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帮小姐修复处女膜 再以处女名义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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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院做处女膜修复手术



  [千龙网特约记者王辉9月9日报道]大连有一个“组织卖淫”的团伙,成员多达10余人。然而,这个有组织的团伙,与其他“出台”做活的小姐最大的不同是,组织者首先挑选“绝色美女”,而且年龄越小越好,“干完活”之后,组织者再把卖淫女领到美容院进行处女膜修复,而后,再以“处女”的名义为诱饵,高价向嫖客兜售,周而复始。据悉,这是发生在大连的首例“修复处女膜”卖淫案。


  近日,大连市中山区法院审结了这起罕见的介绍卖淫案件,引起社会各界的人士的广泛关注。就此,千龙网特约记者远赴大连进行深入调查,发现此案隐藏着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其中暴露出的社会问题令人深思。


  发屋为基地


  大连曾经有一个“友好发型设计室”,很有名气,位于大连市中山区友好路上,这个发屋的门脸不大,但生意特别红火。老板叫尹春红,34岁,女,尽管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深得客人们的欢心,她的交际能力也由此日渐攀升,回头客频频登门。尹春红在做生意的过程中,结交了一批颇有地位的大款。


  来这里的有做房地产生意的老总,也有餐饮娱乐业的老板,也不乏一些暴发户。他们腰包鼓,而且兴趣特殊。


  2002年1月里的一天,一位搞房地产生意的老总,对尹春红吐露:厌倦了吃吃喝喝,想玩点新鲜刺激的。这个老总虽然年过半百,但他却特别讲究,他说:“我们在做生意中,暗地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如果嫖一个处女,见红,就会有三年的鸿运。”


  尹春红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认为给别人理个发,无非赚个十块八块的,来钱慢,不如找几个卖淫女,来满足一下这些“哥们”的味口。如果找一些普通的卖淫女,这些老板又看不上眼,怎么办呢?她想了一个好办法。


  当尹春红把自己的想法,含沙射影地向各位“大款儿”流露之后,这些常来光顾发型设计室的老板位表示:假如有人能找到处女,价格高点无所谓。这高额利润无疑打动了尹春红,她觉得这是发财的良机,就找到以前在她店里打工的22岁的徐丽丽,二人一拍即合,认为这个“事业”可以大展宏图。于是,两人四处寻找想靠卖淫挣钱的处女。但一段时间下来,很难找到处女。之后两人又想了一个妙计,找一些卖淫女,免费为其进行处女膜修复,然后,再高价介绍给大款们。


  随后,二人做了明确分工,尹春红负责寻找嫖客,在卖淫女与嫖客之间进行引见撮合,并收取嫖客支付的嫖娼费;而徐丽丽则负责寻找卖淫女,诱导卖淫女从事卖淫活动。


  分工贪淫财


  作为没有任何职业的徐丽丽来说,接下这个美差,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非常兴奋。立即找到了男朋友刘海和表弟宗明,要求二人到各类学校去搜罗这样的处女。三人经过分析,能接下这个活的也只有在职高、中专里混日子的“女太妹”、还有爱慕虚荣的少女。于是,就把候选人员的标准定为“年龄看起来比较小、比较单纯”的少女。并到自己家附近的职高、中专,通过一些辍学的学生,询问:“你们同学中有没有现在在外面‘坐台’的?如果有,找我,保证她能发大财。”


  不久,宗明等人就物色了6个“青春美少女”,其中4人为在校学生。之后逐一送往尹春红的发型室,让尹春红看一看,尹春红还算满意。她迫不及待地通知“买主”来发型室,让顾客看一下这些少女,是否满意。如果妥当,双方另定时间,再“成交”。


  嫖客一般开着车来到发型室,以理发为名看货。当嫖客露出满意的表情,表示看货满意后,这个肮脏的交易就定下来。徐丽丽将卖淫女带到大连市一家颇有名气的美容院,进行修复处女膜手术。据悉,每次手术费用都在千元以上,这些费用先由徐丽丽先垫付。


  一切准备就绪,尹春红就会选择时间,给事先预约的嫖客打电话。之后,尹春红再联系上卖淫女,叫卖淫女来到发型室等候。嫖客会开车来到发型室,带上卖淫女到酒店开房。嫖客在尽兴后,一般在临走时,会交给卖淫女200元钱打车费。


  尹春红规定了交易的价格:每人每次1万元。事后,嫖客会与尹春红交易,将事先商量好的1万元钱交给她。尹春红将卖淫所得除了用于支付处女膜修复术的费用及分给卖淫女少部分外,剩余部分由尹春红、徐丽丽、刘海、宗明等人瓜分。


  少女成帮凶


  尚未满18岁的王颖是大连一所职高的学生,她的母亲在一家公司做清洁女工,工资不多,母女俩过着清贫的生活。王颖的母亲早年与其父离异,拉扯着王颖长大。


  但王颖并不能理解母亲的苦心,由于家境贫疾,她一直很羡慕有钱人,她常常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喝酒跳舞。然而,手头没有钱,一直令其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当她获悉有这样赚钱的捷径后,立即投入精力,帮着尹春红四处物色人选。


  王颖通过社会上的“哥们”,找到几个卖淫女,向尹春红介绍,但经过上一层的剥皮,使自己所得无几,心里很不平衡。贪慕金钱使她决定亲自上阵,以肉体换取金钱。尹春红就将其介绍给一个老板,在老板中意后,王颖也到美容院做了手术,之后由尹春红介绍给老板。


  记者在此案的公诉书上看到,自2002年1月至5月19日,徐丽丽通过宗明、王颖、于心、张华,先后在大连市找了卖淫女刘小雨 、刘欢、于辉、楚楚 、任盈盈、曲环等人,由徐丽丽、刘海、宗明、王颖、张华分别带到美容院,修复处女膜,后将上述卖淫女带到尹春红的发型室。


  尹春红将上述卖淫女及王颖、张华以每人一万元的价格,分别介绍给5个嫖客进行寻欢作乐。

丑闻遭败露


  2002年4月至5月间,徐丽丽、刘海、宗明觉得中间经过尹春红手续烦琐,且赚钱不多,于是分道扬镳,转投无业人员韩林旗下。


  三人将王颖、于辉带到美容院修复处女膜后,通过韩林以处女的名义,分别以18000元、14000元的价格介绍给同一个嫖客王海。王颖等卖淫女为了防止暴露,常常在嫖客面前装作害羞的模样,而在“交易”的过程中,会装模作样地挣扎。


  尽管徐丽丽、刘海、宗明觉等人与尹春红不再合作,然而,某校学生张华却始终依靠着尹春红。张华在尝到“甜头”也加入到搜罗处女的队伍。她把目光投到学校里一位叫曲环的女生身上。她把曲环带到美容院修复处女膜后,送到尹春红的发型室。此后,由尹春红将其介绍给一个姓王的嫖客淫乐。


  曲环一夜不归,家人就非常担忧,来到学校才知道被张华带走。在曲环回到家里,家里人逼问到了哪里,她如实说出了这个肮脏的交易。在两天后,曲环在家人和老师的带领下,向警方报案。此时,尹春红获悉警方要抓捕她的消息后,立即逃跑。


  一个月后,罪魁祸首尹春红迫于压力到公安机关自首,而涉案的其余嫌疑人均被抓捕归案。


  处女膜危害


  大连中山区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尹春红、徐丽丽、刘海、宗明、王颖、韩林、于心无视国法,以谋取非法利益为目的,介绍他人卖淫,其行为破坏了社会治安管理秩序,公诉机关指控这些人犯介绍卖淫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


  无良男女得到应有的处罚,但该案暴露出的问题却值得深思何警醒:嫖娼者、中介人、卖淫女配合的相当默契,如果不是学生家长发现了此事,这件事也许时至今日也一直蒙在鼓里。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据记者调查,目前,在辽沈地区进行处女膜修复的机构并不是很多,但一些非法机构却越来越猖獗。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容院老板对记者说:“现在修复处女膜的机构是越来越多,但正规的比较少,到我们这来修复处女膜的有一些其实是‘小姐’,她们补处女膜就是为了赚‘开苞费’。”据悉,做一次处女膜修复术不过1000元,而所谓“开苞费”远不止这个价,有些“小姐”甚至刚做完修复术就想去拉“生意”。这位老板强调说,手术虽然可以做得非常完美,甚至能混过婚前检查,但假的终归是假的,最重要的是女子要洁身自爱。


  而有着美好未来的年轻学子们,在面对着自家的贫困和有钱同学的大方时,自卑感随之增强,为了摆脱贫穷,她们铤而走险,不顾脸面,不惜出卖灵魂和肉体,以此换取金钱。这一点,恰恰是人生价值取向出现了问题。一位大学老师对记者说:“作为学校,不但要在专业上对学生进行严格教育、同时要教育学生树立良好的人生观、世界观,扶持她们走好每一步。这一点在职业高中、中专应加大力度。”


  人民大学社会学教授周孝正认为,对医院做“修复处女膜”手术这件事,从法律的原则上来讲,所谓法不禁止即是允许,目前我们国家并没有发文禁止此类手术,所以医院进行此类手术并不能说他们就是错的;从个人的意见讲,对处女膜进行修复,反映了社会上某些人对处女膜的崇拜心理,而这种崇拜恰恰反映了他们的无知,也体现了男权社会中男人对女人的压迫。具体到这个案子,周孝正表示,像许多卖淫女利用这种手术,骗取“开苞费”,无形中助长了社会的不良风气。(文中除尹春红为真名外,其余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