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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昭帝

  一、本帝的根基

  昭帝--姓刘名弗陵,公元前95年~前74年,享年21岁,在位十三年。〈前86~74〉国号承汉,国都长安。年号始元六年,元凤六年,始平一年。

  太皇太后:无。

  太上皇:无。

  皇太后:无。

  皇后:上官氏。

  皇妃:无。

  皇太子:刘询(继子)。

  皇子:无。

  皇女:无。

  谥号:孝昭皇帝。

  庙号:无。

  塞寝:平陵。

  二、仕前简历

  刘弗陵生于武帝太始三年(前95年),是汉武帝晚年(63岁)娶得一赵氏女子而生下的。至武帝驾崩才8岁(前87年)。汉武帝喜刘弗陵聪明伶俐,大约在四五岁时候武帝就指示博士蔡义为其教师,教导弗陵文化知识,以后还学了些武功。故一直在皇宫父母身边,也未封王就国,至父亲汉武帝病重弥留时才遗嘱霍光等立为皇太子,登基皇帝位。

  三、嗣位背景

  武帝首立太子刘据。由于江充等人有意诬陷,蒙蔽武帝而至太子据枉死。武帝时年已七十,共生有六男,当时除太子据外尚有5男,二子闳早殁,三子且因前二兄已死,依次可望嗣位,遂上书求立宿卫。窥探上意,偏武帝不允。贰师将军李广利欲立甥髆是武帝的第四子。他屡与丞相刘屈耗商议,因屈耗子娶广利女为妻,两下里是儿女亲家,当能融洽。但武帝怎么也不同意。五子刘胥专好游猎,性惰薄浮,也不宜立储。武帝同意的是少子刘弗陵,他喜欢弗陵体伟姿聪!不过年尚幼稚,还有其母钩弋夫人又年轻。将来子得为帝,必思干政,恐不免为吕后第二。于是故意寻隙加遣把她赐死。这样在武帝病入膏盲时,便令侍臣草诏,翌日颁出:立弗陵为太子,进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与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一同辅政。

  四、任期要闻与轶事

  1、朝廷上下

  时刻警惕 忠诚辅佐

  昭帝嗣位,时年才8岁,不能亲政,无论大小事情均由霍光等主持。当时的霍光是为顾命大臣的领袖兼尚书事,但见眼前朝廷处在主少无知,国政混乱的危机关头中,若稍有不测就怕捣乱局势,霍光只好与昭帝朝夕相处。日间在殿中执勤,夜间也在殿中住着,行坐俱有定处不敢少移!总想昭帝年幼之中,饮食起居需要有人照顾就好,但所有宫中的嫔妃都属于难以维持的状态,怎么办呢?霍光想了想,只好把盖侯王充的妻室也就是昭帝的大姐鄂邑公主找来,他正好又正在寡居,家中只有一个儿子叫做文信的又已长大,不必要多管教,正好叫她来服侍昭帝。鄂邑公主答应了。于是加封鄂邑公主为盖长公主,并在即日就入宫伴驾。这样使内宫一些烦恼的事务都由盖长公主去料理才放心下来。外面的一切事务均可与丞相、御史军参商,还有辅政两将军酌议,亦可顾全到朝廷内外的各方面的工作,不至于贻误和影响。

  接着就考虑武帝下葬的配食对象问题了。鉴于多数有名号的后妃均为先后被以罪谪死。而身为皇帝不能孤单一人单葬吧?因此想了很久,最终认为武帝最舍不得的是李夫人。便追封其为“孝武皇后。”将她的灵位与武帝并列,令将李夫人遗柩迁至武帝陵合葬,以配食武帝。号为“英陵”又名“习仙台”享受后人的祭祀。

  那知道过了数日,在夜半的时候,便有人来入报,说是殿中有怪。霍光和衣睡着,闻报即起,出去后首先就去召唤那管理符玺的郎官,要他把玺绶交出来,因为霍光考虑的是御玺最关重要,偏那管理符玺郎官亦视玺如命,不肯交出,霍光想夺,那郎官说:“我的头可以给你,这御玺却不能给你。”霍光听他这等说法,便爽然道:“你能守住御玺,尚有什么话讲,我不过是怕你将御玺轻落到别人手里!”郎官说:“臣职所在,宁死不肯私交!”霍光乃传命殿中宿卫,不得妄自乱动。制造事端和招惹是非者,违命即斩!此令一出,才没有再出现什么怪异。待到天明,却安静如常了。当日又由霍光承制下诏,加管理符玺郎俸禄二等。臣民亦服,说霍光公正,可倚作栋梁。接着霍光又追尊钩弋夫人为皇太后,大赦天下。

  刘旦不服弟承统

  却说燕王旦与广陵王胥皆是昭帝兄,旦虽辩慧博采,但性颇倨傲,胥有勇力专喜游猎。固两人武帝都不同意立为太子。昭帝即位,颁示诸侯王玺书,通报大丧。刘旦接玺书后,并不悲恸,反对左右说:“这玺书封函甚小,恐难尽信,莫非朝廷另有变端么?”于是他派了近臣寿西、孙纵之等去长安以问丧礼为名,实际上是去观察内情。这些人回来报告说:“他们碰上了执金吾郭广京,问了他的情况,他说主上崩逝五祚宫,诸将军共立少子为帝。”刘旦又问了鄂邑公主的情况,寿西答说:“公主已经入宫,但没有见到她本人。”刘旦假装惊异地说:“主上升遐难道没有遗嘱?且鄂邑公主又不得见,岂非怪事?”所以又派了中大夫入都上书,请示要在各郡国建立武帝庙。

  大将军霍光料定刘旦不怀好意,所以不予批答,但请诏赐钱给三千万,益封万千户。此外如盖长公主及广陵王刘胥亦照燕王刘旦的样加封,免露形迹。刘旦哪里是要封赏,他要的是帝位,假意说是要立武帝庙,想必朝廷理解他要承继前统,会依了他,或者作出其他解释,可是霍光等大臣哪有让他钻了空子。因此刘旦急了,便迫不及待地公然提出:“我依次应该嗣位当作天子,需要烦劳哪个人对我颁发赐赏吗?”当下就与中山哀王即景帝子中山王刘胜的长男和齐王即齐孝王刘将闾的孙刘泽,互相通使密谋为变。诈称即假设武帝生前有诏于他们要修好准备打仗的武器装备以预防不测。这时有郎中叫做成轸的,他劝刘旦从速起兵。这时的刘旦也已经不顾一切,不受任何约束,大胆地向全国发出号召说:“以前高后力为立别子弘等为少帝,事之八年,及高后崩,迎主文帝,天下人才知道少帝不是惠帝子,这是什么道理?这是凭权行事的道理,如今我实为武帝亲子,依次硬是我嗣位承统,偏不这样做,而无端被抛弃我。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并且连我上书请立武帝庙都不见听从,我看我们这些人只有意在搞鬼,恐怕连今天所立的皇帝并不是武帝之子呢!乃是你们这些大臣随意而拥戴的吧?鉴于此种情况,我愿与天下人共伐之了。”这令发出后,刘旦一边大集结人,收集铜铁铸兵械练士卒,一边又要刘泽作出檄文传布各处。刘泽本来就没有封爵,一直浪游于齐燕,是个到处为家的浪子。这次与燕王刘旦结为死党,因此自归齐地纠集一帮人以为起应,不料一赴齐地,竟为青州刺史隽不疑所执,奏报朝廷,眼见得谋逆败露,不能有成了。隽不疑是一个素有贤名的人,曾由暴胜之举荐官拜青州刺史。本来他也不知刘泽的谋反情事,正是由卸并侯刘成即故齐王刘肥的孙子,听到有急变的消息而急着前来报告的。刺史隽不疑一得知,便分遣吏役四出侦捕,也是刘泽命运不济,立即被拿下把他拘入到了青州狱中。隽不疑则飞报都中,朝廷派使来调查,一经审讯,水落石出,刘泽只好伏法,刘旦也即连坐。大将军霍光等因昭帝新立,不宜一掌权就杀死亲兄,便要刘旦谢罪了事,对隽不疑和刘成还是有奖,迁隽不疑为京兆尹,封刘成食邑,各得所宜。

  隽不疑又名重朝廷

  始元五年(前82)春正月,忽有一妄男子乘着黄犊车进京,自称为卫太子(即武帝卫皇后所生之子,原立的太子刘据)。有公车令得知后急忙入报,大将军霍光一听不胜感到惊疑,便传令大小官僚一齐来审视虚实,百官中有几个说是真的,也有听说是假的。不一会儿有一个官吏乘车到来,略略一瞧,便喝令拿下这个妄男子。当时在场的百官被这么一喝都吃了一惊,举目一望,亦是京兆尹隽不疑。都心想你就辨认准确了吗?恐怕真是卫太子尚在怎么办呢?连霍光都有点疑虑,觉得卫太子恐怕是未死,倒确实难以处置呢!可那隽不疑却朗声对着大家说:“就便真是卫太子,亦可无虑,卫太子前已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乃自来与大家见面也就应该认罪。”大众听了一致都服隽不疑的这一高见,因此把那妄男子送入监狱交廷尉审办。结果水落石出,这妄男子系夏阳人,姓成名方遂流窜到密湖县卖卜为生,正碰上太子舍人向他问卜,一边问一边瞧着他的脸,便对方遂说:“你很像以前的卫太子呢!”成方遂一听,也就产生了奇想。便将卫太子在宫中的形情打听了一番,明白后,立意怀着侥幸的心理,想假充卫太子,希图富贵,所以扮演了这出戏。那么到了此时,确实无理可辩,只好腰斩东市。

  正是隽不疑又为大家立了一大功。他为京兆尹以来,尚信立威,人民畏服。其实隽母贤良,时人称不疑为官正直清廉,实由其母教导得来。隽不疑的母亲一直对隽不疑做官要求很严,在隽不疑担任刺史期间,每年隽不疑巡视所属各县录囚回署,他人不敢过问,独隽不疑的母亲硬要过问,她特意要在官舍住上几天,盘问不疑,有无平反冤狱,曾否救活了人命。隽不疑只好向母亲一一答复,若曾开脱数人,母必心喜,加进饮食,否则有冤狱未开脱,她知道后即终不进餐,因隽不疑不敢违背母亲的教训,只好认认真真地工作,一有稍冤都会略为宽恕。至此处理妄男子冒充卫太子事闻世,就越加名重朝廷了。大将军闻他丧偶未娶,很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隽不疑却一再固辞,后来谢病归家,不复出仕竟得考终。

  惟霍光自是器重文人,正好当时谏大夫杜延年,请修文帝遗政,展示文帝爱民品德,勤俭节约宽度待人。在此同时霍光借此机会也指示杜延年将隽不疑的先进事迹篇造成册,发至全国号召全国各级官吏向隽不疑学习,并要求各级官吏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访贫问苦,且举贤良。陈述国家利弊,发扬光大,革除弊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全国人民过着幸福的日子共庆太平!

  上官桀无理争权,失利就反,寻倒霉

  车骑将军金日,由武帝遗诏封为耗侯。金日以嗣主年幼未敢受封,谁知到了始元三年(前84)天不暇年,日禅遂生重病。霍光见状后急着在昭帝跟前讲明上述情况,并要求昭帝授他侯封,果然日禅只能卧受印绶了,事后才经一日便即去逝。时有两子一名赏,一名建,皆幼弱,由昭帝拜赏为奉车都尉,建为附马都尉,昭帝并常召两人入宫作为伴侣,与同卧起。

  越年昭帝封霍光为博陆侯,上官桀为安阳侯。匆匆间已是始元四年了,昭帝年已正十有二了。上官桀有子名安,娶得霍光女为妻,生下一女,年甫六岁。安想把她纳入宫中希望为后,偏霍光不同意,他认为女儿年龄实在太小不合入宫。上官安只好扫兴而归。但还在翻来复去地想,认为机会难逢。既然岳父不同意,不如改求他人去,想了好久竟得想出一法,他跑到盖门侯门客,丁外人家,投刺进见。丁外人何许人也,本是在盖长公主家一个仆人。因丁外人生性狡猾,偏被盖长公主瞧着,意动淫心。本中年守寡,男女有情则自然奏合成双。这事虽也曾有人告知了霍光,但霍光当时是认为,保护了少帝,能照顾好少帝的生活是大事,基于作风上的问题,无关紧要。尤其是盖长公主事实上是中年守寡,也是难免的事情,所以不仅没有制止,反索性叫了丁外人一齐入宫,好叫公主一心一意事昭帝。那上官安也正是掌握了这一点,才去游访丁外人,托他入语公主,代为玉成。对于这样一个事情,丁外人一听也觉得蹊跷,不如乐得卖个人情。于是就在盖长公主面前推荐上官安的女儿纳为宫嫔。公主原来的本意是想将故周迫侯赵兼的女儿配与昭帝。今听了情夫的话语,也只好舍己从人。便召安女入宫,封为婕妤,未几立为皇后。上官安也被超迁,居然成为车骑将军(恐盖长公主所封)。因此,上官安打内心感激那丁外人,便思也替他谋求侯爵,一次谒见霍光,力言丁外人勤顺恭谨可封为侯。霍光本来对上官安的女儿为后都不赞成,不过事由内出不便固争,且究竟是个外孙女。现在又提到要为丁外人封侯,那却是大违汉例了。任凭上官安说得怎样天花乱坠,终是不依。上官安拗不过霍光,只好请诸乃父去与光熟商。

  霍光与上官桀齐同辅佐,并齐时封侯,又是儿女亲家。故从事议事确实毫无龃龉,只是丁外人封侯一事,就是桀出面说话,光始终坚持原则未允。桀乃又降低标准相求,说不封侯就给他任个光禄大夫吧!光还是忽然说:“丁外人无功无德,如何得封官爵,愿你不要再讲这个事。”桀得到的回答竟又是这样,便觉得怀惭。但又总不便将丁外人所给自己的好处据实说明出来。从此,桀安父子俩与霍光的矛盾即生成了,并隐成了仇隙。

  桀安父子为了丁外人没有封侯恨及霍光。就是盖长公主得知此事,也怨霍光不肯通融,纵致情夫向隅无从贵显。于是他们内外联合,视霍光为眼中钉,忽由昭帝自己下诏,加封上官安为桑乐侯,食邑千五百户,霍光听知后,认为好算是常例,固不为阻拦。谁知那个上官安却好乘此骄宠自大,当时有太医名叫监充国,无故入殿被拘下狱,充国为上官安外祖母所宠爱。当由他的外祖母出面向上官安父子讨情。上官桀真的又出面见霍光,请给充国赦罪。霍光也是不许可。最后监充国经廷尉定罪应处死刑,急得上官桀仓惶失措,只好秘密地要求益长公主代为设法,公主乃替充国献马二十匹,赎罪免死。因此上官桀父子更是感念盖长公主的德惠,独又与霍光增添了一种深仇。

  上官桀总在想,从前职位不亚霍光,现在父子并为将军,孙女为皇后,声势赫显,偏事事为光所制。越想越气,觉得很是不平,于是当下就秘密布置,拟定广结内外官僚与霍光对立,好把他乘隙除去。正好这个时候燕王刘旦不得帝位,常怀怨望,还有御史大夫桑弘羊因霍光撤销摧酷官,子弟等多数失职,与霍光也产生了看法,上官桀得知两人的隐情,便一面就近联络桑弘羊,一面遗使往燕勾通燕王旦,两人统皆同意同谋,故串通一气。再加上盖长公主作内援,端的是表里有人,不怕霍光不入网了。

  不久,霍光要去广明校阅羽林军。上官桀认为时机已到,抓住这个机会立即与桑弘羊熟商,准备趁此发难,但急切无从入手,考虑了老半天,果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不如假写一份燕王刘理的奏书,劾霍光过恶,便好定罪,商议已定,当由桑弘羊代写一书,拟就即将呈入。不料霍光已经回京,怎么办呢?还是上官桀想得到,待霍光回家休息,方得拜本进去。是年已改年为五风元年(前75),昭帝已有十四岁。接得奏书,见是燕王刘旦署名,大意是诬霍光校阅羽林军一路威风吃喝欺民,而有功的不封,无功的反授封。见此霍光是专权自恣,恐怕有其他不好的谋予。说刘旦要求要进京入宫宿卫,确保皇帝的安全,并强调事关紧急需迅速作出决定。昭帝看了又看,想了多时,竟将书搁置,并不颁发出去,上官桀等候了半日毫无动静,不得不入宫探问,昭帝只是微笑不答。翌日,霍光进去听到说燕王刘旦有书列举他的罪过,不免心里产生恐惧,乃往殿西的画室中座下等待消息。少顷昭帝临朝,左右一看都到齐了,单不见霍光,便问大将军何在?上官桀应声道:“大将军被燕王弹劾,故不敢入。”昭帝立即命左右召入霍光。霍光至帝前跪伏,免冠谢罪,但听得昭帝说:“将军尽可戴冠,朕知将军无罪。”霍光且喜且惊,便抬头问道:“陛下如何知臣无罪。”昭帝说:“将军至广明校阅,往返不到十日,燕王远居蓟地,怎能知晓?且将军又如何异谋,何必需用校尉。这明明是有人谋害将军,伪作此书。朕虽年少,何至这般愚蠢!”霍光听了非常感慨,不禁佩服,此外一班文武百官都不能料如此幼主独能察出中间情弊,这时上官桀和桑弘羊怀着鬼胎,尤为惊慌。待至霍光起身就位,昭帝又令将上书人拿究,然后退朝。上书人就是上官桀和桑弘羊差遣出来。一听到命诏,当即跑到这两家避匿去了,偏昭帝连日催促务必迅速查办。上官桀又想一个办法,他便找到昭帝说:“此乃小事,不足穷究。”昭帝不从,桀才忧恨交迫,又只好嘱侍诉说霍光的罪恶,昭帝发怒说:“大将军是当今忠臣,先帝嘱使以辅佐政务,如再敢说妄非,便当处罪。”内侍吓得溜之大吉。

  内侍碰了钉子再不敢提起了,只好回复上官桀。桀看来诬陷霍光不成就索性想出了一个毒谋,与子安密议多次,竟拟先杀霍光废昭帝,再迎入燕王旦;接着又去找盖长公主商定,要盖长公主设席请霍光饮食,在其时伏兵行刺。盖长公主倒也接受。上官桀再遗人通报燕王,叫他预备入都。燕王刘旦得到通知大喜过望,立即复书上官桀,保证如约,并表示事成当封桀为王,同享富贵。不过他与燕相平商议了一下,平即谏阻说:“大王前与刘泽结谋,泽好夸张,又喜侮人,遂致事前发觉,谋泄无成,今左将军素性轻佻,车骑将军年少骄姿,臣恐他与刘泽相似,未必有成!就使侥幸成事也未免反背大王,愿大王三思而后行呢?”刘旦听后不从,且驳说道:“我乃先帝长子,天下所信,何至虑人反背哩!”平乃无言而退,又过了数日刘旦又对群臣说:“近日盖长公主密报,谓欲与大事,现在主要防备的是大将军霍光和故石将军王莽(此王莽与后文的王莽同名不同人)今为将军金日已经去世,丞相又病重,正好乘机发难,事必有成。不久便可召我进京,你们应速办理好行李,毋误事机!”众臣只好听命,偏天象告警,燕都里时有变异,忽然大雨倾盆,有一虹下井,井水忽然全干涸,忽有乌鹊争斗坠死池中,下流星、折树木,发明火噪殿门。宫内宫女无不惊惶,刘旦亦吓得成病。有门客吕广入说:“本年恐兵马围城,汉廷且有大臣被戮,祸在目前了。”刘旦听后失色道:“谋事不成,妖象屡见,兵气且至奈何?”正忧虑间,忽有急报从长安来,乃是说:“上官桀父子逆谋败露,连坐多人,并燕使孙纵之等均被拘住。”刘旦吓出一身冷汗,力疾起床再遣心腹人探听确音,果然不虚。

  原来盖长公主听了上官桀的计谋,欲邀霍光饮酒,将他刺死,桀父子坐得成功,并预备庆贺,有党人私下对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说:“君父子行此大事,将来如何处置皇后。”安勃然说:“逐鹿犬还来及得兔么?”说着大笑不止。不料谏议大夫杜延年竟知道了这些阴谋事,他便去报告了霍光,遂至数载经营一朝失败!这杜延年的报告是从搜粟都尉杨敝处得来,杨敝由燕巷传闻,巷以前是充当稻田使者,已解职闲居,独有一子为盖长公主舍人,道德窥患,辗转传达遂被杜延年知道了才去告发。

  霍光一听到这个消息后,自然立即告白昭帝。昭帝随即便与霍光商量,密令丞相、田千秋,迅速捕逆党不得延误。于是丞相以召集各大臣至宫议事为名,先去诡邀上官桀引入府门,传诏斩首。丞相少史王寿也如法炮制,再去诱入上官安,一见面二话不说一刀杀死,至此上官桀父子已经伏诛,然后冠冕堂皇,派遣相府吏役,四处缉拿御史大夫桑弘羊,弘羊无法脱身,束手就缚,也做了刀下鬼。那盖长公主闻变自杀。丁外人当然捕诛。苏武的儿子苏元对此事也有牵连,亦与伏诛。所有上官桀党羽悉数捕戮。乃追捕燕使孙纵之等拘捕狱中。特派使臣持了玺书交付燕王刘旦,旦未接朝使先得急报,尚召相平入议,急欲发兵。平答道:“左将军上官桀已死,毫无内应,吏民都知道,京城所发生的事,再去起兵恐大王家族都难保了。”刘旦这时也觉得发兵是无济于事了,乃在万载宫设席,外宴群臣,内宴嫔妃,酒入愁肠,愈觉无聊,作歌论语了一番后,刘旦欲自杀。但左右尚上前宽慰,妃妾更上前哭泣加拦阻,不一会儿朝使已经到来,刘旦只得出迎朝使,朝使入殿面交玺书,由刘旦展开一看,阅毕将玺书交付近臣自悲自叹道:“死了,死了。”遂用绶带自缢。妃妾等从死二十八人,朝使即日返报昭帝,赐刘旦为刺王,赦免刘旦子,废为庶人,削国为郡。就是盖长公主子文信,亦撤销侯封,惟上官皇后未曾通谋,且是霍光的外孙女,因得免议。封杜延年、燕巷任宫,王寿为列侯。杨敝既为列卿,不即告发,无功可言,故不得加封。另拜张安世为右将军,杜延年为太仆,王沂为御史大夫。乃由霍光秉政如初,一切恢复正常。

  爱国忠臣苏武

  始元五年底(前82)匈奴狐单于病死,遗命说:“嗣子年幼,应立弟右谷蠡王。”偏阙氏端渠与卫律密谋企图隐瞒狐单于的遗命,竟立狐鹿如的儿子壶衍革为单于,并召集诸王祭拜天神。这样一来右谷蠡王及左贤王等不服幼主,从而拒绝阙氏端渠的召集,那端渠阙氏对此早就有预料,固方有戒心,心里面也害怕内乱外患相逼到来,乃急着提出要与汉廷和亲,所以就派出使者前往汉廷通问,汉廷亦遣使相报,首先提出要索回苏武、常惠等人方准言和。

  匈奴人安排苏武在北隅放羊已经十有九年了,是汉武帝天汉元年开始的。开初,卫律屡次逼迫苏武投降。苏武执意不从。至李陵降胡,匈奴封陵为右板王。并要李陵去到北海见苏武劝武降胡。苏武与李陵向来交好,苏武未便拒绝李陵的见面,所以李陵多次去找了,每次都能相见。两人一见面,就重叙旧情,好在李陵带有酒食,便摆设出来,对坐同饮,借以胡乐。饮至半酣,李陵故意问苏武状况,苏武唏嘘地说:“我偷生居此,无非就是希望再见到主上一面死也甘心!历年以来我吃尽了苦头,好在单于的弟弟于郸代谢海上怜我苦节,给我衣食,才得免死至今。今于郸王逝世,丁灵人复来盗我牛羊,又遭到他的毒打,不知此生果能重归故国否?”李陵乘机进言对他说:“单于听说陵与君惯善,故特要我来劝君,君试想身居此地,徒受困苦,虽然心里有对祖国的忠义,但是有何人知道哩?且君的长兄苏嘉曾为奉丰,有司即诬他大不敬罪,迫令自杀;君弟苏贤为骑都尉,正管理河东的时候,正好一官骑与黄门争船,黄门驸马被官骑推坠河中,被水溺死,主上令君弟去捉拿官骑,那官骑早已逃之夭夭。君弟考虑不好去向上交帐,又恐得罪主上,一气之下便服毒身亡。太夫人已经去世,尊夫人听说已经改嫁。独还有二个妹妹,生有二女一男,现在存亡亦未可知。人生如朝露,何徒自寻苦吃呢!陵败没胡廷,起初亦忽忽如狂,自痛负国。且听说母妻尽被拘系,更觉得伤人,后听说朝廷不察苦衷,屠戮陵家,使陵无家可归了,不得已留居此地。现在你家亦已亡,还有何恋?不如听从陵言,毋再于拘。”苏武听得母死妻嫁,兄殁弟亡,禁不住涔涔泪下,惟誓死不肯降胡。因此忍泪回答李陵说:“武父子本无功德,皆出主上成全,位至将军,爵至通侯,兄弟又并侍宫禁,常思肝脑涂地报答主恩。今得杀身自效,虽然我的一切都完蛋了,但我还是想要坚持这样做,诸将军不要与我谈这些话语。”至此李陵见不可劝依,只好暂且忍住,但与苏武饮酒闲谈,今日饮毕,明日复饮,约莫有了三五时陵即席开口道:“你何妨竟听陵言。”武慷慨地答道:“武已经很久就想过,哪怕是死也是坚持这种观点不会变,君如果必须想我降的话,我愿意就今日作为最后一天的欢乐,可以马上死在此席前!”李陵见他这样说话诚挚,不禁长叹道:“呜呼义士!陵与卫律罪且通天了!”说着泣下沾襟,与苏武别去。

  接着李陵便要胡妇出面,赠给苏武牛羊数十头,又劝苏武纳一胡女为嗣续针。苏武曾记着李陵的话,得悉妻嫁子离恐致无后,因此也就权从陵意,纳入胡女一人,聊慰孤寂。在以后的日子里,凡是汉廷武帝训问到苏武情况时,李陵都会向苏武报告,苏武只有面向南面发出悲号感情。

  到了匈奴易主,与汉修和,中外使节往来频繁。但苏武却全然不知。当汉使向匈奴提出索还苏武等时,胡人却诡言苏武已死。幸亏常惠得知消息,设法勾通了管理俘虏的吏人,夜见汉使说明底细,且附身密谈,告诉汉使要怎么去做工作,才能达到目的。汉使点头表示一一受教。送别常惠,第二天,汉使就去见单于,指名要索回苏武。壶衍革单于尚答说道:“苏武已经病死好几年了。”汉使便作色道:“单于你待相欺,大汉天子在上林中射得一雁,足上系有帛书,乃是苏武亲笔,说曾在北海中。今单于既欲言和,奈何还想欺人呢?”这一席话说得单于矍然失色,吃惊地向他的左右说:“苏武忠节竟感动了鸟兽么?”乃调转头来向着汉使表示歉意说:“武果无恙,请你们勿怪!我当释令回国便了。”汉使趁势进言道:“既蒙释回苏武,此外如常惠、居宏诸人亦当一律放归,才可再敦和好。”单于又即允口汉使才退。

  李陵奉了单于命至北海召还苏武置酒拍贺,且饮且说道:“足下今得归国,扬名天下,显功汉室,虽古时竹帛所载,具丹青所画,亦无过足下。惟恨陵不能相偕还朝,陵我自感到惭愧,而又显得胆怯,但请你回到汉朝后代我向主上请罪,并代我向老母墓前谢恩,我今天可算为我的家族都丢尽了脸。我那还有什么颜面去归我的故乡了。子卿(苏武字)你是我的知心人,我们俩此别恐成永诀了!”说至此,泣泪不止,离坐起舞,慷慨作歌:“经万里兮度沙漠,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夸失刃摧,士众灭兮名已溃。”老母已死,虽报恩将安归,苏武听着也为泪下,两人只好俟次饮毕,苏武随了李陵见了单于告别南归。

  从前苏武出使,随行共百余人,此次除常惠同归外,只有九人偕还。唯多了一个马宏,宏是武帝以光禄大夫王忠同使西域路过楼兰,被楼兰告知匈奴,发兵截击,王忠战死,马宏被擒,匈奴胁迫马宏投降,宏抵死不从,坐被拘留,至此也得与苏武一同告还,重入都门。苏武出使时年方四十,至此须眉尽白,手中尚持着汉节族头,早落尽无余。长安城市民无不嘉叹,既已朝见昭帝,缴还使节,然后奉诏使苏武去谒告武帝陵庙,祭用大牢,拜苏武为典属国,赐钱二百万,公田二顷,宅一区,常惠官拜郎中。尚有徐基,赵终根二人授官与常惠相同,此外数人年老无能各赐钱十万,令他归家,终身免役。独马宏未闻封赏,也是一奇。

  苏武子苏元,闻父归来当然欢喜相迎,苏武回家后虽尚子侄团聚,但追思老母故妻,先兄亡弟未免伤感得很,且遥念胡妇有孕未曾带归,又觉得死别生离更增凄恻,还幸南北息争旋得李陵来书,得知胡妇已得生男。心下稍慰,乃寄书作复,取胡妇子名为通国。托陵始终照顾!并嘱陵得僚归汉。大将军霍光、左将军上官桀与陵有同僚谊,特遣陵故人任立政,前往匈奴,名为奉使实是招陵,陵与任立政等宴会数次,立政见李陵穿的胡服椎警,不觉怅然,又有卫律常在陵侧未便进言,等到有隙可乘开口相劝,陵终恐再辱无志重归。任立政乃别陵南还。临别时陵取一书托带苏武,任立政返到长安复命霍光、上官桀,陵不肯回朝,只好作罢。独陵给武书乃是一篇答复词,文字却酣畅淋漓。至苏武回国一年,上官桀与霍光争权酿成大祸,武子苏元牵连一同坐罪。

  丞相频殁,少主天也不暇年

  元凤四年(前71),朝内大臣决定替昭帝提早举行婚礼。昭帝时年已经十八岁,大将军霍光以下一律入贺。只有丞相田千秋患病严重,不能到来。待冠礼告成,千秋当即谢世。昭帝谥给了他一个侯位,好算一生为国为民而善终,总计田千秋为相十二年,持重老成,尚还算得一个良相。昭帝因他年老专门赐给他一部小车,每次入朝均是乘车而来,当时人号为车丞相。继任职务的就是御史大夫壬沂。沂由邑令起家,累迁至御史大夫,超拜宰辅受封宜春侯,却也是步步青云,毫无阻碍,到了官极阶,反至转运,才阅一载便即病终。搜粟都尉杨敝已升任为御史大夫,至是继沂为相,敝本庸懦无能,徒知守谨,好在国家大政,俱由大将军霍光主持,所以杨敝得进退雍容,安享太平岁月。御史大夫用了蔡义。

  转眼已是始平元年(前74),昭帝大诏减口赋,宽养民力,上任十余年来节财省事,国库渐充,所以定议减征,这真是仁爱及民的好政策了。

  孟春过后,便是仲春。一天,天空中忽然现出一星,体大如月,向西飞去,后面有许多小星,随着那颗大星一齐同行,万目共睹,大家都感到惊奇,视为异事。谁知不久便适应了在昭帝身上,昭帝年仅二十一岁,偏生了一种绝症,四处寻药方医,都无济于事,竟于始平元年夏四月,在未央宫告崩,上官皇后年止十五岁。

  一代聪明少主天不暇年。无奈,朝廷上下无不悲哀。天在啸,地在吼,人人的心送走了英灵,带来了创伤。大将军霍光沉着应对,带领着公卿大臣满朝文武时刻警惕,秩序井然,万事絮絮,一步一个脚印地迎接新的挑战。

  2、讨伐内外

  范明友战胜鸟桓国

  元凤元年(前80)得鸟桓校尉奏报,鸟桓部众不服管束。时有叛心。鸟桓是东湖后裔。从前为冒顿单于所破,余众绝大部分走往鸟桓鲜卑上山。从此遂分为鸟桓、鲜卑二部,仍为匈奴役属。至汉武帝时发兵攻入匈奴各地,并将鸟桓人徒居上谷,渔阳、左北平、辽东四郡,特设置鸟桓校尉就地监护,使他与匈奴断绝关系,为汉与匈奴之间立下一屏蔽。既而时间一长,鸟桓渐渐地强大起来,因此他又想反侧汉朝。汉大将军霍光正在费心踌躇这一事实。可巧得到一个匈奴降人,他说鸟桓侵掠匈奴,并发掘先单于墓,匈奴方要发兵报复,出了二万骑兵往攻鸟桓。霍光一听那匈奴人说后却又另生一计:采取阳击匈奴,阴图鸟桓的办法。当下集众会议,护军都尉赵充国说是不宜出师,独中郎将范明友力言可击。霍光即将会议情况如实报告给昭帝。昭帝立即拜范明友度辽将军率二万骑兵赴辽东,且面嘱明友说:“匈奴屡言与我和亲,但仍然掠我边境,你不妨声罪致讨。倘或匈奴退兵,便可借机转击鸟桓,掩他不备,定可取胜。”范明友领命而去,行到塞外,早闻匈奴兵已经退去,当即麾兵捣入鸟桓。鸟桓才与匈奴兵交战,兵力疲乏再加汉兵袭入,势难拒弃,顿时纷纷窜匿,被明友驱杀一阵,斩获六千余级,奏凯班师,范明友得受封平陵侯。同时又有平乐监传介子,也得驱虏立功,获得上赏。

  鸟桓小国遭此一击,焦头烂额。一时找不到医治的创伤,很长一段时间,老老实实做人,又重新乖乖地受着汉朝管束了。

  介子智勇取楼兰

  介子北地人,少年好学,从小对读书无味,对武艺却是很感兴趣。因从军得官,他到参加范明友指挥的袭击鸟桓的战斗,表现得很勇敢,记功簿上有他的名,回朝后也得了赏。此时,他又听到说楼兰龟兹两国叛服靡常,竟敢屡杀汉使,弄得朝廷与大宛的交通都已截断。因而介子心里感到很是气愤。他乃独向朝廷上书,自请效命。霍光见到这种举动颇为嘉叹。便命出使大宛,并顺路到楼兰,龟兹传达汉廷的诏旨,指责他们这样做不对。介子受命即行,先至楼兰。楼兰小国却是西域要冲,曾经赵破奴征服后,向汉称臣。又苦匈奴征伐,只得一面事汉,一面事匈奴,两处各遣一子为质。当武帝征和元年(前82)楼兰王死,国人致书汉廷,请遣还质子为王。正当质子犯了汉法,身受宫刑,不能遣归,乃设词答复,叫他另立新王。汉廷又责令再遣质子,新王因复遣子入质,并且又遣一子入匈奴。不久新王又死,匈奴即释归质子嗣承父位。为楼兰王,此子叫作安归,他遵照了他的胡夷的专俗,将其继母据为妻室。

  不久汉使已经到来,转达汉廷的意见,要征令安归入朝。安归听后怀疑未决,伊妻从旁劝阻道:“先王尚遣两子入汉,至今未还,奈何再欲往都呢?”安归也觉得有理,便拒绝汉使,但是又怕汉使再来严责,便决定索性归附匈奴,不与汉通,且为匈奴遮杀汉使。

  这时傅介子也正好到了楼兰,知道了安妇附匈异汉,便严词斥责安归并扬言汉有大兵将至讨伐其罪。安归被斥后感到理屈词穷,只好表示屈服,连忙谢过。介子才辞别安归转赴龟兹,龟兹王见了介子,不敢作轻,也即服罪。这时又正好碰上匈奴人自鸟孙国还至龟兹又被介子探悉,介子便连夜率领从吏攻入客帐,竟将匈奴使人杀死并提匈奴使人的首级,飞快地返回汉廷去赏功。朝廷给介子迁官中郎为平乐监。

  元凤二年(前79),介子又入朝对霍光说:“楼兰、龟兹反复不测,前次空言责备,未提严惩,从前一次接触两国的情况来看,龟兹国王很坦率近人,容易上勾,愿往刺杀诱王,威示诸国。”霍光说龟兹道远,不如去楼兰,你若有胆量的话,可把楼兰国王杀了。介子仍募得壮士百人,带着金帛,扬言是颁赐各国,奉诏西行。不几日便到了楼兰。楼兰王安归闻报介子又到,也即出见。介子与他说了一番话,但看见安归后左右卫士甚多,未便下手,因即退出。并假言对楼兰的官吏说:“我奉天子之命远来颁赐,你王应该亲自出迎才是,为什么这么慢腾腾,表示不怎么欢迎呢?我的时间很紧,明日又要动身去其他地方呢。”番官们听了,便很快去报知安归,安归探得介子果然带了许多金帛来了,不由得起了贪心,立即命令备办好酒席,请介子入席。偏介子不肯应召,连夜整装似乎行色匆匆。到了像就要出发了的时刻,安归赶紧使人挽留,并立即亲率左右近臣来到客帐中回拜介子,且将酒肴随后挑到,摆设起来款待介子。介子怡然就席,故意将金帛锦绣陈列席前,指示安归。安归见了目眩神迷,畅怀与饮,待至面色微醉,即起座向大家说:“天子尚有密诏传达,请王屏去左右,方好面陈。”安归酒后忘情,竟命左右退出帐外,突见介子举杯掷地,一下子便有十余名壮士,从帐后持刀跃出。安归急呼救命,那尖刀刺中心窝,一声猛叫倒地告终,帐外番官闻声吓走。介子却放胆出外,对着大家高声呼喊道:“你们的国王安归私结匈奴,屡贱汉使,得罪天子,故遣我来加诛,现在你王已死,你等无罪。你王弟尉屠耆留质汉廷,现已由大兵拥至代就王位,你等若敢妄动,恐不免玉石俱焚了!”大众听了只好唯唯听命,介子乃命番官各就各位,原职办事。停候新王,自己枭了安归首级,与壮士飞马入关入朝奏功。

  霍光听奏大喜,转达昭帝命令将楼兰王安归首级悬示城门。封介子为义阳侯。并即日召见尉屠耆,特赐王印,并给宫女为夫人派兵护送登程。尉屠耆质汉数年,无意中得此荣宠,自然叩首拜谢,上车西去,从此楼兰国改为鄯善,不再叛反了。

  五、国体构建及主要对民政策

  国体构建承先帝不变。独对民政策,乃优于先帝:昭帝始平元年下诏减口赋钱十分之三。从前汉朝定制人民年十五以上每年需纳各百二十钱,十五岁以下准免。武帝在位一度因国币不足加强了税收,则人民生年七岁便要输二十三钱至十五岁。此昭帝下诏照原制号为口赋不纳税,昭帝嗣祚十余年,节财省事,仁爱及民!

  六:重要文化科技成果

  无。

  七、略评本帝

  昭帝嗣位年甫八龄,驾崩时年仅二十一岁。可惜天不暇年。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短短执政的十几年时间,经历的风雨可不少,特别是当左将军安阳侯上官桀为争权企图陷害大将军霍光时,年仅十四岁的少帝却能察出中间情弊,得以粉碎其阴谋,从而挽救和扶植了正义,使政局得到稳定。

  的确,大将军霍光忠心耿耿为汉廷,一心一意辅昭帝,内外用人明白,经济节俭自律,凡事坚持原则,认定道理,为昭帝一代的行政付尽了全力。昭帝岁少志高,心明眼亮,紧紧依靠霍光,赢得了政局稳定,人民安乐的可喜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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