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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文学城 » 新闻 » 生活百态 » 南航空难幸存者:网上录音与真相不符 机长救乘客命

南航空难幸存者:网上录音与真相不符 机长救乘客命

文章来源: Gitler 于 2008-03-09 21:43:37 - 新闻取自各大新闻媒体,新闻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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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日,家住重庆江北好家园小区的蒋万渝寝食难安。因为最近网络上到处都在疯传“1997年南航深圳‘5·8’空难黑匣子最后12分钟录音”。而作为那次空难幸存者之一,对网上“最后12分钟录音”里提到的一些事情,他认为录音和真相有一定的出入。在小区办公室里,蒋万渝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向记者讲述起 11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整个人嗖的一下飞起来

  1997年5月8日的重庆,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晚上7点半左右,我在江北机场登上了飞往深圳的南航3456航班。我的座位是在16排,整个飞机很空,后面很多排位置上都没有人。前面几排听说坐的都是泰国的一个旅行团,全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晚上的天空漆黑一片,只有地面上有点稀疏的灯光。没一会,我就靠在座位靠背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姐过来敲敲我的肩膀说要到深圳了,叫我扣好安全带,准备降落。窗子上挂满了雨滴,外面看上去灰蒙蒙的。

  马上要着地了,突然,我感觉飞机的头先触及跑道,整个机身一颠,然后飞机又猛地往上一拉,我整个人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头狠狠地撞在行李隔板上。紧跟着听见飞机后轮触及跑道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机身开始止不住地抖动。就像开车起不了步,强行起步的感觉。空姐站在飞机尾部大声地叫大家不要惊慌,但我看到前面的乘客把头转过来望向空姐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唯一剩下的,只有恐慌。

  飞机拉起来后开始在机场上空盘旋寻找机会再次降落。整个机身不断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金属断了又合,合了又断一样。空姐在过道上来回把舱顶掉落的扣板按回去,可前面弄好了,后面的扣板又开始掉。我看到这一切,明白了,飞机已经变形。

  空姐脸色苍白手在颤抖

  我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了,站了起来,可能是求生的本能吧,我想要到机尾去,我觉得那里更安全一些。空姐见我站了起来,就走过来要求我坐下扣好安全带。无奈中,我又坐下,但我发现我这排座椅,已经开始前后移动。一种不安的思绪在我脑海中游荡,我想从窗子里看看外面的情况,可一看,本来两层的窗户,里面这一层已经脱落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味道,一种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我想,我要活分分钟了(只能活几分钟的意思)……

  飞机还在空中寻找降落的机会,机身已经不能保持平衡了。我转过头,倾斜的机身让机尾补给舱的帘子露了一个口。正好看到空姐在给机长打电话,她脸色苍白,拿着话筒的手,抖个不停。这个时候,广播里响起了飞机要着陆的声音,空姐要求大家坐在座椅上,扣好安全带,低头,双手环抱在头顶上。我当时觉得不能再坐在这里,心里有个声音叫我,去后面,去后面。我忍不住了,起身,离开我所在的飞机中部,跑到最后一排去。坐在椅子上,双脚抬起来用力地蹬住前面的椅背,头低着,双手紧紧地握住前面的靠背。

  飞机还在下降,越来越快。我感觉血直往上涌,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心跳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突然,本来还在闪烁的灯光呼的一下没了踪影,整个机舱一片黑暗,只有电线不时噼啪发出火花。“砰!嗤!唰——”着地了,感觉整个飞机开始在什么东西上滑行。机身左右剧烈地摇晃,我当时心里想,完了,要死了。

  短短的几十秒,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漫长,我睁开眼,看到前面黑暗中发出一阵反光。是水,我告诉自己。难道飞机掉进海里去了?我心里不禁一阵慌张。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双腿,我开始朝外面跑,什么都不顾,没几米,看到飞机尾部和中部断开,整个机舱开了一个大口子。

  互相搀扶着走出飞机残骸

  我慌慌张张地往断口外面冲,“砰!”断口处的铁皮刮到大腿,人一下跌到断口外面的泥地上,不晓得疼,一脸的泥,什么都看不见。我爬起来,双手捧着空中的雨水,边狂奔边用这些雨水擦脸。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脚都抬不动了,我才敢往回看。只见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飞机整个断成三截。

  回过神来,我才想到,飞机尾部断裂后滑飞出来,离燃烧的飞机中部还有段距离,目前还没有烧起来,里面好像还有人。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往回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里。在尾部断口处,我大声地朝里面喊:“还有人吗?”不一会,里面有人哭着大喊:“有人,有人!”

  我进去扶了一个人出来后,另几个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一个小个子男人扶着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女孩,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外面挪。我走过去,和那个男人一起扶住女孩的腰,我们三个最后走出飞机残骸。到了草地上,我一松手,怀里的女孩一下就瘫倒在地上,脸上和连衣裙上到处都是泥。原来,她已经吓晕了过去。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到跑道的边缘,我一下累得瘫倒在地面上,看看表,正好21:30,然后听到机场上空开始拉起震天的警报声。

  机长救了我们一命

  蒋万渝认为,“最后12分钟录音”把大家的痛苦回忆翻了出来,是对死者的不敬,是对死难者家属的不敬,也是对航班机长的不敬。因为,蒋万渝始终认为,第二次紧急迫降,如果不是机长决定在草地上迫降,他自己也许就是遇难者了。

  “第一次肯定是飞机头先着地了,驾驶员对地面高度估计不够。”蒋万渝11年后,再次提及问题症结时说,“机长第一次降落是有操作失误的因素,但人家难道就不想活吗!”蒋万渝说,有人听到录音后,认为飞机是在15跑道上降落的,但事实是飞机是在跑道旁边的草地上紧急迫降的。“机长救了我们一命。”蒋万渝认为,如果机长让飞机在坚硬的跑道上降落,“我们这些幸存的人肯定都活不了!”

  “那次空难,谁都不愿意发生,机长不愿意,我不愿意,那些遇难者更不愿意。最后事情发生了,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的责任,谁的过错,没有必要去追究了。只希望大家能吸取那次空难的教训,避免以后再发生此类的事情就好了。”蒋万渝说,死里逃生,让他学会了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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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tler 2008-03-09 21:43:37

 7日,家住重庆江北好家园小区的蒋万渝寝食难安。因为最近网络上到处都在疯传“1997年南航深圳‘5·8’空难黑匣子最后12分钟录音”。而作为那次空难幸存者之一,对网上“最后12分钟录音”里提到的一些事情,他认为录音和真相有一定的出入。在小区办公室里,蒋万渝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向记者讲述起 11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整个人嗖的一下飞起来

  1997年5月8日的重庆,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晚上7点半左右,我在江北机场登上了飞往深圳的南航3456航班。我的座位是在16排,整个飞机很空,后面很多排位置上都没有人。前面几排听说坐的都是泰国的一个旅行团,全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晚上的天空漆黑一片,只有地面上有点稀疏的灯光。没一会,我就靠在座位靠背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姐过来敲敲我的肩膀说要到深圳了,叫我扣好安全带,准备降落。窗子上挂满了雨滴,外面看上去灰蒙蒙的。

  马上要着地了,突然,我感觉飞机的头先触及跑道,整个机身一颠,然后飞机又猛地往上一拉,我整个人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头狠狠地撞在行李隔板上。紧跟着听见飞机后轮触及跑道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机身开始止不住地抖动。就像开车起不了步,强行起步的感觉。空姐站在飞机尾部大声地叫大家不要惊慌,但我看到前面的乘客把头转过来望向空姐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唯一剩下的,只有恐慌。

  飞机拉起来后开始在机场上空盘旋寻找机会再次降落。整个机身不断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金属断了又合,合了又断一样。空姐在过道上来回把舱顶掉落的扣板按回去,可前面弄好了,后面的扣板又开始掉。我看到这一切,明白了,飞机已经变形。

  空姐脸色苍白手在颤抖

  我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了,站了起来,可能是求生的本能吧,我想要到机尾去,我觉得那里更安全一些。空姐见我站了起来,就走过来要求我坐下扣好安全带。无奈中,我又坐下,但我发现我这排座椅,已经开始前后移动。一种不安的思绪在我脑海中游荡,我想从窗子里看看外面的情况,可一看,本来两层的窗户,里面这一层已经脱落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味道,一种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我想,我要活分分钟了(只能活几分钟的意思)……

  飞机还在空中寻找降落的机会,机身已经不能保持平衡了。我转过头,倾斜的机身让机尾补给舱的帘子露了一个口。正好看到空姐在给机长打电话,她脸色苍白,拿着话筒的手,抖个不停。这个时候,广播里响起了飞机要着陆的声音,空姐要求大家坐在座椅上,扣好安全带,低头,双手环抱在头顶上。我当时觉得不能再坐在这里,心里有个声音叫我,去后面,去后面。我忍不住了,起身,离开我所在的飞机中部,跑到最后一排去。坐在椅子上,双脚抬起来用力地蹬住前面的椅背,头低着,双手紧紧地握住前面的靠背。

  飞机还在下降,越来越快。我感觉血直往上涌,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心跳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突然,本来还在闪烁的灯光呼的一下没了踪影,整个机舱一片黑暗,只有电线不时噼啪发出火花。“砰!嗤!唰——”着地了,感觉整个飞机开始在什么东西上滑行。机身左右剧烈地摇晃,我当时心里想,完了,要死了。

  短短的几十秒,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漫长,我睁开眼,看到前面黑暗中发出一阵反光。是水,我告诉自己。难道飞机掉进海里去了?我心里不禁一阵慌张。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双腿,我开始朝外面跑,什么都不顾,没几米,看到飞机尾部和中部断开,整个机舱开了一个大口子。

  互相搀扶着走出飞机残骸

  我慌慌张张地往断口外面冲,“砰!”断口处的铁皮刮到大腿,人一下跌到断口外面的泥地上,不晓得疼,一脸的泥,什么都看不见。我爬起来,双手捧着空中的雨水,边狂奔边用这些雨水擦脸。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脚都抬不动了,我才敢往回看。只见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飞机整个断成三截。

  回过神来,我才想到,飞机尾部断裂后滑飞出来,离燃烧的飞机中部还有段距离,目前还没有烧起来,里面好像还有人。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往回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里。在尾部断口处,我大声地朝里面喊:“还有人吗?”不一会,里面有人哭着大喊:“有人,有人!”

  我进去扶了一个人出来后,另几个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一个小个子男人扶着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女孩,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外面挪。我走过去,和那个男人一起扶住女孩的腰,我们三个最后走出飞机残骸。到了草地上,我一松手,怀里的女孩一下就瘫倒在地上,脸上和连衣裙上到处都是泥。原来,她已经吓晕了过去。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到跑道的边缘,我一下累得瘫倒在地面上,看看表,正好21:30,然后听到机场上空开始拉起震天的警报声。

  机长救了我们一命

  蒋万渝认为,“最后12分钟录音”把大家的痛苦回忆翻了出来,是对死者的不敬,是对死难者家属的不敬,也是对航班机长的不敬。因为,蒋万渝始终认为,第二次紧急迫降,如果不是机长决定在草地上迫降,他自己也许就是遇难者了。

  “第一次肯定是飞机头先着地了,驾驶员对地面高度估计不够。”蒋万渝11年后,再次提及问题症结时说,“机长第一次降落是有操作失误的因素,但人家难道就不想活吗!”蒋万渝说,有人听到录音后,认为飞机是在15跑道上降落的,但事实是飞机是在跑道旁边的草地上紧急迫降的。“机长救了我们一命。”蒋万渝认为,如果机长让飞机在坚硬的跑道上降落,“我们这些幸存的人肯定都活不了!”

  “那次空难,谁都不愿意发生,机长不愿意,我不愿意,那些遇难者更不愿意。最后事情发生了,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的责任,谁的过错,没有必要去追究了。只希望大家能吸取那次空难的教训,避免以后再发生此类的事情就好了。”蒋万渝说,死里逃生,让他学会了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