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李亚鹏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段长达17分钟的视频,记录了他从成都匆忙赶往四川绵阳北川羌族自治县永昌镇,与一个名叫朱春燕的女子重逢的过程。两人见面那一刻,朱春燕泪如雨下,李亚鹏紧紧拥抱她,这一幕让无数网友动容。
李亚鹏在视频中首次公开称朱春燕为他的“第四个女儿”。在大众的认知里,李亚鹏有三个女儿:窦靖童、李嫣和夏夏。而这个“第四个女儿”的故事,始于2008年那场举国悲痛的汶川地震。

当天下午五点半左右,李亚鹏在成都结束工作后,距离晚上九点多起飞的航班还有一段时间。他临时对司机说:“咱们就别在这儿犹豫了,辛苦你一下,咱们就出发。”随行工作人员听到他突然提议要去北川见一个“女儿”,都感到诧异甚至产生八卦猜测。
李亚鹏笑着解释,这个“女儿”是2008年汶川地震后通过嫣然天使基金助养的一个孩子,名叫朱春燕,已经很久没见面,想趁此机会去看看她。从成都到北川单程需要两个半小时,加上返回时间,整个行程将近五小时,这意味着他很可能错过原定航班。

李亚鹏一行驱车两个半小时抵达北川,本想给朱春燕一个惊喜,却得知她因出差不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辗转联系,朱春燕得知消息后立即决定驱车返回。她在电话中对李亚鹏说:“我先回来见你。”年前的灾难与援手。
2008年5月12日,汶川发生特大地震。当时16岁的朱春燕正在北川中学读书。地震发生时,她本已安全脱险,但为了救助同学而返回教室,不幸被倒塌的建筑物掩埋,最终导致双腿高位截肢。

李亚鹏回忆道:“因为很复杂,前后像我这个女儿叫春燕,春燕当时我们想给她保留的多一点,反正反反复复真的也是很遭罪,前后做了将近一年的手术。”地震发生后,李亚鹏与王菲发起的嫣然天使基金迅速行动,派出志愿者医生前往灾区。朱春燕和另外两位重伤女孩被接到北京接受治疗。
2008年6月1日儿童节,李亚鹏与王菲带着女儿和侄女来到北京一所医院,与朱春燕及其母亲正式组成一个新家庭,这就是“汶川新家庭计划”的首次尝试。李亚鹏解释:“但是我们当时发起了一个算是助养吧,叫汶川新家庭,就是我希望我们这种有点能力的正常的家庭,能够合力一起去长期的帮助一个受灾家庭。”

嫣然天使基金承担了朱春燕在北京所有的手术和长达一年的康复费用。朱春燕在北京接受了近几十次手术。2009年5月,李亚鹏和王菲亲自护送朱春燕返回北川中学。告别时,双方都落下不舍的眼泪。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李亚鹏始终信守承诺,持续给予朱春燕支持和关爱。朱春燕凭借顽强毅力,成功考入985高校电子科技大学计算机专业。在她上大学期间,李亚鹏曾带着女儿李嫣专程前往学校探望。
毕业后,李亚鹏邀请朱春燕到北京工作,甚至为她在嫣然天使基金预留了岗位。但朱春燕婉言谢绝,她表示:“不想再麻烦李叔叔,而且也舍不得离开北川的家人。”朱春燕选择回到北川生活,以便照顾母亲、姥姥和舅舅的孩子。

3月15日,朱春燕给李亚鹏写了一封亲笔信。她在信中写道:“从2008年地震至今,相识十余年,您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温暖着我的心,也让我一步一步走出过去破碎的岁月。”她称李亚鹏为“李叔叔”,并表示“在我心里,您始终都是那个让我无比敬重的长辈。”
当朱春燕匆忙赶回与李亚鹏见面时,这个平时坚强的女孩瞬间泪流满面。李亚鹏则像个父亲般细致关心她的生活,甚至注意到她的车是经过特殊改装适合她驾驶的。
朱春燕哽咽着说:“我觉得从地震到现在,其实我就是那个时候嘛,我觉得有时候我是个种很悲催的人受伤,然后,但我就是觉得我是个很真实的人,我遇到那么多非亲非故的同事对我这么好。”李亚鹏紧紧攥着她的手,关切地询问着她的工作与生活近况。

这17年间,李亚鹏自身也经历了诸多变化。他面对事业上的起伏,甚至经济上的困难。2023年,他因丽江项目失败被法院限制高消费。2025年10月,他官宣与海哈金喜离婚。
但李亚鹏从未中断对朱春燕的关怀。从朱春燕16岁到现在的33岁,从治疗、升学、就业到日常生活,李亚鹏都给予了持续的支持。朱春燕在信中提到:“这些年来,无论是我升学、工作还是生活中的大小事,您总会耐心倾听我的烦恼和忧伤,用长辈的智慧和豁达为我指点迷津。”
李亚鹏在谈及发起“汶川新家庭”的初衷时表示:“救灾不是一时的。”他深知灾后心理创伤的恢复需要长期陪伴和支持。尽管他也承认“汶川新家庭”计划在推广上效果不尽如人意,大家各有各的难处,当社会关注度降低后,难以持续投入。

朱春燕回到北川后,如今已32岁,过着平静的生活。尽管身体不便,但她依然乐观向上,认真工作照顾家人。工作后,朱春燕曾给李亚鹏转了一万元钱,附言写道:“好心意我领了,看着你成长,我就已经很开心啦。”
李亚鹏的社交媒体账号上满是女儿李嫣的成长点滴,而在他心中,永远有一个特殊位置留给那个在北川的“女儿”。这段持续了17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助养关系。朱春燕在信中说:“能和你相识,自己很幸运、很幸福。感谢有您,让我的人生不孤单、拥有爱。”
真正的父爱是否必须建立在血缘关系之上?当慈善成为一场长达十七年的陪伴,当助养者变成父亲般的角色,这种情感连接是否比血缘更为深刻?在当今快节奏的社会中,我们是否还能为这种需要时间沉淀的情感留出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