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感而已”
文章来源: retreat2020-04-01 23:48:48

2009突然介入我们美好生活的的H1N1, 就像一桌正在享用的盛宴,飞来一只苍蝇,把大家的快意都带走了。一阵忙乱的驱赶之后终将安静下来。没过多时,下一顿宴席又呈了上来,……把酒言欢中,却又闯进来coronavirus, ……这就是我们的一生。

从三月三十日早上开始,学校的online教学计划启动了,虽然只是个通知,但对于我们做父母的真是如释重负。 来自学校的学习任务总是强过父母的要求百倍。

从三月三十日晚上开始,马里兰州居家令生效了。违规者罚款5000,坐牢一年。

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我家官人围着家门口转了一圈。回来啧啧称奇:连遛狗的都没有。重罚之下必有秩序。

纽约怎么不这么行呢。尽管感染人数在往十万的数字飙,方舱医院都建到中央公园了,有的医院开始用集装箱运输车拉尸体,可是当美国海军医疗舰"舒适号" (USNS Comfort)进驻纽约港,还是有好多自由女神下的人涌去曼哈顿西区观看热闹。人挨着人,裸着个脸看。

川普说纽约疫情太惨了。因为人死的太快,死的太多。截止4月一日,死亡高达1550。州长四处呐喊,快来帮我们。其实在正常的年日,仅NYC,每9分钟就有一人死亡 ,而仅因恶性肿瘤这一项而死亡的人数就有5000之上的数目了(参看opendata.cityofnewyork.us)

晚上老二准备洗澡的时候在里面尖叫起来。我跑进去看,原来是因里面湿气过重使得天花板生了些霉斑。那个小浴室是没有窗户的。可是孩子们每天总是在里面冲热很长时间,导致湿气散不出去。其实那个霉斑应该存在有一阵了,当晚上我们发现了,就一刻都不能忍受了。而我们另一间浴室就没这个问题,因为有个窗户可以通风,干燥让霉菌无法生存。这些小的细节的对比总是让我延伸很多思考。

武汉一月23日就封城了。武汉在中国的地理位置,经济位置多重要啊!这么大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怎么就能让Trump的一句一个流感而已淡写轻描掉了呢。他周围有那么多专家顾问,一个超级大国的嗅觉在哪里呢!?如果武汉封城的时候,美国就开始准备防御,可能就不会现在的状况。最起码,不会缺口罩,缺防护衣,缺呼吸机这俩个月时间可以做很多事的。

当现在政治家们都在为疫情恶化而甩锅的时候,我忽然涌了一个念头,也许当初都是醒着的呢,装糊涂!英国人也想装糊涂,但不同的时候就不能说同样的话了,于是创造性的提出全民免疫一说来应对。无症状就该干嘛就干嘛。咳嗽了就去治,治不了就认栽了。美国每年因流感死亡有2-3万,(CDC官方网站公布的数据),中国估计有8万。有谁为之恐慌过。这个地球每一秒钟都有人死亡,如果去worldometers.info 上看每秒翻滚的数字,这一个死人就是宇宙一粒沙子。如果俯视一个城市,会看见那人在某一片墓地里。如果近到一个家庭里,才会感受到悲情。当229日出现第一例死亡,到四月一日,一个月时间,死了3896,但治愈数目也有了7082,近一倍之多。

谁让大家装不了这个糊涂了。中国用封城挑明了它,接着一个又一个国家行动了。当三月份冲击到了美国,股市在十天里掉了三分之一。那天我们因为关注Covid-19,而直视了我们的TSP是怎样跌落谷底的。这么几次熔断,金子都成灰了。我感慨,什么事情太近了都是纠缠。还是糊涂点好。这种忽高忽低的压力锯齿线,离远点看就不那么陡峭了。对生死也是如此,知道的越多,恐惧越大,细思恐极,结果还是死。稀里糊涂的,也是死,但活着的时候是轻松的。

2009年美国爆发的H1N1,有59百万被感染,265千人住院,12千人死亡。(CDC数字)。H1N1也是人传人的,墨西哥城十日封城,禁止握手拥抱。那段日子,我的父母正好来看望我们。老少三代安安静静,一团和气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今年一月下旬还因为Flu A去看了医生,而这个FluA 的前身就是H1N1。可不就是如Trump所说的,一个普通的flu 而已。当年的FluA如果发生在social media如此盛行的今天,又会是怎样的状况呢?也许,巴菲特对三月份的四次熔断就不会有那么震惊了。现在全国倡议social distance,对比2009的疫情,人传人到底该如何理解呢?

那一年冬天,美国东部还有一场罕见的大雪,我们对那场大雪的记忆远远高过H1N1的。那一年半夜,我看见我的邻居爬到屋顶铲雪。

从外面买菜回来,街上很少的车辆,看不见行人。饭店照常开张着,只是多了一个拿着就走的外卖标语。社区的篮球架下被装了一个大夹子以阻止人们投篮,可是孩子们还是可以在家门口拍球的。经过住宅小区,好几家在修整yard。樱花正在败落,娇脆的花瓣染了小区的人行便道,轻泻在路边的车上。初春的新绿也都探出了头来,色彩靓丽,却又是淡淡的,给人清心快意。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夜晚的月光如故迷人,星星仍然像钻石般的在夜空里闪烁。天气时风时雨,时阴时晴。自然一切如常!我们routine的生活也是一如既往,不愁吃穿,只是换了个方式, 换了个地方,而生活也因之正在悄悄地被简单化。如果以后都在家工作了,我们对奢华的追求,品牌的热衷会越来越低。街上的车辆会越来越少,日子会过的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单纯,我们会最终明白什么是我们真正所需要的。

再过一年,我们会在CDC的数据上发现某些常见疾病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了,因为我们的需求降低了,对自然索取就会少了,环境自然也就干净了。生活节奏慢了,人轻松了,好多与这些变化相关的疾病死亡率自然就会降低了。但也会有一些新的病因出现。很多未来的病因也许一直就存在着的,只是我们人类的有限没有发现罢了,也许现在肆行的coronavirus就是这样的 。就像我们现在对很多食物的挑剔,也是最近几年的发现的结果。

不管纽约怎样的危情,Covid-19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恐慌,看大数据,每天的出生率还是远远高过死亡率的。这个世界什么都没变,只是内部在变换着pattern,而促成这个pattern的是我们的流动的意识。就像一款lego,出品的意图是9000个小部件拼成的一艘大船,玩家却是可以随意取舍按自己的心意构建的。

传道书(Ecclesiastes) 3:14 我知道 神一切所作的都必永存,无所增添,无所少。 神这样行,是要人在他面前存敬畏的心。3:14 I know that everything God does will endure forever; nothing can be added to it and nothing taken from it. God does it so that people will fear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