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时》昨天讲述【1】了美国抗疫一线医务工作者的疲乏,近来美国冠毒确诊人数猛增,一星期过百万【2】,到了大家已经不能再花时间留意的地步,医院也都饱和了,医生护士一直那个抱怨,可大家听吗?不听,只是得冠毒,进了急诊室,才知道什么是棺材边,“医生,我不想死”,那时刻才知道跟病毒讲汉子讲的不是地方。 那时后悔有用吗?医生护士都不想听了这后悔的话了,因为他们说了快一年了,大家就是不听,他们担心的,是自己搭在里面了,因为职责,他们无法退缩,而美国的防护措施和手段之简陋,医疗界财政状况之窘迫,抗疫物资还是缺乏,我在紧急情况都经历了【3】,我觉得害怕,医生护士也知道风险。再说了,在有疫苗之前,医生护士有办法吗? 日益失控的冠疫 医院告急春天就经历了一次,大家当时满肚子不情愿,但扛过去了,以为过去了,整个夏天不是以感染人数不能消失而担心,而是以自己承受的一个多月的窝家禁闭为理由觉得自己已经进了自己的那份力,不能再牺牲了,之后的发展,像任何指数事件的发展一样,一开始见不到苗头,但一旦发现事情不妙,已经一切都晚了。过去一个月《大西洋月刊》已经【4,5】就在疫情没被控制下大家放弃防疫的势头大叫不妙,因为当大家不加防备而四处流动,甚至很多人以不加防备为自豪,病毒就必然散发出去,一出去则不可收拾,喊口号是没用的。大家的反应?节庆期到了,熬了一年了,非得跟家人团聚不可【6,7,8】,结果大家无视疾控中心和福奇的警告,毅然上路。 人流滚滚的机场 美国社会对冠疫处理态度的历史根源,也说过几次【9,10】,为什么美国宁愿死也不肯向其他国家学习,包括其他“民主”国家,《大西洋月刊》【11】有一个近代的解释,是因为美国优越论作崇,美国人口头上说是学习,但骨子里根本没有那意思,美国人和美国社会的这种态度不是美国特有的,也是西方共通的【13】,冠疫揭露了西方人与人之间表面的热情,实际的冷血,表面的尊重人权,实际上无视生命,表面上法制契约,实际上毫无信任,同时,冠疫也反映了西方政府在选择长痛短痛之际永远是三心二意,下不了决心。 美国和西方抗疫之混乱,最具代表性的,是这张照片: 你看,是有冠疫管制,可大家照样及时行乐。 冠疫之前,美国的医疗界和抗疫水平公认世界第一,还有个排名,冠疫之后大家发现美国是没事第一,有事不知第几,前几天《彭博》有了个新的专就抗疫的评估【14】,美国前二十名排名十八,不光彩,但看看评分也不差不了多远,大概这真实反映了美国人心态,觉得自己不差劲,全世界看着美国每天二十万人确诊,近两千死亡,只能赞叹美国的自信、自定。可不论你多自信,多么临危不惧,医院的人数是没有情面的,大家染上了病毒,也是不敢求医,只能在家祈祷,润涛的不幸,不也是因为当前美国医疗界受到如此的冲击而得不到及时治疗而导致的? 川普丢了总统宝座,能怪他人吗?你看他带头否认现实,带头捣乱,视人命如儿戏,让川军到处宣扬自己百毒不侵,在他的蛊惑下,多少示威抗疫,多少冲击政府,多少红州以“法”的名义公开反对任何防疫抗疫的政策? 佛罗里达 结果美国有18级政府,就有18条抗疫方针,每个州,每个县又有自己独特的做法,即使民间有任何防疫的意思,也被这种混乱搞糊涂了,各级政府更无法集中精神,无法调度分配物资,无法有效的执行管制【15】,这一切,都是挂在“自由”的名义之下的。 美国的“自由”永远是个错综复杂的概念,其实自由有两个看法,如果没人能侵犯我的自由,我自然是自由了,也就是说人的基本行为职责是不能侵犯他人的自由,那是第一准绳,可是有些行为是不能不间接地侵犯他人的,主要是通过公共途径,如污染,如散布虚假消息,瘟疫又是另一个例子。还有另一种自由,就是人人都以尊重他人,保护他人作为自己行为的参照,如果我想着保护他人,每个人都这么想,那么他人也就想着保护我。人性是自私的,这不容易做到,但在特殊、紧急状况下能否做到,第一是看文化,第二是看政府的力度,而政府的则在于其主导思维是什么,是生命,还是资本。我不久前只出过另一个事实,那就是民情,人与人之间和个人与政府之间的信任程度。 在美国,个人主义至上,资本主导,整个社会缺乏相互信任,而宪法和解释宪法的却以文字上的意思否定了科学对现实的解释。 美国是全社会崩溃、放弃、逃避,不是说人人放弃,很多人还在呼吁,还在尽力,但这种奋争到了整个社会里就如泥牛入海。这代价是什么?除了几十万人丧失生命,经济更是遭受巨大打击,今年总产值收缩3.6%【16】,而潜在的损失更不是能用股市来描述【17】: 大家真的怕死了吗?爱荷华曾经试图把抗疫寄望于群众的“责任感”之上【18】,结果事实证明群众就是没有责任感。医疗界眼登登地看着节庆期间的疫情大爆发,大概不再死十万人,我们美国是不甘心了。 【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