,再观自新,仍照旧办事。以后诸臣有如此怀私修怨不公不平者,急宜改省”。《清史列传》第79卷,《冯铨传》。

  冯铨猛攻陈名夏,其党羽亦必争相附和,群起劾奏,刘正宗即系在致死陈名夏过程中起了严重恶劣影响之人。刘正宗,山东安丘人,明崇祯进士,自推官授编修,福王时授中允,顺治二年以荐起国史院编修,累迁秘书院学士,十年三月冯铨复起为大学士,五月刘正宗升任吏部左侍郎,闰六月再升内翰林弘文院大学士,十一月又加太子太保且管吏部尚书,半年内一步登天,成了位极人臣的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此人“器量狭隘”,“性质暴戾”,“持论褊私,处事执谬”。他依靠冯铨,力争帝宠,当然视陈名夏为眼中钉,且曾遭陈嗔斥,遇有机会,势必倾害名夏。

  当然,只凭冯铨与刘正宗,是扳不倒陈名夏的,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宁完我。宁完我,乃辽阳人,无功名,天命时被俘为奴,隶属于萨哈廉贝勒家下,天聪三年被太宗擢入文馆,脱其奴籍。宁完我颇有见识,遇事敢言,久预机务,甚受帝宠信,累晋世职至二等甲喇章京,赐庄田奴仆,但他喜酒爱赌,屡犯不改,于天聪十年被削世职,仍隶萨哈廉贝勒家为奴。顺治元年世祖入关,起其为学士,二年授内弘文院大学士,十年三月调内国史院大学士,四月谕命其班位禄秩照满洲大学士例,十一年二月又授议政大臣。宁完我本性骄狂,目中无人,但因迭遭挫折,由官而奴又由奴而官,因此强自克制,“十年间忍性缄口,不复作狂吠之犬”,但对陈名夏之痛恨,却与日俱增,因此,一当圣宠有加,既“录入满官之例”,又于万寿圣节日“同内大臣召入深宫,亲赐御酒”,便感良机已至,故特上长疏,痛诋名夏,罗织罪状,务必置其于死地。因此,无形中形成了宁完我、冯铨、刘正宗共攻陈名夏的小集团,从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仅只是这三人本身的影响,并不足以抵消陈名夏在帝心目中的良好形象。仅只是论证陈名夏结党营私,这也不是什么新发现,皇上早知汉臣中有南党北党之分,早就训诫过包括陈名夏、冯铨在内的汉臣,责劝他们不要党同伐异,只靠这一条,也打不倒陈名夏。宁完我到底不愧为三朝老臣,尽管他虽然身在满洲中三十来年还“不熟满语”,但对皇上及满洲贵族之喜恶爱憎却了如指掌,透彻见底。他积二十年从政经验,反复思考,最后选准了陈名夏的致命处和皇上最为痛恨之事,即“留发复衣冠”,来猛攻名夏。宁完我劾奏陈名夏之疏十分特别,前所未有。一般劾疏,不是言其结党营私,便是参其贪赃枉法,或是弹其包藏祸心图谋篡位,但宁完我此疏,却一开始就大讲发式服饰,以此作为陈名夏倾国谋乱的主要证据,说什么陈名夏“痛恨我朝发,鄙陋我国衣冠”,以“留头发,复衣冠”来“蛊惑故绅,号召南党,布假局以行私,藏祸心而倡乱”,“计弱我国”。讲了一大段此事后,才具体罗列其“结党奸宄事迹”。这种表述方式,有清仅此一件,看似不伦不类,实则打中了名夏要害,打动了皇上,使皇上顿改前衷,突然从倚任信用陈名夏,转变为恨其不忠,必欲立除。

  其实,陈名夏所说“只须留头发、复衣冠,天下即太平矣”,应是至理名言。十年前,清军于顺治元年四月大败李自成部农民军入山海关后,到顺治二年五月下江南,基本上是一帆风顺,很少被阻。广大兵民痛恨明末诸帝的倒行逆施,横征暴敛,草菅人命,骄奢淫逸,早就不存拥明复明之意,各地州县纷纷望风投降。眼看即将顺利迅速统一全国,不料摄政王多尔衮却胜利冲昏头脑,改变了关于不令发的明智决定。他曾于顺治元年五月初三,即进入北京的第二天,谕令官民发易服,“衣冠悉遵本朝制度”,如不发,则“是有狐疑观望之意”。但因汉人反对,他于同月二十四日又下谕停止发说:“予前因归顺之民,无所分别,故令其发,以别顺逆,今闻甚拂民愿,反非予以文教定民之本心矣。自兹以后,天下臣民照旧束发,悉从其便”。《清世祖实录》第5卷第2、3、10页。同年七月他又批示:“目下急剿逆贼,兵务方殷,衣冠礼乐未遑制定。近日特旨简用各官,都且照依明式速制本品冠服,以便谢恩莅事。”衣冠服制也仍暂时因循明制。这样一来,汉官汉民心方安定,“闻俱免剃头之谕,军民欢呼”。但是,一到顺治二年五月定国大将军豫亲王多铎攻下南京,擒获南明弘光帝,多尔衮立即以帝名义下令厉行发,宣布限十日内“尽令发,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有复为此事读进章奏,欲将朕已定地方人民,仍存明制,不随本朝制度者,杀无赦”。《清世祖实录》第17卷第8页。就是这个“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命令一下,使“东南郡邑,一时帖然,犹若不知有鼎革之事者”的形势,骤然改变,使“前朝孤臣义士”和平民百姓“纷纷四起”,一时逐县令,起义兵,抗清烽火燃遍全国,使清政府统一全国的计划推迟了十来年。直到宁完我弹劾陈名夏之时,由发令引起的抗清战争仍在进行,清定南王孔有德、定远大将军敬谨亲王尼堪相继在四个月内兵败丧命。

  陈名夏正是深刻地看出了以发易服为标志的民族压迫政策,已经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后果,而且还会继续产生恶劣影响,才从忠于朝廷的立场,而想在适当时机奏明皇上,予以改变,以便统一全国,安定民心,巩固大清王朝。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倾心汉化,征询汉官治国之道,欲图大有作为的顺治皇帝福临,绝不可能改变自太祖太宗以来的祖制,他的进步、汉化、开明是有很大局限性的,他的“满汉一体”是必须服从于“首崇满洲”基本国策的,他绝对不可能废除体现君威维护满洲贵族特权的制度和政策。而且这位年轻君主,性格暴躁,好冲动,极不冷静,既“能听受他人底忠告,然而也能容易受恶势力的影响”,一怒之下,可以完全不顾一切地行事。宁完我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大讲特讲“留发复衣冠”之事,果然把皇上激怒了,谕将陈名夏从重惩办,予以绞死。

  陈名夏固然有错有过,也的确在结党营私,其品质气节更为恶劣,既背明降清,又一媚睿王,再谄谭泰,三邀宠于福临,死不足惜,但他不死于为非作歹之过,不诛于朝秦暮楚政治风云变幻之时,而丧命于欲图安民定国效忠朝廷之良策,惨败在北党手下。被定成“阴谋潜移”的大清奸臣,恐怕他是至死也不会瞑目的。

  顺治帝福临于十一年三月十一日降旨绞死陈名夏后,余怒未消,过了七天,三月十八日,他又降谕都察院科道等官,斥责言官惧怯溺职庇护陈名夏等奸人说:“陈名夏奸恶事情,尔等明知,向来惧怯不言,已属溺职,及至面诘勒令回奏,皆云虽有风闻,未得实据。朕在深宫,尚且洞悉,尔等职司耳目,何得懵无见闻,明系知而不言,相率欺蔽,人臣为国为君,忠爱之道,岂宜如此。今陈名夏已经正法,尔等言官,薄加降惩,聊示惩戒,以后务宜痛改前过,从善去邪,知无不言,言无不实,庶使壬屏迹,中外肃清,副朕求言图治之意。若仍前畏忌,缄默苟容,颠倒黑白,徇私报怨,明知奸恶,庇护党类不肯纠参,而诬陷良善,驱除异己,蔽塞主聪,混淆国是,复蹈明末陋习,误国负君,惟尔等之咎,定行重治,决不再宽。”《清世祖实录》第82卷第16、17页。

  福临此谕,本想借处死陈名夏来纠正或革除党争旧习,不料言官错误领会主旨,认为是要穷追陈党,有的北党人员原本存有旧怨,借此机会狠击南党,因此一时上疏,大攻陈名夏的友朋亲好,言路大乱。帝览之后,十分恼怒,立于五月十四日降谕斥责,予以纠正。他谕告都察院科道等官说:“朕览近日言官纠参章疏,都牵连陈名夏,或曰名夏亲戚,或曰名夏党羽,似此纷纭,举朝几无善类矣。尔等言官,既有真见,何不言于名夏未发觉之前,乃因已经正法辙吹求无已,成何政体,殊非朕虚怀纳谏之意。以后论人论事,只许指实直言,不许再借陈名夏亲戚党羽进奏,如有违犯者,定行重治,必不轻恕。”《清世祖实录》第83卷第6页。

  陈名夏之案从法律上在官场上虽告一段落,但对此案的评论并未结束,不少人认为这是一件冤案,尽管陈名夏本人之气节品质作风不值一谈,但他之被这样惩处,却是不公正的。著名历史学家谈迁在陈名夏绞死时,正在北京,他在其所著的《北游录》中,写了《陈名夏》这一专条,记述和评论此事,论述此案之因和陈被绞的缘故。虽然谈迁心向故明,常在自己著作上署名为“江左遗民”,对陈名夏不会有好感,但也认为陈乃冤死。现摘录此条部分内容如下:

  “……已晋尚书入内院,摄政王甚任之,强力敢任。辛卯夏,坐累,幸得解复职。是冬,又坐累,壬辰正月隶正黄旗。正黄旗者,天子之亲军也,知国族侧目,故携从纡祸□□□(顺治十年)复相,北人隐忌而无以发。癸巳四月,甄别词林,颇出其意。时给千五百,治宅皇城内。时议用师西南,求出镇,不允,以洪承畴往。甲午正月(顺治十一年),总督陕西阙,又欲往不果,盖避众忌而上待之殊厚。虽宁完我、冯铨同位,不相能。往者铨获罪,廷讯折之,曰:老先生毋多言,其谕旨出名夏。前名夏遣谕出完我。各隐械以俟。二月,宁进议政大臣,识者为名夏危之。上尝出先朝冠服示内院,众称善,实尝之也。三月朔,宁列名夏十二罪,谓复冠服改诏旨纵子通贿等事。明日午刻,上自讯名夏,抗辩不屈。是日,遍召群臣,名夏未知其故忽上临内院,侍臣读昨奏,名夏即条对。上弥怒,即欲辩,何不待宣讫也,遂令九卿听于左阙门。诸臣环坐,名夏跽对,完我叱之,连逮班役二人苍头二人,名夏遂宿直会。又明日复讯。……诘朝又讯,上自登午门楼望之,诸臣不诘,名夏词不屈,刑科右给事中怀宁刘佘谟、御史陈秉彝独为申理,上适见,召佘谟登楼诘之,上怒其亢,夺职。……至(三月)十日,诸王及大臣讯于内殿。明日复讯。又明日申刻有旨,使者挟之马上,问何往,曰门上。名夏谓收系也,曰以铁索来,使者曰否否。名夏知不测,马上顾其客柳生曰:我色竟不动也。过天主堂前,值汤若望班役,呼之曰:汝主在否?曰:出。曰:我行矣,度此后不复相见,我直含笑任之耳。至宣武门内之灵官庙,弓弦绞死,临祸并无一言。……名夏故善索尼伯,时适外出,死之夕,索尼伯至,或日乘其外也。名夏才气肮脏,好为名高,有志经济,性锐虑疏,虽多推荐,人不见德。在吏部时,权归满人,稍执论,亦不能展布,其力所得,曰我任之,其力所不能得,曰吾意无少私也。其事类如此。语人辄露微指,如植花木日向南者终佳,所推毂南人甚众,取忌于北。安邱刘正宗同在吏部,名夏以词林后进凌其上,益贾怨相同。冯铨荐梁清远,范文程荐黄志遴,宁完我荐法若真,若真不报,途以次选,而吕宫且超拜政府矣。甲午二月,选中翰十八人,内院分阅,宁完我取三卷,及互阅,名夏俱抹去,或宁为婉解,名夏勃然曰:文字我岂不识也。完我于满人负之望,憾益次骨,不浃旬而难作。……王炳衮外转□督粮参政,别名夏。名夏曰:才如君而外之,良诎,行内召关,毋虞也。廷讯时,名夏云:不见一人,不受一钱。刘正宗诃曰:若不见一人,何见王炳衮絮语也。名夏子掖臣,年少?弛,流涉色货,驰捕之,簿录其家,田九百亩,银七百金。掖臣逮之,名夏已不幸,上心知其冤,宥死,杖四十,流满洲,名夏妇强氏隶京师,归其田租。而完我别摘名夏南党四十一人,录御前,赖上不问,朝士始席矣。是冬,上在南海子语冯铨曰:陈名夏多读书,问古今事了了,即所未见书,能举其名。铨曰:陈某于举业似所长,余亦易见。上不应,徐曰:陈名夏终好。自是铨不复有言”。

  谈迁的评述,基本上是符合历史实际的。

  可见陈名夏之死于南北党争和宁完我、刘正宗之阴谋,并非其对清帝不忠扰乱国事。

  陈名夏虽死,南北党争并未结束,各有损伤。顺治十三年二月三月,大学士陈之遴以结党营私遭帝训斥和言官劾参,陈的奉旨回奏疏中有“南北各亲其亲,各友其友”等语,帝益不悦,谕吏部严察议奏。部拟革职永不叙用,帝降旨批示:陈之遴“任意结党营私,大负朕恩”,本当罢斥,念其已擢至大臣,“著以原官发盛京地方居住”。顺治十五年又以其贿结内监吴良辅,夺官籍没,流徙盛京,后死于徙所。《清世祖实录》第98卷第15、20页,第99卷第3、4、11页;《清史列传》第79卷,《陈之遴传》。大学士冯铨于顺治十三年被帝“以铨衰老”为辞,加太保致仕,十六年才再行起用,仍入内阁办事。大学士刘正宗以器量狭隘,廷议之时,辄以己意为是,遭帝降旨严饬,被言官劾其犯有阴险欺罔等罪,下议政王、贝勒、大臣、九卿、科道会同刑部提问,最后于顺治十七年十一月被定上罪状十一条,议绞,帝斥其“性质暴戾,器量褊浅,持论矫激偏私”,“罪过滋大”,命革职,籍没家产一半入旗,不许回籍。《清世祖实录》第136卷第13―20页,第142卷第5―13页。

  顺治帝又一再谕诫汉臣革除结党弊习。他曾于顺治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对汉大学士、翰林、部院尚书、侍郎及言官大讲朋党之害说:

  “今人多结朋党,究其结党之意,不过互相攀援,以求贵耳,若然,是有损而无益也。朕常为党人思之,既恐党类之不合,复恐声名之不闻,与往来周旋之不至,又恐事发祸随,或被人举首,戚戚若此,何若为国为君效忠,安受富贵之为荣乎。纵使党羽已成,及陷诛戮,孰能庇免?即如诛陈名夏、黜龚鼎孳时,其党曾有一人出而救之,或分受其过者乎?且多有因而下石者。是名为朋党,而徒受党之害也,审乎此,则何不寝其朋谋而尽力于国家耶?……朕观宋明亡国,悉由朋党。其时学者以程颐、苏轼为圣贤,程颐、苏轼非党,则蜀洛之名何由而生,嗣后各树门户,相倾相轧,宋之亡,实兆于此”。《清世祖实录》第98卷第1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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