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难让韩国人 能让则让韩国人
文章来源: 石假装2012-04-20 01:49:34

韩国史学家欲把咱祖上的好东西都归为己有,把孔子的原籍搬到韩国,全世界的中国人都急了。好在中国人大度,一句笑话就能把那些无稽给吹走,不再细谈那些事。

 

中国人跟韩国人的不和,在东北地区早就很严重,而且是有切身利益的。讲两个例子:

 

听东北的老人讲:当年高丽棒子穿着日本军服,骑着马挥着刀到处抢东西。说他们比真正的日本人还狠。韩国1910年成为日本的殖民地,学校学习日语,要想冒充鬼子抢劫再容易不过了。

 

还听吉林省教育局的人说过,高考时朝鲜族考生用朝语答题,汉人没法阅他们的卷子,不知到他们的真实水平,占的名额比较多,当地人不满。我觉得那不满不是冲鲜族人来的,而是冲政策来的。一个研究民族政策的朋友说:咱中国的民族政策在外国学界是受到称赞的,就像大人跟小孩子赛跑一样,总得让孩子几步,中国实行的就是“让几步”的优惠政策。

 

上大学以后,就没有断过跟鲜族人、韩国人打交道。大学同班有个吉林来的鲜族女生,期末考试常不及格,我们除了帮她复习外,还找任课老师聊天套题。到了小集体就不是民族政策的“让几步”了,而是拉着她往前跑。

 

同班还有个辽宁农村来的鲜族男生,人不算坏,但老用蔑视的眼神瞥人,让人感到他不厚道。他比那个鲜族女生有头脑,鲜族女生只想攀个好男生,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送上甜甜的一笑,要是夏天还会主动给人家扇扇子。鲜族男生爱谈政治,常常听到他批判中国的少数民族政策:对少数民族的优惠就是对少数民族的歧视。敢情“让几步”的民族政策是一厢情愿的。看来中国的民族政策太笼统,应该再制定一些细则,住在内地的和住在边疆的要不同对待。

 

鲜族男生说了个被歧视的实例:中国的飞行员中没有鲜族人,说是怕他们驾机逃跑,所以不让他们参加空军。我无从考证,不知真假?

 

仅是这些也没有什么,就是不知道你无意中说的哪句话会伤着他的自尊心,他跟你急赤白脸一次。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就受一次抢白,不是滋味。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对付他,关键是你觉得那事不值得急、更不值得吵架。

 

那时粮食还限量供应,男生常常吃不到月底,鲜族男同学每月都差很多,看他难受,你有剩余饭票也不敢主动给他,闹不好又伤他自尊。班长是转业军人党员,见过世面,有工作方法。他把饭票放到鲜族男生的枕头底下,就像是鲜族男生自己忘了放在那里一样。20年后同学聚会的时候,鲜族男生忍着泪讲他看到饭票时感激而又复杂的心情。

 

革命不分先后,觉悟不分先后,感激也不分先后,做过好事的人一定能等到回报。

 

到日本上学时,老师的手下已经有两个韩国男生了。刚参加完入学考试,还没有开学的时候,研究室的助手来电话要我去参加研究室抽签。原来研究室的位子每年抽签决定,为的是让挨窗挨门靠墙的机会均等。

 

一到抽签现场,韩国的李桑像跟老熟人说话似地对我说“你考试时的小论文写的不错哟”。我第一反映是“你怎么之道的?”但没说出口。后来才知道他从预科读起,在系里已经呆了10多年了,哪个老师几点上厕所他都了如指掌。

 

    那时日本提出搞国际化,高中生也要跟外国人座谈,找到我们系我们老师头上,我们自然躲不过。我和两个韩国人去跟高中生们玩儿了一节课,回学校后,我回自己研究室,李桑像给妈妈买酱油回来交差的小孩子径直到老师那里汇报去了。我研究室在老师的隔壁,看到这一切,反省自己应该学着点儿。

 

    有次老师在课上自言自语:我这本书买重了。下课后,就见李桑拿着钱包敲老师研究室的门,说自己正想买这本书呢。老师还真有零有整地数着钱卖给了他。又过一周上课时老师问李桑读了那本书后的感想,李桑一句也说不上来,老师看出来他连目录都没有读时,当众骂他不爱学习。“背着萝卜找擦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就是指他这种行为吧。

 

     一天,李桑怒气冲冲地到研究室来质问我:你今天为什么叫我李君,而不是李桑?

 

日语里称比自己年长的人用“桑”,比自己年少的用“君”,换成中国话就是“老李”和“小李”的区别。别人叫他李君的时候,我也顺口叫了。他认为那是小瞧他,所以怒了。看架势不像说句“对不起”能摆平的样子。

 

“君在韩语里是什么意思?”我问。

 

“反正你对我用‘君’是失礼”,他说。

 

“我用的‘君’是中国的,意思是君子。你们国家不是也兴儒教,也喜欢孔子吗?不信去读读《论语》,看是不是这么写的”。   

 

“你真是用的这个意思吗?”

 

“这个字是从中国来的,当然是中国意思了”,我就这么瞎搅和着化险为夷了。

 

一年后的一天,李桑找我:我这个月给妹妹买结婚贺礼,钱不够了,借我一万块钱,下个礼拜还你。

 

出门在外,谁都有过不到月底的时候。我当时没带那么多钱,特意到学校的ATM取出一万日元借给他。

 

过了3个月他都不还我,后来干脆躲着我了。每次看到他躲我的身影就会想起莎士比亚的“借出去会使你人财两空”,也不知道莎士比亚说的包不包括我这么小数额的钱,我就联想乱用。丢他这么的同学无所谓,可是我窝囊呀。既然他能逼着我问‘君’的含义,我就该逼着他还钱。钱要回来了,后来很少见面。

 

同门还有一个韩国留学生姓金,上着上着学回去服了一年兵役,回来后吊儿郎当很少来学校,一天下课后在楼梯口碰见我急急忙忙地说:车里没油了,回不了家了,借我一千块钱加点油去,下周上课时还你。

 

我那一千块钱随着汽油挥发在空气中了。

 

隔壁研究室还有一个白姓韩国男生,儒家书生的面孔,说话举止也很儒。论文和他的研究题目有关的地方,他会毫不吝啬地教给你他所知道的一切,借给你他的书或积累的资料,发现了什么新东西还会及时告诉你。按年头他也是系里的老大了,大家有困难都原意找他。有人感谢他说:你真是好人啊。他诙谐地回答:你又看错人啦。这么多年了,老也忘不了他用幽默代替谦虚的这句话。

 

儒教文化圈里的中日韩,为人处世上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所以才想让难让,能让则让地走过来了。

 

 

 

 

 


     当让不让的韩国人》