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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断匈奴右臂与张骞凿空

一、大胆的设想

公元前3世纪前后,北方大漠南北正活跃着一个强大的游牧民族——匈奴。

而公元前3世纪的战火与鲜血最终在两个不同的地缘单元中几乎同时孕育出两大强国——秦帝国与匈奴帝国。

公元前200年的初冬,汉高祖刘邦率领着他们的残兵败将从白登山向南撤退。

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七天七夜之后,他侥幸逃出重围。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支跟随他出生入死,逼死西楚霸王而功勋赫赫的大汉威武之师,面对匈奴竟会不堪一击,几乎遭灭顶之灾。

西汉王朝这次战争不但将士伤亡惨重,辎重装备全然无归,更重要的是高祖刘邦及其臣僚、将军们在楚汉战争中建立起来的,对自身军事实力的自信心也全然崩溃了。

因力主退让而一度获罪的刘敬被从牢狱中恭请出来,而随后一项“以美女换和平”的对匈政策便出台了:刘敬建议高祖将亲生女儿嫁给冒顿单于,当然还要陪送丰厚的嫁妆。

如果单于既仰慕大汉公主的美貌与尊贵,又贪图汉廷的财富,他必定会立汉公主为阏氏,而将来要是生了儿子还要被立为太子。

冒顿生则为高祖女婿,死则其太子是高祖的外孙,哪里有外孙与外祖父分庭抗礼的道理呢?

刘邦在别无良策的窘境之下,对于这种一厢情愿的设想居然也只能首肯。

但吕后却哭个不停,死也不肯将亲生女儿送出,结果只好另找一位宗室女代替。

公元前198年,刘敬奉命出使,与匈奴单于订立和亲条约。

汉匈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达成共识。

毫无疑问,在国力空虚、军队不济的前提下,这种和约对西汉王朝无疑带有某种屈辱色彩,且较为苛刻。

而这种“和亲政策”终高祖之世,中经惠帝、吕后、文帝、景帝,直到武帝元光年间一直是西汉王朝对匈奴的一项“基本国策”。

事实上,“和亲政策”对匈奴的约束是微乎其微的。

西汉西北边境几乎一直是狼烟滚滚,兵革不休。

在纵兵掠扰的闲暇之余,匈奴冒顿单于甚至半真半假地向大汉吕太后送来一简极为侮慢的“情书”,来戏弄这位西汉帝国的寡居的实际当权者。

而汉廷自知无力反击,竟亦报以一简措辞谦卑的国书作为了结。

文景时期,匈奴对汉边地侵扰进一步升级,以至于连西汉帝都长安也不得不在其外围大筑防御工事,设置精兵强将镇防,而地处北境的陇西、北地、上郡、云中、代郡、上谷、辽东等边郡地区,更是匈奴频频入寇、劫掠杀戮的首选方向。

西汉王廷一批批交涉书简被快马飞递入匈奴王廷,但却从未起到任何作用。

武帝即位初期,重申和亲条约,开放北市,厚赠财货;而匈奴方面以军臣单于为首的匈奴贵族在不战而大获财物供给的情况下,也表示出某种愿意维持和亲这一对匈奴利益极大的既有关系之意图,北部边境呈现出一定范围内的和平局势。

然而,汉匈之间经历六七十年冲突与战争而积下的夙怨,绝非是可以通过恢复、维持和亲来了断的。

其中最大的变化因素就是西汉国力已日趋强大,绝非高祖、吕后凋敝之世可比。

经过“文景之治”而积累下来的巨额财富与平定“七国之乱”后形成的日益强化的中央集权,使汉匈双方力量对比的旧有格局已被打破。

武帝及其心腹臣属已不满足于用金钱美女来求得苟安这种不光彩局面,他们都在内心筹划着一场反击战争,一场孕育了几十年的足以洗刷昔日耻辱的大规模军事打击。

为此他们正紧锣密鼓地积极准备、筹划。

为确保反击匈奴作战能取得预期效果,武帝希望能在汉匈之外寻求第三支力量,使之与汉联合共同夹击匈奴。

为实现这一战略构思,西汉边境加紧收集有关匈奴侧翼及其后方的政治、军事情报。

不久,一条极具吸引力的消息便被快马飞报长安,在汉廷上下引起不小的震动,并进而产生了一项大胆的构想。

原来在一次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中,一小批匈奴人投降了汉军,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关于匈奴西部的情况:大约数十年前,生活在敦煌至祁连山之间的大月氏人遭到匈奴的袭击,大月氏王被击杀,匈奴老上单于以其头骨做成饮器。

大批经历血战死里逃生的大月氏部众被迫向西迁徙,到伊犁河流域。

他们与匈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直伺机向匈奴复仇。

这条情报对于正期待寻找共击匈奴的战略伙伴的武帝来说,真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消息。

于是武帝决定向大月氏发出邀请,希望他们东归与汉结盟,共图抗击匈奴大计。

然而汉去大月氏逾万里,又怎么能和他们取得联系呢?

西汉前期的西部疆域,仅至陇西(今甘肃临洮)一带。

陇西以外则是羌、匈奴控制的地方。

从地理形势上看,出陇西向西,必经一条东南——西北走向的狭长地带,即河西走廊,该地区南望祁连山,北濒合黎山、龙首山和大沙漠,是当时东西方往来的咽喉。

该地区一直为匈奴游骑所辖,汉对经此而西的情况知之甚少,文献中的零星记载亦多神怪传说,缺乏全面、可靠的资料。

况且,大月氏西迁已是数十年前的事,现在究竟在哪里,谁也不能肯定。

为切实了解河西以外的情况,更主要是寻找远在异域的战略盟友,武帝决定派人到西部亲自走一趟。

为确保此次探险性极强的政治联姻成功,武帝需要选派一个坚忍不拔、不畏艰险的大智大勇之人。

由于此去危险极大,很可能抛尸弃乡而不得归报,武帝希望有人能够自愿来承担这一重大使命。

公开招募的消息一传出,朝廷内议论纷纷。

面对西方那一片未知的异域和生死未卜的征程,武帝卫队中一名默默无闻的郎官挺身而出,自愿出使,去实现武帝大胆的设想。

二、张骞应募出使西域

张骞,汉中(今陕西城固)人,武帝即位后不久,他就幸运地被选为郎官,成为武帝近卫军的一员。

但不久他就发现,郎官位虽荣显,却只处于官吏候补地位,有些人头发都花白了,却仍在苦苦期待。

不甘平庸的他,也在努力寻找机缘,但他毕竟年纪轻、资历浅,出补为吏似乎真是遥不可及的事了。

武帝下诏募招能使西域者,为张骞提供了一个机遇。

面对这一项极为凶险的特别使命,他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毅然站了出来,接受这一次希望与绝望共系、荣华与死亡为邻的命运挑战。

他向武帝上书,请求让他去“凿空”西域,探索这片未知的国度,完成断匈奴右臂的战略构想。

武帝闻讯大喜,当即任命张骞为汉廷正使,持汉节代表大汉天子出使大月氏。

稍做安排后,张骞拜别武帝,以一个被称为堂邑甘父(简称堂邑父,堂邑为姓,甘父为名)的匈奴人为向导,率领一支一百多人的使团,西出长安,踌躇满志地踏上这条生死未卜、前途茫茫的西方出使之路。

司马迁在《史记》中称这一次出使为“凿空”,古人对此有过许多解释:“凿,开;空,通也。

骞开通西域道。”

“谓西域险厄,车无道路,今凿空而通之也”。

近人则释其为“探险”,义似更佳。

张骞一行进入河西走廊地区不久,便与大队匈奴骑兵遭遇,被生俘。

匈奴人看出他们的仪仗规格非同一般,便把张骞等人押送至单于龙廷。

几经拷问,使团中有人把出使大月氏的事给说了出来,单于听罢仰天大笑:“大月氏人在我们背后为患,我怎么会放你们这些大汉使节去和他们联络呢?

我倒也想与你们大汉国南方的南越联络,大汉难道会同意吗?”

结果,使团人员全被扣留下来,单于下令对他们严加监管,不允许他们随意活动。

斗转星移,岁月如梭。

张骞一行被扣匈奴已好多年了,匈奴人为打消他逃走的念头,还把一个匈奴女子嫁给他,他们的儿子也渐渐长大了。

匈奴人估计他没有什么想法了,也就逐渐放松了对他的监视。

但张骞心里西去大月氏的想法却始终没有消失,相反更强烈起来,终于有一次,他瞅准机会,召集了残存的部众,纵马向西狂奔,逃出了匈奴控制区,进入了他朝思暮想的那片神奇的未知地带——西域。

在今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因为天山和昆仑山融雪滋润,分布着许多绿洲。

在西汉时代,当地以大小不等的绿洲联盟为基础形成了三十多个小国家。

在沙漠南缘,昆仑山北麓,有楼兰、

羌、且末、于阗、莎车、疏勒等国;在沙漠北沿,天山南麓,则是姑师、尉犁、焉耆、龟兹、温宿、姑墨等国。

这些沙漠中的绿洲国面积都不大,人口比汉也少得多。

最大的龟兹国才不过八九万人。

这些小国既有农业也有牧业,出产五谷、葡萄、石榴,还有苜蓿来喂养骏马。

由于国小势弱,它们大都受匈奴控制。

张骞一行冒险西进,克服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有时在沙漠中断粮不得不靠射杀禽兽来充饥解渴,不少人倒在沙漠之中,再没有起来。

终于,他们翻越了葱岭,到达了一个名叫“大宛”的国度。

大宛国王早听说东方有个大汉王朝,物产丰富,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交往,不想却在这里见到大汉使节,自然十分高兴。

张骞询问大宛王是否知道去大月氏人居地的道路,并允诺返汉后定厚赠财物以报答。

大宛王立即派人送张骞一行上路,他们经康居到达大月氏。

看到这片让他们饱受磨难、历尽艰辛的魂萦梦系的神奇土地,残存的使团每个人都欣喜若狂。

然而张骞他们的激动与兴奋不久就又被熄灭了。

当初大月氏人在其王被匈奴杀害后,就拥立其王后(一说太子)为新王,举国西迁,征服了大夏等地,并以统治者的身份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定居下来。

大夏故地土质肥沃,周边又无强敌滋扰,经过几十年的安居乐业,大月氏举国上下都已淡忘了当初与匈奴的仇怨。

“志安乐,又自以远汉,殊无报胡之心”因此对张骞提出的东返河西,对匈奴寻仇并不感兴趣。

张骞等在该地区游说、活动了近一年终不得要领,无奈与失望之余只好又踏上东归故国的行程。

张骞出使西域路线图为避免再被匈奴人俘获,他们这次选择了靠南部的线路,取道羌中返汉。

但不想却又被当地亲匈的羌族贵族抓获,送到匈奴,这一次匈奴可不敢大意了,对他们更严加看管,并分散到各处。

一年之后,匈奴单于暴病而亡,各部贵族为争夺单于位而发生内讧,趁匈奴一片混乱之后,张骞冒死再次出逃。

公元前126年,张骞与他在匈奴所娶的胡妻及忠实的向导堂邑父三人一同返回长安。

当初那支西汉帝国首先派往西域的百余人使团,只有他们几个得还。

凿空之行,其凶险可想而知。

这年四月,武帝在未央宫隆重召见张骞,听他讲述了13年以来的惊险与艰辛以及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

武帝深为张骞那种勇敢进取、坚贞不屈的精神所感动,于是封张骞为太中大夫,后又任其为校尉,随当时的大将军卫青出击匈奴,作战有功又封其为博望侯。

此后,博望侯就几乎成了张骞及出使西域使节的代名词。

张骞凭借其过人的勇敢与坚韧,终于为自己赢得了成功与声望。

虽然武帝起初联合大月氏共击匈奴的设想由于种种因素而未能实现,但十三年杳无音信的使节复返长安仍是一件极具震动的新闻,是一次前无古人的探险壮举。

最重要的是,张骞以其亲身经历,带回了他所收集的大量有关西域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方面的珍贵的第一手资料,驱散了以前笼罩于西域的一切迷雾与神话。

这对于西汉王朝扩大其势力范围,加大其影响,密切与西方的交流是极为重要的。

张骞出使西域为武帝谋求向外发展提供了两个方向:一是通河西,达西域,争取乌孙等绿洲王国的支持,使匈奴在西部的势力受到牵制,进而切断羌中与匈奴的联系,断绝匈奴在西域方面的经济来源,从而起到“断匈奴右臂”的作用。

远可结交大宛、条支,近可绥服楼兰、车师,从而广播大汉威仪。

二是取道蜀东、滇汉·张骞墓越等地,南结身毒(今印度),再经身毒往大夏,使这些异邦成为汉之亲善国家,或充当外藩臣。

武帝对此很是重视,而事实也证明,在以后西汉王朝的开发过程中,对西南、西北两个方向基本上是沿着博望侯的设想进行的。

张骞不仅是汉西部开发的先行者,同时也是西汉王朝西域战略的政策奠基人!

三、丝绸之路的开通

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在与匈奴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后不久,武帝便开始把谋求发展的目光投向西域。

而此前不久,张骞却因在战争中误期“当斩”而出钱赎为庶人,生活虽然还过得去,但博望侯的爵称却失去了。

武帝对他仍很器重,不时向他询问有关西域的情况。

张骞很明晓武帝的心意,于是找了个机会再次向武帝进言:“厚赂乌孙”,遣嫁汉公主,“结昆弟”,以“断匈奴右臂”,使大夏等国“招来而为外臣”。

武帝听后很感兴趣,当即拜张骞为中郎将,命他再度出使西域。

这一次规模巨大,使臣每人备有两匹马,并携带牛羊数万,所带金帛亦数千巨万,而且使臣中有许多人都被授予持节副使的头衔,可以代表正使张骞本人去访问西域各国。

由于河西走廊当时已打通,所以使团行进较第一次顺利多了。

他们西出敦煌,经鄯善、焉耆、龟兹而至温宿(今新疆乌什),再由温宿直插西北,越过巴达里山口而至乌孙的赤谷城(今伊什提克)。

张骞使团到达之时,正值乌孙政局动荡之际:乌孙昆莫年老,太子早夭。

昆莫本欲立长孙岑陬为太孙,但却遭中子大禄拥兵反对。

无奈,昆莫只得与太孙分兵自保,这样一来,乌孙一国之兵分成三派,王权大大削弱了。

当得知张骞一行的来意之后,昆莫顾虑重重,犹豫不定。

不过,鉴于汉朝盛情相待,他还是决定派向导和翻译护送张骞归国,并派出一支几十人组成的回访使团,携带当地特产——几十匹乌孙骏马随张骞归汉以示答谢,并表示希望与汉加强联系以增进了解。

在与乌孙谈判的同时,张骞还把跟随他的那些副使们分别派往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于阗等地。

考虑到一时还不能和乌孙正式结盟,张骞就于出使当年(前115)返回汉朝。

事实上,他所期望的出使目的这一次仍未达到。

但乌孙使团尤其是乌孙宝马的入汉仍使武帝兴奋异常,他升任张骞为大行,掌管外事工作。

两次出使的艰辛与坎坷使张骞身体状况受到很大影响,特别是两次出使都没有完成预期设想,有负圣意,这使他的心情亦很苦闷。

在回到长安后一年多,这位开拓西域的探险家便带着无尽的遗憾溘然长逝。

一年后,当初随张骞出使的副使们纷纷归来,其中大多数人都引来了大批的回访使节。

这些来自异域说着不同种类语言、穿着怪异的衣服、容貌不同中土的使臣和他们奉上的种种珍奇,使武帝龙颜大悦,长安城里也轰动一时。

西汉王朝与西域各国的频繁往来,引起了匈奴的注意。

他们不甘心放弃西域,于是积极与羌人联系,并加强对西域东部楼兰、姑师等国的控制,并极力阻杀汉使,力图再次切断汉与西域诸国的联系。

元鼎六年(前111),武帝挥兵西进,征服羌中,击垮了汉西北与匈奴联系最紧密的一支力量。

三年后,汉军又征楼兰,破姑师,并修建原有长城、烽燧使之延伸至玉门关一线,从而从军事上保证了西行之途的畅通无阻。

同时,汉军的不断胜利,使西域各国见证了西汉王朝的强盛,他们对汉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转变。

元封六年(前105)乌孙昆莫猎骄靡主动遣使入汉,以千匹骏马为聘礼求娶汉公主。

武帝亲自为乌孙马定名为“天马”,并以江都王刘建之女细君公主出嫁乌孙昆莫,陪嫁人员数百,赠送更丰。

此后,武帝又以楚王刘戊孙女解忧公主再次远嫁乌孙。

解忧公主在乌孙受到至高的礼遇,其与昆莫所生子女亦是乌孙显赫人物,有的成为国王,有的成为王后,这对于进一步扩大汉王朝对西域的影响都是具有深远意义的。

武帝在以联姻和怀柔方针政策发展、巩固与乌孙联盟的同时,又不断派大批使节和商团深入西域各地,极力树立大汉帝国在西域的崇高威望,加强东西文化、贸易、技术的交流。

匈奴此间仍不放弃对西域的控制,与大宛勾结起来追杀中西使节,而大宛自恃距汉遥远且路途艰险,贪汉财物而轻视汉使。

加之与汉朝在马匹交易上分歧严重,并导致汉使再度被杀,财货被掠。

结果,一场新的战争又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经过四年的残酷征战,汉军在付出沉重代价之后最终征服了大宛,并击垮其他亲匈势力。

这一系列汉军远征的胜利对西域的冲击空前,大宛以东各国纷纷遣子弟入贡为质于汉廷,表示依附。

武帝则又令西筑亭障,沿绵西至盐泽。

此外还在轮台(今属新疆)和渠犁(今新疆库尔勒)置卒屯田,设使者校尉领护,司职供给,保护中西使者。

通过联合乌孙征服大宛等一系列经略,西汉王朝到武帝统治后期,基本上在乌孙、大宛以东,亦即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的广大地区,初步建立起具有一定规模的统治框架,为古代中国西部版图之形成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在与西域的交往过程中,汉朝与西方的物质、文化交流有了突破性的发展。

中西交流的大门从此彻底敞开了,“使者相望于道”的国际交流热潮出现了。

这条被18世纪欧洲学者冠以“丝绸之路”美誉的国际通道,使中国文明以丝绸等商品为媒介,远播万里,向当时的世界展示了西汉帝国的风采,表达了中国人民渴望友好往来的情谊。

汉代通西域的道路基本上形成两大线路:由长安出发,北道经平凉、固原沿祖厉河北上,于景泰东侧渡黄河,过景泰、古浪、武威、永昌至张掖、敦煌;南道经凤翔、陇县至张掖、敦煌。

敦煌西有玉门、阳关两关口,由此西行,道又分南北两线。

南道经鄯善傍南山北、陂河西行至莎车;北道经姑师(后称车师前王廷)随北山,西行至疏勒。

所谓南山、北山主要是指其分别取道天山南北二麓来划分的。

“丝绸之路”的正式开通,是中西交流史上的一件大事,同时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一个新起点。

西域、西亚甚至于欧洲的物产、工具、文化源源输入中国,对于汉王朝人民的物质生活、精神文化丝绸之路示意图都是极大地丰富,而古中国的凿井、纺织技术也通过这条道路传向西部。

当初,张骞应募出使西域是为谋求个人功名利禄,其使命则在于实现政治、军事联盟。

但他与他的后继者们在客观上却打开了一扇实现东西文化交流的大门。

历史来不及告诉博望侯他所做的一切的深远意义所在,但历史会记住张骞和所有为开发西域而战斗、拼搏、奉献了生命的开拓者们;会记住他们所代表的那种渴望交流、积极进取的时代精神;会记住这一条永恒的中西文化交流之路——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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