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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郑姑娘一下子迷糊了,在宫里的时候,想见皇上,却没有见到,出了宫,准备要嫁入高府,却突然要被皇上召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自己只是一介平民,皇上为何要召见自己呢?她带着满腹的狐疑问小顺子,皇上为什么召见我呢?小顺子说,等你进了宫就知道了。郑姑娘嘟着嘴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下马了!小顺子笑着说,你还记得小林子吗?郑姑娘说,当然记得,不就是那只呆头鹅吗。小顺子说,其实,他就是当今皇上,他要宠幸你呢。郑姑娘说,你是在逗我开心吧?小顺子说,等一下你自然就知道了。两个时辰后,郑姑娘来到了乾清宫。

  先是宫女侍候沐浴,当自己的身体呈现在陌生人面前的时候,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宫女试了试水温,便扶着她入浴,她感觉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舒展开来,躺在温热的汤水里,她脑子里充满了幻想,她甚至想到要成为这后宫之主,但很快,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毕竟皇后是自己的表姐,说什么也不能将其取而代之。沐完浴,更完衣,郑姑娘的小脸红扑扑的,无比妩媚。一个老监,把她背上了皇上的龙榻。

  万历皇帝的寝宫里一片漆黑,郑姑娘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尖叫了一声,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是我。郑姑娘说,皇上。万历皇帝说,没有人的时候,你叫我小林子吧。一番云雨之后,万历皇帝抱着郑姑娘,用手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肤。郑姑娘说,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万历皇帝说,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郑姑娘羞涩地点了点头。万历皇帝说,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要急着让你出宫吗?郑姑娘说,她说舅妈病危,要我回去照顾。万历皇帝说,皇后真是太狡诈了,朕饶不了她。郑姑娘愣了愣说,小林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万历皇帝说,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一千件朕都答应你。郑姑娘说,你能不能不要问罪皇后?万历皇帝说,这,这是为何?郑姑娘说,我觉得她挺可怜的。万历皇帝点了点头说,嗯,朕答应你。

  整个晚上,郑姑娘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万历皇帝的怀里,她的呼吸甜蜜而均匀。阳光蓄满了整个屋子,万历皇帝醒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这时,小顺子在外面喊,冯公公求见。万历皇帝不耐烦地说,不见。过了一会儿,小顺子又来了,他说,冯公公说有急事禀报。万历皇帝生气地说,不见。这时,郑姑娘已经醒来。郑姑娘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他们又缠绵了一番,万历皇帝才起床更衣。

  见到万历皇帝,冯保说,奴才给皇上请安。万历皇帝说,大伴请起。冯保说,谢皇上。万历皇帝说,大伴有何事禀报?冯保说,禀皇上,张先生病情严重恶化。万历皇帝说,前段时间,先生还说只是腹痛而已,短短几日,怎么就这么严重了呢?冯保说,医生开了几帖治腹泻的药,按说几天就应该好,没想到却越来越严重了。万历皇帝说,传朕的旨意,悬赏天下名医,一定要治好张先生。冯保说,奴才遵旨。万历皇帝说,从内库拨一千两银子给先生。冯保说,奴才代张先生感谢皇上。处理完张居正的事,万历皇帝又下旨封郑姑娘为淑妃。

  张居正在床上,奄奄一息。太监带着圣旨到来。侍女扶张居正下床。太监说,封张居正为太师张太岳先生。张居正说,谢皇上恩典。与此同时,官员们日夜奔走于佛事道场,把祈求平安的表章供上香火缭绕的神坛,长跪不起,希望张居正转危为安。然后再把这些表章装进红纸封套,罩上红色锦缎,送进张府,用重金贿赂张府家人,希求让张居正过目,博其欢心。于是官僚们争相雇募文人词客,代写表章,送给张居正,“争一启齿,或见而颔之,取笔点其丽语一二”。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电闪雷鸣。这时,小顺子在外面喊,冯公公求见。万历皇帝皱着眉头说,这个奴才,为什么总是败朕的兴致?郑淑妃说,他这么晚来,定是有急事禀报。万历皇帝不情愿地说,朕这就起来。见到万历皇帝,冯保哭哭啼啼地说,启禀皇上,张元辅已于今天傍晚仙逝。万历皇帝突然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冯保说,皇上,皇上。万历皇帝擦了擦眼泪说,传朕的旨意,明日辍朝一日。另,你亲自备上礼物,代朕及太后去张府祭奠。冯保哭哭啼啼地说,奴才遵旨。

  万历皇帝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他不知道张居正的离去到底意味着什么,以前,再头疼的事,只需召张居正来一问,便可以找到答案,以后,他不知道该问谁了。他站在屋中,边喝酒,边吟道:青山隔送行,疏林不作美,淡烟暮霭相遮蔽。夕阳古道无人语,禾黍秋风听马嘶。我为甚么懒上车儿内,来时甚急,去后何迟?他刚一吟完,只听身后立即唱出了下段:四周山色中,一鞭残照里。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万历皇帝回头,看到郑姑娘。郑淑妃说,皇上不必过分伤怀。万历皇帝说,张先生仙逝,国家失去一位英才,朕怎能不伤怀呢?郑淑妃说,要不,臣妾陪皇上出去散散心。万历皇帝说,也好。

  宫女们在西苑采藕,郑淑妃陪着他。万历皇帝说,出来走走,心里果然畅快了许多。郑淑妃说,皇上,要不要下池塘?万历皇帝说,好啊。小顺子说,回皇上,这不成体统。郑淑妃说,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开心就好了。万历皇帝和郑贵妃一起下了池塘。

  景阳宫里,王恭妃临产的日子到了。从早晨开始,就发出疼痛的叫声。宫女们慌乱地走来走去。御医在门外待命。李太后在念经,希望她能生下一皇子。天已经黑了,景阳宫里掌起了灯。王恭妃还没有生。御医们都在窃窃私语。李太后问小德子,什么时辰了?小德子说,三更了。李太后说,你去景阳宫看看,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小德子说,奴才这就去。

  一个时辰后,只听“哇”的一声,一个孩子坠地了。小德子问,是男是女?御医说,是个皇子。小德子一路跑着来到慈宁宫报喜。小德子说,太后,恭妃生了。李太后说,是男是女?小德子说,奴才给太后道喜了。李太后松了一口气说,皇上知道了吗?小德子说,回太后,已派人去禀报了。

  小顺子来到皇上跟前,小声叫道,皇上,皇上。万历皇帝醒了,大怒,大胆奴才。小顺子跪道,奴才恭喜皇上。万历皇帝说,有什么喜事?小顺子说,恭妃给皇上添了一个皇子。万历皇帝淡淡地说,嗯,知道了。他说完,翻了个身,抱着郑淑妃温软的身子继续睡觉。

  第二天,李太后和皇上来到景阳宫,李太后从王恭妃手中接过皇子,逗弄着,高兴得合不拢嘴。李太后说,皇上,你也来抱抱。万历皇帝有些不情愿地接过来。他刚接过来,孩子就哭了起来。万历皇帝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孩子撒了泡尿在他身上。万历一脸厌倦地交给身边的宫女。李太后跟身边的冯保说,冯公公。冯保说,奴才在。李太后说,奶妈找好了吗?冯保说,回太后,奴才找好了几个。李太后说,把她们都叫来吧。三个奶妈进来了。冯保把孩子交给第一个,孩子哭个不停。冯保把孩子交给第二个,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冯保把孩子交给第三个,他竟然不哭了,奶妈掏出乳头,孩子就凑了上去,满足地吮吸起来。李太后说,你叫什么名?那个奶妈说,回太后,奴婢叫春梅。李太后说,从今天起,你叫福云。那个奶妈说,谢太后恩典。李太后说,你一定要把我的皇孙养得白白胖胖的。春梅说,福云知道了。李太后说,皇上,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万历皇帝说,想好了,叫朱常洛吧。李太后说,嗯,就叫这个名吧。

  万历皇帝正在灯下批阅奏折,郑淑妃来了。小顺子刚要喊她,她示意小顺子不要出声。她轻轻推开虚掩的门,猫着身子来到了万历皇帝的身后。万历皇帝全神贯注。郑淑妃绕到他身后,突然跳出来,吓了万历皇帝一跳。万历皇帝一见郑淑妃,立刻眉开眼笑了。郑淑妃说,小林子,我们出去玩吧。万历皇帝说,玩什么?郑淑妃说,放烟花,好不好?万历皇帝说,好啊,好啊,朕最喜欢放烟花了。郑淑妃说,你有没有在屋顶上放过烟花?万历皇帝摇头。郑淑妃说,我们今天就在房顶上放怎么样?万历皇帝说,要是在乾清宫中放,很容易被母后知道的。郑淑妃说,小傻瓜,我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嘛。万历皇帝说,我叫小顺子去找烟花。郑淑妃说,我早就叫人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出发吧。万历皇帝说,小顺子。小顺子说,奴才在。万历皇帝说,陪朕出去散散心。

  他们来到一座僻静的深宫,旁边放着一架梯子。宫女说,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郑淑妃说,你们给皇上扶好梯子。万历皇帝说,淑妃,你先上。郑淑妃三下两下,就上了屋顶。万历皇帝从来没有爬过梯子,双脚颤抖。郑淑妃说,皇上,快上来啊。万历皇帝说,朕有些头晕。郑淑妃说,皇上,你怎么像个胆小鬼,我数到十,你再不来,我就不理你了。十、九、八……万历皇帝硬着头皮往上爬。风一吹,万历皇帝没有站稳,晃了晃,差点要掉下来,郑淑妃一把抓住了他。郑淑妃说,小顺子,快把烟花拿上来。

  他们开始放起了烟花。看着夜空中那些一闪而过的绚丽花朵,万历皇帝高兴得像个孩子,他说,好漂亮啊。郑淑妃说,小林子,你以前亲自放过烟花吗?万历皇帝说,当然放过。郑淑妃说,在哪里放呢?万历皇帝说,我怕母后知道,所以只有偷偷在被窝里放,谁想到,被窝点着了。郑淑妃说,真是个小傻瓜。放了一会儿,万历皇帝问,小顺子,还有烟花吗?小顺子说,回皇上,没有了。万历皇帝说,再给朕找些来。郑淑妃说,皇上,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经常偷偷跑出来放。万历皇帝说,朕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最开心了。郑淑妃偎依在万历皇帝的怀里有些伤感地说,烟花虽美,只开一瞬。万历皇帝说,淑妃,你怎么了?郑淑妃流着泪说,这烟花就像女人的美貌,美丽却短暂,我害怕等我青春不在的时候,你会不要我。万历皇帝有些不知所措,给淑妃擦着眼泪说,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朕最疼爱的宝贝。郑淑妃说,我不信。万历皇帝说,你要是不信,朕就从这里跳下去。说完,真的站了起来。郑淑妃说,小林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万历皇帝说,谁让你不相信的。郑淑妃说,你要不是皇帝那该有多好啊,我们就可以像张生和莺莺那样,跑到没有人找到的地方,过一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了。万历皇帝说,所有的人都以为朕贵为天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很开心,其实,朕根本就不开心。郑淑妃说,那是遇到我之前吧?万历皇帝说,如果没有你,朕真是觉得度日如年啊!郑淑妃说,小林子,我真希望有一天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还能在你的怀里看星星。万历皇帝将她紧紧抱着。不一会儿,郑淑妃在他怀里睡着了。

  郑淑妃睡得很熟,为了不吵醒她,万历皇帝一直没有回宫。第二天早上天色发灰的时候,小顺子在下面喊,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万历皇帝说,小声点,淑妃睡着了。郑淑妃在万历皇帝怀里睡了一夜。太阳出来了,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郑淑妃先醒过来,万历皇帝还在沉睡。郑淑妃捡了根枯草,掏他的耳朵。万历皇帝捂住耳朵换了个姿势,继续睡。郑淑妃没法,只好在万历的耳边喊,小林子,小林子。万历皇帝睁开眼睛,又闭上。郑淑妃说,小林子,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万历皇帝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万历皇帝走后不久,冯保就来了。宫女给郑淑妃梳洗一番,方才出来。冯保说,奴才给娘娘请安。郑淑妃说,让公公久等了。冯保说,奴才这次来,是特意问娘娘,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郑淑妃说,什么礼物?冯保说,再过几天就是李太后的寿诞,难道没有人告诉娘娘吗?郑淑妃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初来乍到,宫里的规矩还不太懂,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合适?冯保说,表表自己的心意就行了,不用太过兴师动众。郑淑妃说,谢谢公公提醒。冯保说,那奴才告退了。郑淑妃说,公公慢走。冯保一走,郑淑妃就把管事的宫女春儿叫来了。郑淑妃说,春儿,李太后大寿的事情你可知道?春儿说,奴才不知。郑淑妃说,你在宫中做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春儿说,以往,皇后娘娘都会通知各宫准备礼物,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通知。郑淑妃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她是故意让我出丑。春儿说,皇后娘娘确实是居心叵测。郑淑妃说,我今年要给太后送一份厚礼才行。春儿说,要不,奴婢找人打听打听皇后娘娘准备送什么礼?郑淑妃说,也好。

  王皇后也在准备礼物。她问,月儿,给太后的礼物准备好了吗?月儿说,都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办了。王皇后说,把本宫的那颗夜明珠也送上。月儿说,那可是娘娘的至爱啊?王皇后说,叫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废话。月儿说,这样一来,就没有哪宫的礼物可以与皇后娘娘的媲美了。王皇后得意地笑了笑。

  郑淑妃对宫里的规矩不太熟悉,不知道该给太后送什么礼物,便去问万历皇帝。郑淑妃说,小林子,李太后要过生,我该送什么礼物才好?万历皇帝说,母后喜欢念佛,不如送一个金佛。郑淑妃说,我想送一个特别的礼物。万历皇帝说,怎么个特别法?郑淑妃说,你跟我一起想想嘛。万历皇帝在屋里转来转去。他们俩同时说,有了。郑淑妃说,你先说。万历皇帝说,你先说。郑淑妃在万历皇帝耳边嘀咕了几句。万历皇帝说,跟我想的一样。郑淑妃,这就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太后大寿的日子终于到了,慈宁宫里一派喜气。王皇后被其他各宫妃子围着,她们一会儿称赞王皇后的耳环,一会儿称赞她的项链,言语里尽是肉麻的奉承,只有郑淑妃孤立无援,她觉得自己很不自在。太监端过一个盘子说,这是王皇后的礼物。李太后开心地笑了。王皇后也很得意。太监拿出一个小盒子说,这是郑淑妃的礼物。太监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李太后的脸色突变。王皇后十分得意。太监说,纸条上有字。李太后说,念。太监念道,将本宫的年俸捐出一半,在宫里修建寺庙一座。李太后不说话了。大家都不说话了。李太后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淑妃真是用心良苦,功德无量。这时王皇后气得直跺脚。

  回到宫中,王皇后气急败坏。宫女雪儿端水给她洗脸,她马上打了雪儿一个耳光说,狗奴才,你要烫死我啊。雪儿说,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皇后说,月儿,给我拿棍子来,本宫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雪儿趴在条凳上,王皇后亲自挥动着棍子,月儿在旁边数着数,凄惨的哭声弥漫着坤宁宫。月儿来报,淑妃娘娘求见。王皇后说,她来干什么?月儿对哭着的雪儿说,快退下。郑淑妃进来。郑淑妃说,给皇后娘娘请安。王皇后笑脸相迎,妹妹,你今儿个可真漂亮啊。郑淑妃说,姐姐见笑了,还是姐姐端庄得体。王皇后说,这往后,你就多过来走走,我在宫里就不会寂寞了。郑淑妃说,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姐姐。王皇后说,什么东西?郑淑妃说,这是桃花香丸,是将农历三月初三采的桃花阴干,研为细末,然后和七月初七收鸡血调和而成,用以涂面擦身饮用,肤如凝脂。王皇后说,这宫里小人甚多,从今往后,咱姐妹要齐心协力才行。郑淑妃说,还请姐姐多多照顾。王皇后说,那是当然。郑淑妃说,我方才听到这宫中有哭泣之声,不知从何而来?王皇后说,妹妹一定是听错了。郑淑妃笑了笑。

  张居正死后,冯保一直闷闷不乐,经常一个人喝闷酒。这天,冯保又一个人喝酒,这时,屋外有响动。冯保马上问,谁?辛儒进来说,公公,是我。冯保说,你来得正好,过来陪我喝酒。辛儒坐下说,冯总管,你这是怎么了?冯保说,自从张先生仙逝之后,我明显感觉到皇上对我的冷淡。辛儒说,公公不是攀上了皇后娘娘的高枝了吗?冯保摇着头说,我看,皇后娘娘是自身难保啊。辛儒说,公公何出此言?冯保说,皇上眼里只是淑妃一人啊!辛儒说,那就另投明主啊。冯保说,难啊,要知道,皇后娘娘虽然是淑妃娘娘的表姐,但现在却是冤家对头,我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也是淑妃娘娘的敌人。辛儒说,公公你多虑了,皇上只是这段时间宠爱淑妃罢了,过段时间,情况就不同了。冯保说,唉,但愿如此。

  张诚和张鲸是冯保手下的两个得力干将,他们感觉到了皇上对冯保的反感,想趁机将其取而代之。这天,两人在一起喝酒。张鲸说,今儿个可真是把我气坏了,我这好心去探望冯公公,没想到挨了他一顿臭骂。张诚说,这是为何?张鲸说,只是说错了一句话,他就指着我的鼻子骂娘。张诚说,你说什么了?张鲸说,冯公公说淑妃娘娘干扰朝纲。我说绝无此事。冯公公问我淑妃娘娘有没有给皇上看折子,我说有时候皇上累了,淑妃娘娘念给皇上听。冯公公便一拍桌子说,一个妇道人家念什么折子,分明就是有野心。我说,冯公公,你不要妄加猜测。这下子可捅了他的马蜂窝,他说,我进宫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谁教你这么说话的?那样子,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吓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张诚说,我们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老家伙了。张鲸说,兄台有何妙计?张诚说,皇上一直想亲自柄政,只是李太后坚持不允,他才不得不在张居正与冯保的双重挟持下,继续当那种诚惶诚恐的“影子皇帝”。如今,张居正虽死,皇上要想当事必躬亲的社稷之君,还有一块绊脚石。张鲸说,你是说冯公公?张诚说,老兄,果然是聪明人。咱们何不齐心协力,将冯保取而代之?张鲸高兴地说,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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