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魄再续

第四十一章 沙器的宿命

人生的意义在于不断地追寻自己的目标和理想，那怕它很遥远；而没有或者一旦失去了人生目标的方向，则人生就变得毫无意义，也失去人生的乐趣。

李小龙在电影、歌曲等艺术道路上的不断追求，已经达到痴迷状态，他的生命变得越来越精彩，邓丽君也是如此。在日本，她的盛名如日中天，她的歌声如天籁之音，她的影响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李小龙，因为李小龙的电影在日本，始终毁誉参半，他的影迷虽然忠诚度极高，但影响面并不很大。

而邓丽君的最新专辑《君をのせて》，随着宫崎骏动画监制，音乐制作久石让的精心打造。李小龙创作脚本和制片的动漫电影《天空之城》，在1975年11月的上映了，影片获得了极大的成功，邓丽君的演唱的主题歌在日本也红火起来了。

这部动漫电影是李小龙旗下的大映株式会社动画部的第一部作品，整部作品的音乐都是精品，电影音乐带有苏格兰风格，其主题曲也是由民歌曲调改编而成，特别有名气的就是它的结尾曲“君をのせて”，邓丽君那宽广而柔和的音域，柔和凄美的旋律，加上那浮在空中梦幻般的城市……从而受到了观众们的喜爱。

《天空之城》于1975年年底上映时，在日本反响很大，在香港和台湾也获得了相当的成功。李小龙则交给了宫崎骏一些关于《名侦探柯南》的系列故事大纲和脚本，计划一年一部，其中的第一季计划在1976年开始制作拍摄。历史已经因为李小龙的插足，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为拍摄电影《砂の器》，李小龙在影片中扮演的年轻的钢琴家，也是一名作曲家和贺英良。为演好角色，李小龙开始拼命地练习起钢琴的弹奏，这部电影的钢琴曲是由年轻的天才作曲家菅野光亮为电影创作的钢琴协奏曲《宿命》，将为本片增色不少。

故事中的主线是警官的破案过程，暗线是和贺的人生以及他的钢琴协奏曲《宿命》的渐渐完成。最后案情真相大白，今西和吉村警官前往音乐厅逮捕正在演出的作曲家，辉煌的舞台上和贺英良忘我地演奏着《宿命》，幼时痛苦不堪受尽屈辱的经历一幕幕闪回，将电影推向了高潮。由两个乐章构成的《宿命》，一面表现了和贺在奋斗中逐渐走向成功，一面表现了他被迫犯罪最终步向毁灭，完美地表现了电影《沙器》的深刻的主题。

本片的导演是野村芳太郎，而导演山田洋次是这部电影的剧本的改编者，今天，还有作曲家菅野光亮，他们在拍摄现场，正在共同指导着李小龙的最重要的一场戏，舞台上的激情演奏钢琴曲《宿命》。

李小龙所擅长的是动作功夫片，但是他对推理、言情、科幻等题材的优秀电影都比较喜欢，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就不要问为什么了。因为就像男人喜欢女人，首先那就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否则，就成了变态了。对这部电影《砂の器》，前世的他，还是很喜欢的，那么，今世能够重新演绎这部佳作，除了保留原作的推理、悬疑和唯美的画面、动人心弦的音乐，李小龙还对电影的改编有自己的想法。

野村芳太郎对李小龙说道：“你扮演的角色，在本片中，台词很少，基本靠目光在演戏，一瞬间那对眼角略微有点下垂的瞳孔中能够变幻出恐惧、悲哀、怜悯、憎恶种种颜色。另外，你演奏钢琴的技艺还必须提高。”

李小龙说道：“我正在努力练习，进步很快。”

导演野村芳太郎具有日本人的最大优点，那就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甚至为此，都有些偏执狂了。李小龙对此能够理解，幸好自己身体的灵敏度极高，虽然，学习钢琴才不足2个月，可水平已经接近专业水准了，连钢琴曲《宿命》的作者菅野光亮也表示基本满意。

李小龙对山田洋次说道：“我有个想法，想修改你的一些故事情节，希望你们听听，看可不可以？”

山田洋次惊奇地问道：“哦！你有什么想法？”

李小龙说道：“我设想，应该将英良的父亲由麻风病人变成杀人犯，这样看来，英良背负的宿命将变得更加沉重，也会将在人性描述上比松本清张的原著更冷酷。”

野村芳太郎他们几乎同时惊异地“哦！”了一声，然后都陷入了沉思。

李小龙在电影的拍摄中，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因为他也有着自己的宿命。重生的李小龙常常会怀念起自己前世的父母亲，可是他们不能相见，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父母好像还没有相互认识，也就没有他自己的存在。况且，祖国大陆还没有对外开放，自己是个香港人，还不能随意进入大陆，就是去了，也会给自己原来的父母带来极大的麻烦和困惑。

李小龙根本就不敢想象这些，他陷入了悖论，内心极其矛盾。他常常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个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命题困扰着他，也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同时也是没有答案的。

“我到底是李小龙，还是陈皓呢？重生也许会改变命运，但是能改变多少呢？”李小龙内心深深地怀疑，他把对自己前世的父母的思念，都寄托在自己的表演和音乐之中，就像电影里的主人公和贺英良一样，显得非常的无奈、困惑和痛苦，他甚至有一种想杀人的念头，可是自己的敌人呢？他们在哪里呢？……

李小龙把自己的情绪，完全带入了角色，表演得非常到位，获得了导演野村芳太郎极大的首肯。但是，李小龙自己却郁闷了好几天，直到邓丽君的到来，他的心绪才渐渐平和了许多。

不过，邓丽君几天后，就到台湾宣传她的最新国语专辑《岛国之情歌第一集》，随后到马来西亚巡回演出；她还要在香港电视台录制“邓丽君电视特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在日本停留。李小龙在拍片之余，依然郁闷无比。

今天晚上，李小龙和山田洋次、黄霑、布伦达•盖尔等人，到了东京银座六丁目的一家歌舞伎座，大家边看艺妓表演，一边品着清酒，吃着日式料理。

山田洋次对李小龙介绍道：“小龙，你想了解日本民族，在日本拍电影，你还得看这种艺妓表演啊！这是我们日本的传统国粹。”

李小龙请教道：“这个艺妓，是不是**？怎么画这么浓的妆啊？”

山田洋次耐心地解释道：“在艺伎业从艺的女妓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主业是陪客饮酒作乐。艺伎业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更不卖身。不过，这里面包含着男欢女乐的成分，所以称之为艺妓。艺妓雅而不俗之处，不仅在于它与妓有别，而且在于它的不滥，当然，也有抗拒不了金钱诱惑，有些艺妓便开始从事**易。”

他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艺妓化妆十分讲究，浓妆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传统原料为主。最醒目的是，艺妓会用一种液状的白色颜料均匀涂满脸部、颈项，因此看起来犹如雕饰华美的人偶一般。还有一种说法是，艺伎脸部之所以涂得非常白，是因为过去没有电灯，都是蜡烛，只有涂成那样才能使人看上去更漂亮。”

李小龙“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们日本还有其他什么能称为国粹的文化东西呢？”

山田洋次说道：“那可能只有日本相扑了吧？！相扑每年有6场重大的大相扑比赛,3场在东京举行,还有3场分别在大阪、名古屋和九州举行。职业相扑选手，级别由最低的弟子到最高的横纲，横纲是最高级别，他们力大无穷，就是不知道和你李小龙的功夫比，到底谁更厉害？”

黄霑马上接口道：“当然是小龙哥的截拳道厉害了啊！恐怕没有什么人能够打败我们龙哥吧？！”

李小龙挥了挥手，说道：“阿霑，没有比过，怎么知道答案呢？”

布伦达•盖尔兴奋起来了，他说道：“那就找机会比试比试，我们很想知道答案呢!”

李小龙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正在吟唱的那个年轻貌美艺妓，她一脸粉黛，浓妆艳抹，感觉很是神秘。忽然，他觉得这个艺妓长得很像他前世暗恋的小师妹。

小师妹名字叫慕容白雪，她长得非常像章子怡，也很像日本的明星山口百惠。李小龙来到日本，就很奇怪地发现，在这个世界的日本，居然没有山口百惠这个人物。等那个艺妓表演完毕，李小龙对她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妈妈桑介绍时，我没有听清楚。”

那个非常年轻美貌的女孩子，跪坐着，深深地鞠了一躬，温顺地说道：“我的名字叫山崎百惠，请多多关照！”

李小龙发现山崎百惠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好奇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山崎百惠低着头，害羞地回答道：“我刚满15岁，艺伎训练才两个月，因为我准备拍电影《伊豆舞女》，导演让我来这里进行实习训练。今天碰巧这里最红的艺妓生病了，妈妈桑就让我来招待客人，请你们多多关照！”说完，她又鞠了一躬。

李小龙惊奇地说道：“哦！原来如此，那你是那家电影公司的？”

山崎百惠回答道：“我是东宝株式会社下属的东宝艺能的艺人，现在正准备拍电影《伊豆舞女》，我的导演是西河克己先生。哦！我认识你，你就是电影《追捕》里扮演杜丘的李小龙先生吧？！我还认识你旁边的导演山田先生，不过，他不认识我。”

李小龙转过头来，对着导演山田洋次问道：“你认识山崎小姐吗？”

山田洋次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说道：“哦！是山崎百惠小姐吧？你们东宝公司的导演西河先生我认识，但是，我是松竹公司的，所以我们还不认识，以后请你多多关照。”

李小龙对山崎百惠非常地好奇，印象也很不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也许受前世的暗恋情结影响吧！李小龙对山崎百惠说道：“有机会，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我们大映株式会社现在很需要你这种敬业的优秀演员了，请你多多关照！”他也学会了日本人的多礼谦和。

山崎百惠微笑着说道：“可以啊！有机会我也很想和你们合作，还希望你们多多关照。”

她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李小龙赫然发现，山崎百惠的身高居然和他不相上下，大概也有1．7米左右吧！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和服下，身材一定也曼妙动人吧？！李小龙心里兴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